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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调-教 ...

  •   白锦川在花香中醒了过来。

      不仅眼前漆黑一片,而且他感觉到自己现在这个姿势......好像正被人抱在怀里。

      他下意识用灵力查探周围的情况,却发现自己早已被人封住了灵力。

      此时的他更像是一个瞎了眼的凡人。

      等会......白锦川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这个场景好像那日在飞舟上他与师母在浴室——

      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试探着动了动,却被人冷不丁戳了下腰间的软肉,接着一个温热的气息打在了他的耳畔,“还不起来?”

      “师母......”

      熟悉的声音就在耳畔,白锦川摸了摸眼睛上的布条,确定了,是梦。

      ——他梦到了那天在飞舟浴室里的情景。

      心心念念的人就在身旁,他的内心难掩悸动,但更多的是失落。

      ......梦终究不是真的。

      但是——他深吸了一口气,想要稳定下心神,但是这梦也太真实了,真实到他觉得师母就在他面前。

      就这么......抱着他。

      然而这口气并没有使他清醒,反而更糟——周围萦绕着的幽香,被他这么狠狠一吸,直入肺腑,整个人越发昏醉了。

      此时此刻,想见的人就在他面前揽着他的腰,柔软的触感,温热的气息......近在咫尺,即便是梦,也无比真实的梦。

      白锦川的心脏像打雷一样跳动着。

      这是他的梦,在梦里他做什么不可以?

      去告诉她你这几日所有的恐惧和难过,去问她是不是想要放弃你选择那个新弟子了!去啊,去做啊!

      白锦川,这是你的梦,你有什么不敢的!

      白锦川心里狠狠叫嚣着,一双拳头攥了又攥,松了又松,最后却只敢贴着对方的身体跪了下去。

      他展开双臂,紧紧抱住了明月凌的腰。

      温热的触感,让白锦川全身都在颤抖。

      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瞬间哽咽起来。

      他抵着她腹部的柔软,磕磕绊绊地倾诉着心中的一直压抑的痛:

      “师母......我知道我让您失望了,是我没有用.....我以为搬出来,您就不用再为我操心,就不会厌烦我。可,可我后悔了,我不该自以为是,我真的太高估我自己了,我想您,更舍不得您.......”

      他的话语断断续续,声音越来越低哑,直到最终变成了啜泣。

      “我怕,我真的很怕......我怕你会忘了我,怕你会觉得我不值得你再记挂。那个新来的弟子,是不是比我做得更好,比我更能讨您欢心......而我......我是不是已经变成一个累赘了?”

      白锦川的眼泪止不住往下流,眼上的黑色布条也跟着滑了下来。

      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内心深处的那份脆弱和无助还是无法掩饰。

      他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明月凌,“师母,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后悔了,我不该提出搬离重华殿,可我也不想成为您的负累......”

      他哽咽着,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想要一股脑把自己的不安、难堪、羞愧全部发泄出来。

      这一刻,所有的故作坚强和自尊都不复存在,只有最真实的自我袒露在对方面前。

      “求您教教我,求您教我该怎么做才能回到您身边......我做什么都愿意......”

      “哦?”这时,一直都在沉默的明月凌突然说话了。

      她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真的让你做什么都可以?”

      白锦川却全然未觉她语气中的不对劲,只拼命点头,不假思索地应道:“是!师母,做什么都可以,求您不要放弃我!”

      明月凌微微一笑,抬起一只脚轻轻踩在了白锦川的肩膀上。

      白玉一般的足心实实踩在绣着金纹的白袍上,洁白细腻,宛如精心雕琢过,每一根足趾都散发着温润的光泽,连白锦川身上闪耀的金色云纹都在其下黯然失色。

      明月凌靠坐在浴池边缘,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像是一头猛兽在看利爪下的猎物。

      白色外袍掀开一角,露出一抹不可言说的芳色。

      白锦川目光狠狠一颤,瞬间低头不敢直视。

      明月凌微微眯起眼睛,温柔音色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抬头,看着我。”

      面红耳赤的青年猛地一震,下意识地想要遵从,但理智又告诉他不可以,即便是在梦里他也不可以如此亵渎她!

