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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第 92 章 ...
暖黄色的灯光细密地包裹着两人,落地窗上映照出密不可分的身影,缠绕在同一条领带上的两只手越来越近。
杨又恩牵起韩澈的手腕,大拇指从天珠上摩挲而过,感受着周身炽热中唯一的一丝清凉,她将天珠贴在掌心,微笑着点点头。
韩澈问她想好了吗?
从来不需要想,如果有一个人能将她拉出泥潭,有一个人可以给她新生,那只会是他。
不过她很快抬手,将领带递到韩澈面前说:“我想蒙着眼睛。”
韩澈在听到这句话时,几乎是瞬间红了双眼,尘封的痛苦溢满了眼眸,他彻底弄清了杨又恩的意图,赤裸裸地暴露了他的狼狈不堪。
他不敢再看那双莹润着水光,微微弯起的琉璃眼眸,低垂下视线,颤抖着指尖将领带从她的手腕上取下来,视线定格在她挺翘的鼻尖,领带一寸寸上移,遮住了那双摄人心魄的眸子。
随着领带一点点绑起,面前的人下意识僵直身体,手垂在两侧紧握成拳。
韩澈的心跟着提起,掌心抚上后脑按揉着头发,另一只手握住她戴着手表的手腕,慢慢将人搂进怀里。
一直到怀里的人逐渐放松下来,身体的重量渐渐转移到了他的身上,双手不自觉抓住他腰侧的衬衣。
韩澈微微弯下腰,侧脸贴近她的头发,闻着丝丝缕缕的清香,清冷的嗓音轻柔地问:“又又,我是谁?”
怀里的人双臂环过他的腰,微微侧了侧脸,笃定地回:“韩澈。”
下一秒,身体被腾空抱起,炽热的呼吸扫过耳畔,心脏紧跟着跃起,寂静的房间里,门吱呀响了一声,随后又咚地一声合上。
心跳不受控制地上下翻涌,后背却轻轻柔柔地落在了一片柔软中,她的手失去安全感,不得不转向触手可及的柔软。
很快,又被一只更大的手包裹,手腕处的手表被解开,道道疤痕暴露在空气中,微凉手指很快覆上,一点点抚过将其捂热,又被微凉的唇瓣浸润了丝丝凉意。
从四肢百骸中不断渗出热意,红酒的酒香彻底被激发了出来,意识逐渐朦胧时身体被撕裂的痛突然袭击,牵引着五脏六腑都跟着移了位。
她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顺着手臂勾住天珠,手腕翻转间被十指相扣,手心里不知道是谁的汗,指尖要不断用力挤压他的手背才不至于失去倚靠。
杨又恩紧咬着下唇,刚咬出一排整齐的齿痕,就被外力撬开,火热的舌尖从齿痕上舔舐而过,一点点抚平疼痛。
漫长而持久的悸动还未散去,她的心跳来不及恢复又被再次搂进怀里。
她睁着一双溢满了水光的眼,在一片黑暗中,再次抬手去触碰他的眉眼。
刻在心头的断眉之下,她摸到了满手的湿润…..
双手抚上那张过目难忘的脸,杨又恩只要微微抬头便能吻上他的唇,然后告诉他:韩澈,我爱你。
但这一次,韩澈比她快了一步,被黑色领带遮挡的眉眼之下,杨又恩一张脸红得妖艳欲滴。
湿润的唇落在她的眉心,唇瓣离开些许,他说:“又又,新的一天开始了,做个好梦。”
窗帘的缝隙泄露出点点晨光,韩澈等怀里的人呼吸均匀,无声无息地吻上眉心,随后小心翼翼地下床,迈过一地狼藉轻手轻脚地出门。
秋意渐浓,清晨的风里带着渗入毛孔的萧瑟,地下车库安静阴冷,韩澈上身只穿了件黑色t恤靠在车上,面对着一排的卷帘门出神,指尖夹着的烟徐徐燃着,烫到皮肤的灼热感将他稍稍唤回神。
韩澈低头扫一眼手里的烟头扔在地上,紧接着又抽出一根点燃,快速抽几口,又开始对着卷帘门发呆。
地下车库里间或传来鸣笛声,韩澈再次将烟头捻灭,掏出手机看时间差不多了,又低头闻闻自己身上的烟味,起身回去洗澡。
他直接去大龙的拳击馆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出来时,正好碰到大龙进来。
大龙扭头看看墙上的电子表,又转回头看他,一脸惊奇地问:“你这是没睡还是早起了?”
