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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试剑大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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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一年一度的试剑大会终于临近了,清霞门里的弟子们各个都摩拳擦掌,蓄势待发,整个清霞门都沸腾了。
“师傅……”念墨探着脑袋,发现书房里并没有清墨的身影,奇怪,师傅去哪了?
“念儿,为师在后山紫竹林……”清墨略施小咒心之传音唤念墨去紫竹林。当念墨来到紫竹林,发现了那个白色的身影,她的师傅白衣飘飘,丰神俊朗,遗世独立,念墨只觉自己只是一粒不起眼的微尘仰视着他的风华,这样谪仙般的男子竟是她念墨的师傅。
后山紫竹林里种满了湘妃竹,传言湘妃竹是一痴情女子为心爱郎君所洒的红颜泪,她的郎君因除魔斩妖时不幸遇难,这一痴情女子悲痛难当而流下了血泪,滴落在竹子上,便有了这紫红斑纹的湘妃竹。
“念儿要参加试剑大会罢?”清墨淡淡开口,这些日子来,他并未教习她任何仙术,只是因为他深知自己的弟子聪敏过人,资骨奇佳,一般弟子学习御剑,需三个月才能勉强飞行,而念墨只需短短几个时辰便掌握其要领,并且御起剑来十分熟练,他不是不知的,只是有时他也会有私心,也会希望他的弟子如一般弟子般需要他的庇护,他也能保她在他的羽翼下安然。这种日复一日的情结让他既矛盾又不安。
时日长了,他便会窥见自己的内心,竟生地这般的肮脏念头。想他清墨上仙,修仙至上仙一位,早已堪破红尘,视世间爱、恨、痴、嗔为俗物,可自从念墨的到来后,他发现一切都不在他掌握中,连他一直以为淡漠孤寡的心也渐渐摇摆不定。
“为师知你要参加试剑大会,这些时日来,你可有怪为师不教你任何仙术?”
“师傅,念儿怎会怪师傅?是念儿愚笨。”
清墨心中惘然,随即凭空祭出把剑,这剑由淡淡晕开的红光所围绕,充斥着凛然之气。清墨将这把剑递给念墨,说道:“这是上古遗留的神剑,名唤‘业火’。为师将这剑交与你,你便收下它作为你的神器,业火极其通灵性,它只认一主,所以你万不可背弃它,切记业火只有与主人心意相通之时才会发挥出它真正的力量,否则它只是一把废铁。”
“谢师傅……”念墨接过业火,轻轻抚着业火精致的剑鞘,柔声道:“业火啊业火,我们一起好好相处吧。”
业火似乎能通晓念墨的话,配合地“叮咛”一下。
(2)
试剑大会的擂台就搭在清霞门弟子往常操练的广场上,一众弟子围在那里,好个水泄不通。彩衣早早地便去拉念墨一道去抢个好位子。念墨揉揉眼,唔~好多人。
“小师妹,你瞧。快要开始啦!”彩衣兴奋地叫着。
“好啦,好啦,彩衣师姐,你不用这么激动嘛。”彩衣拽着念墨,拼命地在人群中挤着,念墨连眼都还迷蒙着,真搞不懂为何彩衣师姐如此热衷此事。
大家都在热切地讨论着谁才会一举夺魁。
“来来,让一让。我说你小子,傻乎乎地杵在那做甚,没瞧见我们玉宁师姐过来了么?”一群新进的弟子众星捧月着玉宁大摇大摆地走来。念墨这时真是一点睡意也没有了,她瞧见了玉宁脸上大大写着。“我来找茬”。念墨真是头疼,又遇上这娇蛮的大小姐了。
“哟,我说这是谁呢?怎么了,我们高贵的念墨尊驾能赏脸来看试剑大会,试剑大会想必是蓬荜生辉啊。你们说是不是啊?”说着她还故意拉长尾音。
念墨不想与她多纠缠,想要走开,却被彩衣拉住。彩衣哪是肯吃闷亏的人,她好歹也比念墨她们长了一些资格。这玉宁还当这里是皇宫,他们这些人都得听她差遣不成。她想得倒是挺美。
“哎?我道是哪只狗在乱吠,原来是您啊,玉宁师,妹!不好意思,师姐没瞧见你啊,可真是抱歉了。”彩衣这一说,着实把玉宁气得脸都绿了。彩衣这一来骂了玉宁,二来点明自己大了玉宁的辈分,让她好些收敛些。
哪知这公主哪肯就这么歇着,她银牙一咬,脚一蹬,竟是放出了灵兽,一条两尺粗的蟒蛇,蟒蛇吐着舌信子,可吓着了周围一些没见过世面的小弟子。大家慌慌张张地,竟是乱成了一锅粥。
“这是怎么回事?”清虚真人瞧着这混乱的场面,不禁皱眉,随即收了这作乱的蟒蛇,好脾气一扫而光,严肃地问起:“是谁放出的蛇?”
