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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亲昵 ...

  •   看到是他,祁狸当即开门坐进去,说:“没看到你,还以为你有什么事耽误了。”
      “刚到。”赵译西把车往几十公里外的庄园别墅开。

      祁狸靠在车椅上,转头看向窗外沿排的树,好一会没动静,她因为温胥和昭南的事心里不太舒坦,伸手把车载音乐打开,想着听首松快的音乐缓解一下。
      赵译西开车时没有听音乐的习惯,祁狸也是第一次觉得太安静了,他好像心情不太好,不知道因为什么,她悄悄看了他眼,在屏幕上找到播放音乐的按键,打开随机播放。

      “All I know is ooh ooh ooh,We could go anywhere we could do.”
      轻快的节奏响起,男歌手只哼唱了一句,后面的bgm戛然而止,赵译西按下暂停,继续开车。

      祁狸看向他,问:“怎么了?”
      “吵。”他说。
      祁狸觉得他不仅心情不好,还生气了,可她不知道为什么,她看着他,试探地点开下一首。
      “圣诞节,剩下单人的剩单节,过条街,最后又给我下起雪。”
      戛然而止。

      “It's the most beautiful time of the year,Lights fill the streets spreading so much cheer.”
      “阴天,在不开灯的房间,当所有思绪都一点一点沉淀。”
      “Sitting here with my thoughts in a bottle.”
      “爱,像镜子里自己的脸,当越靠近越看不完全。”
      “走廊灯关上,书包放。”
      “I love you,And I need you.”

      所有歌,只有前奏,最多三句,祁狸一直紧紧注视着他,手指抵着唇忍笑,她现在可以确定他是在对她生气了,所以才不让她听歌,让她忏悔,可是她做错了什么,祁狸冥思苦想,想不出来又盯着他,盯着盯着又觉得好笑,怕忍不住笑了他更生气,她便再次偏过头,盯窗外流动的夜景。

      一个半小时后,车终于停下,只不过,祁狸觉得这地方好像不是爸妈那的车库,车不一样,她看着窗外想是不是自己记错了。
      车厢烦闷,赵译西先开口打破沉默,“最近公司事多,是我不对。”

      怎么又是他道歉,祁狸莫名,惶惶道:“还好吧,你工作忙我知道的。”
      “我会尽量多出时间陪你。”赵译西看着她,脸色如常,没一丝不对劲。

      祁狸缓慢地眨了下眼,她在这方面比较迟钝,听不懂也看不懂,直接道:“赵译西,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不重要。”他低眸解开她的安全带。
      祁狸抓住他手,“你生气了。”
      “我说过,不会对你生气。”赵译西语气堪称温柔,手却放在她脑后,顺着长发移到她后颈上,他轻蹙着眉像是不知道要怎么说,“但是,我有点……”

      要说什么的确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现在想亲他,祁狸在他唇上贴了一两秒,睁开眸微微离开,手捧着他脸,承诺道:“我喜欢你,永远,只喜欢你。”
      所以,不要为别人吃醋,不要蹙眉,不要不开心,不要生闷气,祁狸长睫垂下,忽的,又扑动起来。
      赵译西揽着她腰把她抱到腿上,她的鞋子掉落在副驾,他手心贴着她腰,温热的吻从唇间落在颈上,锁骨,胸前,心口。

      车内空间狭小,主驾驶尤其,祁狸的裙子是排扣设计,腿间的扣子解开,就能为了方便而换成跨坐的姿势,他一直吻她,再不停下,她拦着他手,“这是在爸妈那。”

      “这是我们的房子,在他们隔壁。”说完,他在她耳边又说了句话,顺势低头亲了下她耳垂,再沿下在她颈间亲吮。
      听到那话,祁狸牙齿反而紧咬住唇,她没再拦他解扣子的手。

      等到不知过了多久,她又拦下他准备系上她扣子的手,眼神不解。
      “没东西,做不了。”他冷静道。
      “你可以不戴。”祁狸红着脸偏过头,小声道:“不想你停。”

      她神情没有一丝犹豫勉强,只有想跟他做这种事的羞涩,赵译西胸膛起伏着,额角鼓起条明显的青筋,一只手捏着她后颈揉了揉,在她不再回避他视线时又吻过去。

      车里逼仄,一旁只有一件浅黄色的长裙,祁狸双手都习惯性挂在他后颈,白皙的手臂抵在他黑色的衬衫上,格外吸睛,扎眼的又何止手臂,女人的身体拥有最完美的柔和曲线,青紫色的血管隐约可见跳动,赵译西抓着她手,在昏暗的车灯里亲吻她手臂上的疤痕,祁狸胸口起伏,觉得那里的钢钉都泛起麻意来。

      主驾驶的位置比副驾驶拥挤许多,一往后靠方向盘就硌着她肩胛的骨头,祁狸疼了几次,学乖般揽紧他,下巴垫在他肩上呼吸。
      可他做得过分了,她总是要再往后靠的,这次抵上的是他宽大的掌心,几乎一只手就能盖住她后背,赵译西在最深处停下,指尖顺着蝴蝶骨描勒。

      祁狸的瞳孔被一层眼泪蒙着,朦胧的像最漂亮的钻石,她控制着呼吸忍着不发出别的声音,隔着一层布料牢牢攥着他肩膀,“赵译西。”
      “嗯。”他的指尖滑到她腰侧,掌心紧紧贴着她细腻白皙的皮肤,赵译西忍得辛苦,额角沁出层细密的汗,低头在她唇上轻轻碰了几下,“你想要什么,告诉我。”

