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番外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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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相凛当然没有真的让张序在其他房间偷听他办事，他可没这个爱好。
沈相凛哄着他来德国新交的男朋友给他拍个视频，他说，马上要走了，宝贝给我拍个视频吧。要够长的哦。对方立马秒懂，红着脸听话地走进房间。沈相凛则随意地找了个朋友和他凑合一晚上。
他是真想让张序快点死了这份心，可偏偏祸不单行，一个张序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已经够他烦了，张柏林还打了个电话过来，问他张序是不是在他那儿，让他劝劝张序早点回来，志愿还没报呢，他请来的专家已经在家里等了两天了。
沈相凛听到这话只能在心里叹气，抬手抚上额头回了个好。张柏林这电话打得正是时候，沈相凛正陪着男朋友逛街，身后还跟着一个自以为很隐蔽，实际漏洞百出的张序。
沈相凛面无表情地挂断电话，抬手搂住一旁的男友侧头对着他的耳朵说：“刚刚电话里找我有点工作上的事，你先自己逛逛？”明明是询问的语气，但沈相凛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不可质疑的意味。见状，男友只能不舍地点点头表示同意，看着沈相凛亲了亲自己的耳朵后转身离开。
沈相凛精准地走到张序身前，垂下眼看着他。张序手足无措地看着沈相凛走到自己面前，只能硬着头皮说句：“好…好巧啊，相凛哥，你也在这……”
又在跟踪自己……还是这么蠢。
沈相凛心里嘲笑着，面上却散漫地扯出个没什么含义的笑。
沈相凛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张序，看着面前这个男人的脸一点一点变红，双手无意识地攥紧。沈相凛有点满意他这副表情，他不说话张序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干巴巴地等着他。
半晌，沈相凛才纡尊降贵地开口说道：“聊聊？”张序立马受宠若惊地点头。
沈相凛领着他去了路旁的一家咖啡厅。入座后，沈相凛掏出手机随意地往桌上一放，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张序。面前的男人很稚嫩青涩，他的眼睛是有点下垂的那种，睫毛也是，又黑又密眼睛又亮，看起来特纯粹。可惜平时他都昂起脑袋看人，根本没人发现他有一双这样的眼睛。
张序正十分紧张地看着自己，紧张得连额角都冒出一点汗。沈相凛突然感觉没意思，为什么他一个小孩子非要缠上自己？沈相凛深吸一口气，打算把他和张序的私事往旁边放一放，先说说他的正事。
“在德国待得怎么样？”
“……还行，你呢，工作顺利吗？”
沈相凛点头，他稍微坐直了一点身子，拿起咖啡喝了一口，打算引入正题。
“那高考考得怎么样？”
张序沉默地握住杯子，挤出一个勉强的笑，“还不错。”
沈相凛略带疑惑地看着他这幅表情，最后也没管接着问：“你既然选择走高考，不留学，那有想好选什么专业吗？”
张序被沈相凛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有些不知所措，拿起杯子抿了口咖啡才接着说：“还没有……”说完他抬眼看了眼沈相凛，“哥，你有什么推荐的吗？”
“我没什么推荐的，做你喜欢的事吧。不过这件事你可以问问你爸，听说他给你找的专家已经在家等你两天了？”沈相凛嘴角含笑，抬手点了点手机屏幕。
