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我晋升池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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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地拥抱了一会儿，就在我的脸快要烧起来的时候，林七夜松开了我。
“唔……今天真的太谢谢你了，清欢。”他看着我，“我太高兴了，有点失态。”
诚恳的话语。
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是什么大事的……”
算了，我也经常挂在莫莉身上，或许七夜真的很感动？
“是吗？”总感觉他眼睛又亮了一点。
我点点头。
“不早了，该回去了。”
*
集训营楼顶，三个身影再次降临。
我一抬眼，就和满眼红血丝的袁罡对上了视线。
我：？
袁罡：？！！
他探究的目光先后落在我和林七夜身上，忽然露出了难以言喻的表情。
随后，他直视了倪克斯。
“大夏守夜人驻上京市006小队副队长，袁罡，请问阁下尊名？”
“倪克斯。”黑夜女神将收敛的威压释放，我的眼底又悄然浮现出金晕。
“原来是黑夜女神阁下。”袁罡沉声，“不知阁下来我大夏，有何贵干？”
倪克斯想了想：“达纳都斯要带我见赫墨拉，他最好的朋友。”
袁罡一愣。
“呃，她的意思是说……她在考验代理人！”林七夜急中生智。
“考验代理人？”袁罡皱了皱眉，“那么女神考验完了吗？”
“考验完了！”林七夜抢话，“那个，现在我和林清欢已经是她的代理人了！”
我：？？？
说梦话呢？
在林七夜频频的眼色下，我眨了眨眼，脸不红心不跳道：
“是的！”
袁罡：“所以倪克斯阁下现在是……”
我：“双代理神！”
（双神代理：？）
袁罡目光诡异起来。
*
“赫墨拉，达纳都斯，记得常回家！”
黑夜女神的身影淡去，我松了口气，扭头一看，袁罡还是一种世界观破碎的模样。
“你……”袁罡忍不住对我说，“不是已经有了【天行健】和【造物主】了吗？那还怎么成为代理人？”
我：“倪克斯阁下说她力量还没恢复，暂时只能给七夜神墟。”
“代理人嘛，买一赠一的。”
袁罡：？？？
神明还带赊账的？
“那她为什么说中文？”
“呵呵，入乡随俗。”
“那她叫你俩赫墨拉和达纳都斯……”
“她说她看着我亲切，给我起了个名。”
“……”
“那总有任务吧？”
“任务……？”我思索，“呃……”
“咳咳，找镯子。”林七夜一本正经，“她镯子丢了，希望我们能帮她找到。”
“袁教官你是不知道！倪克斯丢了镯子非常伤心，要不是我和清欢承诺帮她找到，她险些就要……”
袁罡目光一凝：“什么？”
我接话：“她险些就要把所有人都指为她的代理人！”
“？”
“她说，人多力量大。”我一脸严肃。
袁罡张了张嘴，震惊得完全说不出话来。
半晌，他疲惫地一摆手：“行了行了，你俩开心就行。”
“睡觉去吧，不过，林清欢你没有得到神墟，按理来说不会公开你的，嗯，代理人身份。”
“没问题！”我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招呼林七夜，“走了七夜！”
林七夜轻轻嗯了一声，快步上前。
……
袁罡看着并肩走入夜色的两人，脸皮抽动了下。
“鬼话连篇，你们两个……”他喃喃到这儿，又抬头看了眼那两个背影，疑惑地“咦”了一声。
“那天林清欢戴真言戒指，不是没有喜欢的人吗……”
袁罡忽然又想到什么。
那天津南山集训完毕，他们安抚好因为林清欢晕倒而紧张兮兮的林七夜，有个教官就问他要不要戴上戒指玩玩。
他看上去没什么兴致，但还是答应了。
教官因着他是打破纪录的人，什么“你喜欢谁”“你有什么糗事”“你有什么秘密”这些尴尬问题通通没问。
仅是一个很随意的问题。
“你这辈子，到现在最遗憾的事情是什么？”
黑发浓密的少年沉默了很久，突然说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遇见得太晚。”
他遗憾于自己年少失明，遗憾于自己失落的童年，遗憾于自己在某些时刻是亲人的累赘……可最终还是吐出了这几个字。
沧南一点也不大，老城区更是逼仄，他们仅仅相隔了两条街。
两条街。
他在出了精神病院的那两年，每天都走那两条街，每天都等红绿灯。
没有一次碰见过她。
和她做发小一定是件格外美好的事。她会在清晨骑着自己改装的自行车，哼着不成调儿的歌停在你窗下，仰头，笑意盈盈地挥手招呼你。
快下来，要迟到了。
他不是一个爱幻想的人，却险些陷入这个虚幻的美梦。
于是最终感到遗憾，命运弄巧。
也只能遗憾。
……
“这小子不会单恋吧……”袁罡摸摸下巴。
他点了根烟，独自坐在台阶上，拨通了电话。
“危机解除，不过，情况好像有点失控……”
*
一切依旧缓步前进。
那些生活中偶然出现的不合理、让人警惕的细节，最终都在日复一日的训练里消磨殆尽，丢在记忆的角落不再提起。
可……这真的代表我们可以放心了吗？
……
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凛冬。
