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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苏德】对手?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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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银色手铐与肌肤相触,惹得一个冷颤,大手扳着他的肩膀往前推,德腿部受伤根本走不快,强忍着迈出一步,钻心的疼将他钉在原地,身后传来嗤笑,大手缩紧,似乎想把他的肩胛骨一同捏碎,德咬紧牙关没有出声,只是眸色暗沉。
“德三,战败滋味如何?”
“……”
“不说话?看来没什么事,那就走快些,别耽误开饭。”
苏把他往前一推,德一个踉跄,勉强站稳,就是战败,他也不曾低下头颅,腰脊挺的笔直,费了不少心思设计的束腰军服勾勒出他流畅的身体曲线,黑皮手套染上血迹,他人也无从窥探其下是多么修长白皙的手指。
依苏看来,他的手指尺寸很适合做那种事,用以报复战时非法囚禁再好不过,视线上移,军帽中探出少许黑色碎发,那象征着纳粹信仰的银制十字架镶嵌其上,锋利如德,光是看着背影,就能明白他的坚韧,作为对手,苏佩服,但作为露水情人,苏不爽。
他战败了不是吗?现在是他苏联的俘虏,还表现的如此不服,不过苏本人是没有虐待战俘的爱好的,他觉得德应该感谢自己的克制,否则德根本不会好好站在这。
夕阳西斜,苏眯眼看向天边橙黄晚霞,恐怕饭点已经过了,侧目看向正慢吞吞移着的德,从头到尾他的表情都没变过,沉默冰冷,像一座雕塑,许是知道苏不舍得催他,走的不慌不忙。
“你想喝西北风吗?”
这是自开始苏说的第三句话,意料之中的,还是没得到反馈,苏也不恼,眼看胜利在望,结果功亏一篑,换谁都受不了,德走的愈发慢了,实在是伤口流的血有点多,染红了半边裤腿,气温极剧下降也让他难受至极,呼出的气体都化为白雾,消散在空中,忽然一件军大衣披上肩头,德微愣,心中一叹,苏总是这样,他们可是敌人,关心对手,恐怕也就苏做的出来。
“省的被冻没了,你可是我最大的战利品。”
苏挣扎过,但结果就是狠心让德自己走回去,却在临近战俘营时又认命地抱起他,宽大的军大衣将他遮的严严实实,由于德的特殊,苏还给他单独安排了一间营房,说是错过了饭点,苏还是亲自下厨做了饭,意识体伤口会自动愈合,但对于遭受重创的德来说自我恢复太过漫长。
德的裤腿被卷到膝盖上方,露出被子弹贯穿的血洞,苏给小刀消了毒,按住他的小腿,刺入前苏开口:“我们麻醉不够,你忍忍。”
刀尖一挑,从血肉中剜出残留的子弹,德闷哼,冷汗划过鼻尖,皱眉忍着苏迅速止血包扎,苏视线上移,扶着床沿起身,“还有别的伤口吗?”
德惨白着脸摇头,其余全是小伤,血都止住了,不久便好。
“粥喝了,这几天好好待着,我就不来了。”
苏还有旁事要忙,那些德国军官要尽快处以绞刑以安抚民心,至于其他普通战俘,还要拉去西伯利亚做苦工,实在没功夫搭理落败的对手,当然,他们心知肚明,苏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而已。
德已经盯着手里的玉米发了五分钟呆了,回神时,正瞧见不远处有人在打电话,对眼神很敏感的德自然察觉到那人余光在不断扫描着他,垂眸遮住不悦,将玉米放入购物篮,曾经的苏可没这么神经质,买个菜都要派人盯着,他能跑了怎的?
“走吧。”
坐上车,司机应了一声,载着他回到苏宅,苏还没回来,许是忙着工作,但这个点应该也在路上了。
他只负责准备食材加洗菜,苏美名其曰是为了不让德受伤,谁还不知道苏就是怕他在饭菜里动什么手脚,德就不明白了,这么怕他动手,为什么还能容忍夜间同枕而眠?就不怕德一时难以忍受把他刀了?苏联佬的逻辑咱不懂。
大门被推开,苏脱下帽子大衣,没多犹豫就踏入书房,德正安安静静看书,发现他进来也没多少表示,若他所料不错,肯定有人跟苏汇报自己动向了,这种被全方位监控的感觉让他很不爽,但无可奈何。
掰过下颚,苏先压着他来了个热烈缠绵的吻,许是不满刚刚德对他的冷待,这个吻有些惩罚意味,德也不是任人宰割的性子,都快窒息了,还管苏怎么想?
毫不犹豫地咬下去,苏非但不退缩,还吻的更起劲了,铁锈味混着唾液滑过喉口,德扶着他的双肩使劲一推,迫使两人分开,银丝在空中断裂,德呼吸不稳,狠狠瞪了苏一眼,脸上带着憋出来的绯红。
“苏联佬,你想憋死谁?”