沉默半晌，张序才开口：“他是不是找你麻烦了，对不起，我待会就说去他。”
沈相凛不耐地轻啧一声，他自己也知道他是个麻烦，有什么立场去说他老子。
“这不是你的问题吗，为什么不把志愿搞好了才出国……因为我来德国？”
张序避开了沈相凛最后的问题，反问：“我想和你多待会我有错吗？”
“你想和谁多待会是你的事，可你牵扯到别人了就不只是你的事。你能不能成熟点？没有谁和谁能够一直待在一起，也没有谁因为缺了别人就活不下去。”沈相凛眉头紧锁，说完这段话后他仰头靠在了椅背上，有点不想搭理张序。
他没说尽兴，这里是公众场合要注意措辞，不过好像别人也听不懂，沈相凛后知后觉地想到。
“刺啦——”沈相凛只听到椅子被猛得推开的声音，还没来得及起身。张序的身影就覆了过来，虽然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沈相凛，可神情却像一只败犬，他虚张声势地说：“我怎么就不成熟了，你很成熟你换男友无数？我怎么就不行了你这么厌恶我，连多待一会都不行？”
嗯？他醋个什么劲。沈相凛勾起嘴角，他没回应张序，而是抬起手臂遮住眼睛，灯光有些刺眼。
张序气急败坏地拉开沈相凛的手，声音却泄了气：“你就这么讨厌我，连多看我一眼也不想？”
沈相凛还是笑着，他顺从地移开手臂，面上是他一贯的无所谓样，说出来的话却是直插人心窝，“没错，我连一眼都不想看你，实话告诉你，我俩真没可能，之前不告诉你是看你在准备高考，不想你分心，现在……”
话还没说完，沈相凛就看见张序眼眶红了。啧，小孩讲道理怎么这么累啊，他叹了口气，起身整理衣服，软着声音对张序说了在他俩谈恋爱之前的最后一句温柔话：“快回去吧，别玩了，乖。”
这算什么？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沈相凛这招玩得可真是炉火纯青，张序抬手狠狠蹭了把眼睛。他俯身坐在了沈相凛的座位上，端起沈相凛的杯子对准他刚刚留下来的印记一饮而尽，给自己受伤的心灵找点慰籍。
喝完咖啡，张序也没久留，离开了咖啡厅，很不巧路上碰到了一个易拉罐，张序想也没想一脚踹过去，刚刚受完情伤的张序此刻就像是白磷，都不用风吹，自己很容易就炸了。易拉罐被张序踢到路旁的广告牌，发出“砰”的一声，张序顺势抬头，看到了广告牌上明星的照片。
张序眯着眼睛端详了一会，又扫视了一圈四周，发现不只门店，商场大屏上也有明星的存在。
其实当明星也还行，张序觉得自己长得不错，当了明星还能在沈相凛面前秀秀存在感，他不是连看自己一眼都嫌烦吗，张序偏偏不要沈相凛如意……思来想去，张序就这么随意地决定了自己以后的人生志向，全然不管他父母知道后被气得多么暴跳如雷。
上了影视学院后，张序更闲了，有大把时间来追沈相凛，连手工针织活都整上了，那段时间他朋友一打电话来张嘴就是，“哟，张少，又在家做什么手工活儿呢？”他织了两个月的围巾，最后勉勉强强可以入目。他托张承把礼物送给了沈相凛，没办法，因为沈相凛不待见他。
即使沈相凛不待见他，但张序凭着他的厚脸皮还是争取到了和沈相凛相处的时间。毕竟他俩圈子重合得很密，沈相凛想完全避开张序，很难。
比如说一开始张序只能在沈相凛公司楼下给沈相凛送饭，可保不住钞能力和他死皮赖脸的德行，半年后张序还是搞到了沈相凛家的密码，有事没事去他家做饭，美名其曰“加餐”。（虽然张序的厨艺在他的刻苦努力下确实有了很大程度的提高，沈相凛家的阿姨只能向张序取经了）
可这一做就做出事来。
张序拿到了沈相凛家的密码安分了几个星期之后画风突变，经常只穿个裤子加围裙走来走去。
偏偏沈相凛毫不在意，熟视无睹，就当家里免费招了个厨子。
自己在健身房里泡了一个月的成果，沈相凛理都没理。张序见状也毫不气馁，继续再接再厉，这一次他突破了，直接跑到了沈相凛的床上。
