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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爆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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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下了好几天的雨,山上的房屋又塌了两处,因为废弃太久,又不经修缮,很多房子都摇摇欲坠了,很是危险,好不容易等到天晴,王钢决定把那些房子索性都拆了,这样回来的时候就可以直接在平地上开始建宿舍和殿宇,节省时间。
“three,two,one,fire in the hole!”
轰隆一声巨响,两座连续的房屋被冲天的爆炸冲击得支离破碎,瞬间化为一地废墟,天上升起一朵小小的蘑菇云,带起漫天的灰尘吹向四面八方。
待灰尘消散,露出了不远处被上清气盾护住的四人。
世间气分为三种,上清气,中清气,浊气。中清气是世间充斥最多的气,上清气则是天外最高处的最为纯净的气,对浊气有天然的克制作用,魔气便属于浊气。
上清气是小师妹王铁天生的能力,王钢和师尊救下她时她才三岁,父母都被魔修杀害,一群魔修因为她身上的上清气奈何不得,也是因为身怀异能,小师妹修炼不认真师尊也从不苛责她,毕竟遇见再厉害的角色,她都肯定有自保的能力,就是她奈何不了对方,对方也奈何不了她。
“你挺厉害呀,炸药都能做出来。”王钢看着夷为平地的房子很是满意。
“这不比你拿锤子砸省事儿多了。你别说炸药了,就是什么青霉素、复合弓,园子弹我都能手搓出来。”
“园子弹是什么?”
“传说火神有一招,叫天地同寿,你知道吧?园子弹差不多就是那样。”
王钢自然是不信的,但还是顺着夸赞道,“看来你到处打工还是有用的,能学到这么多东西。”
“那是,因为我五维全能无短板,道儿上的人都尊称我为——【崆峒山点子王】!”(五维:力量、根骨、气海、身法、耐力)
轰,轰,又是几声爆炸,崆峒山除了几座还能用的建筑,已经全都被王舞炸塌了。
炸倒了最后一个房子,漫天烟尘将散未散之际,于清晨的朝阳中走来一人,身形挺拔,一身干练的短打,牛皮色披风搭在肩上,头戴破旧斗笠,上面覆盖一层灰尘,还在扑簌簌地往下落,围巾斜斜地护住下巴与脖颈,露出鹰隼一般锐利的眼眸。
烟尘散尽,众人看清了来人的样貌,小师妹惊喜道:“师兄!”
王舞也附和,“我说嘛,这几天雨这么大今天就晴了,果然是你回来了。”
为庆祝宗门团聚,小师妹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王舞在一旁酸溜溜地道:“我回来都没见你这么殷勤,真是白养你了,为父很是伤心。”被小师妹回以白眼。
白泽有些惊诧,“你们师妹还会做饭呢?”
王舞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王钢也正襟危坐没有动,只有刚回来的师兄在正常吃饭,看起来吃得很香,白泽也拿起筷子尝了一口,马上又吐了出来,“这么难吃!”
见那位师兄仍旧没有异动,白泽向王舞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王舞悄声道:“他没有味觉,小师妹的饭只有他吃得下去。”
“那干嘛还要让她做呢?”
王钢:“孩子喜欢,就让她试试嘛。”
对小师妹来说,二师兄王山是崆峒山的奇人,他很神秘,不怎么在山上待着,只有下大雨之后的晴天才会回来,十分阴郁,话很少,没有味觉也没有色感,时常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脑子似乎也不太好,和他说话也很费劲,十句他只能听懂三句,只有大师姐和师尊可以和他顺畅沟通,但是他的能力超强,就连师姐也承认打不过他。
这样的人,除了脑子不好以外,无一不符合现在流行的话本子里的男主角的特征,冷峻阴鸷,身份凄惨,能力超强,身份通常是魔界王子或是妖界领袖,因为接触到阳光开朗的另一主角,逐渐被真-善-美所感染,疯狂爱上了对方。
然后对方又因为配角作妖等,原生家庭等种种原因对他有所误会,不愿意接受,他便开始强取豪夺-强取豪夺-强取豪夺,对方也在过程中感受到他的真心,然后男主角被爱人的真-善-美所感染,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但又因为配角作妖,原生家庭等问题产生误会,开始错过-错过-再错过,最后在配角弄巧成拙下,二人解开误会,从此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最后就是撒糖-撒糖-撒糖。
三人一口东西没吃,王钢去喂驴,王舞与白泽就两人出行的见闻聊得火热,恨不得就地跪下拜个把子,盛情邀请白泽入崆峒山,他把老三的位置让给他,白泽来当三师兄,他做四师弟。
白泽连忙拒绝,“白某舍不下红尘,况且我这个年纪才开始修炼晚了点吧?”
