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五章 黑桃[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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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忍足侑士与栗原真弓开始了长达了一夜的心灵交流。
这句话的前提不见了，女主角表示不在意这种事，男主角表示他难道会告诉你们吗。
所以……事情的真相就这样不见了。
……
咳咳，其实只是忍足侑士单方面做了一个梦。
一个不知是关于栗原真弓还是关于忍足侑士的梦。
梦里面是很熟悉的场景，人来人往的走廊上，有人带着笑，有人流着泪，大多数人漠然地穿行而过。忍足侑士记得那是他小时候常去的地方——父亲工作的医院。
因为忍足瑛士的工作常常调动的关系，忍足侑士幼年时代跟着父亲去过不少医院，虽说数量超越了一只手数得过来的范围，但医院这样的地方，毕竟是大同小异，笼统说起来也就是苍白的颜色与消毒水的气味。
似乎是第一人称视角，沿着走廊不断向前走，然后前面传来一阵类似争吵的喧哗，再然后就像突然黑了屏的电脑，他醒了过来。
忍足侑士睁开眼揉揉额角，才慢慢从刚睡醒的眩晕中缓过来，顺便趁印象还新鲜时追忆起梦中的细节。
去过千百次的医院形象太过熟悉反而被模糊了，记忆里最清晰的竟然是听到了栗原真弓的声音，不过并不记得说了些什么。
……怎么会突然做这样莫名其妙没头没脑的梦呢？
难道栗原真弓是在医院里出生……呃不，从他身上或灵魂里分裂出来的？
怀抱着自己是母体可以分裂子体这样神展开想法的忍足侑士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摇了摇头，顺手摁掉了还有五分钟就要响起的闹钟的开关。
接着是穿衣服，洗漱，简单打理一下凌乱的头发，忍足侑士提起书包准备去餐厅吃早饭。
他打开门，就看到一张只见过一次但让他刻骨铭心的脸正微笑着注视他。
……忍足侑士反应迅速动作果决地退回房间把门关上。
其实昨天栗原真弓扔下那句听起来又煽情又惊悚的话后再次消失不见了，忍足侑士以为她总会躲个两三天吧，哪想到一开门就……
嗯，一定是门的错。
忍足侑士冷静地使用了新的开门方式，这次用双手旋开门把手以后，门外果然就没有奇怪的生物了。
于是他一路走到餐厅，还没来得及跟边看报纸边喝着咖啡的忍足瑛士道早安，就听见了女生轻柔的问候。
“忍足君，早上好唷~”
穿着简单的T恤和七分裤的女生端端正正地坐在他平时坐的位置上，举起一只手朝他打着招呼。
“……早上好。”忍足侑士僵着脸说。
他确定这就是那张曾在他脑袋上做过从鼻尖到后脑勺的全息式穿越的脸。
“侑士，早上好。”
忍足爸爸从报纸上移开视线，一如往常地回覆问候。
“小侑，早上好！咦，怎么还站在这里？”忍足和美端着吐司和煎蛋从厨房里走出来，惊讶地看了儿子一眼，“今天比平时晚了两分钟哦。”
“……说了不要叫我小侑了。”
有外人在场请收敛一点好吗？还有不是他不想坐下，克服心理障碍练成爽快地坐到女生怀里的技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尽管那触摸起来只会是一团空气。
“好的，小侑~”
这显然是忍足家的日常，忍足妈妈从善如流。
“……”
算了，反正都说过看了那么多年了。
忍足侑士也从善如流地自暴自弃。
他拉开另一把椅子坐下，在父母诧异的视线里看起来非常平静地吃早饭，接着背上书包竖起衣领，礼貌地同家人道别。
在做这些事的时候，栗原真弓一直用带有笑意的眼神注视着他。
直到离开家门走到电车站，忍足侑士才认真地看向仿佛也在好好走路的栗原真弓，“怎么忽然愿意被我看见了？”
像是对待老朋友的熟稔口气。
栗原真弓愣了一下，“呃。”
“如果你真的是我，你应该知道‘自己’是个无神论者，所以你出现在我身边，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又或者是，你有什么企图？”
忍足侑士决定使用单刀直入的方式挽回自己对这个世界物质性的信仰。
“……看见是互相的啊。”栗原真弓选择性忽视了后面两个问题，还非常人性化地耸了耸肩。
好吧她本来就是人……忍足侑士觉得在这种情况下还是不要贸然污蔑自称是自己的生物比较好。
“而且，我想跟你做朋友啊。”栗原真弓微笑，“换一种相处方式，不仅仅只有我能看见你。这样你也就不必担忧我在哪里，以及如何找我出来了。”
忍足侑士在忽略后两句话的自觉上充分展现了自己模仿的能力。
……跟自己做朋友？
听起来是国中生作文里的桥段不是吗——就是那种要了解自己然后克服自己的缺点什么的，看起来很漂亮有礼实质只是空口白话的理论。
忍足侑士瞥了一眼栗原真弓在猛烈阳光照耀下显得透明稀薄的身体，忽然觉得有种如坠梦中的不真实感。
不过他也并没有反驳，心中反而升腾起离奇的期待。
至少自己就可以放心大胆地洗澡了。
于是就这样，私立冰帝学园高等部二年级生忍足侑士，在默认中开启了一扇叫做与女版自己朝夕相伴尝试做朋友的新世界大门。
“储物柜里偶尔会放一本小说，一般是刚看完准备拿去图书馆还掉。”
忍足侑士在往网球部储物柜里放东西的时候不慎露出了微妙的东西，栗原真弓盯着那本粉红色封皮的书显然饶有兴致。
“是一位女性作家的悲情向小说，我觉得不适合你……嗯。”
“是不是忧伤系列的第三本？前两本我都陪你一起看过啦，这本是新借的吗？里面友子到底有没有结婚啊？”
“啊时间不早了，我该去教室了。”
忍足侑士低头看表转移话题。
“你要跟我一起去教室吗？或者在这里看小说？”
“当然是跟你一起去啊！”
“那就走吧，喂你就算去拿也拿不到书啊……”
刚从门外进来的凤长太郎表情里带了点茫然，“忍足前辈，你在跟谁说话？”
“……我在回忆昨晚背诵的小说段落。”忍足侑士一脸正直，“凤，怎么还不去上课？”
“听起来是流水账小说的样子啊……唔，我是来锁门的，那我先过去了，锁门的事就麻烦忍足前辈了，再见！”凤长太郎冲他挥挥手。
“其实是灵异小说，嗯，再见。”忍足侑士推推眼镜。
一直旁观着的栗原真弓忍不住笑出声，空气仿佛也轻轻颤动了一下，带起微小的风。
栗原真弓笑起来还是很好看的，眼睛弯成恰好的弧度，脸颊上浮现出隐约的酒窝。如果她换个形态存在，或许会是个值得接触试试的女孩子？
……等等，他是不是有必要向迹部景吾请教一下自恋的正确方式？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第五章 黑桃[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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