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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破旧马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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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毒辣辣的照射大地,依旧是个训练的好日子。军营却很安静,将士们都在休息。
有一群人,围在一起齐刷刷的惊掉了下巴。
李莫染艰难的翻出一辆马车,将士们依依不舍的泪水消失的无影无踪。
“将军,换个好点儿的马车吧!”
“对啊,这都破成这样了。”
“没错,您可是公主啊!说出去都没人信。”
“停,吵得我脑子疼。八年前的马车,在这儿风吹日晒的,能不破吗?”李莫染一边大吼,一边将掉下来的零件艰难的安上去。
“将军,我们今天算是知道了,您真的很穷。”此话一出,众人皆认可的点了点头。李莫染恶狠狠的瞪着这些幸灾乐祸、只知道看热闹的人。
“各回各家啊,再待下去,我就要向你们借钱了,毕竟本公主这么穷,什么事情都能干的出来。”话音刚落,聚集的人毫不留情的散了,只剩浔白还傻站在原地。
李莫染对着马车一顿洗洗刷刷,勉强能看出它昔日的光辉。浔白皱着脸,艰难的问,“殿下,您很穷吗?”
“六年了,朝廷没发一分钱,我能富得起来。”美人蹙眉值得欣赏,李莫染却毫无心情,没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富贵与我如浮云,可望不可及。”
浔白也没在意白眼,一门心思追悼损失的那些钱,心里更加堵得慌,深吸了一口气,“所以你经常劫富济贫。”
“差不多吧!大不了吃土,西州物资不多,就土多。”李莫染充满乐观精神,眼神里全是对金钱的渴望。
浔白心想:造孽啊!
真要启程的时候,李莫染眼眶红红的,一向傻乐的侍女迎月抱着副官王冲哇哇大哭,“我走了以后,你的零嘴我就吃不到了!”王冲平时的机敏劲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只会说“注意安全”。
浔白很是不解,京城才是李莫染的家,但只要一提到回京,李莫染总是面色不愉。后来,浔白才明白,有一种难过叫近乡情怯。
马车晃晃悠悠的,半天也没走多少路程,如果换成骑马,进度加快一倍,李莫染软硬兼施,浔白只能坐在马车里。
浔白很是不解,李莫染为何执着于这辆马车,浔白正经危坐,掀了一下眼皮,“殿下,这辆车是有什么特殊的含意吗?”
“没有,如果硬要说含意,那就是很穷的含意。”李莫染笑语盈盈,四仰八叉的躺着。
浔白从来没有这么无语过,公主张口闭口就说自己穷,那世界上还有几个富人。
奈何李莫染穷的人设扮演的特别好,到任何一家旅馆、酒肆、茶摊,都是浔白付钱。
一周过去,浔白也染上了唉声叹气的恶习,可谓是“人财两空。”
“殿下,您再这样买一些没有任何用的东西,臣只能要求您写借条了。”浔白拿起一个歪歪扭扭的糖人,充当罪证。
“别啊,我没钱,要不你找我父皇要,女债父偿。”
李莫染飞快的将一颗糖果塞进浔白的嘴里,“你也吃了,咱们是一伙的了,现在你也吃了,可不能找我要钱了!”
在李莫染得意的大笑声中,浔白觉得这趟任务自己要折好几年的寿。
迎月驾着车,听见以后可能没有好吃的糖,好玩的物件,悲愤的喊着“公主,不要啊,给我留点儿。”
“没事,没事,小花,养你的钱,本公主还是有的。”李莫染一分都没有,就敢充大户,这胆量,轻轻松松就让浔白佩服的五体投地。
在心疼银子和心疼寿命这个艰难的选择中,浔白选择破财消灾。
皇帝可真是慧眼识人,知人善用啊,派其他人来,还真的要折在这位主的手里。
一路出钱出力,浔白从来都没有这么累过,躺在旅馆的床上,迟迟不能入眠,一闭上眼睛,全是李莫染的脸,耳边都是李莫染各种语气语调的“浔白大人”、“厂公大人”、更离谱的就是李莫染嘴瓢,喊成“厂花大人”。
浔白翻了翻身,心想:谁知道她是不是嘴瓢呢!估计不小心说出了心声。就这样,乱糟糟的思绪没完没了,想东想西,天快亮了才入眠。
“浔白,浔白,起床了。”李莫染不厌其烦的还有节奏的敲着门,“浔白,起床了,浔白,起床了。”
浔白迷迷糊糊的,一时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但魔音贯耳,又不得不爬起来,“殿下,您先去吃早餐吧,臣一会儿就来,顺便告诉店员,我需要一桶水。”
李莫染感觉浔白的声音不太对,似是压抑着什么,也没多想,就朝楼下走去。
浔白瘫在床上,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裤子,认命似的从口袋里拿出一盒药,毫不犹豫的吃了一颗。
这天早上,小雨淅淅沥沥的,不适合赶路,却是个睡懒觉的好日子。
浔白以为可以安心的躺一天,没想到吃完早餐,他就开始了苦闷的一天,可能他的钱更苦闷。
“哈哈哈,公主,你又赢了啊!”迎月抑制不住的开心,忽略掉浔白的脸色,气氛算得上祥和。
浔白不信邪,“继续来!”已经沉浸在叶子牌里,不知天地为何物。
吃完早餐,浔白命令手下做好安全工作,准备回房休息,李莫染不知从哪儿找了一副叶子牌,要和浔白较量一番。
浔白想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从公主这里把损失的钱赚回来一些,很爽快的答应了。
可是开局不顺利,此后每一局都不顺利,浔白觉得流年不利,和公主八字相克,输的一败涂地。
浔白告诫自己要有恒心、耐心、信心,拿出必胜的信念,可是依旧输的一塌糊涂。
“公主,你确定你在西州这些年,精进的是武功,不是玩耍!”浔白没招了,只能举白旗投降。
没戏可看的迎月拿着钱,欢乐的走了,对比之下,浔白的心情郁闷极了。
“姐姐吃过的沙都比你多,不用刻意练,都能轻轻松松赢你!”李莫染拿出年龄优势,笑的花枝乱坠。
“呵,您芳龄几何?”浔白脸色差到极点。
“没大没小的,叫声姐姐让我听一听!”李莫染发现,这人真的是不经逗,一言不合就变脸。玩心四起,花样百出的逗着浔白。
几年在军营时光,李莫染脸皮厚,武力值高,能压制住她的人完全没有。一发不可收拾的放纵,把尊卑什么的也抛到脑后面,完全忘了她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