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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表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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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 !”
“你突然问这种事干什么 !”
白茉莉挡在陆循前面，满脸羞涩，没过一会儿就将话题转走了，“娘她还说什么了？她身体还好吗？爹还好吗？”
白林松道：“家里什么都好，你就别操心了。”
兄妹俩唠了一会儿家常，白林松在外短租的一个房子，眼下就要过去了。
白茉莉送他到巷子口。
“你跟嫂子到底怎么回事？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还不说?”
白林松顿时就泄了气一般，但还嘴硬，“没什么。你一个小孩子管这么多做什么？”
白茉莉气道：“好，往后你的事我再也不听了 ! 嫂子那里我也不帮你说好话 !”
白林松烦躁地去口袋拿烟，但意识到兜里什么都没有，顿时又停下了动作。过了一会儿这才撩了撩眼皮，“我跟她领了离婚证明了。现在爹娘还不知道，你记得保密。”
“什么 !”
白茉莉惊讶不已，目瞪口呆，“哥，你到底干了什么糊涂事啊 !”
“我不知道，真的。”
白林松有些懊恼地说，“我跟小翠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她那个男人不是东西，我就帮了她一次，借了点钱，又教训了那个男人。就那一回。可偏偏被秀英看见了。”
“我也不知道她会发那么大的脾气。现在她是看在小虎的面子上，等他长到周岁，她就彻底回娘家去了。还有一个月……”
白茉莉终于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来北城了。
“哥 ! 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啊 ! 那个吴小翠家里还有个好赌的爹，你怎么就非得蹚这躺浑水 !”
白茉莉冷道，“难怪嫂子心寒。”
“行了。别再说了，我已经够烦的了。”
白林松愁容满面，顾不上说其他的，忙不迭走了。
白茉莉唉声叹气回到家，无精打采地捞起衣服去沐浴，出来时连雪花膏都没凃就掀起被子上床了。
陆循关了灯，从后抱住她。
没一会儿，她的衣服被褪到膝下。
他的手当真是已经好了，做了许久才停下。
白茉莉催促他，“抱我去浴室。”
方才他有一些洒在了里面。
他顿了一会儿，还是起身抱住了她，放去浴盆里，他突然道：“茉莉，我们要个孩子吧。”
白茉莉本昏昏欲睡，闻言，彻底惊醒了。
“你是听我哥说的? 我娘也就是催一催，不会怎么样的。”
她打了个哈欠。
陆循揽住她的肩，语气听来莫名的失落。
“那如果是我想要有一个我们的孩子呢?”
白茉莉蓦地转过脸，他神色认真，不似有假。
她极不自然地瞥过了眼眸，迟疑了片刻，这才嗫喏道：“我还不想。再等一两年，好吗？”
他很快点了下头。
“好，都听你的。”
清洗完后，用毛巾裹着，把她抱了出来。而后自己再去冲凉。
白茉莉已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
很快，成人高考结束了，由于铺子忙碌，白茉莉没能和同窗聚餐，直接奔向了店铺。
这晚聚会中，曾凤仙和李宝军各坐一边，似是吵架了，弄得现场聚会气氛不佳。
而边靖出现了一会儿，很快便走了出去。
月色落寞，他走了一会儿心底愈发空荡。走着走着竟不知不觉走到了国货大商场，又走到了她的店铺前。
此刻，白茉莉正在卖力地和一个中年妇女推销着布料，手舞足蹈的模样很是可爱。
边靖不知不觉就笑了出来。
见白茉莉看见了他，他竟生出一丝无所适从之感，脸刷的一下通红，慢慢走了过去。
“茉莉，晚上好。”
白茉莉笑说：“边老师，这批布料很适合韩委员。我送给她，麻烦您帮忙带回去。”
边靖再三推脱，只得收下。
王秀秀在旁挤眉溜眼，趁白茉莉给边靖倒水的空当，抓住她就问，“这谁啊？长的真是眉清目秀的，也不输陆循了 !”
“我的夜校老师。”
白茉莉避重就轻躲开她的追问，出来给边靖送水，微微一笑。
他接过，慢条斯理地饮水，高大的身影靠在一旁很是养眼，时不时就有青春靓丽的女同志过来买布，这日下午的生意愈发好了起来。
等关店时，已是很晚了。王秀秀对白茉莉道：“他看起来对你有点意思。人温文尔雅，比陆循好，又是老师，家世清白。你倒是真可以考虑一下。”
白茉莉错愕不已。
“他怎么可能对我有那种意思，秀秀你就别胡说了 !”
王秀秀哼了一声，“只有你这个傻子被蒙在鼓里。”
二人出来时，边靖正倚在门边发愣，见到白茉莉立即站正，走了过来，“一起去吃个宵夜吧。”
白茉莉此时见他愈发的别扭，目光闪躲，“边老师，你还没走吗？”
边靖唔了一声，“方才下去逛了逛，不知不觉就这么晚了。”
白茉莉刚要拒绝他的提议，王秀秀却是道：“好啊，一起去吃饭。去国营饭店怎么样？”
“可以，我请你们。”边靖回道。
白茉莉低着头，摁着帆布包上的带子，轻声道：“你们去吧，我家里还有点事。”
边靖眸光一暗，脸色慢慢变得铁青。再过一个月，他就要离开北城去西北大学了。有些话，再不说，他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于是，他鼓起了毕生的勇气，“茉莉，我可以跟你说几句话吗？”
白茉莉：“啊？”
他勉强牵了下唇角，“耽误不了你多久的。”
白茉莉咬住唇瓣，而后看向他，“边老师……”
“行了，你们在这里聊，我去楼下等你们。”
王秀秀溜得很快。
边靖默默从衬衫的口袋里拿出一条珍珠项链，“这是我送给你的毕业礼物，你收好。”
“不，这太贵重了。”
白茉莉退后了一步，有些难于启齿，咬牙道：“边靖，我已经结婚了 !”
他蓦地笑了。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你已经结婚了。”
“可是那又如何？结婚不是也能离婚吗？我看我妈手底下那么多离婚官司要判，结了婚又不能代表什么……”
她惊异于他这一番惊世骇俗之语，冷得直打牙颤，“边靖，我是一个传统的女人，我已经有丈夫了 ! 你不该对我说这些话 !”
边靖自嘲地笑了一声，拿她没有办法，眸底也有些湿润，似泛起了蒙蒙的雾气。
“好，我知道了，我的感情对于你来说实在是一种负累。你不必为难，我也不舍得让你为难。”
“我都知道了。”
他无比落寞地收起了项链，双腿僵硬，正欲离开，白茉莉启唇道：“边老师，你会遇到一个比我更好的人……”
他轻笑了声，“但都不是你了。茉莉，如果我和陆循同时出现在你的生命里，你会选谁?”
“我哪一点比不上他……不过就是比他晚出现而已。”
白茉莉垂着眸子，淡淡道：“人生不能重来，也没有如果，不是吗？”
许久，边靖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王秀秀等了很久才等到白茉莉，一把将她拉住，“我刚才看见他走了，那模样还挺可怜的。”
“我早说你魅力无限，真的是便宜陆循了，偏偏他还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白茉莉笑说：“他也就是一时想不开而已。等他到了外面，见识到了那么多有文化有气质的女孩，哪里会想起我啊。”
“话可不能这么说。”秀秀眯着眼睛看着她，“我就觉得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谁也比不上你 !”
白茉莉没由来地想起那天在李锦绣婚礼上看到的那个范小姐，那才是真正的佳人。
不过此刻，她还是由衷地感激王秀秀对她的赞赏，拉着秀秀的手，“你也是我心中最好的女人 !”
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