沈相凛在朦胧中感觉到被什么温热湿润的东西包裹住，潜意识想做点什么，却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什么鬼，沈相凛闭着眼睛用手往被子里一探，结果摸到了一颗毛绒绒的头。这下他就算是想不清醒也难了。
我艹……
他觉得昨晚没让张序离开真是个错误的决定，他这人真是太会顺杆子往上爬了
沈相凛深吸一口气，右手带上了点力气拽住张序的头发，让他抬头，左手一把掀开被子半坐起来。
张序听话地挪开了头，双手却没闲着，一直打圈着上下摩挲。
沈相凛刚被人打扰了睡眠，而且还是以一种他意想不到的方式，此时心里十分不快，声音也带着点愠意：“你在做什么？张序。”
察觉到沈相凛的语气，张序心里即使害怕，面上也不表，一挑眉露出个暧昧的笑，嘴唇离沈相凛那挨得贼近，几近贴上，鼻腔里喷出的热气全部打在了上面，“怎么样，口得爽吗，我特地去练了一番。”
……
“你□□？自己找根棍子捅捅得了”沈相凛嗤笑一声，右手下滑捏住了张序的下巴。
“…是欠//干，只想被你干。”张序听到这话也不恼，轻笑一声回答道。
听到这话，沈相凛露出个耐人寻味的笑，似嘲讽似不在乎，最后只在嘴角留下点弧度，“想得挺好的，快睡吧，梦里啥都有。”
说完他放开了手，推开张序利落地穿起裤子，准备起床。
张序被沈相凛推得跪坐在床上，见沈相凛准备起身，他立刻膝行过去抓住了沈相凛的手。“哥我哪做的让你不满意吗？”
沈相凛站起身，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袖口，侧过头盯着张序说：“别做让我生气的事，张序。”
“我刚刚惹你生气了？对不起，哥如果我做了让你不满的事直接告诉我吧，你想我做什么我都会做的。”张序立马回答。
“什么都要我教？这么蠢吗？”沈相凛转回身，语气平淡却又带着点嘲笑。
“嗯，我很蠢的，所以哥你告诉我吧，你想我做什么。”张序没在意沈相凛的嘲笑，诚恳地回答。
“别再来找我，做得到吗？”沈相凛一字一顿地说。
对方立马没声。
沈相凛冷笑一声，不意外张序的装模作样，他走到衣柜前挑选今天的衣服。
张序也下了床，浑身赤裸，他走过去，从背后抱住沈相凛，在沈相凛的耳侧低声说，“除了这个其他我都答应你，别让我走好不好？我长得又帅体力又好，而且听话放得开，又能做饭又能暖床，相凛哥哥，别赶我走啦。”
他说得哪一个是有不可替代性的？
沈相凛侧头拉开了点距离，感受到身上滑溜溜的触感，略感烦躁。他轻啧了一声，从衣柜里随便扯出两件衣服，丢在地上，给张序穿，让他穿好了衣服滚到床上跪着
张序麻溜地穿好衣服，跪在床上，可沈相凛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离开。张序这个时候也不敢再触他的霉头，沈相凛现在浑身上下都是低气压，刚刚他可是大气都不敢出，只能强装镇定胡乱演了一通，也不知道沈相凛信了没。
过了不知多久，半个小时？也可能一个小时？张序才终于看到沈相凛走进房间，这期间张序没敢换一下动作，一直僵着身子做着标准的跪姿。
沈相凛一走进房间就看到张序还规规矩矩地跪在床上，挑了挑眉，忍不住嘲讽，“真是条好狗。”
张序听了也不恼，配合地汪汪两声说：“我就是相凛哥的好狗。”
沈相凛听到这话奇怪的控制欲得到了满足。他双手环胸打量了张序几眼，才走上前带着种奖励的意味摸了把张序的脑袋。
“去干自己的事吧。”沈相凛说完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离开了房间。
自己的事？张序心想，他现在暂时没别的事，有的事全是有关沈相凛。
张序刚刚被沈相凛看得浑身是汗，起了点反应。其实张序本身没有这个癖好，可能是因为沈相凛有吧，他诡异地从做这件事中得到了精神快感。
