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上宇智波这个姓氏,对一些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人来说可能是莫大的荣耀。
可对我,始终是负担。
“阿枣,在想什么呢。”阿空是个温软如玉的女孩,表面的一脸冷漠也不过是伪装。
我摇摇头,看着手中的那张纸。
这张纸,可能会要了我们的命,但也可能让我们更进一步。
千崎家的宅子总是飘散着一股幽香,因为阿空的母亲很喜欢花。
止水哥趴在桌子上打着瞌睡:“阿枣,你说正臣那小子能拿下幽芸吗?”
我心里一哽:“怎么?正臣君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事。我只是让他把这破玩意儿送到日向家去……虽然很有把握他能成功,但比较担心他又会和幽芸吵起来。”止水哥喝了口茶,眼光的余角淡淡的瞄了眼阿空。
“是吗……”我压下声音,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正臣回来了,阿空帮我们沏茶去了。
“正臣,如何啊?”止水哥嬉笑着拍拍正臣的肩膀。
正臣无可奈何的叹口气:“谁知道呢~反正还得看她自己。”
“正臣君,辛苦了。”我笑着放下手中的茶,对正臣点点头。
正臣眉飞色舞的和我打过招呼,拽着止水哥去一旁不知说了些什么。
阿空坐在我身旁:“阿枣,你去不去?”
“回去还得和父亲商量一下。总觉得我们这样慌张的去了不太好呢。”我淡淡的说着,“那么,我先走了。”
正臣转过头:“阿枣,不多留一会儿?”
“不了。家里还有事。”我笑着朝正臣点点头,和阿空打完招呼后就走出去。
晚上的时候,止水哥又跑来我家一趟,和我念叨着什么正臣和阿空在晚饭时涮了他,实在是可恶。
我笑了:“止水哥,你若说是正臣君把你耍了,我信。但阿空……不太可能吧。”
止水哥愤愤然道:“怎么不可能……其实,其实……”
止水哥的气势突然软了下去,心中全是那人的一颦一笑。
我知道的,从止水哥的眼神里就看得出来。
阿空是个好女孩,可惜的是,姓氏并非“宇智波”。
“止水哥,你要想好——你的父亲和族里的人们是决不允许这种事发生的。”
“什么事什么事?”止水哥开始装傻。
我叹口气,对止水哥的这种行为深感无奈:“没什么——”
止水哥讪讪的笑笑,挠着头走了。
大概是还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想的。
紧接着,第二天,不好的事情就发生了。
当时,我和幽芸正在练习场等待阿空和止水哥的来到。
时间很漫长,后来正臣双眼通红的让我们跟着他一起。
我们去了慰灵碑,上面刻上了似曾相识的两个名字“神木风”“鞍马临已”。
记起,似乎是听止水哥和我闲谈时说的。
站在慰灵碑前的人不多,除了火影大人和几个上忍,还有止水哥、阿空以及鞍马一族的几个人,还有那位大概是神木风的青梅竹马的月荷老师。
“木头,虽然说你平常对我们很严厉,总是面无表情的……你不是常和我们说死前要看到我们升到上忍吗混蛋!为什么你不守信用!我和正臣可是有好好的努力啊!真是混蛋!临已这家伙这么小强,怎么也醒不过来了!是不是都在骗我啊!”止水哥的情绪有点激动了,正臣也是咬着牙低头沉默。
火影大人安抚了他们一会,看着月荷老师,有些无可奈何。
阿空似乎明白了火影大人的目光,朝月荷老师走去,看着月荷老师有些痛苦到无法表达的目光,把手放在她微微隆起的肚子上:“月荷老师,这里是不是也在哭?”
月荷老师突然一怔,双手颤抖着摸了摸肚子:“是呢……”
幽芸突然反应过来:“难不成是‘先上车后买票’?”我赶紧捂住她的嘴巴,恨不得把她的嘴巴用针缝起来。
止水哥擦了擦眼角的泪:“月荷老师,不用担心。木头这家伙从来不是笨蛋,他的孩子,我和正臣一定会好好保护他的。”
正臣点点头:“不然木头大概也不能安心的走吧……”
阿空的眼光有点迷茫,走过来拍拍幽芸的肩膀:“我们走吧。”
从未所知,这就是忍者逝后,留下来的人们沉浸在痛苦之中,无可缅怀。
如果我死了,会有人替我哭,骂我不守信用吗?
我收起目光。
雨,又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