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番外三——离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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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东大校园，樱花飘散，美丽得让人会被这景色迷了眼，驻足停留。
岳人快步走出教学楼，心底不停咒骂民法教授拖堂，他今天约了零吃午餐啊，而且她还说来找他，现在都过了十分钟了，她一定……
果然，他毫不意外地在教学楼前看到了被一群女生围绕的自家女友。
他就知道！岳人皱眉不悦地瞪着那些女生。
“零。”刻意大声地叫道，满意看到被围绕着的人抬起了头，对着自己扬起了一抹温柔的笑。
接收到那些女生嫉妒的目光，他心中颇为得意，快步走到零的身边，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宣告所有权。
“迹部学姐再见……”
“学姐再见……”人家男友出现，小女生们只好依依不舍地一一道别。
等到人群消散，零一扭头就看见岳人微微鼓着腮看着她。
“怎么了？”她轻轻问道，顺着他的视线落在自己满手的礼物上，恍然大悟，“都是女孩子的心意。”
他瞪着她好一会，随即泄气地垂下了肩，“所以今天的午餐又不用掏钱了，对不对？”
她微笑不语。
两人找了一处僻静的凉亭，开始解决零满手的礼物。
几乎全是食物。
岳人边狠狠咬着嘴里的寿司，边在心底不停嘀咕。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为什么他的零明明是女的却那么受女生欢迎！！为什么啊！！东大又不是没有帅哥，那些女生花痴就花痴那些各系王子好了，干嘛缠着他的零啊！！！
说来也奇怪，随着年龄的增长，零的同性缘似乎越来越好，当然并不代表她没有异性缘，只是受男生欢迎的程度远远比不上受女生的欢迎程度，在东大两年里，全校80％的女性都给零送过礼物，一开始的时候她也会拒绝，但是后来送礼的人发现只要说是亲手做的，迹部同学就不会拒绝。众人一直很奇怪为什么会这样，终于在大一的下学期一次校园采访中得到了答案。
“因为女孩子的心意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亲手做的礼物又怎么能够拒绝呢？”
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几乎俘虏了所有女生的心，那天后，零的女粉丝数量又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岳人看着对面的恋人，其实也很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受女生欢迎。试想想，她会记住每一个送礼物给她的人的样子和名字，从来没有出错，很愿意倾听他人的心事，被告白后拒绝人了还会安慰，基本就是一个完美情人的样子，能不吸引人吗？
不过，这个人是自己的女朋友，这样很好。岳人这样安慰自己。
而且，自从他因为零对女生太过温柔而发过一次脾气后，她就没有再对女生温柔笑过，温柔凝望过，连温柔的安慰性碰触都被他完全禁止，除了和女生说话时轻柔的语调外，她的温柔基本就是属于他了，他该知足了。
只是，还是很不爽，不爽有人围绕她，觊觎她，只想她完全属于自己，只属于自己。
“岳人？”解决掉午餐的零抬头看见他怔怔地咬着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便出声轻唤。
“啊？没什么。”他回过神来，对她摇了摇头。
她没有追问，伸手帮他拭去嘴角的米粒。
即使两人在一起已经好几年，他还是会因为她有时十分温柔的碰触而脸红。
“零呐～～～越来越温柔了。”他近乎轻叹地道。
“因为岳人的关系呢。”她笑道。
这话倒是没有说错，和岳人在一起那么久，她是越来越容易露出笑容，在熟悉的人面前也多了表情，忍足戏称为爱情的魔力。
闻言他一愣，随即咧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午餐解决得差不多，他开始和她说一些课堂趣事，她静静听着，偶然应一两句，这是从高中延伸来的相处模式。
“零下午有课吧？”见时间差不多，岳人问道。
“嗯。”
“那我送你去教室。”
“好的。”
将人送到教室门口，岳人突然捉住她的手，欲言又止：“零，我……”
“嗯？”她看着他，等待下文。
他我了一会，随即沮丧地摇了摇头，“没什么了，你快进去吧。”
她皱了皱眉头，最后还是忍下了询问的话，对他点了点头，进了教室。
岳人转身离开，搔搔头发，叹了口气。
如果他不在她的身边，她会不会被学校那群女生吃掉了啊？
