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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说再见 ...

  •   “什么!蓝染把姐姐带走了!!!”房间内,醒来的司找不到千歌情绪又开始变得暴躁,正欲发火的时候,慑雪走进来一句话浇灭了司的担心,却燃起了司熊熊的怒火。
      慑雪因为担心千歌所以跟踪而去,发现千歌见了市丸银之后正要返回司的宫殿却半路被东仙要带走了。慑雪知道司醒来如果见不到千歌一定会发脾气,所以急匆匆的赶了回来,果然,他已经醒了,而且因为见不到千歌而大发脾气。
      慑雪觉得,自从月城凛到来后,司的确变了很多,和从前自己认识的那个人的确是有着天壤之别,不得不承认,月城凛对司的影响,比慑雪想象中的还要打,起码,她从未想象得到那个向来阴郁暴躁的少年居然是可以有着如此明媚惑人的笑容。
      自嘲的笑了笑,她其实应该感谢月城凛不是吗,如果不是她,她也许永远都看不到司微笑的样子,她所钟爱的这个死神的少年,居然有着如此让她深深沦陷的微笑,尽管那微笑不是对她。
      他也不会再用哪种恶劣的态度对自己,事实上,月城凛来了之后,他很少再有机会或者有心情再和她说过一句话,偶尔有过那么一两句交流还是让她去拿这个取那个,但是,仅仅那一两句,也会用客气的言辞,甚至会和她说谢谢,这些简直都是她从来无法想象的,他像每一个热恋中的少年一样,傻傻的,一心讨好喜欢的人开心而已。
      他笑起来很有魅力,他有着教养良好的举止,他也会偶尔撒娇,尽管那一切都不属于她,但是,即使在远远的地方看着,也会让她觉得美好的让她潸然泪下。
      有一点点心酸的感觉,那些日子,有的时候慑雪伸出手指,慢慢的在宫殿的墙上一抹一抹的比划着,写着他的名字,想象他在对自己微笑,然后也用那样温柔的声音叫她的名字,那样子,她会露出心满意足的微笑,如果那是真的,即使那一刻就让她死去她也愿意。而那个时候,月城司还在陪着他的姐姐散步,对于她的心情,那样聪明的少年,到底洞悉了多少呢,也许……他什么都不知道……也许……他是知道的,但是真的讨厌自己,所以一直才这个样子……也许……
      “慑雪,跟我走。”司的一声令下,慑雪这才从自己的沉思中惊醒过来,却发现月城司已经推门率先走了出去。
      他说跟他走……如果……
      呵呵,慑雪内心自嘲的嘲笑了一下自己那异想天开的念头,月城司这是要去找蓝染算账的吧,和他一起吗?蓝染是宠爱月城司的,所以不会把他杀了他,也不会处罚他的吧,可是跟着他一起去的自己呢,这一步跨出去,站在蓝染面前,就等于宣布和他对立的意思的吧,大概……会死吧……
      在心中默默的回答了一句我愿意,永远跟随您。
      慑雪浅笑,坚定的跨出大步跟上了月城司的脚步……

      虚夜宫的建筑,因为战斗的关系,很多都变成了残垣断壁,那些破坏力似乎将整个宫殿的格局都给破坏的改变了,一点都不是他们平日熟悉的样子,只剩下那些巨大的石柱还有尚未倒塌的天花板还在述说着这宫殿曾经的辉煌。
      司奔跑在宫殿中,原本很快就能到达的路,似乎变得格外漫长,其中一大部分原因并不是因为废墟的阻碍,这正程度的东西,司跑在前面每次轻轻挥刀就会给彻底破坏粉碎掉,完全不构成路障,可是,司好像在乱跑一样,没跑一段路,都会稍微停下来就像在仔细聆听什么一样四下张望一下,然后就会随之改变奔跑的方向。
      “奇怪了,蓝染那家伙似乎并不在宫殿内。”又一次停了下来,司自言自语道。
      “大人……”慑雪关心的走上前,却也不知道自己能帮上什么忙,只能在一边茫然的看着他。
      “……”月城司回过头看了一眼一直跟在他身后奔跑的破面少女,她银色的长发,和他的姐姐简直就是一模一样的,深邃的眼中望着自己的眼神却不经意的流露着关心和担忧。
      慑雪一惊,记忆中,月城司很少会正眼看她,而此刻,他却严肃深沉的打量着她,让她心里一沉,有一种很诡异的感觉,他这种眼神,并不像是曾经注视着自己的时候的那种厌恶,反而像是有些犹豫和思量着什么似的,他果然是变了,不,应该说,这才是他的本性的吧。据说,他曾经是一位斯文有礼、贵气袭人的少年,这样的他,才是真正的他吗。
      “大人……难道……为什么停下了?”慑雪小心翼翼的开口试探着,就怕他再开口就是从前一样的训斥自己。
      “慑雪,你回去吧。”良久后,月城司冷静的开口。
      “!”慑雪先是一愣,然后反应过来快步上前也不管曾经因为自己这样贸然靠近月城司带给了自己多么大的伤害,激动的抓住了他的胳膊,不可置信的大喊着“为什么!!!司大人不要不要慑雪啊!让慑雪跟着您!!!”激动的语气甚至有些哀求的成分在里面。
      “不用再叫我大人了,我已经不是虚圈的总括官了。蓝染带走了凛,我要去找她,你跟着我会被杀掉的。”月城司别过头,伸手轻而易举的扯掉了慑雪拉住自己的双手。
      “不……我不是因为您是总括官才跟随您的!”慑雪却固执的再一次伸出手,抓住了转身正要离开的月城司。
      他刚才说了什么,让自己离开,担心自己的安危,怕自己被蓝染杀死吗……内心从未有过的感动,现在的月城司,是在关心自己吗?但是,却是那么残忍的,不,不要,绝对不要,绝对不要离开!