“你不理我。”
苏的表情很平静,微垂头,双手撑在德两侧扶手上,将他困于方寸之间。
德无语,又来了,多大人了还无理取闹,跟小孩子有什么区别,擦擦微破的唇瓣,望向那双变成赤色的眼眸,毫无疑问,苏被修正了,现在的苏变了不少,最明显的就是控制欲激增,不仅是对他,整个红营都深受其害,对此德不予置评,国灵变化多么稀松平常,德不也一直在变吗?
“你又派人跟踪我了?”
“抱歉,我只是担心你。”
我可没听出你的丝毫歉意。
“……起来,去做饭,我饿了。”
苏定定地盯了他一会儿,俯身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乖乖起身去做饭。
“听说你跟你那个最亲密的学生开战了?”
德慢条斯理地切割着牛排,吃饭时终于舍得把那双玉手露出来,由于长时间不见光显得有些白嫩,摸上去也是细腻的,就是这对看起来无辜的双手,收割了不知多少人的生命,摸过刀枪,也染过鲜血,但现在,被困于巨大囚笼的他只能用这双手疏解苏毫无规律就会燃起的欲望,真真是堕落。
苏正盯着发呆,就被他的问题拉回神,抿唇应声,解释道:“他没你听话,又被旁人带坏了,不敲打一番就不知天高地厚。”
德欲言又止,你就不觉得自己有问题吗?不过想想,他也没义务提醒他,将错就错,对他又没什么影响。
“嗯,理应如此。”
话题中断,两人安静用餐,教养极好的他们没有发出一丝杂音,德无意识把牛排切出大小规整的方块,睫羽下垂,细嚼慢咽地吃完饭,抬头看向窗外,已经不早了。
“我去洗澡。”
德拿起手套转身离开,苏眼前一亮,努力压下唇边笑意,毫无怨言地收拾残羹剩饭,德很少在他回来后洗澡,因此苏把他理解为一次主动邀请,就算德没那个意思苏也不管,如何理解不是他说的算吗?
苏去了另一间浴室,屋内炉火烧的足,也没感觉多冷,迅速冲完澡,出来时德还没洗完,他将床铺好,等待的空隙,苏翻开床头常放着的《□□宣言》,全神贯注地翻看,每当这时,就是苏修和苏最像的时候,苏变了,但无人质疑他对shzy的坚定信仰。
水停了,安静一会,德擦着头发出来,被开门声吸引的苏抬头,视线中,蒸汽熏的他肌肤白里透红,睡衣有些宽松,遮不住精致锁骨,有水珠划过颈侧,与衣领融为一体,主人却毫不在意,由于要擦头发,衣袖滑至臂弯,手臂白皙纤长,带着薄薄一层肌肉,避免了有人认为美人柔弱。
偏偏他神色冷淡,即使没有刻意,周身还是不可避免地流露出凌厉气势,宽松着装硬是被他穿出一种禁欲气息,他锋利的刀尖从未被磨灭,只等着何时重现天日,这也是苏为何要囚着他,足够危险迷人,恰巧又被苏看上了,除了被苏困在身边,他又有什么选择呢?
“别这么看着我。”
德皱眉,坐到床边,苏的目光侵略感太强,他很不喜欢,好歹自己曾经差点统一欧洲,也算一方霸主,一时落魄而已,本就不甘心处于下位,要是他能打过苏,非得重现当年囚禁苏的场景不可,让他也尝尝哭哑嗓子的感受。
苏并未理会他的话,将《宣言》放好,移到他身后,接过毛巾,生疏地为他擦拭,在德没惹他生气之外,苏对他还是挺温柔的,刚开始德也试过逃跑,当时苏的样子他至今记忆犹新,明哲保身罢了,谁不懂这个道理。
“苏联佬,你到底会不会擦?不行我来。”
“你说我不行?”
“……你行,你行,那你轻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谋杀我呢。”
这都是他试出来的辛酸泪,苏好像听不得“不行”这俩字,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德就触犯了两次,结果两次受的惩罚都挺重的,德也就学乖了,毕竟谁不想舒舒服服呢?
德身上总是浸着矢车菊的冷香,苏擦着擦着就跑了神,俯身在他颈侧落下一吻,德条件反射地一抖,眼皮微跳,咬牙切齿地夺过毛巾,毫不留情地怼道:“不能好好擦就别擦,瞎亲什么?”
苏闷笑,他知道德那里敏感,生气也情有可原,不过兴致已经被挑起来了,怎么可能中道崩殂?一把揽着他的腰上床,高大温热的身躯覆在他上面,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他额间、鼻尖、侧脸、浅唇……手掌扣着德的手腕阻止他挣扎,德被吻的喘不上气,躲也躲不掉,简直哗了狗了,苏体力好,持续时间长,可不代表德愿意做那么长时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