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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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发现最近岳人很不对劲，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也越来越郁郁寡欢。
忍足甚至来问她，他们是不是分手了。
她哭笑不得。
她想问清楚，但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时间或者地点，最后她只好在星期五放学后将他带到自己在外面租的房子里。
因为她不习惯和人住宿，而每天从迹部家来回学校很浪费时间，所以就在知会迹部父子后在学校附近租了一套两层公寓。
岳人来过几次，偶然遇到大雨或者突发情况也会在这里留宿，所以对这个地方并不陌生。
“零，到底要和我说什么？”进了屋子，他疑惑的问道。
“时间不早了，在这里吃晚饭怎么样？”零说，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他一愣，随即点点头。
零会自己下厨，而岳人算是第一受益人，因为至今迹部父子都没有尝过她的手艺，这一度令他窃喜不已，不过他可没有笨到到处炫耀，因为女控和妹控发作起来是很可怕的。
他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着的纤细身影，有种淡淡的幸福感蔓延，以后她也会一直为他洗手做羹吧……随即想到了什么，他又微微叹了口气。
零走出厨房刚好就看见他脸上的忧郁，她微微眯起了眼，却若无其事地叫他洗手吃饭。
很沉默的一餐饭，岳人没有像往常一样说笑一两句，零这次是真真正正知道问题的严重了。
饭后，零拉着岳人在沙发上坐下，无比认真地看着他：“岳人，告诉我你最近到底在烦恼什么？”
“我没……”剩下的话却在她的直视下消失无踪。
“告诉我，好不好？”她抚上他的脸，温柔道。
两人对视良久，妹妹头最后败阵下来，叹了口气道：“零，荷兰的阿姆斯特丹大学的法学史是全球最出名的法学专业，每年，东大的法学院只有五个留学名额。”
“你的教授想推荐你？”零想起他的法学史教授一直都很赏识他，上个学期还要他做助手参加一个学术研究。
“嗯。”他点点头，这就是他为什么最近一直郁郁寡欢的原因。
“你想去吗？”
“我不知道。”他伸手搂过她，声音里满是迷茫，“福克教授说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他说我那么喜欢法学史，去留学对我的前途很有帮助。可是……留学要两年，我……我不想和零分开。”
她从他怀中起身，安抚地吻了他一下。
“岳人，你在害怕什么？”
他一窒，有点不敢直视她的目光，却被她轻轻扳回头。
“你在害怕，并不单单因为留学要和我分开而害怕，还有其他原因。不要反驳，你知道我学的是什么。”
所以说学心理学的人真不好糊弄。他在心底嘀咕。
“我害怕……离开的时间里会……失去你。这些年里，我看着你越来越有魅力，越来越受欢迎，我很不安，我突然有种你会骤然离开的感觉。如果只是单纯不想和你分开，我直接放弃这个名额就好了，可是，零，我想长大，我想变得成熟，留学是一个契机，是一个给我锻炼的机会，我不希望自己永远被你或者其他人称赞都是可爱这个词，我不想永远都是单纯可爱的孩子，我想变成一个男人，一个能让你依靠的男人。”
零怔怔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说不出我喜欢的就只是岳人，无论岳人怎么样我都喜欢，单纯的岳人才是岳人啊这一类的话。心理学上有一种说法，当一个男人想要成长的时候你不能阻止他，因为这是他对于自身的一种调整，一旦阻止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他以后的心理思维。
她缓缓伸手遮住了那双红色大眼，轻柔的声音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岳人，我等你。”
他咬了咬唇，低哑道：“这样不公平。”
“公平么？”她歪头想了一下，“那么我也出去留学怎么样？”
“什么？”他急忙拉下她的手，惊讶的看着她。
“我们院也有留学的名额，之前我的系主任找过我说想推荐我去英国的牛津大学，他要我好好考虑。如果留我一个在日本的话会让岳人不安，那我也出去留学，这样就公平了吧？”
岳人呆了一会，随即抱怨道：“你怎么都不和我说？”
“因为我原本就没有要留学的打算啊。”
“其实你不喜欢的话，不用勉强……”
“没有什么勉强的。”她打断了他，“没有岳人的地方，哪里都是一样的。”
他感动地抱住了她。
“不过从心理学上来说，情人之间，一方害怕失去另一方其实是没有安全感的体现，而再深化一点就是一方觉得另一方不够爱自己，你是这样觉得的吗？岳人。”她突然问道。
