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男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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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莉最终同意了伊蒂斯的交易。
以迪克一个月的美色换取她一个星期的劳动力。
伊蒂斯本想换取的是三天。
但是卡莉义正辞严，这么伟大的美不应该只值三天。
于是她反向砍价到了一星期。
当事人迪克全程沉默地听完了这一通“交易”。
卡莉自觉非常关心当事人的身心健康——那毕竟关系着她接下来的和谐生活。
她是指，回san。
“格雷森先生对这项协议有什么补充的吗？”卡莉指着电脑上已经拟好的“合同”，关心道。
迪克刻意放缓了语调，他用着一种试图维持礼貌却难掩艰涩的声音缓缓道：“我可以认为，这是在进行一种……商品交易吗？”
天知道，他说出这句话时心脏在胸腔里跳动得多厉害。天知道，当伊蒂斯暗示他可能需要“适当发挥个人魅力”时，他内心更多的是无奈而非抗拒。但是，此刻，面对眼前之人——面对他一见钟情的人，面对卡莉·菲丽丝时，他发现自己更在意她对他的看法。
如果他们是相遇在一个普通的午后……如果，不是在这种糟糕的让他看起来像是被上司精心打包送过来的礼物的场合，迪克很乐意发挥自己的优势来与卡莉成为朋友、确定关系。
但是、现在。
糟糕的场合，糟糕的身份，让一切都恰恰好得那么糟糕。
要弄砸了。
卡莉没出声。
她欣赏了一会儿这位“被当作商品交易给当地黑恶势力、被迫委身于陌生人”的app96的美人，在心底描摹着他不解、委屈、愤怒、失望、最终又不得不隐忍的神情，又将目光移向他那始终挺拔的身姿，与那包裹在衣服下令人血脉喷张的肌肉。
哦，天呐。
卡莉想。
怎么会有人这么戳她的xp。
尤其是……太漂亮了。
迪克被卡莉毫不掩饰的眼神烫了一下，他试图维持那种新人警察被当作商品、侵犯自尊的愤怒与隐忍，但他心底却忍不住在想——卡莉喜欢他的脸、他的身材？
……不，住脑。
住脑。
卡莉团吧团吧将脑子里的东西一键删除，而后她不耐烦地看向旁边碍眼的伊蒂斯——伊蒂斯已经悄悄起身，马上就要跑了。
卡莉弯了一下眼睛。
“你怎么会是商品。”卡莉笑着说，“商品怎么会讨价还价呢？还是这种——让人看一眼就觉得兴奋的眼神？”
kp惊得手里的瓜子都掉了：［你这觊觎他身体，这，演都不演了？这么直白吗？］
卡莉：［闭嘴，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破坏氛围的坏kp。］
kp：［……］
kp委屈，kp超大声地嗑瓜子表达自己的愤怒。
还没溜走的伊蒂斯：“……”
伊蒂斯深吸一口气，她超快速地：“剩下的细节你们自己定！理查德，注意通讯！”
而后“砰”得一声，屋内只剩下了迪克与卡莉。
卡莉就差把“愉悦”这个词写在自己脸上了：“好了，外人走了。那么现在，抛开那些虚头巴脑的交易又或者是商品。”
“你愿意成为我为期一个月的男朋友吗？”
迪克——他或许该松一口气，但是心底又有一种该死的失落——
物化，身份错位……或许那该称为角色扮演？制服，又或者……
糟糕、太糟糕了。
卡莉想。
绝对不能现在暴露出这种xp把小警察吓走——不然以后谁会和她玩这种呢？
迪克注视着卡莉的双眼。
那双浅灰色的眼睛里似是盛着一抹薄雾一般的笑意，仿佛无论他给出什么样的答案都在她的预料之内——仿佛她根本不在意这由她发起的“交易”。
心脏依旧在胸腔内敲着激烈的鼓点，迪克深吸一口气，他上前一步，拉近了这本就危险的距离。
“恋爱合约？月度男友？”迪克的尾音微微上扬，那双海蓝色的眼睛里漾起一丝恰到好处的委屈，“难道我只值得你为我停留30天吗？”
卡莉眨了眨眼，好似郑重其事道：“先试一个月，如果这一个月内我不满意，那自然没有下文。满意嘛……”
她拖长了尾音：“那要看我们双方的意愿，不是吗？”
她没有正面回应，但同样也没有拒绝。
迪克想，这很好，代表着卡莉有进一步发展的意愿。
他笑了起来，带着属于迪克·格雷森特有的明亮与真诚，像是布鲁德海文夜里那不灭的灯火，细碎而璀璨。
“好吧，卡莉。”迪克的声音放得很轻，像是不忍惊醒一场属于夜晚的梦，“一个月的试用男友……我愿意。”
“但是。”
迪克的目光锁着卡莉，像是某种大型生物锁定了猎物，语调轻缓却又带有一种不容置疑：“在这一个月内，你不能用‘这是交易’、‘你是商品’这样的借口把我推开，我们要像正在交往的情侣那样……坦诚相待。”
卡莉轻声笑了起来，她咬住最后那个词，戏谑地重复：“坦、诚、相、待？”
迪克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卡莉伸手，再一次地抓住迪克的领结。
他低头，她抬头。
灰色的雾试图圈住这片蔚蓝的海。
真漂亮啊。
卡莉感叹。
她吻了上去。
……
……
一只黑屏了不知多长时间的kp幽幽上线：［完事了？］
卡莉满足地勾起嘴角：［嗯哼～］
她接着问起了她最关心的事：［kp，现在我已经谈上恋爱了，所以这个san？］
kp：［我们需要的是温暖和谐的日常！你才谈了多长时间就想回san？我放海都不能这么放啊。］
卡莉据理力争：［但是我现在很愉快、很快乐，内心充满了满足——精神状态好得不能再好了！］
kp认为这非常有道理，她非常好说话地拿着这个理由去和盗版系统battle 了一下，成功把骰子发给了卡莉：［过……呃，过个理智？过个san？成功回1失败不回，来。］
卡莉深呼吸。
她看了看坐在她旁边的迪克，伸出手搓了搓他的脸。
迪克：“？”
卡莉弯了一下眼睛，拨动了那枚闪粉骰子。
【卡莉·菲丽丝进行的理智鉴定结果：1d100＝43/42，失败】
虽然卡莉没怎么认为42的理智能成功，但是……好痛的一点妖！
一点！只差一点！
她幽幽地看着迪克，在迪克不解的目光中哀怨地叹了一口气。
过完这个月就分手吧。
卡莉哀叹。
这个男朋友哪哪都好，就是特别的黑她运气！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男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