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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说是要体验一下布鲁德海文的风土人情，其实每天等卡尔德夫妻一觉醒来都已经过了午餐时间，然后在房间里等外送的垃圾食品送到再拖拖拉拉地吃完……都快要下午了。
肚子里装满碳水之后又开始犯困，和斯卡蒂拉电话打着打着就又滑进了被子里。
这算什么，报复性的不良生活？
一直等到他们准备出发去哥谭了也没有好好地一起吃上一顿饭，迪克偷偷摸摸地练习了好半天的厨艺最后也没派上用场。
因为布鲁斯又不知道做了什么，家里的厨房又换了全新的装潢，这一次是清新的黄白色小砖墙面。
还在起头上的阿福短时间里不会让任何一个韦恩家的成员踏进厨房了。
不过无所谓，迪克的那点厨艺在阿福面前根本就不够看。有阿福在，卡尔德和艾丽根本不会想起自己还准备考核一下他的手艺这种事。
已经完全沉浸在丰盛的晚餐和餐后甜点里了。
“潘尼沃斯先生有兄弟或者……孩子吗？”卡尔德的手紧紧攥着面前装着烤布丁的盘子，发白的指甲盖差点让人误会他要捏碎这个阿福最喜欢的一套餐具，“格里斯沃尔德可以开出比韦恩更优渥的条件，毕竟我不想结束旅行之后还要回去吃萨菲拉做的那种东西。”
在阿德拉的女儿能自己睡觉之前萨菲拉都会呆在庄园里，也就是说近几年家里的每个人都逃不过萨菲拉的黑暗料理。
但是也没有其他人能从她的手中结果这个重担，因为他们做出来的东西更是不堪。
“萨菲拉听到你这么说她一定会很伤心的。”斯卡蒂拉摇着尾巴靠在迪克身上，谈论起萨菲拉的厨艺完全一派轻松的语气，毕竟她吃不到，“倒时候你们还得哄她开心，否则就得吃自己做的那些垃圾。”
“有这么夸张吗？”提姆还以为布鲁斯这种跟厨房合不来的人是少数的，毕竟正常人多做几次饭怎么样也能像模像样了，“说真的布鲁斯偶尔还能给自己加热一下前一天剩下的披萨。”
“嗯……有这么夸张的。”迪克显然陷入了某种不好的回忆里，因为阿德拉从中作祟，导致他第二天不得不面带微笑地吃下半生不熟的火鸡和不知道为什么拌成了糊的沙拉，“不过据说他们家里厨房从来没有因为意外换过装潢，应该还是比布鲁斯好上一些的。”
为了赢得卡尔德和艾丽的好感，迪克甚至不惜攻击自己敬爱的父亲，真是令人泪目的精神。
“斯卡蒂拉小姐和阿德拉少爷也问过我一样的问题。”阿福失笑，“但是很遗憾，我的父母只生下了我这么一个孩子……至于后代，我还没退休就是最好的证明了。”
失望这个字眼几乎都要写在卡尔德的脸上了。
“不过我可以给……萨菲拉女士？请允许我这么称呼她，”阿福说，“我或许可以为她准备一些提高厨艺的小技巧……起码能正常地烤熟一只火鸡。”
从来不会让人失望的阿福这一次也不会让卡尔德和艾丽带着失望离开。
“虽然我觉得这是蒂拉的契约造成的负面影响……”卡尔德在斯卡蒂拉的怒视中摊了摊手，“但是还是很感谢，我会把它当成格里斯沃尔德的传家宝一样珍重地对待的。”
“我再和你说一次！”斯卡蒂拉怒气冲冲的，要不是迪克拦着她，她或许会冲到卡尔德的脸上狠狠地揪住他的耳朵，“我做的蛋糕和烤羊排连阿福都赞不绝口！不要把这种坏事赖到我的头上！”
只是她的声音听起来底气不是那么足……也是，要是一个家族从来没有出一个能好好做饭的成员的话，一般也会怀疑到他们的守护神身上吧？
“这谁知道？”卡尔德翘着二郎腿冷哼，“我和艾丽可没吃过你说的什么蛋糕啊什么烤羊排，潘尼沃斯先生是多么友善的一位绅士，他怎么会说你的不好？”
“……迪克也说好的！”
卡尔德：“他连反驳你都要铺垫好半天，你让他说你特地给他做的生日蛋糕和烛光晚餐不好吃？”
斯卡蒂拉的胸口激烈地起伏，抖动的嘴唇似乎在酝酿着应该用什么话来反驳，“我生气了。”
酝酿了半天就蹦出来这么一句话，就连已经觉得自己快要习惯斯卡蒂拉和家人的相处方式的迪克都会忍不住笑，更别说是其他人了。
“我说真的，蒂拉应该和我多去几次冰山俱乐部……她的词汇量太匮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杰森已经把自己自动带入成斯卡蒂拉的家人了，“不然她吵架怎么吵得过迪克？”
“TT，冰山俱乐部里能学到什么？脏话吗？毫无攻击力可言。”达米安表示不屑，“我会承担起教授蒂拉人类语言的重担，”