他俩就这么不温不火地进行着，沈相凛也没赶张序出去，只不过他从此不再让张序在他家过夜，即使张序硬留在他家过夜，他也会锁好房门，让张序空有一身把式无处使。
张序也真的是没办法了，他为了跟沈相凛多点共同话题，还找了个老师学习有关通讯工程方面的内容，天知道这类学科是有多枯燥无聊。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追求沈相凛这人，他要啥啥不缺，身边莺莺燕燕无数，送温暖的也无数，他这点小计俩在沈相凛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他算是知道了，沈相凛为什么会让自己进他家，原来是打算就这样一点点把自己的耐心耗光，让他光看着吃不着，好让他知难而退，自行离开。
可张序是谁，不撞南墙不回头固执死的人，他就是义无反顾地想要得到沈相凛的心，想要和他在一起。
一年过后事情总算有了点转机，张序参演了一部戏，这部戏他的角色是扮演一个少年皇帝。
张序在演戏的时候看着脚下文武百官对他俯首称臣，心里突然有了个想法，沈相凛不是图新鲜感吗？他每演一部戏都能获得一个新角色，这样能给沈相凛带来点新鲜感吧。就算带不来也没关系，艹皇帝多爽啊，相凛哥这个控制狂，爱玩臣服游戏的应该会很爽吧……
说干就干，张序特地把他扮演少年皇帝的戏服买了下来，他想了好几个理由，结果都很蹩脚，只好发挥钞能力的作用。他买这戏服就是为了等着这部电视剧上映的时候好和他哥玩场角色扮演。
等到张序的戏份播出时，张序特地把沈相凛叫到电视机前让他看看自己的表演，自己却在中途离开，去房间里面换戏服。
沈相凛看着电视剧里张序的表演，感觉还行，没有很出戏，甚至还算演得不错，看来他有做这行的天赋。可等到一集播完了，沈相凛都没看到张序回来，他坐在沙发上喊了一声张序，却听见张序的声音从卧室里传来，让他过去一下。
沈相凛眉头紧锁，不知道张序在搞什么把戏，只好走上前推开房门。
一打开房门，就看见张序穿着电视剧里的服装一脸潮红地坐在床上，看着自己。
忽略他脸上诡异的浮红，这身架势还真像他电视剧里演的皇帝，颇有副不怒自威的模样。
张序看见沈相凛走进房间，很粗俗很直白没有任何前戏开口说：“朕命令你……过来艹我。”
沈相凛听到这话并没有走过去，而是双手抱胸倚靠在门旁，嘴角勾起一个漫不经心的笑容问他：“你又在搞什么？”
张序脸上戴上个自嘲的笑，他没接沈相凛的话，而是说：“怎么？九五至尊的皇帝求着你艹，你也不肯吗？沈相凛你真是好大的架子。”
沈相凛心里感到一种微妙的被挑衅感，此时此刻张序黄袍加身，他竟忽然有些分不清这到底是戏里还是戏外？刚刚电视剧里张序坐在皇位上被众多臣子跪拜的样子，又浮现在他眼前。
是个男人就没有人会不喜欢这种他人臣服的快感。
有点意思。
但还不够……
“所以呢，陛下，你在说什么，我好像听不懂？”
张序看着沈相凛面上故作不懂，眼睛却饶有兴味的样子，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张序闭上了眼，张唇继续说着掉自尊的话“沈爱卿，沈哥哥…朕想要你来艹我…”
“求你了，沈哥哥。”张序张开了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沈相凛。
沈相凛敛了笑容，一步一步走到床前。他半跪在床上，抓住张序的头发迫使他仰视自己，他继续蛊惑着张序，“我的好陛下，光说不做可不行，你要什么自己来拿吧。”
沈相凛靠近了，才听到有机器嗡嗡的声音，他忍不住挑眉，嘴上却没表示什么。
这么懂他，他还真就不喜欢纯的。
张序喘着粗气抖着手想要解开沈相凛的皮带。可他手心都是汗，越是慌乱，越是解不开。沈相凛见状轻笑一声，也没打算帮他，而是袖手旁观地看着张序一个人瞎忙活，好像只有张序一个人很着急办事。
等真解开了皮带，沈相凛突然握住张序的手，双眼像锐利的鹰，探究的目光如有实质，他还是不解，“你真要这么做，当朋友不好吗？非得犯贱给自己找罪受？”
