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雨祁楼》风汐舞

3、第 3 章

　　第一节
　　临近期中考试，教室里安安静静全是认认真真学习的学生。
　　也不知怎么的最近冬邑经常会主动找自己问英语。楼凡有些不解的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男生发呆。
　　“你看这个。”冬邑倒是没发觉他的神态，指着卷子上的一道题。
　　楼凡凑上去看了看。
　　“为什么不选A啊？”冬邑疑惑的问。
　　“时态不对，你看，B、C后接宾语，当然只能选D。”楼凡瞄了眼便说出原委。
　　“哎…”冬邑半知半解的点点头，然后一本正经念道那首很流行的打油诗，“我是中国人，死是中国魂。要我学外语，那是不—可—能！”
　　“学生嘛，人在学校，身不由己…”楼凡同意点头。
　　“吱吱”冬邑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打开一看，厌烦的问道：“喂！你谁？”
　　“老大，我是王辉啊，这边有点麻烦，你赶快过来！”电话那头急促的说道。
　　“我说同学，现在在上自习，你能不能挑个别的时间，或者换个人不行啊？你为啥偏要找我呢？我跟你很熟吗？”冬邑不禁憋了一肚子火，这几天找他的人实在太多，他又不太想理他们，只得没听他回话就把电话挂了。
　　“好了，我们继续！”
　　两人又开始继续学习。

　　其中就这样平静的过去，随后当然就是发卷子和讲卷子。
　　“冬邑，你这政治卷子怎么考的，居然0分？”政治王老师十分震怒的看着坐在座位上满不在乎的冬邑，说，“你这道，讲宗教是客观事物在人脑中虚幻的歪曲的反映，你居然选，是客观存在的！你有没有常识啊？”
　　“老师我信佛！”
　　全班哄堂大笑。
　　“你…”王老师早就气得说不出话，换了个语气，接着道，“那就像你这样答算了，反正没有分的。”
　　“你们大家不要笑啊，冬邑，你是不是在报复我，你自己说说看，你语文，历史都满分，政治怎么考个零分?”王老师敲敲黑板，继续说，“力气都下在语文和历史上了，要在政治上多下点功夫啊，你看要是你高考政治零分，你用历史去补，用语文去补多划不来……”
　　接下来的长篇大论就没人听了。这来是每次都是这样苦口婆心的重复同样的台词。
　　但是大家都注意到了前半段。语文和历史满分。
　　“不是吧！语文和历史都能考满分？！是不是人？”
　　大家纷纷议论，楼凡也一脸惊异的回过头，这不仅是冬邑破天荒的事情，估计也是教育史上一次记录吧，语文和历史满分可能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得分了。
　　而冬邑正若无其事的看着窗外。
　　除了神态，动作…其余的简直就是变了个人似的！楼凡这样想着。

　　第二节
　　夜里，女生寝室楼传来一声裂天的惨叫。
　　有人跳楼了，这才期中没完几天呐就发生这样的事。
　　所有人都被这声惨叫吓醒。
　　“怎么了？”楼凡坐了起来，发现同寝室的几个人都以下床开始向女生寝室那边观望，窗外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不要吵了，继续睡觉！”门外传来寝室大妈的催促声。
　　救护车的声音由远至近划破黑夜。在警车红光和蓝光交相辉映下，地上的血迹才依稀辨认出。
　　“啊！”看到那女生浑身是血的样子，楼凡叫出声，那惨象实在在可怕，血犹如红漆顺墙淌下。他能只能祈祷自己晚上不要做噩梦为好。

