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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情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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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羞笼,此刻已是深夜,久无人迹的树林间起了浓雾。
一书生为进京赶考,行至此林中,意欲找处遮蔽物歇息,行色匆匆间,途遇一破庙。]
[近些走进,只见一貌美如花、身形窈窕的女子在破庙门口将泣不泣,惹人怜爱。
书生忙将人引入庙中,好生照拂。]
[破庙内半昏半暗,女子脱下挡风的宽袍,隐隐约约间,书生只觉女子前凸后翘,格外诱人。
更称着那张艳比春桃、满是春色的绯红脸颊,往下看去只见女子白嫩的酥、胸将掩未掩,隐约可见那糜烂红透的两点,书生咽了下口水,只觉异常口渴。]
[女子张着红艳艳的樱桃小口,身上甜香的胭脂气味一点点袭向书生的鼻息间。
女子引诱说着:“郎君,此地破旧,人家好生害怕,可否与郎君相拥而眠。”
书生凝视着那张娇媚的脸庞,点头应允。]
[女子到书生怀里还不老实,衣襟近乎全部扯开,一边嚷着热,一边就要扒开这个清秀单薄书生的素淡外衣。
却未曾想到,被这个明显被她引诱到了的书生双手挟制,所拒绝。]
[女子心生不悦,“郎君何不与人家共赴人间极乐,何必推诿拒绝呢?”
书生义正言辞,“害怕可以抱,但在下真对小姐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
风何故看到此处时,尚未觉得有何不对,还以为林茵娘亲喜欢这类光明正直之人,连百年道行的狐狸精引诱,都能严厉拒绝,坐怀不乱。
于是,风何故继续往下看。
[女子不肯放弃,每隔一刻,便出言引诱,或是拽着自己已然遮不下酮、体的衣襟,或是时不时勾着书生细窄的盈盈可握的腰身,又或者更为大胆,两只柔若无骨的小手往书生身下摸去。
却无一例外,无论她如何倾尽全力地百般引诱,书生都如同死了一般,毫无反应,那里更是平坦坦的一片。
书生一开始还会制止她的动作,那纤细的手腕也没几分气力,女子一把就挣开了。之后书生像是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再没做过多余的动作。
试了一次又一次,女子可是被气炸了。]
[身为一个七百年道行的男狐狸精,此刻好不容易在这杂木林中逮到个身量纤细的书生,化作女儿身吸点凡人情动时分的阳气,怎么就这么难,都几个时辰了,这该死的男人底下怎么还不能立起来。
面容清秀、身量纤细的书生在狐狸百般作弄下,瑟瑟发抖。]
男狐狸...
风何故不是很能理解。
但碍着林茵娘亲的面子,他还是不舍轻易放弃,继续看了下去。
[狐狸又揉又弄,百般引诱,还是不能引得书生动情。最终下定决心,决计使用魅、术,用狐狸香引书生情动,再化作书生心爱之人,与之缠绵整宿,必要好好饱食一顿阳气。
可一番操作下来,狐狸本人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他尚且未想明白,却见书生柔软温和的小手贴在他的胸膛。
狐狸往下望去,那里一马平川,丝毫没有一点女子该有的弧度。他心下诧异,忙向腹下摸去,是鼓鼓囊囊的一团。
这...这...
这书生不会是个断袖之癖... ]
[狐狸心下不适,可这书生又正正好长在他的心坎上。从书生刚踏入深林时,狐狸就眼馋得不行,但他是真未聊想到这事。
罢了罢了,看在那张清秀的脸上,狐狸决心忍书生一回,双手抱起书生单薄纤细的身躯,拂开书生面前遮住双颊的额发。]
[只见面色绯红,如同熟透了的炎果那般美味可人,可这柔和的面部弧度,狐狸一瞬间像是反应过来什么,平生从未如此急切地解开书生的发冠。
一头青丝蜿蜒而下,发梢落在狐狸专注的双眸间,也不曾见狐狸摸开。
狐狸竟是看痴了。
一眨不眨,一动不动。]
(注:炎果,狐狸最爱吃的果子。)
这书生竟是个女子...
算是有点意思。
风何故继续往下看。
[狐狸近乎是兴奋地撕开书生素淡的外袍,摸那柔软白皙的弧度,碰那嫩红圆润的两、点,更是毫不犹豫地沿着清瘦的脊背一路往下,一刻不停地侵、犯着书生纤细的身躯。
难怪书生这般清秀可怜...