张序笑笑不说话，只是抬着头看他，眼里却满是坚定。
这夜过后沈相凛和张序之间的关系发生了点变化。张序以为他们俩这是在一起了，于是比以前更粘着沈相凛。直到沈相凛说他，总是这么粘人做什么。张序这才收敛。
他其实不敢问沈相凛他们俩现在是什么关系，因为他怕一问梦就破灭了，他怕一问现在这段美好的时光就要被沈相凛收回了。
他不问沈相凛也不说，但其实沈相凛对这些都门清。他就是要吊着张序，就是不给他明确的回复，虽然他心里确实没把张序当做他的男朋友，只是把他当做了一个炮友。
太恶劣了，可没办法，沈相凛就是这样的人。
因为这样沈相凛就可以在张序真的干出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后，好干脆利落地跟他一刀两断。沈相凛从来就没想着和张序长久在一起，只是因为一时的荷尔蒙上头，图个新鲜。
不得不说，沈相凛真是料事如神。张序确实做出了点出格的事。
一天晚上，张序正在家里等着沈相凛回家。他今晚没做饭，因为沈相凛说，待会儿他们公司有个聚餐，估计要很晚才能回来。张序回复个好的表示自己知道了，就在家里静静等着沈相凛回来。张序还给他做了一锅醒酒汤在电饭煲里温着。
张序等着都有点困了，还强撑着睡意坐在沙发上等待。他无所事事地玩着手机，却突然被朋友圈里的一个视频惊得他冷汗直冒，瞌睡都被吓醒了。
他为了打入沈相凛公司内部，特地加了公司里面好多员工的微信，刚刚其中一个员工发了这样一条视频：他拿着手机拍了一圈周围的环境并配文老板大气。视频中扫到了沈相凛，他的胳膊被一个男人抱着，他在还被这个男人喂酒。
张序看到了立马怒火中烧，脑子直接宕机，他点进对方的聊天框，询问对方现在在哪里。
得知了地点后，张序立马抓上车钥匙飞奔到地，却被告知沈相凛已经搂着那个男人走了。张序这下又是飞奔下楼，马不停蹄地掏出手机点开其中一个许久不用的APP。
他自从上次跟踪沈相凛被他抓包之后就再也没用过这几个软件了。一是因为沈相凛不喜欢这样，怕他反感；二是因为他在心里也不耻着这种行为。其他摄像头的软件张序全部当着沈相凛的面删了，就唯独留下了这个跟踪他车定位的软件。
张序也不知道自己什么心理要留下这个软件，可能是他幼时被绑架的经历，让他对这种人身安全方面的问题，格外重视一点。
这不，今天就用上了。张序点开软件，认出了沈相凛驶往的方向——是他另一处房产。看到这，张序心里冷笑，怎么和他在一起连三个月的新鲜度都保持不到，这么快就出轨了。沈相凛，可真有你的。
但可怜的张序，并不知道沈相凛从来就没有把他当做男朋友看待。
张序一路上车开得飞快，甚至超过了130迈，他终于赶上了沈相凛的车。看到沈相凛的车后张序减慢了点速度，开始靠近。他倒要看看沈相凛旁边坐着哪个想找死的男人。
沈相凛车开得好好的，突然有个不长眼的司机，把他的车开得和自己老近，看他那副架势隐隐有要别自己车的意味。沈相凛皱着眉头按下车窗滴了两声喇叭，想看看到底是个怎么事儿。
却发现对方是张序。沈相凛看到张序简直一头黑线，他没掩饰语气里的不爽，“你又跟踪我？大半晚上不睡觉，在这发疯干什么？你想找死也不用这么麻烦。”
张序难得没理他的话，只是死死盯着他旁边副驾驶的座位，咬牙切齿地说：“让你旁边那个男人滚出来，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货色，让你有家不回。”
沈相凛听到这话气极反笑，他真想撬开张序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整这么大动静就为了看看和他419的人？他没理张序的话，而是直接升起车窗留下一句，“别发疯，回去再收拾你。”
张序听到这话一抬手猛锤了一把方向盘，锤完他还不解气，甚至想踹一脚车身，可现在还在路上，他没那么大胆子，只好老老实实地跟在沈相凛的车边有苦说不出。
