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二章 叛逆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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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澈的外公、一位舅舅带人赶了过来，与司元雄单独谈了一次，住在附近的酒店，每晚接司徒澈过去一起住。司徒澈白天也不再上学，在医院陪着自己的父亲，每天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在医院的花园里接受司元雄的武术指导。这家医院是司式的产业，连院长都不敢要求司元雄乖乖卧床修养。司徒澈有时觉得，如果父亲健康地再活二十年，他们相处的时间也不会有现在这些天那么多。
何惠在司元雄住院第二天来过医院一次，单独与他交谈，逗留良久。离开后，从此再未踏入司家一步。之后何惠的律师代表她，来医院签离婚协议书，并表示放弃司家所有财产权。司元雄似乎并不惊奇，签下协议后，让律师转告几处房产和几笔基金投资都已经转到何惠名下，算是朋友间的私人赠送。司徒澈却一度陷入沉思，原来他自以为认清的女人，却也让人琢磨不透，但现在不是关心这事的时候。
司南几天才来一次医院，总是匆匆地来，又匆匆地走。司徒澈知道他为什么会那么忙，却不知道两人的将来会是怎样。父亲突然的病倒，似乎断绝了司南的退路。司南也似乎没有想过从那条路回来。而他暂时也不想再浪费时间在未知的将来上，得抓紧时间多陪陪父亲，于是见面时，他多数时候只默不作声地听着司南一个人说话，不想去回应。
“你做得不错。”司元雄看向对自己汇报完海帮的事，就开始东张西望的司南，“找澈？他跟他表哥出去了。”
司南低下头，没有吭声，进了海帮之后，他就知道了关于澈母亲的Kuhn（库恩）家族的一些事。澈小时候去那里度假，和几个年龄相近的哥哥姐姐，关系都很好。
“你选择做的是保护澈的盾，不是阻碍他前进的绊脚石。”司元雄静静地说道，“库恩家族黑白两道的势力在整个地中海都数一数二，不是小小的司式或者海帮能比的。到了那个地位，要么平平安安要么就是灭族的危机，不在家族中掌权的非核心成员，平时反而很少有事。很适合澈的成长，所以他外公会把他接到国外去。澈也已经同意了。”
“什么？”司南猛地抬起头来。
“而你，接任海帮不会那么顺利，除非你想把危险带给澈，不然就别去找他。”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他当初是想守在澈身边呀！“先生！你！”突然想到一个可能，司南说不出话来。
“我不想让你现在就影响到澈。你的心思澈不明白，我还会不明白吗？”司元雄突然顿了顿，紧紧盯着司南低沉道，“其实，我有想过要毁掉你。”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司元雄的杀意却毫无遮拦地流露：“可是却想到澈知道后，可能会恨我，毕竟，人死了就什么都无法挽回了。”
司南一时愣住了，司元雄那不容错认的杀意，是为什么？只是因为喜欢澈，就要杀了自己吗？
可是有些话，还是要说，即使杀了我，还是要说。
“……先生，我突然觉得，你也许错了很多。你远离澈，就真的可以不干涉澈的人生吗？年幼就做不出正确的决定，不能分辨自己想要什么吗？人是有感情的，为什么要凡事都深思那么多，这样步步为营不累吗？也许要澈选择的话，他会希望，一个有父亲陪伴的童年，即使他一定会受到□□的影响。人，不是神，哪能控制这么多。澈说不定已经选择了一条路，你做的一切都是枉然。”司南的表情柔和起来，“不过，我还是答应你，我就在这里等着，等着澈走到我身边。”
司元雄突然笑了笑：“我这辈子确实做错了很多，但只有一件后悔的事。可是对你，其实，我常常问自己是不是做错了。虽然看不到后果，我也不能忍受再错一次了……你好像已经选定了自己的路，就照自己想做的做吧，不用答应我什么了。有时要对死去的人遵守承诺，真的是件痛苦的事。”
司南怔愣了一下，没想到司元雄会这么说：“谢谢！如果您没什么吩咐，我先走了，先生。”
司元雄看着司南稳稳离开的背影，突然道：“记住今天，记住你加入海帮的那天，记住你现在的心意，无论未来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忘。”
“我永远不会忘。”司南回过头来，一字一顿道。自己对澈的心意，永远不会忘，永远不会变。
门被轻轻掩上，房间里寂静异常，似乎与人世隔绝。
自己答应Helen的承诺，又做到了多少呢？司元雄弯起嘴角，对着眼前的虚无笑道：“亲爱的，你不会怪我吧？我们会见面吗？我知道，你不会怪我的。澈的路，就由他自己走吧。我实在忍不住要来陪你了。”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二章 叛逆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