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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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捡回家的白发少年状态很不好。
女仆给他清洗过后，他毫无血色的脸旁显现出来，少年浑身高热，意识模糊。托神谕的福，神官们现在都得卖你个面子，你很容易叫来了神官给他治疗，当晚高热就退下了。神官说他状态很奇怪，像是中了某种狠毒的魔法，生命力流逝，活不过三年。而且他的气管、食道和胃都被腐蚀了，应该是被灌下了毒药。
你也注意到了这点，少年的白发与珀尔的银白色不同，是暮年老人头发的那种白色。即便如此，依旧不掩少年精致的容貌。他静静地躺在那里，像一尊瓷娃娃。
“唔——”少年声音沙哑，缓缓睁开眼睛，环视四周后看着你扬起灿烂的笑容，甜甜喊到：“主人！”
“主人？你喊我吗？”
你难以置信，联想到神官刚刚说的话，难道他是因为中了奇怪的魔法才会这样？
“你知道我是谁吗就喊我主人。”
“主人就是主人！”
“好吧，可以先告诉我你是谁吗？”
“我是主人的狗！”
神特么主人的狗！你没有那种奇怪的癖好好吧！
你赶忙捂住少年的嘴，威胁到：“听着狗子，你要是敢当着有人的面喊我主人就死定了！”
少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由于被你捂住了嘴，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听明白了就点点头。”
少年用力地点了点头。
你安心放下手，欣慰地看向少年。
少年也看向你，直视着你的眼睛，露出灿烂的笑容，说到：“明白了！主人。”
这是完全没明白啊！
按时前来打扫房间的侍女见状若有所思，片刻后问到：“小姐，需要我也称呼您为主人吗？”
“不、绝对不要！”
接下来的时间里，皇宫来人拼了命的教授你婚礼上需要注意的地方和基本的皇室礼仪，以及身为皇后必须知道的一些东西。
尽管如此忙碌，你还是敏锐的感觉到自家侍女看你的眼光若有若无的不太对劲。
你的风评被这位白毛少年败的一干二净。
……
皇帝的葬礼后原本不应该紧接着皇子的婚礼，但大皇子以神谕之人得到神的祝福为理由说服了一众贵族。
你从公爵那里听到这个消息后只想给这厚脸皮的家伙两个大耳刮。
面对自己不愿意的事情，你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你去神殿找到了珀尔，打算给对方当场来点刺激的。
……
婚礼当日。
礼堂内座无虚席，所有人都注视着你和大皇子，善意的、恶意的、祝福的、嘲讽的。他们用目光代替语言，毫不掩饰地表达自己对这场婚礼的看法。
珀尔作为证婚人站在台上宣读誓言。
“萨菲·阿斯曼·莱茵哈德，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大皇子嘴角微微上扬，心情很好。一切都在按他预想的那样发展顺利。
他低头看着你，紫色的眸子里满是温柔。如果只是装装样子的话，他的演技也太好了。
“阿莉娅·莫德西斯，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阿莉娅·莫德西斯在神的面前向——”
你的话还没说完……
嘭——
一声巨响传来。
礼堂的大门从外侧被暴力打开，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原本安静的台下一片哗然，尤其是看清来着后，像冷水滴进热油版沸腾起来。
“是卡斯德伊！”
“他怎么来了？”
“他不是厌弃自己的未婚妻吗？”
克劳德·卡斯德伊身着盔甲出现在礼堂大门，一步一步向你走来。
大皇子眉头微皱，对婚礼被打断感到不满，“卡斯德伊卿，如果你现在离开，我还能原谅你的无理。”
但克劳德·卡斯德伊丝毫不理会大皇子的话，一步一步向你们逼近。面无表情的他好像下一刻就会把这里的所有人都杀光一样。
刷——
卫兵见势不妙，用长枪拦住克劳德。
“卡斯德伊大人，止步于此吧。”
克劳德举起右手，亮出食指上的戒指。
“这是卡斯德伊家族的誓言之戒，初代皇帝赐予的诺言之证。今日，卡斯德伊家的后嗣请求格林特斯特的皇帝兑现诺言。”
贵族们呼吸一滞，转而惊叹起来。
“天哪，是那个在建国史里读到誓言之戒？”
“传说中可以用来向皇帝要求任何事情！”
“卡斯德伊要用它做什么？”
大皇子面露差异，但很快就反应过来。
“卡斯德伊卿，我很想答应你，但那个要求只有皇帝才有资格。”大皇子遗憾地说：“距离我加冕还有一个月，你可以到那时候再提要求。”
“呵……”克劳德冷笑。
双方谁也不肯让步，死死地盯着对方。
你没料到克劳德也会横插一脚，虽然感谢他用实际行动想办法帮你推掉这场婚事，但刚刚他打断你说话这件事还是让你感到不爽。
“都说完了？”你看了一眼大皇子，又看了一眼克劳德。