　　第二天。
　　大家都在议论昨晚那悲惨的一幕。
　　消息灵通的都已打听出来那女生的班级和姓名。
　　“成绩挺不错的，真正想不通为什么要自杀。”
　　“诶，你们不知道，之前高三就已经死了一个了！只是学校嘛风声紧，大部分人都不知道罢了。”
　　几个平时最喜欢八卦的学生聚在一起聊着，刚刚走进教室的冬邑不禁一头雾水，问：“自杀？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有人跳楼了！”楼凡跟他解释道，并把他知道的都跟冬邑讲了一遍。
　　“偶，原来是这样。”冬邑皱皱眉头，“之前也有死过高三的那又是怎么回事？”
　　“我不太清楚，据说是死在废弃好久不用的开水房内，”楼凡笑了笑，“不过这还真像鬼故事呢，估计是那个人编的吧。”
　　“不是吧？”冬邑也一笑，靠着椅背。
　　“可我觉得学校阴气极重。”
　　一个声音蓦地从背后传出。这是祁旭，他不知何时已站在窗外。
　　冬邑一惊，别过头看向窗外。
　　“你有什么看法？”楼凡问。
　　“你知道，我们学校从前是坟场，后来改建成的学校，位置在风水上看来又属阴，这种地方当然不是宝地，只是比较便宜。”
　　“祁旭你是干什么的，怎么知道这个？”冬邑变得更加诧异。
　　“咦，你忘了，我告诉过你我家是神算世家？”这回轮到祁旭诧异了，他本来以为自己这身份告诉谁一遍就不会忘记，没想到冬邑还是忘了。
　　神算？冬邑脸色微变，摸摸后脑勺说：“我一下忘了。呵呵！”
　　“那么，祁旭认为有可能是鬼做的？”楼凡又问。
　　“不清楚，反正跟我无关，啊啊啊，走了不早了！”随后，就像兔子一样消失。
　　冬邑仍愣愣发着呆。
　　鬼？那我可要看看这鬼长什么样子！

　　第三节
　　又是一个星期六。
　　楼凡一个人呆在家里看着电视，心里却想起这几天不知何时同自己亲近起来的冬邑。
　　他猛地摇摇头，我才不是同性恋，怎么可以喜欢冬邑嘛！真是的！
　　此时却传来一阵敲门声。
　　“我是祁旭。”门外人自报家门。
　　楼凡打开门，祁旭便进来，坐下，说：“学校果然不是个好地方，那个女的绝对不是单纯的自杀！”
　　“什么？”楼凡道。
　　“自从冬邑回来以后，我发现以前的学校只是阴气很重，现在学校的煞气也浓烈多了！”祁旭说，“我用自家仪器测出来的，应该不会有错。”
　　“照你这么说，那个女生的死跟冬邑有关咯！”楼凡看着他，说。
　　“只能说有这个可能。”
　　“不这绝对不可能！他现在都不打架了，怎么会杀人！”楼凡立即反驳。
　　“你以为我愿意这样想！毕竟我们是多少年的朋友…我…”祁旭语塞，顿了顿又说，“倘若他真的是个厉鬼，我也没办法对付他。他，这可是借尸还魂啊，这起码是两百年以上的修为才有这个境界。”
　　“……”楼凡也沉默下去。
　　如果是个厉鬼，不仅救不了冬邑本人，而且说不定会带了更大的灾难。
　　“这样，我回去查查资料，两三百年的厉鬼应该不多见。”祁旭思索着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值得走步算一步，至少，现在看上去，冬邑还不想做出什么伤害他们的事。
　　“这样也好，只不过……”楼凡欲言又止，在他心中，无论如何业务法把冬邑那张清秀又带有霸气的脸同以前看过的鬼片中青面獠牙凶神恶煞的杀人厉鬼联系在一起，“冬邑本人……真的死了么？”
　　祁旭叹了口气，见他问到这个问题，不得不实话实说：“实话告诉你，我和你那天算的那一卦根本不是什么好卦，那是死卦，也就是明显的告诉我们，冬邑他…凶多吉少…”
　　至此，他又停顿，接着道：“依鬼的能力高低而言，借尸还魂起码要两百年，而若是冬邑本来就是活着的，厉鬼只是附在他身上控制他的灵魂，也就是平时我们常说的鬼上身，那…恐怕五百年都不止。这样的厉鬼，从来都只是传说，我爷爷听祖上的曾祖父说，这样的鬼，只出现过三次，一次是传说的黄帝时期，再次就是魏晋时代，最后一次是元明清时期，这种厉鬼要是出现了，就算集结四大道场的众位高僧都很难对付得了啊。”
　　当然，这要是真的让遇到了，就是人品太低了。
　　楼凡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他心里总有总奇怪的感觉。
　　现在的冬邑绝对不会无故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