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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番外二 ...

  •   天微微发亮,宋陵睁开了眼睛。怀里的人睡得香甜,宋陵轻轻抚开她脸颊上的发丝,露出一张沉睡宁静的侧颜。

      宋陵痴痴看着,似乎永远都看不够。

      他与林年芝来到山上已经三年,身体上的寒气也已完全驱除,除去每天坚持站桩,他已经停掉其他治疗。

      山上散养的鸡群在鸣叫,太阳要升起来了,宋陵依依不舍地从床上爬起,轻轻将被子盖在林年芝身上,下床穿鞋。

      轻缓的脚步声走远,过了会儿又疾步而来,一个吻落在林年芝脸颊,宋陵才心满意足离去。

      一年前,步玄见宋陵已经掌握基本医理知识,扎针也有模有样,还能自己辨证开药,终于按耐不住远游的渴望,兴高采烈下山去了。

      宋陵也就从半自学变成了全自学。

      步玄在山上时,会隔三岔五出现一次,对宋陵传授技能,指导经验,纠正错误。宋陵也不负所望,做得比步玄想象中还要好。

      她时常感慨,“收了个聪明又有医术天赋的徒弟,真轻松啊。”

      后来步玄下山,每半个月左右,宋陵会收到从天边飘来的字条,上面白纸黑字记录着步玄对他近期医术方面的指正。字多少要看当时步玄的心情,有时候偷懒,便是一张纸,有时候心血来潮可以洋洋洒洒写出几十张内容。

      林年芝作为步玄的第二个徒弟,要对她纵容许多,任由她在药材上无限探索,有时候林年芝会在药房的窗台上看见一小捆稀有草药,那是步玄送给她的礼物。

      站桩结束后,宋陵走进厨房做早餐。他会让林年芝睡到自然醒,蒸笼里永远给她热着一份美味的早餐。

      吃完早饭,宋陵去后山给鸡鸭鹅喂食,捡了蛋,8点还没到,顺便查看柴房里的干柴,还有许多,宋陵便去药房里走一圈,见天气好,会把药材拿到院子里晾晒,最后才进书房看书。

      九点左右,林年芝差不多醒了,睡眼惺忪吃过早饭去找宋陵。

      宋陵每次见到她,总会高兴地放下书,拉住人温存一番,林年芝一开始还好好配合,到后面觉得这人越来越腻歪,无情地将人推开。

      对于林年芝的任何举动,宋陵总是兴高采烈的,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时不时看看坐在对面仔细阅读做笔记的林年芝,还喜欢给她倒茶。

      他可以一个月换着花样给林年芝制作各种药茶。

      两人虽是在山上生活,又难得进入尘世,但院子里的现代设备也不少,除了用灶台做饭以外,其他家务活两人基本上不用操心。

      两层小楼除了住着宋陵与林年芝,还有一个胖嘟嘟。它自己有一个房间,宋陵与林年芝给它制作了木床和小玩具。

      当时步玄要带它一起下山游历,胖嘟嘟扒拉住门框死活不肯,“叽叽叽”冲步玄叫个不停,气得步玄骂它没有上进心。

      于是,胖嘟嘟老老实实呆在舒服的院子里,当了个护院胖兽,偶尔进山玩两三天,回来就有宋陵林年芝两人准备的吃喝,狐生终于圆满了。

      吃过中饭再休息了会儿,宋陵与林年芝依情况而定决定下午的安排。要么是进山砍柴,要么是采草药,要么是下山义诊,要么是继续看书做研究等。

      时间不紧不慢,他们也不紧不慢。

      这天,宋陵午睡过后,刚准备去药房做药膏,山下农家乐老板王想打来电话。

      “宋先生。”王想的声音很不好意思。

      宋陵听出来,问道:“王叔,什么事?”

      “那个……”电话里的人踌躇着,不知如何开口。

      宋陵明了,笑道,“王叔,是不是有人找我?”