“那接下来该我了。”
你走向珀尔站的位置。
“我阿莉娅·莫德西斯在此向大皇子萨菲·阿斯曼·莱茵哈德发起决斗，向在座所有人发起决斗。”
大皇子愣住了，克劳德也愣住了，在场的所有贵族都呆若木鸡。
“诸位放心”珀尔从证婚人的位置走下，“神会为各位见证。”
“我以神殿的名义为各位担保。”
你满意极了。谁让这一个二个的都完全无视你的意愿？
“拔剑吧，诸位！”
决斗是贵族之间在矛盾无法调和时常用的办法，通常是在定好日子在见证人面前进行，还可以请到强大的战士作为决斗代理。败者当无条件服从胜者的三个要求。
但还有一种决斗不一样，即宣誓决斗。在神前宣誓决斗，神会见证、神会评判。主教级别以上的神官才能做宣誓决斗的见证人。最关键的是，宣誓决斗不能找代理人。
宣誓决斗在抵制神殿的格林特斯特很少进行。
“莫德西斯公女，就算你仰仗大皇子的宠爱也不能如此放肆！”一位年纪稍长的男性贵族掀桌而起。他两眼瞪得像铜铃，额前青筋暴起。
“莫德西斯公女，你还年轻，何必自寻死路呢？”旁边的贵妇人也开始附和。
你知道这些贵族中流传着你花瓶神谕者的故事。版本众说纷纭，但大致内容基本相似。
公女莫德西斯是神的误判，如果不是另外两位神谕者的保护早就死在魔物手中。
“各位不是对我的实力早有疑虑么？怎么连花瓶发起的决斗也不敢应下？”
听闻此言，一众人的脸色变了又变，面面相觑后把目光投向大皇子，等待他表态。
“阿里斯伯爵，您先来？”你对着刚刚怒斥你的贵族勾勾手指，挑衅意味十足。
“你！”大腹便便的贵族站在原地面色铁青。
没等对方说出不中听的陈词滥调，你旱地拔葱飞跃而起，一脚踢在阿里斯伯爵右侧肩膀，将他整个人踢出十几米开外。
“如各位所见，我可没在开玩笑。”
“不过我很善良，各位失败者们只需要注意不要说错话就行，我不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被吓破胆的小姐们失声尖叫“在皇子殿下面前，你怎么敢！！！！”
“神前的誓言决斗不分年龄、性别、身份、地位，神的面前一切平等。怎么，小姐的意思是这里有谁比神更高贵吗？”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好了各位，承认自己是失败者的可以离开这里了，别忘了应付的报酬就行。”你轻轻挑起面前贵族小姐的下巴，“施黛安小姐，我没有扇人耳光这种可爱的习惯，但如果管不住嘴，我可以让你永远不用说话。”
施戴安·斯奈特，社交圈有名的交际花，只要走了贵族线，必然会在各种宴会场合遇见的典型恶女，集合了行走的谣言散播机，拉踩茶艺精通大师和恋爱线磨炼提供者的全能人才。
与你清剿的魔物相比，这位小姐的行为已经非常可爱了。但就算是小猫咪打你几个不痛不痒的耳光你也会教育它好好做喵，所谓睚眦必报，这个形容词非常适合你。
最先离开的是贵妇小姐，一些中立家族的掌权人也纷纷离开，几位在清剿魔物使为你提供过支援的骑士头也不回的跑掉了，剩下的零零散散几乎都是站在大皇子这边的贵族男性。
你将又一个贵族打的鼻青脸肿，贴心的问：“是要我把你扔出去，还是你自己走出去？”
“我、我自己走……”男人扶着墙颤颤巍巍地走出去。
等到最后，礼堂里只剩你、珀尔、大皇子和克劳德，就连公爵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离开了。
“莫德西斯公女，感谢你让我欣赏到了这样一出好戏。”大皇子面不改色地说。
“不客气，也谢谢您怎么被拒绝都要坚持给我搭的戏台子。”
“所以殿下，是决斗还是投降？”
“我投降。”大皇子笑得灿烂，从兜里掏出一块拳头大小的罗盘递给你。
“没想到你能做到这个地步。”
“一般的贵族小姐，嗯、应该是说所有贵族，没人会像你这样行动。”
“我更喜欢你了，阿莉娅·莫德西斯小姐。”
大皇子捧起你的右手，蜻蜓点水般亲吻了一下。
“既然公女如此迫切，这婚约就如你所愿取消好了。”
大皇子离开得很干脆。
随后珀尔也离开了，神殿最近事务繁忙，他抽不出太多时间。
空旷的礼堂只剩你和克劳德两人。
“谢谢你。”虽然最后还是你自己解决的问题，但你还是感到开心。
“没什么，我们明天应该就可以出发了。”克劳德对刚才的情况只字不提，转而说起了清理污染区的事。
“如果带着骑士团行动速度会慢很多，我让他们搜集整理污染区的情报，只留少部分精锐到时候会跟着我们在污染区外围开路。”
克劳德的安排正合你意，在过于强大的魔物面前，普通骑士只会成为拖延时间的消耗品。你对这些素未谋面的人没什么感觉，但克劳德应该不一样。
克劳德所在的骑士团虽然不是他亲手组建，他应当投入了相当大的心血。
这里果然和游戏不一样。游戏中所有污染区的线索都要你亲自调查，但眼下克劳德告诉你他派出去的人已经发现有两三处地方存在污染迹象。
或许能比预计中更快解决污染区。
……
施戴安·斯奈特咬牙切齿地离开了。神谕者算什么！等阿莉娅·莫德西斯回来，她要皇城社交界再无她的位置！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