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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暗流 ...

  •   夜空下一片沉寂,一切生机都在黑夜之中化为虚无。银虹一出,万物无光。从来没有失手过的他,居然会在这么敏感的时刻留下这么大的后患。
      所谓后患无穷啊!水迁斫如是想着。
      银虹剑已有几个世纪未曾现世,那些关于银虹剑的种种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得虚无不已。几百年下来四国便一直和平共处着,然而私底下各国的历代皇储谁都不是在密探暗访。银虹剑终究是一国的象征,当年史成帝仗剑开拓疆土的话从来都不曾褪色过。
      ——银虹剑者,天下宏也。
      百年前的话如同在耳拂过,当年史成帝留下这句话后边不知所踪了。那是在历史上的一个谜团,如今在史册官员们最为一致认同的是:史成帝乃其追随德雅皇后而去。
      银虹剑到了其子也就是后来得建成帝,在历经三十余载后终于统一了封苑大陆。
      那样的史实无疑是验证了那句话的真实性,摸着手中的冰冷冷地银虹剑,水迁斫秀气至极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愁容。
      在过去的几年内,凡是见过银虹剑的全都已经死在了他的剑下,这把剑只能让它存在于传说之中。可是,今天却居然将它公开于世了。是不是也就说明四国天下的世代已经结束了?
      还是说当年师父将这把剑教到他的手上时,就已经料想到了今天的结局?
      不!现在绝不是四国纷乱的时候。至少现在还不是!

      失而复得的离云草被花千里紧紧地抱在怀里,她并没有注意她这位命定夫君脸色的变化。草地上的血迹无意识地勾引起了当时落女师姐被杀时的惨景,纯净的眼帘中立时浮现出一抹抹暗淡的幽光。
      她环顾四周,四面八方全是嵩山峻岭,清冷的风从东泽之边轻掠而来,她在风中瑟瑟而立。
      忽然间身子被什么东西一扯,腰间突然多出了一双坚固有力的大手。在花千里尚未发出惊呼之前,就已把她圈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内。
      花千里脑子瞬间短路。这个人是,她的夫君!
      随即耳边轻轻响起一个声音。
      “千里,我们去那里吧——!”仿佛挣扎了许久才做出的决定,那个声音里带着一丝轻微的颤抖,还有一丝对未来的茫然。
      花千里即将脱口的惊呼声,却被这一句又轻又细的话语卡住了。
      她愕然抬起头,突然发现水迁斫的目光落在前方极为遥远的虚空中。
      那里有什么?
      许久之后水迁斫方才接上刚才说了一半的话,“……风国!”
      “风国……”花千里重复了一遍,声音很轻。
      不过她的声音好似带着某种魔力,轻而易举的挑起了水迁斫刚刚平复下来的心——好像此去风国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夫君,我们为什么要去风国?”花千里从他怀里挣托出来,她还记得老祖的嘱托,好好找一座山,好好看牢离云草,好好讲迦华山的圣物传承下午。然而老祖却没有告诉过她,要怎么找到好山,怎么照顾好离云草,怎么将圣物传承下去。估计她还没有找到山,便已经饿死山野了。
      而其中最重要的是迦华山倒了,她要去哪里再找一座迦华山啊?
      水迁斫收回目光,有些无意识的笑,“因为那里,有夫君想找的人。”在那他所有的责任都要背负起来,这辈子都不可能逃避的责任。
      花千里似懂非懂,不知何时天边已然红霞翻滚流云华灿,水迁斫笑着牵起她的一只小手,温热的掌心与花千里冰冷的掌心相碰,截然不同的两种温度却在半刻之后融为了一体,就好像是两条原本背道而驰的线条阴差阳错地交集在了一起。
      “我们今刻就动身。”
      “好。什么都听夫君的。”

      当他们经过平原坡时已是深夜,满天繁星下花千里在水迁斫的怀中早已睡过去了。流动的夜风也早已将残留在空气中的血腥味吹散,水迁斫只一个停顿,便头也不回的往前跑去了。在经过下一个平原破的时候,几十匹的白色骏马拴在密林中。
      听到有人声传来,随即发出轰鸣声。寂静的黑夜,一下子有了生机。
      水迁斫一一解开所有马匹的缰绳,最后挑了一匹看上去最为结实的骏马,扬长而去。在他身后,获得了自由的马匹,却茫然的停在原地。不知该何去何从。
      从平原坡下的离开,地势一直下弯。骏马嘶吼前进,从夜空俯瞰而去,平原山坡越发的高大起来。那些在月光下成群立在平原坡上的墓碑,此刻看去却宛如一根根擎天之柱。将这一片天地支撑开来。
      那个白点越远,这片天地就越广。

