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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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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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偏爱自杀，友人的死去无法改变分毫。对生命的探索早已构成这个人的本身意义，死亡是他的渴求已久，他的罪恶，他每一个迷茫瞬间的下意识举动。
他在漆黑的流荡液体中伸出手，像无心之犬发出求救，却看不见透过水平面的一丝光芒。
沉入太深，友人也止步平面之外，好似体贴般不会踏进一步，只透着破碎的水花，看光线折射后映照的部分。
“我喜欢凡事不多问的女性。”他笑着，淡淡地宣告，又进一步划清了界限。
所以，他该为此负责。
他该为此负责吗？
又一具尸体坠落，太宰忘记了动弹，只是凝视着，看起来不到一寸的距离，却是很远很远。远到他的一个贴近，对方就会消失不见。
是他的错误迈步，成就了这一切吗？
突然，仿佛活起来那般，对方用力抓着太宰治的手臂，将他甩出生与死的平面。
位置互换，他常用的招数。
太宰治艰难上岸，抬头望着天空的那一片湛蓝，水珠挂在睫毛上仍是欲落未落。风吹着身上湿透的衣物带来阵阵清醒的凉意，他却依旧沉浸在思绪中久久不能回神，直到后辈的寻来。
“欸？欸？太宰先生，你已经自己出来了吗？”中岛敦拿着白色毛巾顺势擦净太宰的脸部、发间，动作熟练而认真。
“不是哦，自救是最烂的招数。”太宰打了个喷嚏。一无所有的人才只能自救。
没听懂太宰先生说的话语，敦干脆地忽略，开口劝告：“太宰先生快回侦探社吧，大家都在等你。”
“不—要！”太宰撇过脸，阻止了敦的擦拭，起身顺着河畔走远，只留给敦一个摆手的背影，“我要再试验一下，那位好心人还会不会救我。”
“太宰先生……不要挥霍别人的好意啊！”
“才不是别人呢！”
……
太宰治走远了，缓缓蹲下，看着河水映照的自己的脸庞，一阵眩晕，才发现自己早已心律不齐，仿佛有重物砸在胸口，还未入水就体会到窒息的感觉。
“太宰。”
“你要做什么？”
沉静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太宰双手捂住脸，有些分不清虚幻和真实。
过了一会，他才轻轻说道：“……你这还不是，企图留住想死的我吗？”
微弱的异样感此刻遍布全身，明晃晃昭示着某种说不清的痛楚，它存在看不见的地方，平日里被很好掩盖，却又在无人之际吞噬整个灵魂。
“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远了，你也是，安吾也是。”
“为什么呢？我好像没有拒绝吧。”
太宰治缓了又缓，努力放松下来，和水面的距离越来越近。
冰凉的河水缓缓流过他的指尖，他忍不住笑了笑。根本无需用言语交流，他们都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有些选择，无需言语回答。
而有些答案，也总是不尽人意。
他不需要答案。
“织田作。”太宰治露出了一个十七岁那样的，带着孩子气的笑容，“你带我走吧。”
落水时无数次触碰你，世界外无数次找寻你。
就算只有一瞬间的距离，也该感受到渐冷的温度。
忘记你忘记你。
……
我想你。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1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