韩澈随手扒拉着头发说:“没睡。”
大龙往他身后的拳台瞅了一眼,问:“又睡不着了?”
韩澈说:“不是,最近睡眠还行。”
大龙听他这么说,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纳闷儿道:“那是出什么事了,大清早就丧眉耷眼的?”
韩澈没精力应付大龙,又不想他担心,只能搪塞道:“忙了一晚上,睡眠不足,没事儿。”
说着下巴往门口点了点就准备走,大龙也抬腿往办公室走去,走到一半儿又大步折返回来,拦下准备离开的韩澈。
他关切地问:“澈,妹子好点了没?”
韩澈将推开的门合上,点头说:“睡了几天,好些了。”
大龙叹着气说:“晓雪快生了走动不方便,我们大老粗也不会安慰人,你多开解开解她吧。”
韩澈点点头说:“知道。”随后又加了句,“后厨做了营养餐,你回去的时候给嫂子也带一份吧。”
后厨的营养餐做了快一周了,每次端出去又会原封不动端回来。后来,韩澈也没叫停,只是会定时定点去后厨煮粥或者做些蔬菜汤。
第一次韩澈来,厨师们战战兢兢,时不时站在身后随时准备打下手,被韩澈拒绝了几次后也没人再问了。
今天比往常早了些,厨师刚上班就看见小韩总站在角落的小灶前独自准备早餐,之后又一言不发地端着餐盘离开。
韩澈端着早餐上了楼,将餐盘放在茶几上,走到紧闭的卧室门前轻轻敲了敲,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他轻轻转动门把手进去,窗帘已经拉开,阳光洒了进来,房间里空无一人,一地的狼藉已经被收拾干净。
他又走到洗手间敲了敲门,再推开门,也是空空荡荡,转身快速拉开衣帽间,一如既往。
韩澈转身出去,眼睛急切地不放过任何角落,却都没有杨又恩的身影。
他抬手将掌心放在后颈使劲捏了捏,无可奈何地叹息着说:“又跑了。”
无力感侵袭全身,他疲惫地坐在沙发上,抬头茫然地看向天花板,片刻后手臂遮挡住双眼。
他不由自主去按压自己的指关节,微不足道的痛感失去了作用,心里一遍遍告诫自己不要伤害她,下一秒想要立刻找到她,把她绑到自己身边的欲望就越按耐不住。
两股完全不同的力量快要将他撕裂,只能尽量蜷缩起身体,掌心紧握住天珠,不断呢喃着不要伤害她。
门廊处咔哒一声,韩澈却分不出心神扭头去看。
一只微凉的手覆在他的额头,下一秒便被他反手抓住,与此同时,韩澈立刻睁开眼,充斥着戒备阴狠看向对方,猝不及防对上了杨又恩满眼的心疼。
韩澈难得思维迟缓,手里依旧抓着她的手,眼神慌乱地避开她的视线。
弯着腰站在他面前的杨又恩抬起另一只手,手腕处的淡红色一闪而过,指尖扫过他的额头,替他擦去额角的汗。
杨又恩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声音不冷不热地问:“做噩梦了?”
韩澈这才后知后觉放开她的手,坐直身体说没有,又问:“怎么回来了?”
杨又恩始终看着他的眼神里多了丝疑惑,坐在他身边的沙发上观察了许久后,突然问他:“你以为我走了?”
