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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在收到短信的下一秒，她的手机就失去了信号。
路易莎惊慌地摸出手机拨打着报警电话，但也只是一阵忙音……周围几乎每个人都是同样的动作，颤抖着双手拿着手机四处寻找着零星的信号。
他们和外界的联系被切断了，没有人知道小丑是什么时候把信号屏蔽装置放进学校里的。
斯卡蒂拉烦死了，虽然她对这场橄榄球比赛没有丝毫兴趣甚至想快点结束……但不代表她希望在学校的大屏幕上看到讨人厌的紫色西装好吗！？
“我就说应该同意死刑——”路易莎紧紧攥着斯卡蒂拉的手，试图从温凉的体温里汲取安全感。
“天呐我真的……”愧疚和恐惧让路易莎的脸上没有丝毫血色，“你这时候本来应该在家里的。”
本来因为下午放假，斯卡蒂拉是打算上完上午的课就直接去找芭芭拉或者回布鲁德海文的，但是路易莎觉得哥谭大学的庆典也是哥谭的一点儿特色，所以她才会在这个时候坐在运动场的看台上。
斯卡蒂拉轻轻地拍着路易莎的后背，一点一点地安抚着她有些失控的情绪：“快别这么说，蝙蝠侠一向能赶得及的不是吗？”
从发现小丑越狱的那一刻，布鲁斯他们一定就已经开始行动了。而且就算他们没能赶得及……她也能把路易莎从学校里安全带走。
只是小丑怎么突然对哥谭大学起了兴趣。
被切断了信号的斯卡蒂拉还不知道，不止是他们学校，哥谭市区的每个街区的电子大屏上都同步地出现了小丑那张令人恐惧又厌恶的脸。
“复活节快乐，哥谭的女士们先生们……还有——蝙蝠侠和他的罗宾们！”他的眼睛神经质地左右转动，食指和拇指捏在一起，“我有一个小小小小——小小的忙，需要大家。”
“我想大家都知道，我们神秘的正义联盟魔法师。”从音响里传出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机械感，在哥谭的各个角落回响，“小丑很关注她，小丑知道她在哥谭，也知道她和罗宾的关系……”
“什么罗宾？”迪克骑着他的摩托行驶在哥谭空旷的主干道上，“蒂拉和罗宾有什么关系？小丑为什么开始关注蒂拉了？”
小丑的关注对他们一家来说都是难以言喻的伤痛，迪克到现在都无法忘记年轻气盛的他站在杰森的墓碑前的那种无力感。
……
正打算对小丑的行为进行一段专业分析和推理的提姆瞬间噎住了，他一时间不知道是先吐槽他莫名其妙的胜负欲还是先安慰迪克的小丑PTSD。
但他很快就缓过劲来，清了清嗓子说道：“是我的失误……我当时忘记黑掉礼堂的监控了。”
“那也不应该被他知道蒂拉的信息，那天她戴了面具，而且后来也没有再出现在大众面前过了。”迪克说，呼啸的寒风几乎要顺着食道吹进他的胃里，“我觉得他有其他的情报来源。”
毕竟他们对斯卡蒂拉的情报一直在进行加密和删除。
“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小丑这次是怎么出来的？”杰森也很不爽，他还在睡觉结果别一通电话直接叫醒了，“我还以为阿卡姆的警备已经加强过了。”
提姆：“呵呵，我也想问。”
阿卡姆的警备玩忽职守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没有人能理清他们背后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韦恩也不是在哥谭一家独大，他们能做的就是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已经五分钟过去了，”小丑的脸上挂满了夸张的失望，“难道是小丑准备的欢迎仪式太低调了吗？”大屏幕上突然出现了分屏，是哥谭市的俯瞰地图，上面密密麻麻地闪着红点。
……按照小丑一贯做法，这些都是炸弹。
蝙蝠侠想靠自己拆完这些炸弹简直是天方夜谭。
“我甚至准备了一场烟火大会！”突然变得高昂的声音吓得所有人打了个哆嗦，他站起来张开双臂仿佛沉浸在他设计的这场绚烂的烟火之中，“不过光动嘴皮子可展现不出我的诚意——”
嘭——
地面一阵震颤，绚丽的花火布满了不远处的天空，在午后的晴空下若隐若现。
……是停车场，学校里的那个。
但好消息是，停车场现在一个人也没有。
