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水歌：欠你三生四世》此处不溜狗

11、第十一章 四世

　　第十一章
　　我醒来第一句话便是，“水崖呢？”
　　望陌红夕看我一眼，神色悲戚。我挣扎着要下去找他，望陌一把拦住我。
　　我咬着唇，紧紧盯着他。望陌不动容，我哭道，“红夕望陌，你们也不可能守我一辈子，我总要出去找他的•••求求你们•••”
　　红夕抱住我，“倾歌姐姐•••”我怔怔看着她，等她继续说，“在上神那儿。”
　　我勉强一笑，道一声好，兀自起身离开。
　　回头看他二人，只是默默看着我，不发一言。

　　若这记不得水崖的几生，能被遗忘该多好。可是又好端端地记得清楚。明明心知不是我负了他，可是又忍不住责骂自己。
　　我曾以为长长久久不过是简简单单的愿望。

　　我失了魂一般找到上神那儿时，上神只是看着我叹气。我寻到水崖。他好端端地躺在那儿，就像睡着了一样。
　　我说，我要带他走。
　　上神面色凝重，却只是轻轻点了下头。

　　我没回掌北殿，也没去掌南殿，而是同水崖一起回到了怀阳，昆仑山脚下。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
　　启越竹如今已名中状元，官居京城，大娘见我容貌未变，只道是年轻而已。看我神色气衰，安慰我好生修养。
　　我虽这身躯壳只剩下本来的元神，但是平常的法力却还是用的了的。
　　我幻化了一座木屋，木屋里有一张竹床，窗前有个木桌子，上面摆了两个杯子，隔着小竹门，又有生火做饭的屋子，就像那凡人一般的生活。
　　还有窗外一池白莲。

　　水崖不醒。我也不急。
　　我只是日日夜夜同他说故事。
　　你看当年上神把我五人幻化出来时，我第一眼就看到的是你，你自少年时便有的风华只是越来越吸引人。
　　你看昆仑脚底下我们走过多少回，乱草丛生到人烟挤挤，那些人竟然拜祭我，还让我去拜祭自己。
　　你看这一池白莲跟天上的那一模一样，你空等了我几千年，这次换我等你那几千年，好不好？

　　望陌红夕过来找过我。
　　他们来时，我正絮絮叨叨，讲着当年如何去收服了水中龙王。
　　望陌打断我，“倾歌，那只是连元神都没有了的躯壳，你何苦还守着？”
　　红夕也说，“倾歌姐姐，走吧，我们忘了他，好不好？”
　　我冲他们笑了笑，转头看向水崖，“水崖，快看看，这就是那故事里的两个人呢。我们不理他们，还讲我们的故事。你这么喜欢听，我便一直讲下去。”
　　待我再次看向门口时，他二人已经走了。
　　水崖，我怎么能忘了你。
　　若是我都忘了你，这世间谁还知道你存在过？
　　我说，水崖，水崖，从今日起，你便是我，我便是你。

　　水崖爱吃莲子茶，我便每日端了莲子茶坐于他床边讲故事。
　　水崖爱抚瑶琴，我便多了抚瑶琴这一行动。
　　水崖爱拍我的头，我便顺着他的手轻轻拍着我的头。
　　水崖爱着一身白衣，挽上青丝，我便也学他的妆容，一日又一日。

　　就算我忘了原先的倾歌爱吃什么爱干什么，但是我却丝毫未觉得不妥。
　　只是望陌红夕再次过来时，见我这般模样，完完全全白了脸。望陌冷脸吼一声，“倾歌你够了。”
　　我从未见到过他那般模样。若我是倾歌，我定要笑他发什么疯。
　　可是我是水崖。
　　于是我学着水崖常做的微笑，漫不经心地说，“如何？”
　　望陌冲过来抓住我的肩，“倾歌你不要再逃避了，水崖已经死了。”
　　我一愣，“水崖死了？那我是谁？”

　　望陌红夕这次没抛下我们，抓了我二人回天庭。
　　我没有挣脱。
　　水崖说过，哪不是一样。你与我在一起，这便足够。

　　望陌红夕竟然请来了上神，这倒是我没想到的。
　　上神见我这样，说道，“倾歌，也不是没有办法救他。”
　　我摇摇头，“上神，你别安慰我了，还有，我是水崖，我不是倾歌。”
　　上神轻叹，“是真的有法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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