韩澈两手搭在膝盖上,本就低垂的头轻轻点了点。
杨又恩就那么注视着他不说话,过了会儿起身进了卧室,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个木盒。
她坐到单人沙发上,将木盒的两层都打开后往韩澈的方向推了推。
韩澈微微抬头去看,玉佛和玉镯一上一下透着冷白的光,晶莹剔透。
他没有伸手去拿,只是不解地看向身边的人。
杨又恩将玉镯取出,指尖触感微凉,她将镯子递到韩澈面前说:“梅姨说,这只镯子是给出去的时候是给未来儿媳妇的,你没跟我说过。”
韩澈记忆没有任何偏差的想起,贵州大雨的夏天,他将木盒推出去时说,这是给未来女朋友的见面礼,杨又恩没有任何犹疑直接收下了。
那时候他以为以后总能解释清楚的,能到时机成熟的时候自然而然便清楚了,事实证明他总是那么自以为是。
如今,他不敢再一意孤行地去猜测杨又恩的意思,只是自嘲地承认道:“是,是我骗了你。”
杨又恩也跟着笑了笑,又问韩澈:“那你现在改变主意了?要收回吗?”
韩澈打量了那个镯子很久,摇头说:“给你了,就是属于你的。如果你不想要了,那就放着吧。”
在他这里,杨又恩可以做任何决定,她想离开,他就在原地等着,她想要自由,他便给她自由,未来她爱上了别人….
韩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眼神空洞地看着她手里的镯子,直到面前的手将玉镯戴上,他的目光才慢慢聚焦。
杨又恩身体前倾,将手臂伸到他的面前,手腕翻转,那抹一闪而过的红色清晰可见,瞬间夺人眼球。
掌根下方,两片类似心形的叶子首尾相连,细长的根茎倾斜着,一端指向虎口方向,另一端的尾部正好与滑在手腕下的玉镯贴合。
他看见的一抹红,是刚刚纹完后,颜料还未褪去的颜色。
韩澈反应过来早上的杨又恩去做了什么,混乱了一上午的大脑终于找回了一丝清明。
他将那只手放在掌心,大拇指在她的掌根处点了点说:“很疼吧。”
杨又恩摇摇头,笑着说:“我以为会很疼,其实还好。”
她又往他的方向递了递,想让韩澈看清楚一些,同时解释道:“这是两片银杏叶,这样子交错正好可以遮住疤痕。其实早就想去纹了,只是一直没有下定决心。”
韩澈想要去摸一摸被叶子遮盖的疤痕,但看着晕染出的红色,终究因为心疼下不去手,只能轻攥一下她的手背作为安慰。
他总是这样,好像每次她受伤,他也会跟着疼。
杨又恩抽回手,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望向地面,行人变成了缓慢移动的黑点,车辆微缩成了玩具车一般移动,原本喧嚣的声音被过滤成了模糊的背景音。
她也曾深夜站在这里,凝视过同样的风景,看到了从地心深处而起的坠落诱惑,像站在了现实的边缘。
她背对着韩澈,回忆着那种感受说:“原本我以为昨晚过后,我可以洒脱的跟你告别,然后我回北京,你回上海。可今天走出酒店,站在楼下往上看,突然发现27楼好高啊,高到只要想到你一个人站在这儿,身后空空荡荡的,我都会心头发酸。”
韩澈从她抽回手开始,便将视线转到了凉透了的早餐上,他不敢再去追随杨又恩的背影,他不知道如果再一次被推开,还应不应该像个幽灵一般缠着她?
可杨又恩很快喊他,她转过身,看着韩澈说:“韩澈,我后悔了。”
韩澈不得不转头去看,犹疑地看向她的脸,想从她的神色中弄明白她所说的后悔是指什么?
可惜今天天气太好,阳光太盛,站在光里的她被模糊成了幻影。
见他靠在沙发上注视着她却不做任何回应,杨又恩带着光走到他面前,补全了没说完的话:“我后悔这八年,让你一个人孤伶伶的站在这儿。”
简短的一句话,让他瞬间红了眼眶。
韩澈紧绷的神色顷刻间出现裂痕,为了不被杨又恩看到他的狼狈,他垂下头用手捂住了双眼。
杨又恩慢慢靠近他,蹲下身握住他的手腕,却没有将他的手从眼睛上移开。
她听着韩澈沉重的呼吸,轻声说:“韩澈,你不是哥哥,是我喜欢了很多年的人,不管是十八岁时的你,还是二十八岁,我都喜欢。你可以不完美,可以生病,在你需要的时候,我也可以保护你。”
指缝间的眼泪汹涌着落下,抽泣声抑制不住,韩澈忍无可忍,将面前的人拥入怀中,他的双臂紧紧地搂着,像是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
杨又恩的手穿过他的腰间,掌心轻拍着他的后背,闷闷地声音从他的胸前传出。
她像16岁时那般,再次直白又大胆的问:“韩澈,怎么追能追到你啊?”
