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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3 另一支队伍 ...

  •   即使我已经为这个墓室的不合常理而完全放弃了物理规则,我也知道这爆炸声显然不是来自于墓室本身,而是——

      “他娘的,谁在放炮?”胖子大吼一声。

      爆炸声是从头顶上传下来的,并且仍在继续。

      我和胖子对视一眼,胖子说道:“敢情楼上来人了?和蜥蜴开大会?”

      我心说这也太巧合了吧,谁能找到这地方来?突然又心念一动,莫非是他们?

      正想的瞬间,地面猛烈地一震,我一个踉跄,幸好被闷油瓶及时扶住。整个墓室开始剧烈地颤动起来,频率越来越高。

      “我操,平衡结构被破坏,这墓要塌了!”这一次的情况是前所未有的危急,但我的内心却很平静。也许在我们三个经历过那么多之后,我早已把生死看得很淡。倒不是说我有多超凡,只是一次次的死里逃生,真的让我有种曾经沧海的感觉。

      地面仍在震动,头顶有巨大的石块往下落。我的手被拽得死紧,手心微湿。

      “跑啊!”胖子朝我们吼道。

      “往哪跑?”我吼回去。

      胖子愣了一下,叹道:“哎,胖爷我真要交代在这了?我可还没娶云彩妹妹过门呢!”

      这时闷油瓶突然拽着我往前跑去,同时耳边响起胖子的声音,“看,前面有出口!”

      我一看,尘土弥漫中,前方果然出现了一个大口子。

      胖子第一个冲到那里,朝下看了一眼,刚骂了一句我操,就又响起一声巨响,一块巨石从头顶掉落。

      电光火石间,闷油瓶大吼一声:“跳!”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开始往下坠,失重把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双眼所见之处都是浓重的尘埃。

      我更加用力地紧抓着身边唯一能抓住的东西,我怕一放开,就真的会万劫不复。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底部居然是个水潭,触到水面的一瞬间,刺骨的水温让我浑身一颤。我跌进幽暗的水里,不住地往下沉。

      我知道我必须马上出水才不至于缺氧而死,可是四肢软弱无力完全不受控制,水通过防毒面具灌进了我的眼耳口鼻,难受地要命。这时,一股巨大的力量向我欺近,猛地把我往上一拽。拽了几下之后,那股力量又停滞了,我感到对方靠了过来,揭掉了我的面具。

      我还是没办法呼吸,水流把我的五脏六腑全部填满,我大张着嘴,像一尾频死的鱼。

      眼前的人影模模糊糊,似一团捉摸不透的雾气。他快速地靠近,在我的唇上停留片刻。刹那间,我觉得身体内部被注入了一股清流,这股清流透过四肢百骸直窜大脑。我强烈地需要更多,我咬着对方的唇,做着垂死挣扎。

      下一秒,我们同时窜出了水面,我被拖着爬到了岸边。

      闷油瓶的五官在我的眼前逐渐清晰,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脸,我想对他微笑,表示我仍然活着,但一闪念间,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正躺在干燥的地面上,周围没有一点潮湿的痕迹,我很怀疑刚才那一切是不是一场梦。

      身后传来脚步声,转头看到闷油瓶毫无表情的脸。

      “小哥,刚才怎么回事?”我问他。

      “我们掉进了地下暗河,刚才你差点窒息。”闷油瓶说完看了我一眼,我脸一红,原来不是梦。可是随即我就觉得我一个大老爷们害羞的没一点道理,更何况再亲密一点的举动,我们也不是没做过。

      我抬眼看了看周围的情况,我们正处在一个全新的砖石结构的墓室里,规格上明显与之前那个斗不同,看起来这座古墓要精致许多。

      我有点疑惑,问闷油瓶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也不太清楚,”闷油瓶淡淡地说,“这里已经是北邙山的区域了。”

      我心说难怪!这里既然是北邙山,那我们会在这样一个风格迥异的斗里出现,是很合常理的事情。古诗有说“北邙山头少闲土,尽是洛阳人旧墓”,这块风水宝地埋葬了太多的王侯将相、才士名流。只是没想到那个夏朝的墓穴竟然这么大,似乎进来的地方离北邙山还有一段距离。

      闷油瓶已经坐了下来,他的衣服上有一摊血迹,神情看起来有些憔悴。

      我想到了胖子,问道:“胖子人呢?”他应该是和我们一起跳下来的,怎么不见人影?

      闷油瓶摇了摇头,“刚才你昏迷的时候我已经去找过他了。”

      我的头一阵剧痛,心底猛地一抽。

      “凭他的身手,不会有事。”这话像是一种安慰,虽然闷油瓶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看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头越来越痛,闷油瓶打开水壶,喂了我一点水,眉头一皱,问道:“很痛?”

      “恩。大概是刚才脑部缺氧了一段时间,我躺一会就会好的。”

      闷油瓶点点头,“你休息一下,我去找找出口。”说完就要起身。

      我不知哪来的劲,猛地一把拉住了他,“小哥,你到底在找什么?”说完之后,连自己都觉得有些莫名。

      闷油瓶的眼神有一瞬的闪烁,随即就回归淡漠。我的手劲渐渐撤去,闷油瓶摸了一把我的额头后重新站起。我知道他是不会回答我了,这个人向来守口如瓶地让人愤怒,如果他不想说,任何方法都撬不开他的嘴。

      “好吧,”我揉了揉太阳穴,“那你觉得刚才放炸药的是什么人?”

      “不知道。”闷油瓶回答得很干脆。

      我的头又开始痛了,剧痛让我不得不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闷油瓶已经走入了前方的墓道。

      其实刚才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我再也看不到闷油瓶。明明已经觉得靠得很近,怎么突然一下子又像远隔千山万水。

      眼前的画面变得模模糊糊,我心说这下坏了,不会缺氧把脑子搞坏了吧?头痛不说,连视力都不正常了。再看向闷油瓶,他的身影变得飘忽不定,给我一种会马上消失掉的假象。

      我努力睁大眼睛紧盯着那个方向,闷油瓶突然回过头来,看着我的表情似乎欲言又止。他的身后出现了一束光芒,我竟然觉得那副画面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圣洁,我像要抓住什么一样伸出手去,却看到闷油瓶摇了摇头,回身消失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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