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中考失利玩自杀的真的不是我,那天我只是刚好路过而已。
一辈子也忘不了,那天傍晚被好朋友约出去,说是到学校再看看,聊聊天。
我知道她考试失利了,我也为她难过,于是我什么都没带就过去了。
站在即将完工的新教学楼天台上,她失神地看着前方,说她不甘心。
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只是一个劲的点头,说:“我知道,别这样了。”
她哭不出来,后来往天台拐角处的缺口走去,我立即明白了她要做什么。
“别这样,人生的路还长着!”我跑过去一把拉住她。
她转过头,泪水流下来:“已经没机会了!沈芸,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这些年一直在帮我。你是唯一一个愿意教我这样一个笨蛋的人!无论是什么事,你都会尽力帮我解决,每次我受到挫折也只有你肯鼓励我……但是,没有安全感……我这次没考好,以后就不能和你在一起做好朋友了……也不会再有人帮我……你明白吗!沈芸,我很怕!只有这样我才能安心啊沈芸!”
“别哭啊,大不了再去复读一年。你这样你家里人会很伤心的!”我死命拽着她往里走。
她抹了抹眼泪,一脸决绝:“来之前我就想好了,我不后悔。沈芸,我把你喊来是因为你懂我,其实你知道我的……没关系,你不必看着我的死相,你有点晕血,也不必打120,过个五六分钟再打我家里电话就行了……”
我急了,她是来真的。她要真这么跳下去我晚上做梦都会吓醒的!
“别!”我拦住她,死死拖着她的胳膊。
两人在混乱中纠缠起来。
她真跳下去了,我在被她推开的同时脑袋撞上了旁边的粗钢管,后脑勺在不断淌血,头渐渐发晕。
真的,我手机没带……你就这么跳下去了我也没法打电话……
再次睁开双眼,就发现自己是飘浮在空中的。
天台上面和楼底挤满了人,父母,警察,救护车……
我一眼瞄到楼下那滩血肉模糊,看得有些发呕,我就这么淌眼泪,却没人发现。
因为我也死了,就在钢管旁,后脑勺都是血,明显是失血过多长时间没人发现导致挂掉的。
看着双方父母在那里狂哭,我却不想哭了。
啊呀,这年头原来真正死了后就淡定了……
然后,渐渐变得透明,我几乎怀疑我再也醒不过来了。
我一直都以为我的RP值很低,但这次出乎意料的好。
不论我现在身在何处,起码我活了过来,变成了一个几岁的小女孩。
一照镜子,我吓了,这下真哭了。
我成白内障了……
跑进来两个人,一男一女,我又笑了。
感情不是白内障,是白眼……
然后我又哭了。
TMD老子的RP果然不好,居然穿到死亡率极高的火影了!而且还是一群白内障所居住的日向一族!
哎哟,这还不如死了得了!
紧接着他们给我来一大串日语,我顿时凌乱在风中。
幸好以前跟着邻居腐女姐姐学过日语,有不少日语基础,因此天天听天天看,也是日益进步。
我真的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即使是这个身体的母亲死了,我也没多大感受,只是象征性挤出几滴眼泪。
后来明白了,原来我叫日向幽芸,分家三小姐,有个名为日向千穗的堂姐,比我大两岁,对我极为厌恶,还有个名为日向悟的表哥,同样比我大两岁,对我极为友善。
反差很大,所以在这个必须近亲结婚的家族里我比较喜欢表哥。
后来到忍校去,我认识了很可爱很有爱的千崎空,纯洁的大眼睛贼无辜的,还有宇智波枣,那是个很好相处很好讲话的人~
前几天我刚毕业,表哥也顺利成为中忍,众亲戚过来祝贺,堂姐就装笑的指着我对众人介绍:“这是我们家小三。”
瞧,多难听!明摆着就是说她喜欢表哥,我是她和表哥之间的第三者……可是我还什么都没做!
我是敢怒不敢言,表哥依旧在笑,我有些不喜欢他了,很虚伪。
可悲的是这次的下忍测验,由传说中大名鼎鼎的宇智波止水作为我们的临时导师。
阿空的哥哥正臣总和止水在一起,两人表现的极为八卦,我觉得传说中的那些关于止水牛逼哄哄的形象坍塌了……
更加不幸的是我有点晕血,这次任务一开来就要扯上血,于是我很不意外的回家静养中。
我的思绪正盛,窗子突然被打开,这是二楼。
“哟~你也有这种死气沉沉的时候啊~”来者把一张欠拍的灿烂笑脸对着我,跳进房来。
我盯着他半晌,深呼吸,放开声音:“来——”
“啧,别喊啊。我是止水拜托才过来的,好不容易进来!”他手疾眼快的捂住我的嘴,掏出一张纸递给我。
……我沉默了会,看着这张所谓的参加中忍选拨赛的表格,是要去岩隐村的。
“阿空和阿枣去吗?”
正臣挠挠头:“还不知道。要不带你去我家和他们商量一下。”
“我出不去啊混蛋……”
“哦,也是哦……那你骂我干什么!”
再一次陷入沉默。
“所以,等他们决定了你再来吧。”我摆摆手,把纸发在柜子里。
正臣点点头,但立马转变:“喂!怎么感觉我成你佣人了啊!”
“咦?有吗?”我笑着看着他。
正臣再次望天远目:“唉……被你绕得头晕……算了,那我明天再来啊。白内障果然很麻烦~”
我脑子里的神经断了一根,下床揪起他的衣领:“混蛋!老子可不是白内障啊!我是被逼的被逼的!你这个二货!”
“我二货?”正臣咬牙切齿的指了指自己,“我还听说你外号是小三呢!”
“嚓,别和我提这个!你很想找打吗千崎正臣!”
“你才是吧!日向幽芸你的精力是不是旺盛过头了啊!”
双目交锋中,门外有人敲门。
“三小姐,怎么了?我怎么听到屋里有人声?”是老管家。
我清了清嗓子,瞪了眼正臣:“没什么。刚才窗外跳进来一只野猫,被我赶跑了。”
正臣抽抽嘴角,瞪着我转头。
“哦,这样啊。”老管家走了,“三小姐,我把你的晚饭端过来了。”
我转头一看,正臣已经跳窗走了。
“嗯,端进来吧。”
很可口的晚饭,我却有些食不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