曾经17岁的韩澈轻描淡写地回:“等你长大就追到了。”
现在的韩澈,将脸埋进她的颈肩,哽咽着说:“你早就追到了,我也等到了。”
他努力平复着心情,红着双眼拉着杨又恩起身说:“带你去个地方。”
韩澈紧紧牵着杨又恩的手,从鞋柜抽屉里取了钥匙,电梯从27楼直达地下车库。
杨又恩亦步亦趋地跟着,然后在紧闭的卷帘门前停下。
韩澈掏出钥匙按了一下,第一个卷帘门缓缓上升。在门升到一半的时候,杨又恩通过车轮胎就已经猜到了。
紧接着,第二个门升起,接着是第三个,第四个…..
门上的感应声一声接着一声,直到最后一个门彻底升起。
杨又恩看着对面依次排列的越野车,满脸震惊的扭头去看韩澈。
韩澈指了指第一辆揽胜极光说:“这是16年买的,那个时候酒店要用钱,没剩下多少钱,就买了这个。这是17年、18、19…..”
手指顺着划过揽胜运动版,皇家一号,一直到最后一辆卫士停下。
韩澈牵着她的手走过去,拍了拍车身说:“这是你以前最喜欢的一款。”
见杨又恩怔怔地看着不说话,他又担心现在杨又恩已经不喜欢了。
又补充道:“如果这里边没有你喜欢的,我再定。”
杨又恩匪夷所思地看向韩澈说:“喜欢的。”又忍不住问他,“不过你怎么会定这么多?”
韩澈即使眼眶发红,脸依旧绷得云淡风轻,指关节搓了搓眉骨说:“每年定一辆,不知不觉就攒了这些,平时除了保养也不怎么开,就都放在这儿了。”
他被杨又恩目不转睛地盯着,难得有些难为情,本就不是能言善道的性格,加上这些年越来越沉默寡言,有些话不屑说,有些话不愿说,有些话不敢说……
许多话都是藏在心底自己消化,可如果他不说,杨又恩会不安,会去猜。
韩澈清了清嗓子,将握在掌心的手捏了捏说:“还有北京的那套房子,想着如果你以后想一个人生活,那这些就是你以后的保障。如果你哪天想回到我身边了,这些就是给你的聘礼。”
杨又恩听得头脑发懵,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喉咙发紧,她垂眸去看被韩澈牵着始终没有放开的手,再抬眸时眼眶也开始跟着酸涩。
她强撑出笑容,故意调侃他:“你不都要回上海了么?不带走回去白手起家啊?”