      半月之后的一天沫国边境塞外,塞外的另一端万里无垠的尽头忽然出现了一个黑点,黑点慢慢移近的同时,一道激扬的叫声从很高的空中落下来。那是花千里半月多来第一次在塞外的天空上见到这种庞大的雄鹰,顿时兴奋不已。
      飞鹰张着长长地双翅,一动不动的向这一端飞过来。“夫君,夫君!好大的鸟啊!”花千里张着O型的嘴巴,笑的合不拢嘴。
      “恩。是好大的鸟。”身后隐隐有笑声传出。
      “鸟会捉小□□?”忽然间花千里的声音暗淡了下去————这只大鸟该不会是视力不好,将她看成小鸡了吧?
      水迁斫在花千里的耳边吹了一口气,“是谁告诉你的?”
      花千里躲着热气的来源,然而她却忘记了同在一匹马上的她,是无论如何在逃脱不了身后人的捉弄的。“别……别吹了!好痒……”
      在花千里看不见的身后,水迁斫的目光却异常的尖锐冰冷。
      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那正是他们风名堂平时训练而成用来传递消息的飞鹰!

      在风名堂建立之初就考虑到今后如何来传递一些机密的文件,如果按照传统的一些传递工具,很有可能会把消息泄露出去。在经过几天的思索之后,最后还是决定采用最为古老的传递方式。虽然本质一样,但是还是有很大的冲破。
      他们想到了天上的飞鹰,几乎从来没有被驯养成功的飞鹰。之所以会想到用这个法子,是因为水迁斫在很小的时候,就跟着师父学习了关于一些驯养的道门。这其中很巧的便有雄鹰一门。他被任命负责驯养雄鹰,以至于今后所有的消息便由他管理了。
      在这前来击杀九皇子前,这些雄鹰全都有其要传递的消息。他记得很清楚在这些要传递的消息中,并没有哪条路是要经过风国塞外的。
      然而还未等他想清楚,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席卷而来。
      那样强烈的血腥味,是花千里从未闻到过的。几乎是刹那的瞬间,几乎呕吐出来,耳边恍惚听见有什么东西落下的声音。
      水迁斫策马而上,接住了半空中落下来的一块血布。只听得花千里一声惊叫,张翅的飞鹰瘦的一下从头顶略过。
      “吓死我了!”花千里脸色苍白,“额……那是什么?”她捂着鼻子,盯着水迁斫手中的红布。好像是从什么衣袍上扯下来的,红布参差不全,虽然是被艳色盖了住的,还是不难看出那块血布上刻着的秘密文案。刹那间花千里双目张大最大,那是血染的布!
      水迁斫面色突变,死死地捏着那块血布。
      ——那些家伙,居然出尔反尔!
      倘若花千里不是在深山中长大见过世面的话,定是不难看出这是名震江湖凤鸣堂副堂主的代表之物——那一袭在凤鸣堂中象征权力和荣耀的衣袍。
      水迁斫死死的盯着手中的那一块血染的布,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慌。可能——凤鸣堂已经惨遭灭迹了!
      当日前去风国皇宫的除了堂主之外,还有四名护法再加上他一共六人。而返回来的却只有他一人,而留下来作为人质的无人中,并没有副堂主之位的人物。很显然,在那之后那些人又去催扰凤鸣堂了。
      而能够让副堂主枯非那样重情重义血染断袍为放消息的人,只有一种可能。
      ——凤鸣堂毁了。
      然而还来不及仇恨些什么,一道异常凄厉的尖叫声从天空的一端传过来。
      水迁斫抬眼望去,刚刚那只传送讯息的飞鹰,此刻一动不动直勾勾的往下坠。
      它的身上贯穿了一只箭矢,箭矢穿透飞鹰,再向上射了一段距离,随后才掉了下来。
      花千里不可置信的捂住嘴巴,眼中全是骇然。塞外的尽头接天连地的那个地方,忽然涌出了一排人马。马蹄声由远及近,宛如天边发出的轰雷神,隆隆而近。