“……不要再添乱了。”迪克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弟弟们太过于活泼，“不能像提米一样稳重吗？”他欣慰地指着端坐在一边低头看手机的提姆，他看起来像是在处理韦恩企业的某个重要决策案似的。
对于迪克这种亲热的昵称，韦恩少总只是冷酷地晃了晃手机，说道：“我给蒂拉整理了一份达米安的日常生活，希望对她的语言能力有所帮助。”
这个家里根本没有稳重的人。
达米安试图按捺住自己的拳头和提姆的侧脸亲密接触的冲动，他不想在客人面前表现得过于失礼……但是：“去训练室，德雷克。”
“噢，怎么了小D？”提姆扬起嘴角，充满刻意地俯视着达米安，“要我帮你量一量最近有没有长高吗？”
两个人扭打着离开了客厅。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阿福的神情逐渐变得不妙了起来。
感受到阿福周身越来越低的气压，杰森连忙找了个借口离开了韦恩家，布鲁斯也端起一副严肃的家长神情邀请卡尔德和艾丽去书房会谈。
虽然不了解韦恩家的食物链，但也依然灵敏地察觉到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妙的卡尔德非常上道地牵起艾丽的手，跟着布鲁斯上了二楼。
迪克和斯卡蒂拉也像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是——深棕色的木门几乎是擦着他们的鼻尖关上的。
怎么会这样！
他们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紧闭的大门，阿福现在在生气！罪魁祸首跑了不说，杰森一向是这样死道友不死贫道，但是布鲁斯！难道迪克不是你最特别的那个孩子了吗？
这是你的第一个养子，你的初代罗宾——
门里的人并没有感受到他们内心的呐喊，紧闭的木门里甚至传来了上锁的声音。
“……要不我们出去逛一逛吧。”斯卡蒂拉建议，“反正你在布鲁德海文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哥谭应该没什么事吧，我们晚一点回来也可以。”
迪克听着越来越近的皮鞋底和地面撞击的声响，咽了咽口水，说道：“你说得对，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出去——”看电影。
他的话还没说完，阿福的手上端着一个托盘从走廊的尽头走了过来，托盘上摆着两杯牛奶，显然是为迪克和布鲁斯准备的。
而从旁边的两团水汽看来，在训练室的两个人并没有逃过这场无声的制裁。
斯卡蒂拉松了口气，还好阿福没有气昏了头把自己也算进去，她实在不喜欢牛奶的腥味也不喜欢里面各种各样的营养剂的味道……
“最近好像重映了不少电影……”迪克摸了摸自己的胃，他总感觉刚刚喝下去的牛奶还在胃里翻滚，“要来点爆米花吗？我需要可乐和爆米花把这股牛奶的怪味压下去。”
斯卡蒂拉趴在装满爆米花的玻璃柜上，有些冰凉的手忍不住展开完全贴在带着暖意的玻璃上，“好呀，我想要焦糖口味的，今天甜点没吃够呢。”
“你今天明明连我的那份甜点都吃掉了，”迪克艰难地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超大桶爆米花和两杯可乐，用只有他们能听见的声音嘟囔道，“如果你是人类的话我或许要警告你小心血糖了……”
“真可惜，我不是。”斯卡蒂拉捻起放在最尖尖上的一颗爆米花，心满意足地丢进嘴里，“阿福也不会在我的饮料里加维生素。”
“真是遗憾。”迪克一点儿也不真心实意地说道。
等他们走进放映厅的时候，里面的灯已经全都熄灭了，荧幕上甚至已经开始放映电影公司的片头了。他们做贼似的打着手电，蹑手蹑脚地找着自己的座位。
“……第七排，15和16。”斯卡蒂拉探着脑袋往上看，良好的夜视让她不需要依赖手电筒就能看到座椅上写着的序号，“人真少啊。”
“因为是重映的电影……而且还是晚上。”迪克关上手电筒，跟着斯卡蒂拉的脚步往上走，“虽然最近犯罪率下降了，但是大家还是不太愿意在天黑之后出门。”
“突然有点喜欢纽约了。”斯卡蒂拉把自己窝进座椅里，然后一把拿过迪克手里的爆米花抱进自己的怀里，“我觉得晚上出来比白天出来有气氛多了……”
白天的阳光太刺眼了，她有点受不了。
“只要……总会有这么一天的。”
作者有话说
第58章 -58-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