      那边的王想忙点头,“是啊,宋先生……”

      他看了眼屋外头坐着的人,声音更小了,”这次来了个身份很……很不一般的大人物,说要见你呢。我一开始不想理会他,可是他已经连续来了半个月了。”

      王想对这人也很无奈,“不知道他从哪里打听到你,说一定要见你。”

      现在是互联网时代,宋陵与林年芝又常常下山做义诊,他们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宋陵宽慰,“没事的,王叔,我等会儿下山看看。”

      挂了电话,王想长吁一声。一开始这人是预约来吃饭的,连续来了十几天,有一天又说要包农家院,有钱赚王想当然高兴,以为是这位大人物包院子请客,没想到每天就来四五个人,搞得王想很纳闷。

      对方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跟王想摊牌,说要找住在亭山上的人。

      住在山上的人,难道是谁都能接触的?他天天住在山脚下,都见不到几次。

      王想跟他对峙了几天,眼看自己院子里的瓜果蔬菜熟透了都没卖出去,还“哐哐哐”收到几笔大金额汇款,他就心焦啊,他是老实本分的农民,这种天上掉金子的事情,他可受不住。

      王想怕遭天谴,赶忙给宋陵打电话。

      山上,宋陵给林年芝说了情况,林年芝一听,点头,“好啊,我刚好想下山买点卫生巾。”

      宋陵马上想到林年芝日子快近了,自然说道:“我也该给你准备熬中药了。”

      林年芝一直痛经严重。从前工作时遇到生理期,她从不请假,每次都是靠止痛药硬撑。但时间久了,身体产生耐药性,普通止痛药逐渐失效。她常忍着剧痛工作,只为省下那一两天的工资。

      后来两人在一起,宋陵了解到她的情况,明知劝不动她,又心疼她的倔强,便只能更用心地照顾她的生活,让她下班后能彻底放松休息。月经结束后,他也会煲些滋补的汤给她调养身体。

      自从上山学了医,宋陵第一件事就是为林年芝治疗痛经。

      林年芝听了,高兴道:“虽然你熬的中药很苦,但确实有效果。宋陵,你好厉害!”

      对宋陵的夸赞,林年芝一直都是直白不含蓄,她喜欢夸宋陵,特别是看到面前那张漂亮脸蛋微微泛起红,她还会上去亲一口,以表自己的喜爱。

      宋陵心花怒放,牵起林年芝的手,“走吧,去看看那位病人。”

      农家院没有往常的热闹。

      宋陵遥遥看见院子里或站或坐着几人,在中心位置,一位头发全白看起来已有八十多岁的老人尤为引人注目。

      那种上位者不怒自威的姿态,不容忽视。

      宋陵与林年芝对视一眼,林年芝悄声说,“看来真是个大人物啊。”

      握住她的手紧了紧,宋陵道,“进去看看。”

      跟在他们俩后面的胖嘟嘟可不管这些,农家乐是他的零食库,还有许多朋友在这,它高兴地跃起,扑进了旁边的鸡窝,鸡群本来就怕狐狸,吓得“咯咯咯”乱叫。

      守院子的两只大狗听到响声迅速跑过来,与胖狐缠斗在一起。

      “叽叽叽!”

      胖嘟嘟满脸笑容:来呀!打过我今晚请你们吃鸡!

      两条狗:可恶!这只胖狐狸又来了,这次我们一定要把它的牙打掉!

      劈里啪啦的声音骤然在院子外响起,屋檐下的几人闻声去看,见到走进来的两位年轻人,皆是一愣。

      那两人是一男一女,男的身形修长如青松,面容漂亮得不像话;女的双眸灵动,唇角含笑。

      院中树影斜斜投在青石板上,蝉鸣不知何时停了。方才还喝茶谈话的众人,此刻竟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

      终于等到人了,王想赶忙绽开笑容迎出来,“宋先生,林小姐。”

      林年芝笑道,“王叔。”

      “这就是传说中的宋先生和林小姐吧?”醇厚的嗓音从前方响起,白发老人被身边人搀扶着站起来,冲林年芝与宋陵笑,“终于见到两位了。”

      这话意有所指,王想在旁边尴尬地抓抓脸颊。

      宋陵走上前,不卑不亢,“老先生,我是宋陵。请问怎么称呼?”

