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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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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飞回到公寓,上楼的时候遇到温安,温安跟他打招呼,他没精打采的嗯了一声,也没精神搭理。温安皱着眉推着同伴走了。
站在门口深深吸了口气,刚准备敲门,一伸手,门居然半开着。
看了四周,没有书桓的影子,想着可能在房间睡觉,不自觉的放轻了脚步,今天的事儿还能不能让书桓知道了。
走到客厅倒了杯水喝,心里还闷着,半天才发现家里居然多出一个人来。
书桓让人拿棉纱布包起整个脑袋,嘴角、脸蛋上都细心的贴上了补丁,小小的几个十字。
陆如萍坐在床沿上,手里端着白瓷碗,表情严肃的一勺一勺的喂着他。屋子里飘着淡淡的药味儿,闻得杜飞都苦涩起来,舌头不自觉的觉着苦来着,他最讨厌喝那种苦死人的药了。
“这么大人了,也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伤成那样也不知道去医院。”陆如萍小声嘀咕着,鼓着脸。
书桓看着窗外,眼睛是斜着的,听着陆如萍的话,忙笑道:“没什么事,杜飞昨晚给我上了红药水,今天已经好多了。”
陆如萍瞪他:“你当红药水是神水啊?”
说起那个杜飞,陆如萍就更纳闷了,撇着嘴说:“那个杜飞也太不着边了,你都这样了,他还上什么班啊?就不能请个假,带你上医院嘛!你别看着这些伤口,弄不好要感染了,那可就不是小事儿了,怎么可以拿你的健康开玩笑呢?”
书桓皱眉,拉下笑容:“你别这么说他。”
“我说的是事实。”陆如萍瞪大眼,圆溜溜的。
“你知道什么事实?”书桓反问,把陆如萍递过来的手推开些。
“先吃药,我才不跟你说那些废话。”陆如萍把碗敲的叮叮响,半软糯着声音:“张嘴,都要乖乖喝掉。”
书桓眉头跳了一跳,放在被子里的手不安的不知道怎么摆放。
斜靠在书桓的房门边,端着杯子看着里面的两人,多么温馨和谐的画面啊!杜飞想着自己要不要退开些。居然站在那儿就笑出声来了。
书桓闻着笑声,慌忙的看过来,看着门边轻笑的人,露出无限欣喜:“杜飞。”
杜飞喝了口水,笑道:“乖乖喝吧!人家如萍小姐端着手都软了。”
书桓一听就耷拉下脸来,木木的看着门边的人。
陆如萍回头,大眼睛狠狠的瞪他,不理他,把碗放在床头柜上,收拾了一下纸巾,又拿着碗站起身,对着书桓说:“医生交代要好好休息,你躺好了。”
端着东西出来了,面对着杜飞,叹口气,无奈的样子:“麻烦让让,杜飞先生。”
杜飞让开好大的空间,对着陆如萍笑嘻嘻的道:“谢谢如萍小姐帮忙照顾我们书桓。”
“少贫嘴。”如萍推他:“我是看在他伤的那么重。”
陆如萍看了一眼书桓,急急的往厨房走去。脸上有些红晕。
那羞涩的样子直让书桓一时愣住,无言。
杜飞眨眨眼,头转向书桓,赶紧坐过来,低声说:“她怎么来了?”
书桓摇摇头,侧着脑袋看看门外,也很茫然:“我也不知道。”
杜飞疑惑的样子,用审视的眼光上下去瞟书桓,小声的问:“不是你叫她来的?”
书桓木着脸说:“你觉得呢?”
“不是就好,我不喜欢她。”杜飞又去摸摸那些夸张的包装:“很严重吗?要吃那么多药。”
书桓没接他的话题,只是看着他的脸,无比严肃的说:“尔豪说你今天没去,说我受伤了,你在家照顾我?”
是的,自己是这么跟尔豪说的。
杜飞心虚的不敢去看书桓,书桓直直的视线让他身子晃动起来,转移话题道:“所以,尔豪让他妹妹过来了,想让他家肥水流你田里?”
书桓不接他话,拿胳膊碰他:“说实话,你今天干吗去了?”
“那你们俩今天干吗了?”杜飞笑嘻嘻的回问,凑过过一点儿。
书桓瞪他,叹口气,咬咬牙道:“去了医院,拿了药,回来了。”
“没有了?”杜飞挑眉,满脸不信。
“那你还希望发生些什么吗?”书桓盯着他。
生气的黑下脸,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平时很温柔的,难得看到这样。所以,杜飞就不免有些忌讳了,摇摇脑袋:“那倒没有。”
又看看外面,补充道:“没发生才好呢,我不喜欢她,要是那个陆依萍还好说,比她好多了。”
“杜飞!!!!”书桓直想拍他。
“什么?”
“今天干吗去了?”书桓机械的重复。
“没干嘛!”杜飞撇嘴:“你有时怎么跟我妈似的啊?”
杜飞笑。想起自己那个妈每次大电话,问的最多的就是,你今天干吗了?昨天干嘛了?最近干吗了?
“你说不说啊?”
杜飞也不接话,一下一下拽起棉被上的绒毛,长长的白手指在蓝色的被子上划过来划过去,划得书桓直急:“上大上海了?”
杜飞抬眼看他,点头。
书桓伸手扳过他的脑袋,上下仔细看着:“没事儿吧?他们有没有?”
杜飞看着他紧张的样子,笑着摇着脑袋:“什么事儿都没有。”
“噔、噔”的皮鞋声响起,陆如萍站在门边,面色有些惊讶,书桓慌忙的把手从杜飞脑袋上放下来,依旧缩进被子里。
杜飞闻着粥香,故意深深吸了口气,笑道:“哟,如萍小姐真是贤惠啊!粥熬得好香啊!”
放下东西,如萍只看着书桓说:“先喝了吧!”
“谢谢陆小姐。”
书桓看看杜飞,杜飞耸耸肩。
如萍白他,柔声说:“叫如萍就好了,不要一口一个陆小姐,我可不是什么陆小姐。”
不等书桓说话,又把药一包一包从袋子里拿出来对着杜飞说:“这个是外敷的,一天换一次,每次纱布都一定要是新的,千万不要图简单,拿旧的凑合,纱布都在那个袋子里,足够了。还有,这个是内服的,每天饭后拿水冲着喝。这个是消炎的,该怎么用,上面有说明。”
“哦。”
杜飞看了一眼。
如萍看他不甚上心的样子,拍他:“好好听清楚了吗?你认真听嘛!不要这么随便。”
这话说的,杜飞一下子就不高兴了,当然,他今天一直就不大高兴。
他说:“我怎么随便了?请不要这么随便批评我,好不好?”
“那就好好听。”
杜飞扫了一眼,拿起药:“这外敷的,这个是内服的,拿开水冲,这个是消炎的,怎么用,上面有说明。”又指着书桓的脑袋:“纱布要天天换,不能凑合用旧的,纱布都在这个袋子里。这么简单,我又不傻,还用笔记一一记下不成?”
“天啊!”如萍上翻一个白眼,把药放下:“好了,我不管了,我要回家了。你好好记得就行,过几天,我再来看看。”
“难为如萍小姐了。”
杜飞忙去给她大拉开房门。
如萍对着书桓说:“我先走了,你好好养伤。”
“麻烦陆小姐了。”
书桓礼貌绅士的笑容,白纱布包着脑袋,看的杜飞就想笑。陆如萍无奈的笑笑:“希望下次见面,能听到你叫一声如萍,好了,我先走了。”
走到门边,又给杜飞一个交代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