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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三十一章 药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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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管文津提起快要到除夜了,金满棠终于想起前几日金母派人来传话,“咱们守个夜就回,初一陪着爹爹在棠津院过,初二回管府陪祖母。”
不过,管文津想起自果儿姐离开,蓼氏也又少了些活气,便同金满棠商量着,“爹爹那边可还有亲人,若是有挂念的,不妨送他去与亲人团聚过除夜。”
“约莫是有的,只不过爹爹很少提起,我又时常不在家里,就算有亲戚来了我也并不知晓,”金满棠细细回想着,“我记着,有一回好像是有个姑母从附近村子上来看望爹爹,好像还是因为当时……爹爹起疹子那次。”
其实那时她也不过八九岁,疹子在蓼氏身上她也没看见,只是那时她还没分出院子单住,天天闻药味,连饭都感觉是从药罐熬煮过的吃在嘴里泛着苦味似的,才将连带着那段时间的事记得格外清楚。
“明日那我去问问爹爹,”管文津平躺着翻身被金满棠搂在怀里,想起果儿姐那肉嘟嘟的脸更是心动想要个孩子,于是他试探着抬手抚上了金满棠的衣襟,指尖有些发颤,“今日,我身子干净了。”
金满棠原本是喜不自胜的,但一想起那黏人的果儿姐,瞬间手紧握成拳忍住,咬着牙佯装累了,“忙了许久提不起劲来,明日吧。”
管文津似乎有些懊恼自己的着急,蹙着细眉将手拿开,倒被金满棠握住,狠狠抱在怀里啃食了一番。
这还不过瘾,让他背对自己随后贴上他的后背,“既然阿船邀请了,我自是还有些力气满足我夫郎的。”
这个姿势倒不陌生,只是这一回金满棠像是衔着肉的狼,将管文津雪白的后颈来回折磨恨不得拆骨咬下去,但他也无暇顾及,前后都叫金满棠抚弄着,他瞧不见金满棠,只知晓他弄着她,喘息声在他耳边愈发笨重,只得一手抓住被边一手抓着软褥寻求一些牢靠感,让他知晓他不是躺在林子正被吞吃的小羊羔。
“妻…..妻主,”金满棠手下愈发加快,管文津受不住求饶。但是金满棠不满意她又叫妻主,“阿船叫我什么?”
管文津手摸上金满棠的手腕,试图按住她求她慢些,仓皇落泪,“阿枝……嗯,妻主…..不”
可是金满棠手下根本不放松,直到将他抛上云端,整个细软的身子在她怀里像是被打落的鸟抖着翅膀颤个不停,偏金满棠还恶劣地将手里黏腻地东西摸着管文津小腹上,手指来回磨蹭,叫管文津连咬唇都来不及就轻哼出口。
“自己的东西还嫌弃?”金满棠不肯放过此刻的管文津,在他耳边说着那些让他恨不得立刻昏过去才好的话,可金满棠偏以此为乐,看见他羞愤落泪了才笑出声来止住不说。
之后他便昏沉欲睡了,不晓得金满棠做了什么,若是知道她在他身后用亵玩着那处圆润,还将东西抹在了上面,他说不定真得闭气羞昏过去。
第二日为了躲打,金满棠一早喊了鹊枝烧热水给管文津擦洗过,又抱着人换了干净的被褥便去了前面。
管文津再起身已经辰时,蝉夜端了水来伺候洗漱,“去烧水吧,我先沐浴再用饭。”
不过蝉夜刚刚听鹊枝交接时说娘子给郎君擦洗过了,于是便问了出来。
“还是再洗洗吧。”管文津想着那些东西黏在身上一夜,指不定沾在了哪里,今早就是擦洗了一下定是还不够的,想着想着还怪起金满棠来了。
不过沐浴后他想起昨晚与金满棠说的正事,匆匆用了饭就赶去见蓼氏。
“爹爹,昨夜妻主想起似乎家里还有个姑母,不如年节走动走动?”管文津想着先试探试探蓼氏态度,毕竟听说蓼氏幼时便入府为仆,与家人感情淡漠也是人之常情。
竟没想过蓼氏听完直接流下泪来,百感交集,苦笑着,“我竟都忘了自个儿还有姐姐。”
管文津见他有所触动,“您若是还挂念,咱这几日便去拜访坐坐。”
蓼氏擦了擦泪,又露出与他年纪不符,像幼童般稚嫩苍茫的神色,“我与姐姐……许久未见了。”
“那就派人去送些年礼吧,若是姑母愿意想见,那便叫送礼的人驾着马车送姑母进城,咱们聚在一起吃顿团圆饭。”
两方挂念着这亲缘才不会断,若是一方无意也平添尴尬,因此管文津才想了这个折中的法子。
蓼氏低头沉默良久,神色缓缓坚定下来,“还是我亲自去吧。”
既然如此,管文津想着他们妻夫二人也应同去,怎么说如今金满棠也是分家了,她也不愿跟金家多牵扯,若是此去姐弟二人亲厚起来,与金满棠而言也算是多个亲戚能有照应。
这边管文津正为金满棠着想多些亲缘,她自个儿正想法子避着亲缘血脉——自己亲孩子。