“不晚啊,什么年纪开始都不晚,你看恒山老祖,八十岁才开始修仙,人家之前跟你一样也是读书人,跟上清仙尊是一代人,修了八百年,这不也成了修仙界活化石了吗?”王舞觉着这个比喻似乎有点不妥,但说出去了就这样吧,反正老祖又听不见。
修了八百年都还没成仙,这明明是一个悲惨的故事,白泽不觉着这是什么可以说动他的理由。
“就没有修炼以后很快成仙的,或者现在即将要成仙的人嘛?”
王舞想了想,“好像曾经有个人已经飞升了,但没扛过天雷,被劈死了,据说修炼只用了十年,嗯……目前离成仙最近的,就是庐山派的何见山了。”
不知道何见山会不会参加联赛,要是参加的话王舞希望自己千万不要跟他对上,对上最好也是最后,他真的很想多挺几轮,毕竟啃大鸡畅吃,走得早就太亏了。
“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白泽终于说出了一直以来别在心里的疑问,“你叫王五,他叫王三,那王四是谁啊?”
王铁手指向不远处的棚子,王钢正在喂的驴子,“它是王四。”
听见自己的名字,正在吃草的驴子抬起头,欢快地打了两个响鼻。
入夜,又到了睡觉的时候了,崆峒山多了一个人,但是多余的房屋已经都拆了,王舞用不知道从哪学来的甜腻声音娇嗔道:“小山山~今晚你想睡上面,还是人家睡上面呢?”
众人齐齐露出作呕的表情,只有王山看起来没事,他一点表情都没有,像是刚刚那句话一点也没听见一样。
王钢对王舞道:“你睡上铺,他睡上铺的话床又得塌了,明早记得叫他。”
“哦——”王舞不情愿地答应。
王钢起得很早,太阳刚蒙蒙亮她便开始练刀,吐纳灵气,收拾王四的驴棚,整理出行物品。
王铁等人都是睡到日上三杆才起,王铁打着哈欠开门时,王钢已经准备好一切,牵着王四在前厅喝茶了。
王舞一骨碌爬起来,走到王山塌前,见对方还没有要醒的迹象,只好用力将他摇醒。
“干嘛这么早走啊?”王舞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
“过一会儿就中午了,御剑会热,趁现在凉快。”
一切准备就绪,五人走出大门,王钢将大门关上,郑重地上了一道锁。
白泽不解,“为什么要上锁啊?”
“你不是说山上有山匪嘛?锁上好一些。”
白泽更加不解,你这里有什么能让山匪打劫的东西吗?能用的东西不是都被你拿走了,难不成山匪偷偷溜进去,给你进行建筑垃圾清运工作吗?!
几人踏上各自的兵器,脚下生风,向长安的方向飞去。
白泽还是第一次御剑飞行,死死抱住王钢的腰,不敢往下看,王钢见他这个样子安慰道:“放心吧,我二十多年御剑经验,不会叫你掉下去的。”
“王姑娘经常带人御剑飞行嘛?”
“倒也没有,活着的你是第一个。”王钢以前经常接帮客死异乡的游人带回原籍安葬的活儿,载【人】御剑是轻车熟路。
另一边锈迹斑斑的剑上鸡飞狗跳,王舞不习惯超过一个人,王四不习惯飞这么高,一人一驴在天上摇摇晃晃,剑一边飞还在一边掉渣。
王舞的锈剑名为破伤风,从来不保养,任由铁锈长满剑身,用他的话来说这个铁锈就是为他的武器附魔,一剑破伤风,两剑见祖宗。
再一次差点被王四从剑上踢下去,王舞发出绝望的呐喊,你们几个出双入对,
“到底为什么我要带一头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