韩澈摩挲着后颈使劲捏了捏,长舒一口气之后才叹息着说:“我在这儿或者在北京,会控制不住自己去找你,想着回上海好一些。”
杨又恩问之前就已经决定了跟着他去上海,但是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她没有任何韩澈能留下来的喜悦,满心满眼都是心疼。
她更近一步,将韩澈堵在车和自己之间,二十厘米的身高差限制了她将人护在安全角落,只能踮起脚尖摸摸他的头。
在她踮起脚手伸向他时,韩澈从善如流地靠在车身垂下头,配合着她的动作。
杨又恩眼睛红红的看着韩澈说:“韩澈,你不用处处为我着想,也没必要事事以我为先。以前是我不懂事,肆意妄为不顾后果,总是等你来收拾烂摊子。现在我长大了,可以跟你牵着手一起面对可能会发生的任何事,你不用一个人来承担我们两个人的未来。”
韩澈听着杨又恩越来越沙哑的声音,纵使她的气质神韵成熟了许多,可那双眼睛看着他时依旧纯粹明亮。
他抬手抹掉她眼角的那滴泪,捧起她的手腕,吻在那枚新增的银杏叶上,唇峰轻触到枝叶之下的疤痕,恨不得将它们一起捧在自己的手心。
“你没有不懂事,我喜欢你的肆意妄为,你总觉得自己是只扎人的小刺猬,其实就是一颗夹心糖,连外面那层硬壳都是酸甜的。相反,在认识的所有人中,只有在你心里,我是受人欢迎与人和善的韩澈。其实你明知道真正的我,伪善阴沉,感情淡漠,可你从来不在乎。”
韩澈不疾不徐地告诉杨又恩,每一句话都说得平静,但又掷地有声。
他将面前的人搂入怀中,垂眸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双眼,近乎虔诚地低语道:“又又,你可能不知道,从小时候你递给我那颗糖时,就已经在牵着我往前走了。你热烈、勇敢、包容…给了很多人爱,我的感情贫瘠匮乏,但我会把我所有的爱都给你。”
人人都说他爱她,可他自己从没说过,不是不爱,是总觉得给得不够,担不起那句我爱你。
即便是当下,他带着攒了八年的聘礼,轻声告白:“又又,我爱你。”
声音暗哑颤抖,举手投足青涩笨拙。他终于回复了那条没有勇气发出的消息。
二十一岁的秋天,韩澈站在观音禅寺的院中,仰头去看探出墙外的枝叶,那一簇银杏摇曳舞动,像是定格在日光下的璀璨烟火。
他独自一人拾级而上,衣角掠过一根根红色的祈愿带,走过用银杏铺成的金黄地毯,站在了那棵千年古树下。
他记得又又说过,今年要来观音禅寺看千年银杏,所以他如约到了。
他仰视着那棵有千年记忆的古树,明知自己是浩瀚年轮里渺如尘烟的过客,却依旧虔诚地默念,希望古老的神明能够眷顾他。
落日熔金,钟声悠扬,银杏飘落肩头,他双手合十,不死心地呢喃:又又,如果你来,我的愿望就实现了。
二十九岁的秋天,韩澈牵着杨又恩的手走上观音禅寺的台阶,同款同色系的风衣时不时紧密贴合。
千年古树下,他们是万千爱侣中的一对,天珠和玉镯相互缠绕,携手将祈愿带绑在古树之下。
杨又恩看着风中飘荡的祈愿带,歪着头好奇地问韩澈:“韩澈,你许了什么愿啊?”
韩澈的视线从祈愿带中收回,垂眸看着身侧的人,笑着摇头说:“没许。”
杨又恩失望的啊了一声,很快又兴致勃勃地说:“没关系,我许了,你想知道我许什么愿吗?”
韩澈故意逗她,摇摇头一本正经地说:“你不是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吗?”
外人眼中一张清冷厌世的脸陡然俏皮灵动,鼓起两颊不满的撅着嘴,琉璃般的眸子亮晶晶的看着他,随即将手腕搭在他的肩头。
韩澈佯装看向满地金黄,余光却紧紧跟随着身边人的一举一动,断眉之下是蕴藏着遮掩不住的笑意,在玉镯落在肩头时,下意识倾身靠近。
杨又恩凑近他的耳边,轻轻柔柔的说:“从前你在玉兰树下等我,现在我想在银杏树下吻你。不过在此之前,我想让神树做个见证,未来不论是盛夏还是寒冬,都是我们相爱的季节,不管是玉兰花开还是银杏叶落,都是我们至死不渝的证物。”
左手无名指闪过一丝清凉,韩澈垂眸去看,推向指根的戒指泛着微光,轻易令满目金黄失了颜色。
始作俑者从来都勇往直前无所畏惧……
16岁时手捧鲜花说:“韩澈,做我男朋友啊。”
26岁时戴上戒指说:“韩澈,我们结婚吧!”
全文完
【又见】故事至此落幕完结,故事外的爱情未完待续……
感谢收藏本文的三位朋友的陪伴,你们是我坚持更完的动力,感谢点开过本文的朋友,你们是我继续努力的目标。
最后,和又又一起祈愿:
不论这个世界给予你什么,你都是很好的姑娘,会有明媚的未来,值得最好的爱情。前提是,成为你自己!
与诸位有缘人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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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第 9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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