      水迁斫拥经紧全身僵硬的花千里,双脚下的白马好似也感到了那股可怕的气势,没有主人的吩咐就便倒退了几步。水迁斫“驾”的轻轻一声,才阻止了白马的后退的步伐,却也还是四处走个不停。
      忽然远处的那一排人中突然有一人跑了出来,跑到了目力能清的时候才方向那人手中甩着一条耀眼的铁链,一边吆喝一边凶猛的向这边驰骋而来。
      在经过飞鹰落地的那点上时,手中的铁链好似生了某种力量,在他手中几乎变成了一条刚硬的长矛,在地上一刨那只飞鹰和着青草泥土抛向了空中。那人一个吆喝,速度猛然加快,在飞鹰尚未落地前隔空抓住。刹那间身后的那些人全都发出巨大的庆贺声。
      花千里被那声音惊得直往水迁斫怀里挤,似乎是意识她的这一动作几乎同时的,水迁斫将她整个人圈在了怀中。
      “那些人在干什么!”花千里轻声指责,却丝毫演示不住内心的恐慌。
      “没事的,有我在。”明明只是一个人明明只是一个声音,花千里听了却是安心异常。
      ——果然她花千里选的夫君就是不一样!眼光就是比风菊师姐高。风菊师姐的那个男人哪有夫君来的秀美啊!她只记得那个人的眼睛很亮,好像吸收了一切光与影,当你看见那种神光时,会不由自主的感到害怕和怯懦。
      “有我在,千里不用怕。”耳边传来温柔的声音一直入到心底,全身在这刹那放松。
      马蹄声从四面八方咆哮而来,震耳欲聋的声音直达心底。那种凝聚了数百人的凌厉之气在刹那间猝然释放。阳光照射在灰尘漫天的草原上,在这个毫无人烟的地方——暗处的汹涌终于慢慢地主导了这个强大而又敏感的世界。

      花千里捂住了耳朵却还是能够听见铁甲兵刃促动声由远及近传来,她微微抬头就看见了那些穿着奇特服饰的青衣武士将他们团团围住。手中拿着各式各样的兵刃,加上粗犷的五官显得由为凶猛粗鲁。
      他们并没有安静下来,而是停在原地越越欲上。马蹄声宏厚而又散乱的响起,一下子贴在马背上泛着蓝光的鞍甲相互撞击发出格外清晰的撞击声。
      一下子整个草原都冷寂下来了。
      清风吹过,带走了空气中所有浑浊的气息。
      只消一眼花千里复又低了下去,她从来没有见过这等场面。几百号传说中的男人围在了她的四周,带着显而易见的肃杀之气,她紧张的几乎不能自己。
      ——这些人想要干什么?
      耳边听见夫君从容不迫的声音响起:“在下迁斫,不知众位好汉有何指教?”

      说话之前水迁斫就已注意到一个奇怪的现象:这些人身下的鞍甲居然泛着天蓝色的光泽?传说中这种有着天蓝色光泽的金属十分稀罕,除了在一些王族上用来沾显自己尊贵的地位外极为少用。倒也不是因为数量稀少的缘故,而是这种金属还有一不为人知的秘密。
      ——长期接触这类金属的人,所生下的后代全都诡异非常。
      然而即便如此,还是有人长期再用。因为这种泛着天蓝色光泽的金属可以助长人的机能,也就是说可以无限提高自己的体能造诣。
      看着那些在阳光下刺目的天蓝色的光泽,水迁斫眉头微微蹙起。忽然发出一道轻微的笑声,好似应了他的回答。武士中有一人从边上骑马过来。
      那是唯一一个身穿便服的男子,长相阴柔俊美宛如一朵崖上盛开的罂粟。看似平静的表面上其实散发着强烈的杀机,怀里抱着一团椭圆物体。也许是长途跋涉而来,那人的脸上带着满脸的尘浦。然而依旧不减他高华的气质。
      几年来积累的经验告诉他——能够在这种压迫中从容的人,绝非一般人物。
      那人身边紧跟着两名武士,其中一名就是刚才展示其箭术的男子。发现水迁斫的目光在他身上短暂的停留,那人脸上忽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他在笑!”花千里惊呼出来,仿佛是被刚才那种沉默的气氛所感染,这些人是没有表情的。可是她却忘记了,刚刚这些人还倾倒在这个人高超的剑术下,发出的那种笑声。
      “夫君,他在笑!”花千里紧紧的揪着水迁斫的衣袖。
      “别怕!刚才你不是听见他们的喝彩声了吗?”水迁斫轻声安抚。
      听到这里,花千里才安静下来。缩在水迁斫的怀中,谨慎的环顾四周。

      便服男子停在他们的三尺之外,好像没有听见他们间的对话,目光中反而流出出一丝探究的韵味。他并没有从马背上掠下来,脸上带着捉摸不透的笑意,轻声问候:“见过‘绯红’公子!”
      似是被这样一个熟悉的称呼吓了一跳,水迁斫浑身绷紧,目光再次落到那些在阳光下泛着天蓝色光泽的鞍甲上。俊秀至极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来:“我竟不知何时认识了觅家的人,看来这几个月江湖中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是的,若是他再不记起来,那么他也变再也没有资格担任“绯红”这一名号了。在这片神秘的大路上是有这么一个家族,数百年前还是一国天下的时候,日夕那帝国推翻江湖中最为神秘杀戮的组织——踏星楼。
      那样一个强大而又厉害的组织专为数百年前那个庞大的帝国收集各路情报,然而不知为什么在史成帝即位之后,以铁腕解散了那个维持帝国暗处平衡的组织,继而重新创建了另一个辅助帝国的组织。那就是如今传说中的“觅氏”一族。
      传闻当年史成帝为了镇压解散踏星楼残留下的余力,强制研制出了一种秘术——瞬间可以提升武力的秘术。
      如史成帝料想中一样,踏星楼残留的余孽终于四分五裂变成一盘散沙,在也不能与之抗衡。觅氏一族代替消亡的踏星楼,成为了那个百年前帝国的一个支柱。
      当年随着帝国一起消失的觅氏如今重现人间,是不是也代表着四国天下时代的末世来临了?