      哪有他这样的人,在里面,还要这么轻柔的吻她,祁狸控制不住地发出声音,额头抵在他肩上呼气,艰难道:“你,赵译西,你……”
      赵译西捏住她后颈扶她抬头,祁狸睁着眸子与他对视,喉间已经很干涩了,张张唇再想说话,却突然控制不住地闭眼,埋头抵在他肩上,整个人都缩在他怀里,身体颤抖。

      车停在车库,抱她出来时,祁狸身上的衣服完好如初,包裹着她的身体,她靠在他颈旁,脸颊仍然泛着淡淡的红,手彻底没力气地垂着,垂着眸小声问:“不过去吗。”
      “太晚了,会打扰到他们。”他说。

      直到躺在床上,塑料袋的声音在寂静的房内突兀响起,祁狸抵着他的胸膛,才后知后觉到他为什么不过去。
      “只想我。”他身下使力,怜惜地摩挲她脸。

      “……赵译西。”祁狸身上散架一般,强撑着不睡过去,分不清现在几点几刻,屋外一切都沉寂下来了,她艰难地抓着他手,“你冷静点。”
      “祁狸。”赵译西扶着她头起来,眼睛纠缠着她,让她看着他,只看着他,眼里只有他,你知不知道,你那六年,我嫉妒疯了。
      她喉间吞咽,再次被拽入到混乱之中。

      -

      这天又下雨了,五月的庆淅似乎要被雨水淹没,祁狸到晌午才动了第一下姿势,她挣扎着还想睡,又抵不过日升而作的自然规律,意识清醒过来,眼睛却还闭着,手贴着他脸摸了摸。

      赵译西笑了下,“你梦到什么了。”
      “梦到,有一个薄荷精,他可真是……”祁狸睁了睁眼,摸着他脸的手转成捏着他的下巴转了转,“得寸进尺。”
      赵译西配合,久久地注视着她,眼眸中俱是温情。

      没再听到他的声音,祁狸撑起上身,长发自然地垂落到身前,她问:“你在想什么。”
      “在想。”赵译西顺着她的长发轻抚,“早一点认识你,该多好。”

      祁狸抿着唇浅笑,又想起来,担心道:“听我爸说,我以前性子挺不好的,早一点认识我,万一你不喜欢,怎么办。”
      “不会的,祁狸。”他揽着她躺到自己怀里,声音宛如从心脏中发出,“我只怕你不喜欢我。”

      以前的记忆全然不知,她能为以前的自己选择吗,祁狸想是不能的,总归她现在爱的是他。
      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她移了移,趴到他心口处,说:“赵译西,我没办法保证以前的我在看到你后就一定会喜欢你,但是,我能保证,我在还没认识你的时候就选择嫁给你,不仅是为了赏心悦目,还是因为,我一开始就喜欢你。”

      赵译西抱着她,心想这就够了,他不能做太小气的人,说道:“嗯。”
      “我这么深情的告白,你就‘嗯’一下。”祁狸又撑起身,拍着他心口不满,动作间,绸缎面料的睡衣衣领从她肩膀滑到手臂上。
      赵译西自然地帮她把衣服拉上去,想了想说:“不然,我们再做一次。”
      “那还是‘嗯’吧。”她立马改口。

      庆淅的雨仿佛永远也不会停歇,滴滴答答的响在窗台,赵译西弯着唇与她对视,手指挠了挠她脸颊。
      祁狸把他手拍开,坚定道:“昨天是意外,我平时不那样。”
      “嗯?”赵译西单挑起眉。
      祁狸歪着头瞧他,左瞧一眼,右瞧一眼,理直气壮地使劲与他对视。
      赵译西忽地笑起来。
      祁狸憋了两下没憋住,她也笑,又拍了下他胸口,“不许笑!”

      “嗯。”他笑得更厉害。
      祁狸弯着眼睛看他,嘴角怎么也放不下。

      雨天,最适合温存亲昵,直到电话响起,赵译西接了,“妈。”
      祁狸也凑在他耳边听妈妈的声音。

      “译西,你和阿狸什么时候过来,阿姨要准备做饭了。”孙枫帘正在花园里给花搭上一层遮雨的防水袋,说:“你姑妈和姑父也来了,好像有什么事要说。”
      “这就来。”赵译西把电话抵到她耳边,“喊人。”
      祁狸出声,“我们马上就到,妈妈。”
      孙枫帘一下停了手上的动作,笑道:“好,等你们。”

      挂断电话后,他们起身去洗漱,祁狸也有功夫看一眼这屋子,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准备的,生活用品一应俱全,连衣帽间中她穿的衣服都有许多。
      今天降温,她在裙子外加了件衬衫穿。
      赵译西看到,把伞撑开,“走吧。”
      “没看出来吗,这是你的衬衫。”祁狸挽着他的胳膊和他一起走进雨中,“只有这件能跟我的裙子搭。”

      赵译西说:“看出来了。”
      “那怎么不评价一句,比如说,你怎么穿着我的衣服。”
      赵译西带她绕过一个小水坑,随口道:“你要是愿意,我把现在穿的脱给你也行。”
      “不要。”她靠着他胳膊笑。

      到他们走进别墅的时候,孙枫帘还在举着伞给最后一盆花盖防水袋,她看到他们来,笑道:“还真挺快的。”
      “妈,我们就在隔壁,接到电话就来了。”祁狸还想解释一句,“下雨容易嗜睡,睡过了,不然我们能来得更早。”
      赵译西低头看向她。
      “哦!”孙枫帘捂嘴惊讶,“译西昨天打电话明明说今天过来,原来你们昨晚就来了吗,只是在隔壁睡了一夜。”

      “……哦!”祁狸马上抬头看向他,刚一抬眼就能与他对视上,她睁着硕大的眼睛无辜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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