“应该不是吧？”他也不是很确定。
“嗯，解除这种不安感的最直接方法就是让对方完全拥有自己，用实际行动告诉他自己是属于他的。”
“心理学有说这些东西吗？”岳人怀疑地看着她。
“没有，这个是忍足说的。”零如实回答。
他就知道不该让零和忍足接触太多，但是他们都是医学院的，有些课会一起上，他也没有办法。
“岳人，今晚留下来吧。”零回想着眉前几天给她的言情小说，话说这句台词接下来就是不太和谐的情节了。
是不是因为少了那一层亲密接触你才不安呢？如果是的话，对不起，让你不安了。
“今天天气很好啊。”没有天气原因他可以回家啊。
只是对上零的凤眸，安静的四周蒙上一层暧昧的气息，他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那句话里的深意。
好吧，拍拖了几年，说没有一丝冲动那根本就是天荒夜谈，而且他在这里也留宿过几次，也曾经擦枪走火，只是往往到最后零总是会推开他，然后说一句：“哥哥说，大学毕业前不准发生亲密行为。”
好吧，虽然每次都要去冲冷水澡，但是他又不可能硬来，他也没有急色鬼到那个地步，所以两人到现在最激烈的行为就是拥吻。
这样主动的邀请，很难让人不心动啊……
他还在脸红纠结，零的薄唇就已经印了上来，细细舔吻着他的唇线，再慢慢伸进他的口内，与他的舌交缠起来。
有些事情只需要遵循着本能，他的手慢慢抚上她的腰，轻轻摩擦，试探着将手探进单薄衬衣的下摆，缓缓上移，细化的几乎让他满意地眯起了眼，当他的指腹碰到零内衣的时候，她微微颤抖了一下。
他觉得有点好笑，一向冷静的零也会有害怕的时候，但是他只是更加放柔了动作，手指慢慢移动到她的后背，找寻着内衣的扣子，突然，他顿住了动作。
“岳人？”感觉到他的僵硬，她离开他的唇，疑惑地问。
“这是……什么？”他在她后背的手缓缓移动，那个轨迹令她明白了他所问的含义。
她的后背，有一条长长的疤痕。
“曾经的伤痕。”她轻轻道。
他只觉心痛，什么旖旎的心思都没有了，只是紧紧的抱着她，低哑地在她耳边道：“如果可以早点遇见你就好了。”那么我就可以早点陪在你身边。
“我却觉得当初和岳人相遇的时机最合适。”如果提早遇见，他就不是那个她愿意接近的岳人了。
而且他什么都没问，只是痛惜地搂着她，这样才是她爱的岳人。
不过……
“真的不继续吗？”难得她顺从而且愿意违抗哥哥的命令。
他僵了一下，将手从她的衣服下抽出来，郁闷的摇了摇头。
“你就不怕我吃了你之后失了新鲜感，去留学被外国妹勾走啊？”
“哥哥和爸爸会下追杀令的。”她很认真地道。
他风中凌乱。
“说笑啦。我相信岳人啊。而且忍足说了，岳人一看就是处｜男，让你吃一次后你一定会迷上这种滋味，既然如此，你出国也一定会日夜记住，那么就不会出轨了。”
“你就不怕我找替代品吗？”岳人咬牙切齿道，忍足侑士，你这只该死的狼！
“眉说了，第一次很重要，只要第一次调｜教好了，你就只会对我一个人有感觉。”
老天，到底零的身边有多少人教坏她啊？岳人觉得很头疼。
“零，我一定一定不会背叛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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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了留学申请，因为有导师的推荐，两人都很顺利。
很快就到了出国的日子，因为开学日子不同的关系，岳人比零要早出发。
现在正在东京国际机场依依惜别。
眼见岳人越来越缠人，大有赶不上飞机的架势，忍足这个搭档冒着坏人姻缘被驴踢的危险上前打断了他们。
“岳人啊，该过安检了，你放心啦，零妹妹去英国不是还有迹部嘛，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在荷兰没有熟人，小心点。”忍足好心道。
不意外惹来一记瞪视。
果然好人难做。
“零，我走了。”无论怎么不舍，是时候该上飞机了。
岳人几乎是一步一回首地过了安检。
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忍足戏谑的声音才缓缓响起：“零妹妹，为什么明明你比他早开学，却申请延迟一星期到校？就为了要为他送行？”
零收回目光，转头看向忍足，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男人是越来越有魅力了。
“忍足，我只是不想他的脸上浮现出当年你看着哥哥离开时的表情。”
那样落寞而寂寥，即使笑着却还是让人觉得心痛的表情。
她不愿意他尝到那种滋味，所以便比他迟离开。
作者有话说第53章 番外三——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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