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闹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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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辞好不容易熬完了八节课，刚好林可元来附近办事，准备和自己的小助教一起去找他吃饭。
饭店定好了在北门前面的街上。
走到门口却发现平日几乎清冷到空无一人的北门不时有人走来。眼神出乎一致的向保安亭后瞟，似乎发生了什么事。阮辞低头看手机，今天周四，这个时间点不应该有这么多学生来这边。什么人能引过来这么多围观群众，却不敢多看一眼。
但他也不是什么爱吃瓜的性格，径直往门外走去。
影子在地上显得很长。
没跨出铁门，阮辞衣角便被江祁绪拽住，身后的人刻意压低了声音，背对着学生们：“咱要不先别走了吧。沈导师脸色好像很不好。”
阮辞闻言才侧目望去。
保安亭旁停了一辆白色的宝马，一个女人着一袭黑裙倚在驾驶座敞开的门上。秋天的光线耀人，几乎让人睁不开眼。银杏树影伸出的枝丫打在女人白暂的皮肤上。实际上，阮辞直觉这人白的过于病态了。但她面容的精致必定是盖过了惨白的肤色，令人惊异。没有艳抹的脸明眸皓齿，瞳孔里映着光，睫毛远看也甚是浓密，鼻梁高挺，却没有一丝不真实感，嘴唇厚度恰到好处，恣意萌生。
这张脸看上去有几分青春，但并不稚嫩。实在难以看出年龄，不像少女似的单纯，也没有太多苍老感。
长成这样，不当明星模特属实是浪费。
江祁绪口中的导师就站在女人对面。
阮辞这才发现，两人的五官竟有几分相似。
沈离清脸上表情依旧冰冷，比平日里还多了几分阴沉，眸光明晃晃的透着不耐烦。
两人应该僵持了有段时间。
女人开口，在门内隐约能听见几句。
“跟我回家吧。”
沈离清不置可否的摇摇头。
阮辞忽然觉得声音有些熟悉。
见沈离清不妥协，女人关上了车门，扎上了黑发，下颚线露出，显得几分锐利。又道：“今天必须回家，有客人。”
阮辞陡然想起，这语气语调，和教研时与沈离清通电话的那位母亲如出一辙。
这竟然是沈导师的母亲？
这少四十五往上的年纪，却有一张花季少女的脸。
又联想到什么。
这张脸竟然浪费到了一个无法述之于口的职业上。
阮辞忽然觉得她和沈离清之间的几分相似断的一干二净，整张脸也美的讽刺。
沈离清不客气的开口：“什么客人值得您提前一周出院降尊我面前？”
一片阒寂。
“嫖客脸挺大啊。”这句话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出口。
上不了台面的词一出，唐婉眸光渐冷，本来闪烁模糊的温情荡然无存。
几乎咬牙道：“我是你妈，你什么态度？”
沈离清再次点到对方刻意回避的内容：“跟谁混出来的儿子都不知道吧。”听不出情绪的话。阮辞在校门口只能隐约看到口型。沈离清大概不想让太多人深入他的家事。
“啪！”
唐婉一巴掌狠狠甩在儿子脸上。
沈离清深邃的眼中混入了怒火与不屑。
围观群众中窜出几声惊呼，一众人们纷纷瞪大了双眼，丝毫没有避讳唐婉扫视的目光。江祁绪一瞬之间呆住，心猛然一皱。
身边的人走过带起一阵风。
阮辞人已经出了大门。
沈离清没注意到动静，微微偏过脸：“满意了？适可而止，该走了。”
唐婉声音里带了几许颤抖，抬手指着沈离清的脸：“你要当着所有人面这样吗？上次电话——”话音未落，手臂忽然被人按了下去。一个看着清秀文雅的青年不知何时站在了儿子身旁。
沈离清眉峰微蹙，偏头看到阮辞无暇的侧脸。
“您过激了，平静一下吧。”
阮辞装出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声音乍一听比平时柔和许多，但唐婉觉得有些不容反驳。
“我们家——”
“您别急。”阮辞打断她的话。“我不想插手您的家事，但很不巧，上次听电话的也是我。既然沈导师说不去，那您就不该在学校闹事，您请回吧。”
这就是沈离清的那个同事？
唐婉心下疑问，被噎的脸色极为阴郁。一个外人，帮着亲生儿子将自己颜面往地上扔。
沈离清也未曾想阮辞围观了全程，更没想到，他都做好了当众撕破脸的准备，竟然让一个算不上朋友的人把唐婉怼的无话可说。
这好像并不是阮辞应该该做的。
但他还是做了。
阮辞发现，自己好像这么多年还是很冲动。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闹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