      “鄙人姓唐,你们就叫我唐老吧。”白发老人说。

      几人落座,王想给宋陵与林年芝倒完茶,老老实实坐在一旁,耳朵竖得老高。

      宋陵将随身携带的脉枕搁在桌上,开门见山地说,“唐老,手请伸出来,让我把把脉。”

      唐老一愣,随即笑道,“你小子,不问问我是谁?万一我是替别人来找你的呢?”

      宋陵摇头,“我只负责治病,不看对方身份。”

      他仔细端详对方的气色,说道:"你面色虽红润显贵,但太阳穴隐现青紫,恐是气血瘀滞之症。"

      唐老一顿,笑容僵在脸上,随即严肃道,“那麻烦宋先生了。”

      宋陵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先左手。”

      一只养尊处优的手腕轻搭在脉枕上,宋陵并指轻按,周围不禁都安静下来。

      随着时间流逝,宋陵的眉毛微微拧起,空气仿佛随之凝滞。

      宋陵再次打量对面之人,斟酌开口,“老先生,你是……中毒了?”

      这一开口,周围的人神情都一变。

      唐老倒是哈哈笑,“是,怪我啊,扶持滋养了一个白眼狼,才遭如此境地。”

      说着摇摇头。

      宋陵宽慰:“看老先生是长寿之相,这次应该也能化险为夷。”

      “哦?”唐老眼睛一亮,“我看了许多医生都治不好,宋先生,你有把握吗?”

      宋陵神情严峻,见这位唐老不是一般人,实话实说,“老先生,我才学了三年医术,也不敢保证能药到病除。你应该去找别人看看。”

      老先生反而呵呵笑,神情愉悦地说:“没事,宋先生能这么坦白我很高兴啊。你先帮我治治,怎么样?这里风景不错,我就在农家乐住下了。”

      王想一听,摸摸额角的汗:这位大金主的钱,看来是不挣不行了。

      宋陵想了想,点头答应了。

      随后宋陵与林年芝回山上给老先生配药,这一来一回,便错过了去镇上的时间。

      太阳落山时,两人终于清闲,在厨房里对坐用晚饭。

      灶膛里的余火映着宋陵清俊的侧脸,他忽然想起什么,抬眸看向对面:"明天我去镇上采买,你在家休息,怎么样?"

      林年芝闻言轻轻地笑,带着几分俏皮:"不过是几包卫生巾,我哪有这么娇气。明天我们一起下山吧,好久没有和你逛集市了。"

      这话分明是在邀约,宋陵心头一甜,低低"嗯"了一声,唇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下去。

      林年芝夹了一筷子青菜,"今天那位老先生气度不凡,身份绝对不一般。我看你诊脉时有犹疑,怎么最终还是答应了?"

      宋陵给她碗里添了块鱼肉,温声道:"我还没有治过人为下毒的病人,机会难得。"

      "好啊,"林年芝娇娇地打了一下宋陵的肩膀,眼角弯成了月牙,"原来是把人家当临床试验的了。"

      宋陵耳尖微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不过啊,"林年芝托腮凑近,烛光在她眸中跃动,恍若盛满了星河。她望着眼前怎么都看不腻的男人,轻声道:"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治好他的。"

      宋陵被她这么看着,只觉心脏“扑通扑通”跳得飞快,耳根烧得也厉害,连筷子都要拿不稳了。

      林年芝觉得宋陵越来越有意思了,笑出来。

      月色当空,今晚胖嘟嘟又出门疯玩了。

      忙完一天的琐事后,两人终于可以舒舒服服洗完澡上床。睡前,宋陵照例取出自制的药草精油,为林年芝做全身推拿。

      房内药香袅袅,昏黄的灯光在轻纱床帐上晕开一片暖意。

      他修长有力的手指蘸满温热的精油,时轻时重地按压着,精油在肌肤上化开,散发出淡淡的草药香气。

      林年芝趴在柔软的床铺里与宋陵说着话,声调软绵绵的,一只手拉着宋陵垂落的衣服下摆把玩,眼帘上下微阖。

      浓密的长发遮住林年芝侧颜,她半眯着眼睛,就要进入梦乡。

      突然,林年芝小小“嗯”了一声,昏沉的头脑清醒些,就要回头去看罪魁祸首。

      “你干什么……”

