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
-
新的一天，新手农场主罗柏带上老手百科全书农场主芭芭拉抵达荒废农场。
“开工！”罗柏活力满满的对着空气打出一套乱拳。
芭芭拉不知第几次感慨，年轻人惊人的恢复力。
罗柏穿戴好防护装备，全心全意投入收拾屋前空地堆放的灌木。
经过一夜的风干和早晨太阳的照射，灌木的枝叶变得干巴巴的，芭芭拉说，再晒一段时间的太阳，就能拿来当柴火烧了。
罗柏打算运到农场外的主干道旁边晾晒，那里阳光明媚，且行人少。
行人少不是他观察来的，是芭芭拉告诉他的情报。
从罗柏的农场前往主城区需要经过一条石桥，石桥是划分城区和郊区的分界线，郊区的主干道边上，算上罗柏，共三户人家。
那户罗柏还没见过的邻居，是开牧场的，在家就能自给自足，鲜少会在交易日以外的日子出门。
“交易日？”罗柏嗅到关键词，掏出芭芭拉给他随身记录本。
“每月一号和十五号，是鲸鱼湾的交易日，地点是玫瑰广场，居民可以带上自己做的工艺品，收获的农产品，野外的采集物等等，去广场交易。” 芭芭拉有心给他传授当地的常识，所以尽量往详细里说。
罗柏两手一松，放下抱着的灌木，往主城区的方向看去，现在是蓝海历3003年6月7日，离下一次交易日还有八天。
八天内能够整理好农场播完种已经算快了，收获农产品属于奢望。
可是罗柏又不想放弃来这里的第一个交易日，他检查过了，农场里没有类似出货箱的东西，他唯一的收入来源，很可能是交易日。
浆果会有人要吗？罗柏脑海闪过格林嫌恶的表情，忽然不抱希望。
浆果不行，那鱼呢？
溪流里游荡的小鱼一个激灵，钻进水草中隐去行踪。
到时候再说吧，先干好眼下的工作，罗柏收回目光，走入林道返回农场。
碍事的灌木搬完，屋前空地重新空出来，又可以放东西了。
芭芭拉已经开始除草，罗柏赶紧加入。
除草工作和游戏里不同，游戏里拿把镰刀唰唰几下，杂草便没了。现实需要连根拔起，清理掉深埋在土里的根茎，避免杂草死后复生。
罗柏拿着新得到的工具，多爪小耙子，学习芭芭拉的模样，挖松面前的土，然后扯出杂草，往后甩到空地上面。
芭芭拉到底是老牌农场主，罗柏中途抬了下头，惊讶发现芭芭拉的进度远超他一倍不止。
这就是传说中的上不如老？不行，他得加把劲。
罗柏埋下头接着苦干。
芭芭拉歇息的时候瞧见他认真的模样，越看越满意，不错，只有这种负责认真的性格，她才能安心把农场托付出去。
“歇会，吃午饭。”芭芭拉看一眼时间，居然一点多了，好久没有如此沉浸地干农活了。
听到吃，罗柏总是以最快的速度响应。
芭芭拉才走到空地边缘，罗柏已然做好用餐前的准备，搬来桌椅三件套。
屋前地台和空地有二十厘米的落差，罗柏在地台上放好矮椅子，桌子靠地台摆放，高的椅子放桌子另一边，简单的用餐区完成。
一大一小的两份便当正对着摆在桌面上，罗柏在矮椅子落座，揭开份量相对小一些的便当。
经过几天的相处，罗柏对芭芭拉有了全新的认知。
一位顶着老奶奶形象的大力士大胃王，罗柏不禁猜想，她是不是有别的神秘身份。
例如杀手拳击手海盗之类的。
“芭芭拉，你除了当农场主，还有别的身份吗？”罗柏实在好奇，忍不住问出口。
“怎么忽然好奇这个？有啊。”芭芭拉暂停用餐。
“是什么？”罗柏追问。
“老师，我以前是鲸鱼学院的老师，十年前退休，闲着没事干，于是接手老汤姆留下的农场转行当起农场主。”芭芭拉往后靠着椅背，眼里满是怀念。
“竟然是老师。”罗柏一不小心吐露内心的惊奇。
“你以为我以前是干什么的？”芭芭拉挑眉，“神秘特工攀岩运动员？”
“差不多。”罗柏咧嘴，为自己奇奇怪怪的猜测感到好笑。
芭芭拉忽然神色谨慎地环顾四周，勾手示意罗柏靠过来，压低音量道：“其实，你猜对了。”
“啊？”罗柏一双杏眼瞪成了圆眼，挺直腰震惊地望着对面人，却瞧见芭芭拉脸上压不住的笑意，顿时明白被耍了，“芭芭拉！”
“哈哈哈，你们这些孩子未免太容易哄骗了。”芭芭拉笑容越发的灿烂。
罗柏龇牙，生气，短时间哄不好了。
“不逗你了，快吃吧，再不吃，花栗鼠可就帮你吃掉了。”芭芭拉眼睛往上瞟，屋檐处一颗毛茸茸小脑袋探头探脑的偷看。