狐狸这般想。]
[俏书生喉间传来抑制不住的喘息,声线颤颤巍巍,如弱水行舟,摇摇晃晃。]
[俊狐狸双眸发红,遂愿得逞,一刻不停,一息也不愿意将妖物粗粝的双手从心上人白皙嫩滑的肌肤间游离。]
[......]
难怪这话本叫什么《俊狐狸与俏书生》,真是点题。
风何故不信邪,看到此处,还觉得这会是个甜美可人的爱情故事,便不停地往后看去。
直到再往后全是这些层出不穷、花样颇多、道具不断、场所不分的糜烂情节,风何故这才不得不林茵娘亲是这般...这般荒淫无度、贪图情欲之人。
风何故面红耳赤、手忙脚乱地闭上了这荒唐无比的话本。
而在其旁,温润如玉的方士初心生好奇,也顺手摸本狐狸书生去看。
半刻后,方士初亦是呼吸发紧、面色发红地狼狈合上。
彼时,风何故紊乱的气息尚未平息。
在这混乱不堪的时刻,二人均没有心思注意到门口处那细微的声响。
吱呀——
厚重的红木门扉被二人从外推开,林、尘二人兴致盎然地回到天居楼内最为昂贵的甲字上房。
风何故浑身发软,没什么力气,只能听得熟悉的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
“仙子,你的房内为何是亮着的?”
“许是方公子来我屋内送书吧。”
“可送完书不该走了吗?他个及冠的成年修士呆在你的屋里算什么礼法?”
“莫要辱人清白,我先前就曾让方士初在我屋中等过人。再者也是方公子一片好意,帮我二人送书而来,尘枫你嘴巴客气点。”
“仙子让方修士等谁,莫不是凌翊?”
“那定是凌翊,又岂会有他人。”
凌翊就能这般随意闯入你房内?
尘枫似是考虑到这点,心底发沉,不再多加问询。
林、尘二人走入里屋正中,只见红木圆桌旁坐着两名姿态拘谨、神色呆愣之人,甚至于二人双颊还泛着微微的红晕。
桌上更是毫不避讳地放着两本话本,均是——
《俊狐狸与俏书生》。
林茵当时买来,只打算去学习一下其他畅销话本的路数,了解一下话本行业的真实布局。
等到凌翊发现林茵是“只为千金一笑”这个马甲的皮下人后,看在与凌翊相识颇久、旧交颇笃的份上,留下林茵一条小命。
那自是万万不能再写凌立羽的龙傲天爽文话本。
再次推出新系列前,总归要了解市场以及受众,这才决意买了此套畅销话本观摩学习。
现如今,望着二人这幅拘谨难堪的姿态,又想着古代对某些颜色文学好像没有过大的处罚力度,林茵此刻也是想清楚了。
这二人怕是闲着没事,看她买的话本被坑了。
难怪叫什么俊狐狸与俏书生...自古狐狸书生能是什么清纯美好的爱情故事。
但现下这般尴尬境地,林茵可不敢冒然开口。
尘枫本就不喜在外人面前言语,此刻更是懒得开口。
方士初为人清静端雅,二十余载从未见过此等淫、乱无度的邪、典,却也知晓此为常人喜好,不可同人而语,此刻面色泛红,喉口发紧,断然说不出话来。
最后还是风何故开口,他终是不舍不与林茵说话,哪怕亲眼所见林茵喜欢此等荒谬之物。
声线暗哑,耐人寻味,“林茵娘亲,你今日去哪里了?”
“前些日子,不都闭门不出,全心全意忙着某件隐秘之事...”
话至此处,风何故像是终于懂得了其中某些隐秘的关窍,眼神不住瞥向红木桌案上两本秘辛,终于咬着舌尖,连忙打住这个话题。
尘枫这下也明白过来了,垂眸凝视着桌上两个罪恶的源泉。
风何故还是不舍得将那些冗杂邪恶的东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于林茵。
虽然林茵并不觉得,看点带颜色的玩意究竟有什么大的问题,这些古代人一个个讳莫若深、避之不及,却还能让这种东西在九州畅销,也算是某种封建幽默笑话吧。
林茵说:“今日自是去了天下书局...”
在场众人无不眼神飘忽不定。
“买我心爱的话本。”
风何故和方士初二人是看了狐狸书生的话本,内心反复不定,难以出口。
尘枫则是知道其中的缘由,连忙撇开欣然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