      她还有些茫然,修长温热的身躯便压了下来,将她挤在他与床榻之间,动弹不得。

      林年芝彻底清醒,挣扎两下,见挣脱不开,长发又遮住她的视线,只能喊,“宋陵。”

      侧脸浓密的发被宋陵轻轻拨到一边,林年芝终于能看到那张漂亮的脸蛋了。

      这张脸现在勾着笑,眼眸翻滚着浓浓欲海,不过他还克制着,垂下头温柔地吻住林年芝唇舌,暧/昧缱绻的气息在房间里蔓延,不再是浅尝辄止地试探。

      林年芝趴着,侧身与身后的男人唇齿交融,身上一只大手扶住她修长的脖颈作为支撑,而另一只大手一边有技巧地按揉一边往下走去。

      “宋陵。”林年芝受不住地嘤咛,是叫他停下。

      宋陵闻言,依依不舍离开林年芝甜美的唇畔,深邃的眼眸看向她,柔声问:“我伺候你,好不好?”

      “砰!”地一声,名叫“林年芝”的小火山爆发,烧得她全身滚烫,恨不得现在去泡个冷水澡。

      自从宋陵生病,两人已经有三年多没有发生关系。林年芝闭了闭眼,睫毛随着心境颤啊颤,她的唇上还敛着水渍,微红的脸颊在暖光下泛起迷人的蜜色。

      宋陵盯着看了看,忍不住在她脸上舔了一口,又吮吸了几下。

      他隐忍着,吻密密麻麻延伸到后脖颈处,带着潮湿的热度急速飙升,手上的精油蔓延到女人全身,缓缓捻压。

      林年芝趴在床铺里,弓起身子喘/息,背后的男人还在紧紧禁锢着她,她感受到了他的变化。

      房间里的熏香也像是变了味道,勾得人意乱情迷。

      他在折磨她,想要她答应。

      “我、我要看着你。”被单被她胡乱地抓起又放下,林年芝喘着气喊。

      男人乖乖抬起身体,双手支撑在林年芝两侧,半褪下的衣衫挂在他臂膀,露出精瘦的身躯。衣衫垂落的下摆在林年芝裸露的细腰上晃动,看得宋陵眼热,又弓下腰背去吻。

      林年芝实在受不住宋陵这番攻势,她得了空隙赶忙转过身,一双灼热深邃的眼眸与她碰撞。

      林年芝难受得快哭了,对宋陵说:“宋陵,吻吻我。”

      这是一句应允。

      宋陵心口早就软化成热流,恨不得掏出自己的心送给她。

      他抱上去,与心爱之人紧密贴合。

      前半夜,林年芝还忍着没叫,后半夜,她对宋陵开始又打又咬,呻/吟阵阵传出,还带着恼怒的泣音。

      第二天,林年芝腰酸背痛地从床上爬起,气势汹汹去找宋陵算账。

      她在厨房找到了人。宋陵正神清气爽地在做饭,她扫了眼锅里炖着的老母鸡和案板上堆满的大补药材就躁得慌,这一看就是给她吃的。

      无视宋陵衣领下不小心露出的半个咬痕,林年芝正义凛然道:“宋陵,你是不是悄悄吃药了,怎么能力比以前还要……”

      怎么比以前还要变态!林年芝倏地一顿,后面的话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

      宋陵一见到林年芝脸上就喜滋滋的,他拉上林年芝的手,给她舀了一碗鸡汤,说:“乖,趁热喝,大补。”

      脸“噌”地一下又红了,林年芝气急败坏锤打宋陵,“问你话呢!”