到了目的地，张序立马下车甩上车门，跑过去敲了敲沈相凛的车窗。沈相凛不耐烦地降下车窗问他，“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质问我身边是谁？”
张序听到这话不可置信地瞪着沈相凛，立马提高嗓门说：“有什么资格，我们俩现在不是在谈恋爱吗？你说有什么资格？”
听到这话，一直坐在副驾驶一言不发的男人突然出声，他笑着对张序说：“谈恋爱，我可从来没见相凛谈过恋爱。”
你知道的东西很多吗？沈相凛斜睨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别插话。男人看到沈相凛这副表情，顺从地靠回座椅上安静地当个摆件。
“他这话什么意思？你从来没谈过恋爱？”
谈没谈过他又不是不知道，在这儿装什么傻
沈相凛转回头戏谑的盯着张序，他懒散地靠在座椅上说：“什么什么意思，就字面意思，你不会以为跟你上个床就真的要和你谈恋爱了吧？我好像没给过这样的承诺。”
“不然呢？”张序反问。
沈相凛笑着凑过来，一只手压在车窗上，一只手拍了拍张序的脸，拍完他慢慢地一根一根把张序压在车窗上的指头掰开，“这么天真呢，可惜你跟错人了。”沈相凛笑着说，眼睛里却不带一点笑意，说完他毫不犹豫地升起了车窗。
张序失魂落魄地起身看着沈相凛的车熄火。
不一会，沈相凛推开车门带着男人从张序身边走过，没和他说过一句话。
张序心里顿时感受到了一股莫大的悲哀，他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悲伤，不是在感慨自己这段时间的开心都像是个笑话，而是在懊恼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他不问是不是还可以自欺欺人地认为他是在和他哥谈恋爱，张序狠狠抓地了把自己的头发，狂躁无能地转过身踹上了自己的车。
沈相凛以为经过这一下张序会死心，可没想到第二天上班的时候，他推开房门看见张序正坐在他的门前，手里还攥着一个本子。
沈相凛对张序的这副表现感到有些惊讶，以往别人碰上这种事二话没说就离开了，怎么他还在这？但他不想再给自己找上麻烦，准备视而不见地离开。
张序却在这个时候醒过来，他一把抓住沈相凛的裤管，换了个姿势，跪在沈相凛的面前毕恭毕敬地双手奉上他的本子，说：“相凛哥对不起，昨天那一出是我自己想岔了，我检讨，我道歉，这是我的检讨书，给你过目，希望你能原谅我。”
沈相凛有点想笑，他这一套官腔哪来的？从他爸的属下那学到的？他随意地接过张序的检讨书，没说话，直接离开了。
沈相凛没有第一时间翻开张序的检讨书，而是等他坐上了车，扣完安全带后才想起还有这样的一个东西。他从副驾驶上拿起那个本子随手一翻，却被密密麻麻的字给震惊。
沈相凛大概扫了一眼，粗略估算张序应该写了有1万字左右，他抬起手表一看，距离昨晚那件事情才过了七个多小时，张序在这七个多小时内写了差不多1万字的检讨，他哪来这么多话？他是人机吗？
沈相凛有些好奇张序到底写了什么内容，却发现不过翻来覆去的就是那几样。什么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这样那样，应该要摆正自己的位置……他居然能把一件事情深刻检讨了1万字！沈相凛也是有点低估张序的决心，想当初他连800字的作文都要找人代笔，做到今天这份上也是不容易。
要不，给他个机会吧？
沈相凛就这么仓促地做出了一个影响他一生的决定。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番外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