      水迁斫忽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不知觅公子前来所谓何事?”隐隐又不好的预感悄悄浮上心头。
      被一眼看穿了身份,便服男子并不在意,从身后的一名下属中接过一快纯白色的锦布,“这是‘玉明’后让觅蓝交给公子的书信。”好似明白主人的意思,脚下的坐骑上前停在了水迁斫的身边,“请公子收下。”
      水迁斫看了他一眼,接过他手中的白色锦帕。两人双手交接的那一刹那,那个名为觅蓝的眼中忽然有一丝亮光闪过,然而看着水迁斫时却又是一副温文儒雅的样子。
      水迁斫伸出去的手略一停顿,眼中闪过诧异。可心中还是摇了摇头,将心底那个阴霾否认。接过手之后他看着这个觅家的后代笑着退回到原地。。
      锦帕叠的整整齐齐,摸上去质地柔顺光滑,是用上好的丝绸制成,阳光下居然有白光折射而出。
      “速取九皇子人头,不惜一切代价。”
      说话的是花千里,她摇了摇夫君的手,迷茫道:“夫君,玉明后是谁啊?她为什么要你去干伤天害理的事?”
      水迁斫一怔,并没有回答花千里的问题。然而抬头的刹那,目光沉痛而又厌恶。只感受到一阵强烈的气息回旋,那块锦布突然化成了无数的碎片,在风中散去。
      觅蓝双眼眯成了一条线,透着无形的危险气息。
      “觅家天下已经过去了,不管是玉明后还是风之一国,凤鸣堂都不会任人左右。”外表秀气非常的男子用一场清冷的语音说话,是那般的坚决干脆。已经在那日窒息的夜后,他恍然明白了一件事。
      不管这次刺杀他们成功与否,凤鸣堂都将逃不出灭亡的惨局。既然如此,还不如就此放手一搏,也许还会有最后的胜算。
      “你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如是她敢动他们一根毫毛,凤鸣堂必会让她血债血偿……不惜一切代价!”
      话音刚落,四周寂静无比。
      水迁斫看也不看前面深思中的觅蓝,扬起马鞭扭头向前奔去。
      然而尚未奔出数十米,那些觅家的人马拦住了他的去路,快得几乎让他停不下来。
      “啊——!”千里害怕的闭上了眼睛。
      水迁斫目光一沉,电光火石之间袖口中的笛子飞转而出,正打算强行攻出去时身后隐隐传来一道威胁声:“‘绯红’公子,你难道不知道现在的你已经连同归于尽的资格都没有了吗?还怎么去守护凤鸣堂呢?”

      听到这样出乎意料的一句话,这个年少剑客的脸上居然没有丝毫怀疑和动怒,反而闪过一丝绝望。好像……早已料到什么似地。
      水迁斫没有回头,看着一望无际的草原,那里的尽头是风国疆土。他静静的声音响起:“你到底想说什么?”
      觅蓝的声音越来越近:“不久前九皇子的人回到皇都,已经将这次刺杀的原委禀明了王上。你难道还不知道我们现在是在同一条船上,谁也离不开谁吗?刺杀皇族,其罪当诛灭九族。”
      然而,“那又如何?”水迁斫回头突然悠然一笑。
      那样一个明朗的笑容,那样一道随意的话语传出来,觅蓝不禁微微一怔——眼前这个绯红公子好似传言中有些不一样。

      是的,那又如何?觅蓝轻轻一笑,幸好自己做足了准备。
      水迁斫长笛在手策马边腾,“驾——!”的一声刀剑声随之交织传出,一时之间草原上杀机四伏。那一只看似脆弱毫不起眼的竹笛,不停地变化的姿势将四面八方的刀剑一一阻截。然而就在水迁斫冲破包围的刹那,一道不足为虑的声音竟然组织了他前去的道路
      “只为见你绯红公子一人,我又何必带这么多人前来呢?绯红公子难道不知道,觅家蓝侍一旦出动,必溅一路鲜血吗?”觅蓝忽然间好似变了一个人,目光刹那间无情冰冷。
      水迁斫回过头,一脸的错愕,那个跟在觅蓝身后的那个男子突然高举箭矢贯穿的飞鹰,那个人的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容。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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