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
珏铭记着初遇杀生丸时那一天的情景，正是见到那位华贵优雅的大妖才使他寻回自我真正迎来新生。
彼时的珏还是刚转生不久的妖鬼，思维混沌没有记忆被本能掌控着行为，跌跌撞撞浑浑噩噩的生活在一片众多妖怪存在的森林里。
而有一天，生存在森林的妖怪发生暴动都在满脸惶恐的逃窜着，仿佛森林里多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
妖鬼躲在暗中，茫然间见到了被森林众妖所恐惧的存在，那位以高傲从容的姿态一步一步向前走着，其所过之处妖怪们唯恐避之不及。
——一位华贵优雅如同明月的妖怪。
这是妖鬼对杀生丸的初认知。
在见到那银白长发表情冷酷的妖怪时，妖鬼混沌的思维仿佛被破开，觉醒了自我意识回归的同时记忆随着灌入大脑，珏记起了在忍界时的过去。
一段不长，但对于空白的妖鬼极具影响力的记忆。
就在妖鬼差点被记忆掌控思想、被名为宇智波珏的人类影响时，珏听到那位如同神明的妖怪眼睛落在了他所隐藏的方位，声音没什么情绪的平淡呵道：“暗中窥视的家伙，出来。”
危险的气势锁定住思绪混乱的妖鬼，却意外把被记忆影响的妖鬼唤回了自我，让珏恍然回神意识到他并非记忆里的人类。
珏知道自己被发现了，所以他从暗处走了出来。
在强者面前，不能抱有侥幸。
尤其是在这么一位明显就霸道冷酷性格高傲的妖怪面前。
黑发黑眼看起来年龄不大的孩子从树丛中钻出来站在杀生丸面前，就算外表看起来再像人类，额头的双角、尖耳、黑色泛红的尖利爪子等特征和他右眼下的红纹也证明这个孩子的种族非人。
更何况，这只小妖怪完全没有掩藏自身的气息。
但是，味道有些奇怪……
杀生丸眯起金眸，直直的看着站在他距离他有很大一片距离面前的孩子，微微皱眉。
“一个小鬼？”
声音不是从高处传来的，珏这才发现那位妖怪的身后跟着随从。
说话的是一个身形矮小，穿着狩衣抱着一个顶端有一个老头一个女人模样的手杖、尖嘴大眼看起来年老的绿皮妖怪，这小小的妖怪小跑到杀生丸的身侧。
邪见诧异的看着板正站在他们道路前方表情有些恍惚孩童身形的妖怪，举着人头杖挥舞好心的恐吓道：“去去去，虽然你这家伙很有胆量见到杀生丸大人也没有像其他妖怪一样躲避，但是你这家伙站的位置挡路了！快起开！”
珏听到了绿皮小妖的话，默默的移了移位置让开前路。
杀生丸……这是这位妖怪大人的名字吗？
珏记下了这个名字。
“你，是什么？”杀生丸看着那个孩子，淡淡询问道。
气味是妖怪幼崽，但从内里又隐隐带着人类幼崽的气息。
珏以为眼前气势夺人的人形妖怪问的是他的名字，作为没有记忆的新生妖鬼在这片森林生活时并没有名字，但死去的人类忍者宇智波珏拥有名字和家族。
珏沉默一瞬，回答:“……珏，我叫珏。”
那个人类，好像也是他，但是他是妖怪为什么是人类？
但是小妖鬼能肯定，他的名字就是「珏」。
一个问题杀生丸不会问第二遍，而且就算他问，看这小鬼懵懂的状态也不一定会得到答案。
杀生丸失了兴趣，抬脚离开。
“走了，邪见。”
看着银白的妖怪带着随从的从自己眼前走过打算离去，珏下意识伸出手抓住下垂的宽大衣袖想要留住这位如同月亮的存在。
杀生丸感受到左袖传来微弱的拉力，低头一看便发现那个呆愣愣的小妖怪不知死活的紧抓着自己的袖子。
出于距离太近直接动手会染脏衣服的想法，杀生丸停止前进冷声斥道:“松手。”
跟在杀生丸身后的邪见惊讶于珏的大胆，但看着自家殿下不太好的表情急忙道:“你这小鬼快松手，胆子怎么这么大敢抓住杀生丸大人的衣袖！”
珏听后抓的更紧了，张了张嘴声音生涩、磕磕绊绊不成语句的说:“月…妖……灯，……跟！”
明月下的妖怪华丽美好又危险至极，好似指路明灯不由吸引他人，引他产生想要跟随的想法。
跟着他，跟着这位华美高傲的妖怪。
珏自直觉中得到的想法愈发浓烈。
杀生丸和邪见完全没理解这只小妖怪想表达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邪见干脆忽视珏的话焦急的喊:“快松手别打扰杀生丸大人！”
珏也急，但他在恢复记忆前从未说过话的嗓子让他越急话越说不明白，珏干脆松开手，对着杀生丸单膝跪下垂首。
珏放缓了声音，不太熟练的一字一顿道:“您……很强，我想、跟着您。”
他差点被那份人类的记忆支配，而这位大人无意中唤回了他，虽然无法理解那份记忆代表着什么，但珏在无意识抓住杀生丸的衣袖时就有了目标，他想跟着这位高傲强势的妖怪。
邪见听后警惕的看着珏，原来这家伙是和他抢地位的！
杀生丸饶有兴致的挑眉，嘴角勾起弧度，表情满是高傲，“凭什么？”