那日杜争名临走时原本金满棠就想着求个避孕的法子,先让她同管文津快活两年,谁知蓼氏和管文津就跟被果儿姐牵住魂儿似的,竟将人送到门外也没给她留下讨要的机会。
她就左等右盼杜争名所说的登门致谢,直至昨晚,她忍不了了,准备亲自跑躺医馆,不料正巧杜家一家人真的携礼来谢了,竟是年迈的杜医官也一同来了。
众人到齐在阁子里坐下已经是一刻钟以后的事情了。
男眷们都坐在旁边的罗汉榻上逗着果儿姐玩,比女眷坐在正桌上熟络地还快些。
杜争名的夫郎姓白,单名桐字,家中也是世代行医,不过名气没有杜家大,专治跌打损伤也算在周围街巷有口皆碑的。
“果儿姐那几日没有给你们添麻烦吧?”白桐神色镇静,没提果儿姐走丢的事,其实没什么好说的,来来回回就是车轱辘话,再说是来给人道谢的,说那么些家宅琐事人家也不一定想听的。
“果儿姐回去念着叔叔家的果脯,说爷爷给她包的小手捧雪玩,我就知道她这几日不仅没被吓坏,定是你们悉心照料着了。”
“她这个年纪还离不了至亲的,不过果儿姐乖巧听话,没有闹过人的。”管文津摸着果儿姐小手,眼里柔和笑意快溢出来了。
“那日说吃了药爹娘就来接了,她竟是不哭了,现下想来也是奇妙。”
“妹夫,你可误会这鬼精的丫头了,你定是想着她与药亲近才不哭闹,实则是她怕喝药才乖下来,平时只要病了喝药,那需得满屋跑逮着她给她灌下去的,所以你们一说喝药她也装得乖些,免得受苦。”白桐点着果儿姐鼻尖,果儿姐听懂几分,嘿嘿笑着躲在爹亲怀里装羞。
这白桐许是平日里在医馆出入得多了,不似平常闺阁男子拘于礼数,竟是大大方方地侃侃而谈起来。
“这谢礼不仅要厚还要有心意,是以家里每个人都想着准备了点什么,思来想去也就这本药膳集赠予你们。”白桐说着就递过来两本书册。
蓼氏和管文津一人接过一本,看着封面分别写着药膳集上下两册。
“药膳是温补的法子,平时注意着吃食也能强健身子,预防风寒、补气血之类的,这便是那上册所写日常饮食用的药膳。”
“这下册就是一些两家祖传的方子,养颜美肤、固发生发、补肾壮阳之类的,虽说不是药方,但是总归长久吃下去总是有几分用处的。”
“这太过贵重,实在不能收了。”管文津拿着那下册连忙推拒。
白桐笑着没收,拍了拍管文津的手,“不仅是自家吃着好的,我们送药膳集也是望你们能研究添些新菜式,生意难做的道理我们开医馆的也明白,因此既是要谢,那便谢到实处去。”
都说金银乃身外之物,可是谁人不靠银钱买米度日,管文津心中既讶异杜白两家人的慷慨相赠,又感叹此刻白桐对于经营生意赚钱财的坦然。
“这还是我爹爹亲自编纂的,后来也想着做药膳生意,只不过那段时间家里日子不太好过,之后也就无人提起了,”白桐不欲多说,很快提起笑意,“要我说还是你们张罗着药膳更好,毕竟怎么说它还是个吃食,我们那里药罐子多却缺锅少碗的,张罗起来也是麻烦事。”
管文津便拿主意应下来,“既如此那便谢过姐姐姐夫的好意了,这药膳不比寻常菜,也讲究个忌口用量,少不得还要叨扰姐姐姐夫指点一二。”
白桐就喜欢跟聪明人讲话,“这又不是什么大事,”说着下巴抬了抬示意那边,“就属她精的很,说这事我们两厢都有益处,何乐不为?”
管文津点点头,“那定不负所托。”
这边聊着经营正事,那边面对祖孙三个大夫,金满棠毫不心生怯意,说起她挂念的事,“实在有一事还望杜医官,杜大夫和杜姐解惑,我与夫郎新婚不久,生意也刚刚接手,对于生养孩子一事暂时有心无力,不知可有避孕之法,最好不伤我夫郎的身子。”
“那便给开个方子你来喝药吧。”杜争名想得直接便说了。
年长的杜月钩见多识广又在宫里当过差,沉思半刻,“确有药丸可服用,只是其中几味药太过难寻,我记得任家是有售卖避孕药丸的?”
此刻家里的长辈发话了,杜话桑便应是,“是有,不过任家那药只供达官贵人,现在已经不在明面上卖了。我与任二吃酒时听她说,如今那一小瓶已经是一锭金的价钱了。”
“咳咳,我看无外乎就是最后时刻与夫郎分开或者行房避开夫郎小日子后几日,也就差不多了。”
白桐曾经亏损过身子,因此成婚几年才得了果儿姐,为了让夫郎养好身子,生下果儿姐后没再继续要,就靠着她说的这样避着,如今也没传出消息。
杜话桑不像母亲那般出息进宫医治贵人懂得许多绝妙方子,但是她这些年奔走在城内医治,懂得见得多且杂,“我倒是知道两种,这一就是往夫郎体内塞上棉球,叫那东西不流到体内,事后再取出。二是有些人家还有秦楼楚馆用过如意袋,那东西外用不内服伤不了身子,只不过寻着这东西得要门路,价格应该比那药丸低一些,你可尽去寻一寻。”
金满棠想了想,不知道哪种可行,于是记在心上,面上笑开先诚心道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