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青路玄夜》青路玄夜

60、破译

　　蓝染的寝宫位于虚夜宫的正中，一进虚圈我便直奔那里。进到寝宫便见蓝染穿着一件白色的家居和服坐在桌边，看起来很是悠闲，桌上还搁着两杯冒着热气的红茶。
　　我在他对面坐下，径直端起一杯红茶便喝。
　　“心情不好？”蓝染微笑着问我。
　　我也不否认，我现在的心情的确不怎么样。“为什么故意让他们怀疑我？”我问。故意表示出暧昧不明的关系，露出诸多破绽，让他们怀疑我，他这是什么意思？
　　“已经没有留在那里的必要了。”蓝染把几张纸推到我面前，纸上是拼凑起来的泛黄的碎片，“我正在让萨尔阿波罗定位王族空间，冬季之战前应该能与桐生取得联系。而这些是我在大灵书回廊和一些贵族家搜集起来的。”
　　纸上是我非常熟悉的篆字，单个看我每一个都认识，但连起来却牛头不对马嘴。
　　见我皱眉，蓝染起身走到我身边俯身问道：“怎么了？”
　　我放下那几张纸：“每个字我都认识，但却连不起来，可能是什么密码之类的。”­
　　“能解出来吗？”
　　“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解过密码。”解密码，以前不是没学过，但是成效就……惨不忍睹……我实在是没有那方面的天分啊！

　　“教我认这些字。”蓝染说道，“我要掌握这种语言。”
　　我惊愕地瞪眼看向他。幻听吧？蓝染居然说他要学中文，还是我教？
　　“你开玩笑的吧？”
　　“你觉得呢？”蓝染不是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人。
　　“啊~~我还想抽空回尸魂界玩玩呢，而且……”
　　“回尸魂界？”蓝染打断了我的话，“为什么说是回？那里很让你留恋吗？还是说那里有什么让你留恋的人？”蓝染脸上殊无笑意，话语中带着丝丝寒冷，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无意间竟说了一句蠢话呢！我竟用了“回”这个字眼，不可否认，初回尸魂界时我确实有种回家乡般的感觉，尤其是面对浮竹和白哉他们。但是，我和他们已经走上了不同的道路，我们注定将刀剑相向。
　　“朽木白哉，浮竹十四郎，是他们让你的心意有所动摇吗？”蓝染的脸离我很近，那种沉重的压迫感也感受得分外清晰，让我呼吸不觉一滞，“如果现在让你杀了他们，你恐怕会下不了手吧！”
　　“难道你对雏森他们就没有一点感情吗？”我冷静下来，“惣右介，你很清楚，我们都不是会因为感情而停下脚步的人。”
　　蓝染沉默了，我继续说道：“我们还不清楚纸上的内容，王族空间的定位没有完成，王键的所在也不清楚，我如果留在尸魂界利大于弊。”
　　“我已找到了王键创生法。”
　　“那方法最好别用。”我正色道，“那可是十万条活生生的灵魂！虽说王位总是由累累白骨砌成，但这种方法总让我觉得很不妥。”
　　“如果让你解读这些文字要多长时间？”
　　“这个……”我被他这么一问便立马泄气了，“算了，我还是留在这里吧！反正尸魂界那边也有魅灵。”让我破解密码，那还不得解到猴年马月去！
　　接连几个月，我都待在蓝染的寝宫教他篆字，甚至连睡觉他都不让我去别的地方，非要在他旁边。理由是银和乱菊都在虚夜宫里，被看到了不好。天晓得他防备的是银和乱菊还是我。每日同食同寝，如果不是蓝染一心扑在篆字学习上，我都要怀疑他其实是别有企图了。
　　蓝染真的很聪明，在明白了几张纸上各个篆字的意思后很快便破解了出来，翻译成了这样一段文字：我身将逝，留下功法三卷于大虚之森深处橙色石英树底，我以最后自燃魂魄之力量接引你来此，望你不负我之期望，阻止那人的阴谋。王键已一分为二，灵力惊人却控制力差的橘发少年体内含有一半王键，召唤空间大门的咒令为古诗十九首之《上邪》。
　　我无语了。这里是死神世界吧？为什么这么多中国的东西？而且，这上面说“接引你来此”，果然我的穿越并非偶然，一切都是由留下这文字的人导演的吗？
　　忽然间，我觉得想大笑一场，那个虚的声音又冒了出来，内心世界迅速地被黑暗侵蚀。
　　“玄夜。”蓝染把手搁在我头顶上，唤回了我的理智。
　　“《上邪》是什么？”这句话蓝染却是用中文问我的，咬字清晰，字正腔圆，比有些中国人说得还标准。
　　“一首诗。”真是奇怪，王族空间大门的咒令为什么会是这首诗？八竿子打不着嘛！
　　“念来听听。”我犹豫了一下，开口念道：“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在蓝染面前这么郑重其事地念情诗，感觉真怪异。­
　　蓝染重复了一遍我刚才念的诗，听起来倒是似模似样，就是不解其意。他刚念完，桌上的那些碎片拼成的纸突然腾起金焰，眨眼间便化为了灰烬。蓝染捏起一小撮灰烬研究了好一会儿也没研究出什么，他刚想开口问我什么，我们便都感觉到了一个灵压急匆匆地朝这里赶来。
　　一个戴眼镜的破面激动地推开门就高声说道：“蓝染大人，找到了……”他看到我，话音戛然而止，“青路……大人。”
　　“啊拉，萨尔阿波罗，你已经定位了王族空间吗？”我笑眯眯地问。
　　“是的。”萨尔阿波罗只愣了一会儿便立刻回过神来，语气中仍有掩不住的激动，“刚才，王族空间的波动突然变强，我终于成功捕捉到了那个空间的波长。”
　　“这么说，很快就能和桐生取得联系了？”蓝染不急不躁地问。
　　“只要那边的那位大人能及时回应，就没有问题。我的技术是完美无缺的！”萨尔阿波罗信心满满。
　　真不忍心打击他的自信心啊！但好歹他也是蓝染的部下，而且他的脸看起来比涅茧利舒服得多，还是稍微提点他一下比较好。
　　“啊拉，萨尔，一个科学家一旦用完美来形容自己的技术，那也就意味着他将停止进步。要知道，不论是科学还是其它的什么都是不存在完美的。只有逝去了的才可以称之为永恒不变，所以完美一直在努力地追求完美，却只能靠近它，而不可触碰。萨尔，轻易地说出完美，正显现了你的不足。”
　　萨尔阿波罗虽然应声说是，但却明显是敷衍。我没再说什么，该说得我都说了，听不听是他的事。
　　蓝染吩咐乌尔奇奥拉和牙密去一趟现世后便带我一同前去大虚之森。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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