“这只是个小小的开胃菜，小丑不会太扫大家的兴。”小丑神神秘秘地说道，“接下来的每一分钟，都会有一朵烟花，一直到这位高傲的魔法师出现，至于烟花的地点……你们猜猜？”
可能是无人区，也可能是人流密集的商城，也可能是他们坐着的这个运动场。
莫名其妙和哥谭市民的生命安全捆绑在一起的斯卡蒂拉眯起眼睛，她越看小丑身后的背景越觉得眼熟，特别是深灰色的墙体和弯曲的黑色栅栏上的花纹，这绝对不是出自哥谭的任何一座建筑。
而且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想让斯卡蒂拉自己去找他，但是又完全没有透露自己所在地的意思。
他为什么这么笃定蝙蝠侠不能赶在事态变得严重之前找到他呢？斯卡蒂拉很疑惑，她敢发誓在小丑的认知里自己一定只是一个普通魔法师……那普通魔法师凭什么能找到他在哪儿？
斯卡蒂拉垂下眼帘，她并不打算做出任何回应。耳边的窃窃私语和带着哭腔的骂声像是耳旁风一样风一吹就散了，她只需要顺着自己打在法师塔上的标记找到他的所在位然后告诉迪克就行了。
至于那些炸弹引爆的后果，反正她能护下路易莎，迪克胸口的挂坠也能保护好他。
在哥谭的上空再一次出现了诡异鲜红的烟花之后，小丑的声音再次传来：“……或许这位魔法师有些害羞，不过没关系，蓝色的小鸟也收到了小丑的邀请。”
幸好她们坐在角落里，惊慌的众人也没有时间关注看台的角落是否少了一个人。
斯卡蒂拉接住陷入昏迷的路易莎，轻轻地把她放倒在座椅上，然后悄悄地离开了运动场。
画面里传来了敲门声。
小丑兴致冲冲地打开了古朴掉渣的木门，可门外空无一人，寒风裹挟着不该在四月出现的暴雪闯入门内，瞬间就在门口的地面上积起了一层厚厚的积雪。
实时转播的摄像头慢慢地爬上了冰霜，最后在一双从后伸来的纤细手掌下破碎而后陷入黑暗。
“这么大费周章，你真的是要找我吗？”斯卡蒂拉抖落手里的摄像机碎屑，四处打量着这座许久没有进入过的法师塔内部，“真是难为你能找到开启法师塔的办法……看来天才无论在哪个领域都是天才。”
小丑也不介意她这样无礼的行径，他一屁股坐进墙边的软垫里，双手搭在靠背上，像是叙旧一般地抱怨着：“蝙蝠的脾气可不好，在第二只罗宾鸟之后我再想邀请他们来做客都不容易……小丑只能退而求其次了，毕竟你来了蓝色的小鸟也会来的。”
“所以你是觉得我不会动手吗？”斯卡蒂拉发出了疑问，在她的了解里小丑应该不是这么自负的一个人吧？
“会，你当然会！”他突然鼓起掌来，“黑面具！亲爱的，任何事情都瞒不过小丑，黑面具是你杀的对吗？”
斯卡蒂拉低头看着自己刚修的指甲，发出了意味不明的声音：“嗯哼。”
小丑喋喋不休地炫耀着自己盛大的计划和为此所做的应对，要是换成正常的有同理心的人类魔法师来，真的会因为他用哥谭市民的性命作为威胁而独自前来。
而这座法师塔里本身就藏着针对魔法侧的机关和陷阱，以小丑的智商当然可以轻而易举地弄明白它们的运作原理，然后将它们改造为针对她的利器。
可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她是个人上面。
但斯卡蒂拉不是人，这里的任何法器对她都不起作用，她只能掏掏耳朵不耐烦地说一句：“叽里咕噜的说什么呢？听不懂。”
而另一边的迪克，在小丑发表他的爆炸宣言之后就等在蝙蝠洞里，沉默地看着布鲁斯将准备好的针对龙鳞的□□放进了蝙蝠车的炮匣里。
为了能够迅速有效地剥夺斯卡蒂拉的行动力，并造成威慑，它们根本不能用寻常的枪械来进行发射，而是被制造成了适用于蝙蝠车的炮口的口径。
“……我希望你能像你答应我的那样，如果蒂拉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先让我来和她说。”迪克跨上他的摩托车，引擎的轰鸣差点盖住了他的声音，“她一直是个听话的好姑娘。”
“你说会不会蒂拉把黑门监狱和阿卡姆踏平了夜翼也觉得她还是个好姑娘？”杰森嘴碎地和提姆一起窃窃私语，“反正对她来说杀个人跟我们杀只小虫子有什么区别？我路上不小心踩死一只蚂蚁也不会觉得愧疚。”
“不知道，但是如果你想看到活体小丑的话我建议你现在就出发。”
提姆坐在杰森的摩托车后座上，用力扶住座椅的后缘以便让自己不会贴在他的后背上，他自认为和杰森还没有亲密到可以前胸贴后背的程度。
都怪达米安。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