      可这是他的梦,是他内心处最隐秘的、最卑劣的渴望!

      他的心脏抑制不住地战栗着,他真的可以吗?

      内心的渴望与仅存的理智快要将白锦川撕碎了,就在他狠狠掐着掌心,卡在进退两难间苦苦煎熬。

      明月凌又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语气更重了两分,“看着我!”

      白锦川猛地抬起头,眼眶红得厉害,目光却始终不敢与明月凌对视,只敢停留在她小腿的位置。

      在那片洁白如缎的肌肤上,他看到了一朵粉色花瓣悄悄地贴在上面,花瓣在雪白的皮肤上呈现出淡淡的妍色,像是一道诱人的风景。

      一瞬间,周围的幽香更甚了。

      白锦川的心脏骤然停了一下,随后更剧烈地跳动了起来。

      他喉结隐忍地动了一下。

      接下来几乎是在本能驱使下,他鬼使神差地吻了上去,用舌尖卷去了皮肤上残留的水珠和花瓣。

      那柔软的触感和浓郁的玫瑰幽香让他的理智倾然倒塌。

      明月凌微微一颤,却没有阻止他的举动,反而笑着抚摸上了他的后颈,轻轻捏了一下。

      撩人的笑音像春风吹过的羽尾,轻轻扫过心头,搔动起一片难耐的涩意。

      白锦川仿佛受到了莫大的鼓舞,一路向上,寻到了香气最浓郁的那片花瓣。

      他试探着轻轻拭去上面的水珠,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一件易碎的珍宝。

      明月凌抚在他后脑的手掌微微用力,不由分说地将人拉近自己。

      白锦川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湿漉的花蕊气息,那炽热的香气炙烤着他,让他战栗,连跪都跪不稳了。

      “继续。” 明月凌的声音如同魔咒一般在他耳边响起。

      白锦川顺从地听从明月凌的命令,继续着自己的动作。

      他专心拣拾着绽开的玫瑰,小心翼翼拭去上面的水痕,隐忍着,直到仰起的脖子上暴出一根又一根的青筋。

      明月凌微微仰起头,闭眼享受着白锦川的服侍。

      她的手指轻轻划过白锦川的脸颊,留下一道若有若无的痕迹。

      偶尔的轻哼,透露着最本能的愉悦。

      白锦川的身体越发紧绷,他知道自己正在跨越一条不可逾越的界限,但此刻,他已经无法自拔。

      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白锦川喉结不停滚动着,吞下去的不只有口中的温热,还有他最后的理智。

      在他脸上滑动的手指轻拍了两下他的面颊,白锦川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奖励。

      他犹豫着不知该退还是该进,扶在他颈后的手掌却突然收紧,拖着他一起坠入浴池。

      大片的玫瑰花瓣将两人埋没,原本温热的池水骤然被香气引燃,好似沸腾起来。

      明明晃晃的红色水池层层叠浪,像是爆裂岩浆,又似一片煌煌火海,要将他吞噬。

      白锦川闭上眼,义无反顾地以身饲火。

      在此之前,他想:师母,等我醒来一定会向您亲自请罪,即便是以死谢罪都可以!

