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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   时鹤溪瞅了她一眼,傲娇的扭过头,自顾自地哼起了小曲。

      看着他那一脸臭屁的样子,叶星研黑着脸,“切”了一声,要不是她理亏在先,估计早就上手了。

      若大的校武场,安静无声,众人好像还没从刚才的闹剧中回过神来,整个天地,仿佛就只剩他们四人,两两并排,一前一后。

      他们相距不远,地上青草茵茵,和他们的衣摆悠悠飘动,一抹红色飘带和绿色飘带在风中交错,交缠,分开……

      空中,时不时传来时鹤溪的调侃,还有叶星研的好奇,李安乐回头看去,少女娇媚可爱,少年肆意洒脱。当真是一副极美画卷。当然,她也会时不时观察着谢祉,与前者相比,后者实在是太沉稳了,面对时鹤溪的捉弄,也没半点反应,要不是他的身体依旧在极力绷着,李安乐还真以为,他是什么神人,没有什么东西能引起他的半分波澜。

      甚至,他把李安乐背到地方的时候,李安乐明显的感觉到他松了口气。

      时鹤溪自然也又又察觉到了,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没想到咱们的谢小将军,也有怕的时候啊!”

      谢祉半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只盯着李安乐,问:“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吗?”

      “嗯?”

      李安乐疑惑皱了皱眉。

      谢祉这才看了一眼时鹤溪,慢悠悠道:“我希望姑娘对待恩人能信守承诺。”

      这是在点他?

      时鹤溪不满地“哼”了一声,把李安乐提溜到马车上,待坐好,他笑嘻嘻的掀起帘子,道:“讨厌鬼,怎么说你也是我妹妹的救命恩人,我们怎么会反悔呢?等她脚伤好了,我亲自带她过去做你的小丫鬟。”

      他把“丫鬟”两个字咬的极重,笑得像偷了腥的小狐狸,一肚子坏水怎么都藏不住,谢祉目的达到了,自然不会跟他一般见识。

      时鹤溪像是被无视惯了,撇了撇嘴,放下帘子,吩咐马夫启程。

      路上,时鹤溪突然问道:“妹妹,你会喜欢上那个讨厌鬼吗?”

      李安乐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坚决道:“不会”

      时鹤溪一颗心刚要放下,就又听她说:“但是…,我想和他们成为朋友。”

      这下终于轮到时鹤溪翻了个白眼,他弹了弹李安乐的脑袋瓜,埋怨道:“小妹,有什么是咱们不能一口气说完的,别吓你哥我。”

      时鹤溪得到满意的回答,定了定心神,猛地想起刚到谢府时李安乐那花痴的样子,不放心道:“以后也不会?”

      李安乐回答的干脆道:“不会。”

      “那就好,那就好……”

      话还没说完,他又想到了自己从小到大的悲惨经历,不死心的又问道:“为什么啊?”

      李安乐:“……”

      她问:“哥,你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啊!就是有些好奇。”时鹤溪推了推她的胳膊,道:“小妹,你快告诉我吧!”

      李安乐除了身份和军舆堪事图,也不想隐瞒他们什么,便笑了笑道:“因为,有个人在等我回去。”

      提起沈序行,李安乐身上总会有着不一样的的光彩,她开玩笑道:“哥,等到时候,我把他带回来给咱家当上门女婿。”

      时鹤溪听的一愣一愣的,信以为真,猝不及防来了句:“他愿意?”

      李安乐笑着点了点头。

      时鹤溪这才终于放下心来,一脸坏笑的盘算起来。

      马车一路行驶到医馆停下,时鹤溪背着李安乐下了马车,穿过大堂,径直走到后院的一间雅室。

      里面看书的老者听到动静,惊讶的看向门外,待看到又是他们,放下书,不解道:“二位这是……”

      时鹤溪把李安乐放到老者身旁椅子上,挠头道:“张老,我妹妹的脚出了些意外。”

      老者的视线,随着时鹤溪的话,落到李安乐脚踝上,诧异的深吸口气。

      那里现在肿得活像往里塞了个鸡蛋,老者有些生气道:“你们都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能这么胡来,这骨头昨天才接上,如今又要再遭一次罪。”

      老者每多说一句,时鹤溪的头便往下低去半分,李安乐知道不怨他,是她自作主张,才会有此横祸。她害怕时鹤溪心里愧疚,所以在老者为她正骨的时候,硬是咬着牙,一声没吭。

      走的时候,老者也是不放心的又叮嘱了一遍,时鹤溪连连保证,才把李安乐背到马车上,向着时府缓缓启程。

      当然,回去时鹤溪自然免不了一顿责罚,当得知他是因为下棋把李安乐给忘在那了,还差点因为找他被马给踩死,时父当场就让下人去取鞭子。

      李安乐拄着拐杖要拦,时母一把将她给拽了回来,态度强硬的让春桃送她回屋,没有丝毫回转的余地。

      鞭子抽打皮肉的声音在院内四散开来 ,经久不散。这段时间他们真的成了一对难兄难妹,二人都在各自床上躺了好几天。很快,时间来到十日后,府内一扫往日沉闷,张灯结彩,宾客如潮,好不热闹。