沧南还算四季分明，今年更是离谱，温度骤降，集训有了寒冷的加持，显得更为魔鬼。
五个月一晃而过。
临近新年，新兵之间也悄然弥漫欢乐的气氛，大家或多或少都在畅想——新年肯定会放假吧？
某日吃饭，我戳了戳莫莉：“你回家吗？”
莫莉认真想了想：“都行，来的时候我以为不放假，没跟家里人打招呼。”
我欢呼一声：“好耶！”
“我留在沧南，咱们两个可以住一起哦，我带你玩！”
莫莉露出淡淡微笑：“行。”
林七夜：“你们不出去玩吗？胖胖说请着去广深。”
我嘴角笑容一僵。
呃，七夜还不知道他不能出沧南呢……我该怎么编一个合适的理由……
这时，洪教官进来，拍了拍手。
在众多新兵的注视中，他宣布了新年放假和不能离开沧南的消息。
看来沧南遍地都是阿飘的事情守夜人高层应该是知道，还很重视，这方面为了我和林七夜简直是大开绿灯……
想着想着就又想到我已经死了，心又沉寂下去。
晋升池境应该就在最近了，或许，川境就可以试着重塑身体了……
我打起了精神，收拾起行李来。
那么，假期，开始！
*
临近出集训营，我敲响了教官办公室室的门。
“林清欢啊？有什么事？”洪教官问。
我微笑：“我想见袁教官。”
“这……”洪教官挠了挠脑袋，“我给你问问。”
“让她进来吧。”一道声音插入。
我坦然自若走了进去，发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队长？！”
坐在袁罡对面的陈牧野呵呵一笑：“集训得怎么样？听袁罡说你和林七夜动作挺大的。”
我微微汗颜，是了，我和七夜都快把集训营掀翻了。
“我有事情汇报。”闲聊过后，我严肃道。
“我怀疑，集训营混进了内鬼。”
……
“那名叫王若彤的教官，在我进集训营时给我领路，但是当时我用【天行健】观察她的灵魂，发现……”我顿了顿，“有个黑色的、邪恶的种子形状的东西存在她的大脑里。”
“当时我不明白，只暗暗记了下去。在集训营里，老师科普古神教会的时候，提到了‘呓语’给信徒种下的心灵烙印，”我道，“于是，我猜测，集训营里混进了内鬼。”
“现在镇墟碑压着【天行健】，我不敢相信其他人，只能找袁教官。”
袁罡皱了皱眉头，而后又松开，他看着我，赞赏道：
“这对我们很有帮助。林清欢，你处理得不错。”
陈牧野瞟他一眼，笑着和我道：
“袁教官一直说话都这么公事公办。不过，你进步了清欢。”
“大胆猜测，小心求证，每个守夜人都应该谨记这一点。”
“嗯……针对你说的，我和袁罡已经有了初步计划。”陈牧野沉声道，“这段时间沧南暗流涌动。现在，我需要你和七夜在放假期间时刻关注情况，尽好136小队的职责！”
我声音响亮：“明白，队长！”
*
上大巴车前，我悄悄和林七夜说了这件事，他思索了下：
“我就觉得这次放假不简单，原来是队长和袁教官做的局。”
“会不会有点明显？”我看着自己手里的黑匣子，“都让带着刀出去。”
林七夜笑了，指指新兵们：“都开心坏了，没几个人想到这一层。”
我：……
大巴车晃晃悠悠，渐渐驶离了集训营。
在座椅上闭目养神的我忽而心有所感，慢慢睁开了眼。
下一刻，我瞪大了眼。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像是开了闸的洪水、破裂淌水的玻璃瓶，心里有一道一直封锁我的屏障骤然消散，于是精神力蓬勃而出。
清凉的感觉从大脑一直蔓延到脚趾尖儿，我屏着呼吸，感受着这轻飘飘的感觉。
禁墟碑压制了我的精神力，厚积薄发，直接造成了我的晋升！
现在，我已经是‘池’境。
不过，晋升应该是个把月前的事，当时我就觉得屏障偶有松动……呼出一口气，我刚露出一个笑来，眼前忽然一花。
本来应该柔和洗涤身心的精神力忽然暴动，张牙舞爪的金晕霎那间涌上我的眼眸！
这是……怎么……了……
精神力发疯似的肆虐席卷，我感受到了快要晕过去的疼痛，连思维都变得断断续续。
旁侧的莫莉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她看了眼我紧咬的牙关和满头的冷汗，立即道：
“我去找教官！”
她说这句话时我已经快要晕过去，似乎某个临界点，这种疼痛骤然消退。
我苍白着脸拉住莫莉：“等下。”
莫莉也不问为什么——她向来做事利落，不问东问西，还格外信任我——她转身就坐下，拿出帕子给我擦汗。
我轻轻依偎在她怀里，感觉牙齿都在打战。
那种疼痛褪去，随之而来的，是某种奇妙的感觉。
我想不出怎么描述它——即使它只是一种感觉。它玄奥似知识洪流，又宏大似造物奇观。
造物……对，造物！！
造物！！
我猛地一直身体，一反常态地伸出手，白色的柔和光华顿时环绕在我指尖。
【造物主】。
转瞬，那抹光华变得闪亮，鬼使神差地，我将指尖点在了眉心处。
一瞬间，某个陌生的禁墟信息涌入我的脑海。
我终于松了口气。
呼……我早该想到了，在我是盏境的时候，【造物主】创造出了【天行健】，当时我就猜测往后还会有禁墟产生。现在我晋升了池境，【造物主】当然活跃。
新的禁墟。
我接收着这些信息，渐渐地惊愕起来。
这是一个，预言类的禁墟。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我晋升池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