      宋陵拉住林年芝,就要抱着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准备好好聊聊,林年芝哪肯,跟条泥鳅似地从他怀里滑出来跳出老远。

      宋陵见林年芝两只漂亮的眼睛瞪着他,面上露出宠溺的微笑,将汤碗搁在台面上,温柔地说:“没有,一直是我正常水平。”

      林年芝无语,什么叫一直是正常水平,难道以前就很“正常”吗!

      随后她的视线又扫向宋陵的两腿间,意有所指,“那你肯定吃了别的药,怎么那个……还变大了!”

      林年芝崩溃大喊。

      “咳咳咳!”没想到林年芝会这么说,吓得宋陵呛住,俊美的脸庞也跟着红了,他无奈地开口,“林年芝,你没发现我长高了吗?那个,肯定也是成正比例长大呀。”

      “什么!”林年芝惊恐。

      宋陵点头。

      林年芝不高兴,不开心,她问:“那你还会长高吗?”

      宋陵老实道,“不知道。”

      眼看林年芝又要炸毛,宋陵赶忙站起来拍拍林年芝的背安抚,“应该不会了,我的病治好了,药也没吃,应该不会再长了。”

      “那就好。”林年芝心满意足地喝了口宋陵递上来的鸡汤,瞅一眼男人,开始商量:“你研究一下,吃点药把那个变小点怎么样?”

      宋陵呆呆地望着林年芝无辜的小脸蛋,以为听错了,“怎么还要变小?”

      林年芝想到昨晚她无法控制到崩溃、□□里出现的各种情节在她身上上演,林年芝脸热心热,恨不得上去咬宋陵两口。

      她两眼一闭,不管不顾,“我不管,你就得变小!”

      林年芝单方面与宋陵吵了一架,在宋陵连连道歉的哄声中吃完早餐,又到了下山给唐老诊治的时间。

      看着面前的男人蹲下身子,林年芝疑惑,“干嘛?”

      宋陵温柔地笑,“你走不动,我背你下去。”

      好不容易熄灭的怒火又燃烧起来,林年芝大吼,“还不都是你害的!”

      宋陵无辜地眨眨眼睛,“难道,你不喜欢吗?我没有让你舒服吗?那昨晚你为什么还叫得那么大声?”

      好一个不知羞耻的虎狼三连问!

      林年芝可没宋陵脸皮厚,脸红着瞪了他一眼,快速往山下跑。

      -

      经过半年精心医治,宋陵终于将唐老的中毒之症治愈。唐老不仅病根尽除,连多年的沉疴也一并消解,整个人竟比患病前还要硬朗几分。

      王想心里乐开了花:这尊大佛总算要走了,他那热热闹闹的农家乐终于可以重新开张啦!

      临走前,唐老忍不住问:“宋先生,真的什么都不要?”

      宋陵面容平和,“是。”

      山上清寂,他与林年芝很少下山,而一般人也上不去。否则以唐老知恩图报的性子,怕是早就将金山银山往他们门前堆了。

      唐老仍不死心:"救命之恩,若是不报,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啊。"

      宋陵目光温柔地望向林年芝:"那你想一个吧,怎么样?"

      唐老转向一旁的林年芝。这半年来,那些救命的药丸和药香都出自她手,恩情同样不小。

      他郑重道:"林小姐,请说。"

      林年芝略一思索,眉眼弯弯:"不如建所小学吧。"

      唐老先是一怔,随即开怀大笑:"妙!这事包在我身上。"

      黑色轿车缓缓驶离,唐老透过车窗回望,只见那对璧人手牵着手,目送车辆远去。山风拂过他们的衣袂,在苍翠的林间勾勒出一幅动人的画卷。

      多年后,唐老果然如宋陵所说是长寿之人。弥留之际,108岁的老人恍惚间又看见85岁那年,在山林中遇见的那对神仙眷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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