“是她,师叔,是她!”彩衣嚷嚷着跑到清虚真人的面前指着玉宁道。
“你们都且过来。”清虚一挥袖,大家顿觉这气氛不妙,散去。于是玉宁及她的一帮乌合之众,还有彩衣、念墨都到大殿上。
“是谁的灵兽?”清虚问道。
“师叔,是玉宁的,是彩衣师姐先欺我在先,我气不过只好放出灵兽。师叔,你要为玉宁做主啊。”玉宁说着委屈地抽抽嗒嗒,一幅弱者的样子。
“师叔,她胡说,明明是她先恶语中伤小师妹在先。”彩衣看不过玉宁假惺惺的样子,生气道。
“念墨,你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清虚皱眉,望向念墨,他相信这孩子,他也对玉宁的事有所耳闻。
“师叔,只是一点小小的争执。”念墨开口,把大家都惊了一惊。
“师叔,没有弟子受伤便好,此事便就此了结罢。”念墨分析道。彩衣哪里肯依,明明是玉宁娇蛮无理,怎可轻饶。
“嗯……既然念墨如此说,师叔也觉有理,此事便作罢。但是玉宁,我也曾闻你在清霞门拉帮结派,处处刁难他人,今儿还放出灵兽引起祸乱,此事事关重大。便罚你清扫书香苑三个月。”清虚真人道。
“师叔……”玉宁还想辩解些什么,奈何清虚真人不愿再听。摆摆手让他们都下去了。
玉宁心中十分愤恨,凭什么,大家都偏心这贱丫头,她究竟哪里好了。想她玉宁乃皇朝九公主,何时受过这等窝囊气了,她狠狠瞪了念墨,似是将她生吞活剥了。念墨很是无奈,和这玉宁怕是真得结下梁子了。
方才引起的祸乱,已经平息,广又都恢复成了那副水泄不通的样子。彩衣直怪叫都是玉宁的错,害得她们不能走近些瞧试剑大会了。
台上已有两位弟子上开始比划了。彩衣消息灵通,给念墨指认,“喏,那位是掌门门下的弟子若九师兄,那位是清衡真人门下弟子白无双。两位师兄怕是实力相当,难分胜负啊。”彩衣两眼放光,毋自和念墨介绍着。
“小师妹,快看!白师兄他的那把‘青玉’也是把神剑呢。啧啧,传说中的‘青玉’啊。”彩衣啧啧感叹。
“呀呀,斗起来了,不知这次是哪位师兄能够胜出呢!”
“挖,小师妹。你快看。这两位师姐都是上一届试剑大会夺魁的候选者呢。真真是功夫好,人也长得俏啊。”
“呀呀,开始了,开始了。”彩衣完全陷入了比赛,也完全忽视了旁边的倩影早已昏睡了过去。念墨实在觉十分无聊。
“啊啊,是碧夜师兄啊!!!”彩衣一脸兴奋,还带点女儿家的娇羞。她死命捏着念墨的手,以掩饰她见到心中的偶像的欣喜之情。
“念墨,你看,碧夜师兄他朝我们走来了哎。”
“小师妹,好久不见……”碧夜依旧是那桃花眼迷醉多少少女心。
“小师妹,难道你和碧夜师兄认识?”彩衣惊讶地看着碧夜走近,亲热地同念墨打招呼,十分奇怪。
“嗯啊……师姐,大师兄挺照顾我的。”念墨微笑,碧夜大师兄同彩衣和师傅一般,对念墨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人啊。
“小师妹,此次有报名试剑大会么?”碧夜忍不住揉揉念墨。这小丫头,长得是越发得水灵了。当日的可爱女孩,已经长成了亭亭少女了,念墨原来就是个美人胚子,她是越来越美,美得空灵,脱俗。
“恩啊,念墨也有参加哦。”念墨发现碧夜师兄真是一点也没变,变得是他的容貌越发阴柔,好看得比姑娘家还漂亮,瞧着这一个个的师姐,师妹们,明里的媚眼,暗里的偷窥,都如狼似虎地盯着这块香饽饽呢。想到此,念墨就觉得好笑,当初遇见大师兄,大师兄还是躲在树上的,就为躲着这群过于热情的女弟子们。果然,人怕出名猪怕壮啊。
“放心,小师妹,有大师兄在,定让你一举夺魁,名震清霞门。”碧夜嬉笑着,虽是玩笑话,但他的确很是爱护这个小师妹,这个可爱的瓷娃娃。哦,对了,现在已经是瓷娃娃的放大版了。
“小师妹,大师兄见到你十分欢喜,你见到大师兄欢喜么?”碧夜懒懒地凑近念墨耳旁,这不禁让念墨有些面红。这大师兄,越来越不正经了。
“嗯,念墨当是欢喜的……”念墨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么多双眼睛瞧着,含恨的,羡慕的,嫉妒的,责怪的,眼红的眼神袭来,的确让人招架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