珏依旧低着头，“我有、用，会…变强，成为您的、武器。”
杀生丸理解了眼前这妖怪幼崽的意思，不置可否。
确实，这种族不明的小妖怪是幼崽，能看得出实力不弱不然不可能在这片妖怪众多的森林里独自生存至今未被吞食，只要渡过幼生期没有陨落未来指定是盘踞一方的大妖，如今收服会为他的下属中增添一名强者预备役。
杀生丸本不在意，他不在意他的追随者是什么样子，但想到什么时眼中光芒闪烁。
——这个幼崽如果步入大妖行列，未来一定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强大对手。
趁着幼崽没有长成为大妖时杀掉，扼杀未来的强敌？杀生丸不屑干这么没品的事。
杀生丸心里有了决断，拢了拢袖子，道:“我杀生丸不收无用者。”
话落，银月般的妖怪整理好被珏扯乱的袖子，松开手任由袖子自然下垂，然后抬脚再次前行。
珏茫然的看着那道身影再次远去，抬手想要再次挽留但被理智阻止。
邪见不情不愿恨铁不成钢的提醒:“你这小鬼真是死脑筋，杀生丸大人的意思是同意你跟随了。”
这个呆愣愣的傻妖应该没那脑子抢他杀生丸大人心中第一下属的位置，邪见勉强接受了即将成为同行者的珏——虽然不接受也改变不了事实。
邪见抬脚向着杀生丸的位置跑过去，感觉身后没人跟上停下脚回头，看到那只想要跟随杀生丸大人的小妖还在原地愣着，催促道:“快跟上来，在磨蹭杀生丸大人可就要走远了！”
邪见说完就再次抬脚跑起来，抱着人头杖喊着:“杀生丸大人，等等邪见——”
仍在原地的珏看着两个妖怪的背影，欣喜于自己的请求被默认，虽然对自我仍感到茫然，但现在已经有了目标。
珏抬脚向前跑去，路过邪见的时候顺手抄起带着一起跑到杀生丸的身后才减缓速度放下邪见。
跑着跑着就被抓起衣领子顺走飞起在落地就已经到杀生丸身后的邪见：发生了什么？【茫然无措.jpg】
珏的速度让杀生丸为之侧目，他一直分出注意感知着邪见和珏的动静，虽然他走的没多快但这段距离也不是一个妖怪幼崽能几秒内跟上的。
杀生丸思考一瞬便不在关注，步伐不急不缓向前走着，身后跟着两个身形娇小的随从，慢慢的走出了这片森林。
珏坚定不移跟在杀生丸的身后，随着杀生丸离开了这片妖鬼自诞生起从未离开之地。
看着这位走在身前如同明月的妖怪，珏恍惚间感觉某个身影隐隐重合在眼前
如果身高在低一些，柔顺的银色长发在短些并且是黑色炸毛、有着红色六瓣梅花纹的华服变为黑色的宽袖高领袍服……
那个人……
珏的眼中映出杀生丸的身影，隐约间还有一个黑色炸毛过肩半长发，穿着印有一个圆扇图案衣服的模糊影子。
对自我还未有坚定认知的妖鬼迷蒙时一个名字在脑海中留下印象，珏张口无声的念着。
斑、大人。
＊
“妖怪霸主杀生丸吗？”宇智波斑拄着下巴，笑容隐隐兴奋，“不知实力几何，真想挑战试试。”
听珏的意思妖怪这个种族尊崇强者为尊的规则，那能被妖怪奉为王、被尊称霸主的杀生丸实力会多强悍？
珏欲言又止，最终选择沉默。
按照他印象中，忍者的身体强度高于普通人，而宇智波是高攻低防的类型，但也和体魄强盛自愈极强的妖怪完全没有可比性啊……
＊
宇智波斑把歪了的话题拉回正轨，“所以这把刀有什么独特性吗？”
都被称为妖刀了，总会有什么独到之处吧？
珏努力回想以前听刀刀斋碎碎念的科普，没有详细解释丛云牙的能力，只是讲了一下剑的传闻:“丛云牙是天下霸道三剑中的地之刃可以打开通往冥界的通道并召唤亡灵，是一把诅咒之刃，这把剑在人类和妖怪间声名远扬。”
名剑有名，但真正的强者不屑于丛云牙，这是把蛊惑人心的魔剑，欲壑难填意志不坚定者持有丛云牙会被剑中邪灵操控丧失心智陷入不断的杀戮，最终成为刀剑的养料。
宇智波斑听后皱起眉，“听起来不是什么好东西。”
又是诅咒又是亡灵的，还是把妖刀——虽然妖怪使妖刀没错，但是宇智波斑不理解珏的师父为什么要给珏这么一把刀。
珏认同的点点头，以前的丛云牙、特指里面的上古邪灵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
丛云牙的现任主人轻声解释:“丛云牙最为有名的称号是「魔剑」，这把剑曾经寄宿着一个上古邪灵。
过去有很多因为贪欲而寻找争抢丛云牙的家伙，但他们最终都陷入了永无止境的战争中。
这把剑的持有者如果意志不坚定就会被其中的魔剑之灵蛊惑到失去自我，被魔剑操控心神不断杀戮最终成为剑的养料。”
宇智波斑更疑惑了，他看珏的这把剑也没感觉有什么特别的，更没感受到魔性的吸引力。
宇智波斑无法理解，珏的师父杀生丸为什么要送一把臭名昭著的魔剑给弟子？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