      管家圆滚滚的肚子,胖乎乎的面庞,站在门外拱着手,笑得活像个招财猫。每来一位客人,他旁边的少年便会接过他们递过来的帖子,放到一个长桌上,再由另一人打开对着里面的礼品高喊出声。

      至于府内的丫鬟仆从,除去一部分招待宾客,剩下的站至门内两侧,那些客人走进府内,这些丫鬟仆从会把他们带到不同的地方。譬如,男人,仆从会把他们领到厅堂,由时年接待他们。妇人,丫鬟们会把她们带到花园里由长鱼雪盛情款待,至于那些跟时鹤溪相差不大的少年,自然会嫌长辈拘谨,跟着来到另一处庭院,时鹤溪会在那里招呼他们,而跟李安乐一般年岁的少女,则有叶星研独当一面。而更小一些的孩童,大都跟在妇人身边,在花园里扑蝶玩闹。

      整个时府热闹非凡,李安乐在屋内都听得到,此时,她正坐在镜前无聊托腮,看着厅堂院前的那棵玉兰发呆。

      本来,开宴的时间定在三日后,那时她短暂活动是不成问题的,可经过那日之事,时父时母气的打了时鹤溪一顿后,又找人重新占卜,定在了今日。

      而此时,陈吉完全把他老爹的话给抛之脑后了,跟着时鹤溪一群人玩的不亦乐乎。
      “陈吉,你输了。”
      白胜话落,手中最后一张牌随之丢到桌面。
      陈吉看了看手中的最后一张牌,双手插在头发里,仰天长啸。
      “啊!!!我今天手气怎么这么背啊!!!!”
      他们玩的是当下最始兴的叶子戏,名字虽带一戏字,确是纸牌游戏,最早是在赌场里流行起来的,那些公子哥,纨绔者众多,由他们领头,慢慢的也就成了贵族之间一种娱乐活动。
      白胜打开折扇,得意道:“陈兄,赌注明日别忘了带哦!”
      陈吉想和他打个商量,毕竟那个话本子昨天他才抢到,熬夜苦读一夜还没看完一半,剩下的内容本就令他灼心挠肺,今日,要不是他老爹非揪着耳朵让他过来,他还打算在学堂摸一天鱼呢,谁知一来,输红了眼,不仅压箱底的珍藏输了一半,连绝版珍藏都输了出去。
      陈吉苦着一张脸道:“白胜,打个商量,后天看完就给你送去。”
      白胜:“不行”
      符安落下一子,笑道:“好了,白胜,小福宝快要哭了,别逗他了。”
      时鹤溪正翘着二郎腿躺在榻上看话本子,闻言,噗地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符安,你比白胜好不到哪去好嘛!!!小福宝,哈哈哈哈哈!!!!!我,我不行了,为什么每回从你嘴里说出来总是那么好笑!!!”
      陈吉满脸通红,佯佯怒道:“你们三个谁也别说谁,心一个比一个黑。”
      “陈兄”,白胜勾了勾唇角,笑道:“别把我和他俩混为一谈,我和他们不一样,君子不夺人所爱,陈兄过两日送来也未尝不可。”
      陈吉刚说完真的?时鹤溪立马切了一声,站起身道:“白胜,这话你说的心不心虚?咱们几个人里,就你个大尾巴狼,装什么小白兔。”
      白胜挑了挑眉,道:“时兄可不要冤枉好人。”
      时鹤溪气笑了,用手指了指自己,一字一句道:“我冤枉你?”
      白胜委屈的点了点头。
      时鹤溪:“!!!!”
      算了,他脸皮薄,跟脸皮厚的人比不了。
      时鹤溪坐到他对面,陈吉看他放下折扇,还要再来,赶忙推了推时鹤溪道:“白兄,你放过我吧!鹤溪兄压箱底的宝贝也不少,你找他。”
      白胜闻言,挑了挑眉看向对面,时鹤溪傲娇的扬起下巴,他才不玩呢!那些宝贝输出去了,他找谁哭去。
      眼看白胜又看向他,陈吉快要哭了,终于想起来了这次来的任务,赶忙道:“鹤溪兄,你是怎么和令妹结识的?”
      此话一出,白胜来了兴趣,谢祉执棋的手一顿,抬头和符安对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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