      但在这一刻请允许我在这梦里,荒唐一次吧......
      ——
      重华殿金玉满堂的装潢在琉璃灯柔和的灯光下多了几分暧昧与缠绵。

      床幔轻轻垂落,围成一个安静而又私密的空间。

      紫灵玉床上,明月凌轻轻抚摸着白锦川的脸颊,唇角勾起一抹餍足的微笑。

      男人睡得并不安稳,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轻颤的阴影,即便是在梦中,也依旧紧紧依偎着她,仿佛害怕失去这份来之不易的安宁。

      房间内香炉烟云袅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玫瑰幽香。

      明月凌的目光落在白锦川泛着瘀青的脖子上,上面布满了掐痕,划痕,甚至是齿痕......这些印记在灯光下显得尤为明显。

      她的手指轻轻划过那些痕迹,感受着皮肤下的温度,眼神中透出几分满意。

      没想到小白这副身体竟然还是赤阳血脉,天生的好料子,竟助她一举突破了金丹期,直接迈入了元婴后期,也算没辜负自己花了这么多心力教导他。

      明月凌心满意足地起身,动了动手指,一套崭新的雪色流羽裙瞬间覆盖在了她的身上。

      体内的灵力越来越充沛,她细细感受了一下,这具躯体竟然比她预想的还要好用——灵根不算绝佳,却极为契合她所修炼的九玄心诀,灵力运行格外流畅,甚至比她先天之体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一切难道真的只是巧合吗?

      灵力越来越满,明月凌收回思绪,她盘膝坐上一旁的软榻,摒弃杂念,开始稳固体内的灵力,使之趋于平稳。

      约莫半个时辰后,白锦川渐渐从沉睡中苏醒。

      他睁开眼睛,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并不是在春芷苑的木板床上,而是在一张紫色玉石制成的床......

      等等!紫色的床......紫灵玉床?他在师母的紫灵玉床上!

      白锦川脸色瞬间一白,这里是师母的寝殿?!
      ——
      与此同时,合欢宗主峰的春鸾殿内,男人猛地从紫灵玉床上惊醒。

      周围一片漆黑,殿内的琉璃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都灭了。

      男人下意识想叫人进来,却在抬头的瞬间在床头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他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刚要惊呼,就见寒光一闪。

      他连忙闪身躲避,一个翻滚躲到了床脚。

      刀劈了下来,却被一束火光弹了回去。

      黑暗中,一道纯白色的身影走了出来,她手中的火莲把整座寝殿照得亮如白昼。

      给了男人莫大的安全感。

      他连忙膝行到女人身后,拽着她的衣角寻求庇护,“少主,救我——”

      女人皱眉,颇不耐烦地将衣服从对方手中抽了出来。

      然后转头看向对面持刀的男人,不悦道:“萧烬野,你有完没完,你为什么非要杀了他?”

      “他该死。”萧烬野语气轻快,像是今晚夜色很好,就该死几个人助助兴,“我身为合欢宗现任宗主,还是有资格送几个侍宠下去陪他们主子的吧?”

      他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冷笑:“另外,余情,少主!我要提醒你,他是你师尊的侍宠,你这么三番五次地护着他,不怕尊上她心寒吗?”

      余情不屑:“你只是代宗主,而我是师尊唯一的弟子,这合欢宗到底不是你能一手遮天的!”

      “而且,师尊她会回来的!”她神色阴沉,固执道,“朝知逸是她最喜欢的侍宠,你杀了他,如何向师尊交代?”

      “尊上她已经死了!那天我们所有人亲眼看着她消散在雷劫之下!”萧烬野眼眶一红,声音一下子冷了下来,“而尊上最后见过的人只有他,尊上死了,他就不该活着,他就该下去陪尊上!”

      “够了!”余情也怒了,“我说了,师尊她不会死!绝对不会!她是天底下最强大的修士,我绝对不相信她会死在雷劫之下!你再说这种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萧烬野一顿,没有再说话,他何尝不希望尊上还活着,但渡劫境的雷劫,除了飞升就是陨灭,根本没有第二种可能。

      他盯着余情看了良久,最终还是收了刀。这是尊上唯一的也是最疼爱的弟子,他终究不忍对她动手。

      临走前,他看着躲在余情身后的男人冷冷一笑,说了句,“你最好祈祷少主日日都能守在你身边,不然总有一天我会亲自送你去陪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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