罗柏注意力成功转移，仰头寻找毛孩子的位置。
花栗鼠对上人类的视线，“吱”一声脑袋缩起来，不给看。
罗柏还是看到了，转过身伸手去够篮子，拖到脚边，拿出带来的花生瓜子，抛一颗上屋顶吸引花栗鼠的注意，余下的放到桌角。
两人默契的装出专注吃东西的样子，只用余光关注坚果堆。
屋顶传来“咔嚓”的剥壳声，过了一会，一只小小的身影顺着墙壁爬下来，四处嗅嗅，通过桌脚爬到桌面，与坚果堆成功会晤。
食物冲毁花栗鼠对人类的防备，罗柏由偷看改为光明正大的看，花栗鼠都没有逃跑。
“别光看它吃，你也吃。”芭芭拉小声提醒。
罗柏吃一口，看一眼花栗鼠，俨然把它当成诱食吃播。
他清空便当，花栗鼠也刚好啃完所有坚果，塞满花生仁和瓜子仁的脸颊变得鼓鼓囊囊的，可爱超级加倍。
罗柏捂住心脏，怎么办，更想养了。
花栗鼠歪着脑袋盯着两个人类看了会，一声招呼不打，调头跳下桌子飞奔离去。
“不留下消消食吗？”罗柏尝试挽留，追到屋后，半根毛都买留住。
又是没摸到的一天。
罗柏垂头丧气的回到原地，收拾桌子的时候，看见桌面被留下来的布满齿印的坚果壳，更加纳闷，他刚刚为啥不捉住花栗鼠啃东西的时机摸一把呢。
长得油光水滑，手感一定很好。
“多喂几天，它会和你交朋友的。”芭芭拉安慰道，“森林里很多小动物，等你住久了，毛孩子随你挑。”
到时候，只是一般可爱的花栗鼠估计号都排不上咯。
罗柏来精神了，掏出小本本：“还有什么动物？”
芭芭拉道：“狐狸，小浣熊，雪貂之类的，靠我嘴说出来没意思，你要用自己的眼睛去找寻观察，森林里可爱的东西多着。”
“嗯嗯。”罗柏收好记录本，搬起桌子放回屋内，椅子留在外面给芭芭拉坐。
“叽叽！”花栗鼠闪现窗台。
离开一趟再回来，鼓起的脸颊变回了原样。
罗柏看到它，第一反应是惊喜，脱口而出：“你回来啦。”
说完感觉自己有点傻，动物哪里听得懂人话，而且这是不是同一只还说不定。
出乎意料的，花栗鼠回了一声：“啾。”像在回应他的话。
罗柏打开窗户，花栗鼠没跑，他胆子大起来，试探地伸出一根手指，触碰圆溜溜的毛脑袋，温热的触感通过指尖传过来。
花栗鼠回蹭一下人类的手，以示友好。
罗柏激动坏了，当场想好名字：“以后叫你栗子好不好？”
花栗鼠听不懂，所以没有反应，罗柏当它默认了，自顾自的喊出口：“栗子你好，我是罗柏，外面的奶奶是芭芭拉。”
花栗鼠完全不知道人类给它起了名字，它回来是为了结清食物的恩情。
“啾唧。”花栗鼠跳下窗台，跑了几步，回头看人类。
罗柏问芭芭拉：“它在邀请我们跟上去吗？”
芭芭拉道：“看着像，瞅瞅去。”
两人跟随花栗鼠绕到屋后，走入茂密的森林中。
花栗鼠跑起来飞快，它好像知道人类跟不上它的速度，跑一段路就停下等一会，直到人类跟上。
罗柏跟过来的时候，顺手带上耙子，每隔几米就在树上划个记号。
边走边数，到记号达到十个时，花栗鼠停下来了。
罗柏和芭芭拉走近，一棵挂满红色长条果实的树映入眼帘。
“这是辣椒苗……树？”罗柏没吃过，只在游戏里和网上见过，但不管是两者间的哪一个，辣椒都是小小一棵。
眼前这棵，比他还高，变异体吗？
“是辣椒。”芭芭拉给予肯定的回答，神色复杂的走过去端详树干，按粗细评估，树龄有四五年，属于上上任农场主留下的东西。
花栗鼠把人类送到目的地，又一次消失不见，它见过人类特意种植这种难吃的果实，现在有这么多，应该够抵消坚果的价值了。
“辣椒好吃吗？”罗柏面色纠结，网上有人说好吃，包括他的一些病友也说好吃，可他父母说难吃，吃起来会很痛苦，不允许他吃。
“你没吃过？”芭芭拉看到罗柏摇头，思考片刻道：“好不好吃要你自己尝过，今晚我做份辣椒炒蛋给你试试。”
“好啊。”罗柏忍不住开始期待晚饭，“要摘多少？”
芭芭拉伸出一只手比划：“一小撮足够。”
罗柏来到树下，挑挑拣拣摘满一撮，回头去找花栗鼠，没找到，对着森林喊一句：“栗子，谢谢啊，我明天再带坚果给你。”
两人跟随记号原路返回，天色还早，罗柏把辣椒放进篮子里，继续除草的工作。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