      看着慑雪死死的拉住自己的手,月城司有些惊讶的看着慑雪,然后,伸出手来,慑雪害怕的闭上了眼睛,但是手上依然没有一点松开的意思,谁知,月城司的手却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接触,但是却没有想象中的疼痛,良久,一点一点,慢慢的睁开眼睛,却看见月城司对着自己的微笑,不由得睁大了眼睛愣愣的看着他。
      “这样啊……”月城司的微笑带着几分无奈,伸出来的手放在她的头顶轻轻揉了两下“那就跟着我一起来吧……先说好啊,真的打起来,我是绝对没时间保护你的。”
      “真是的,拿你没办法。”司轻叹,然后微微的一笑,就像他曾经在现世的时候那样子,对女孩子们露出高贵又带着点魅惑的微笑“走吧。”
      慑雪再次愣在了原地,这个,真的是她所认识的月城司吗?从认识的那天起,就从来没有给她好脸色看过,居然……如今……还是说,真正的他,是这个样子的吗……
      刚才那略带亲密的举动,慑雪忍不住的捂住了嘴巴,脸不受控制的泛红,看着那个已经率先向前跑去的身影好久,才反应过来似的,连忙跟着跑了起来。
      “啊!这是?!!!”从一个宫殿跑出来,突然司猛地停下了脚步,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突然向着一根倾倒的柱子下面猛冲了过去,激起一路的黄沙滚滚。
      片刻,慑雪也奔了过来,隐隐约约的只看得到柱子下躺着一个人,血流了一地,浸透了身下的沙子,司二话不说,上前弯腰把那人搬了起来,拉起他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大人?!!这……”凌乱的蓝色头发覆盖在那个昏迷的人脸上,曾经的狂傲在那双紧闭的眉眼上却依然依稀可见,尽管重伤垂死,还是让人无法忽视那张脸上散发出来的震慑“这!葛力姆乔大人!”慑雪失声惊叫出口。
      “啊,这个笨蛋,”司低下头,瞥了一眼他的伤口,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明显的是月牙天冲的伤痕,是一护那家伙吗?居然把葛力姆乔打成了这样,比他离开的时候看来是厉害多了。司咬起了牙,半死不活的葛力姆乔,他之前也感受到了一护灵压的骤然减弱,大概也是被葛力姆乔伤的不轻,这两个笨蛋,“喂,慑雪,会治疗吗?”他无奈的半拖半扛着半死不活的葛力姆乔,回头问道。
      “啊……我会一点……”慑雪的能力是防御和辅助,所以,理所应当的在她的倦鸟的能力之一,也有在她的羽翼覆盖范围内对于伤势的回复。
      “那就好……”司转回脸,继续关注着葛力姆乔的伤势,然后,他的表情埋没在阴影中,让慑雪有些看不清,却隐隐有了不安的感觉,“呐,慑雪,葛力姆乔可以拜托给你照顾吗?我还要继续赶路哦……”
      “司……大人……”慑雪下意识的顺手接住了司抛过来的只剩下一口气的葛力姆乔,在感受到葛力姆乔的鲜血一瞬间就浸透了她的衣服的同时也看到了司的身上原本扛着葛力姆乔的位置上也是鲜血淋漓的让人感到恐惧。
      “慑雪,葛力姆乔就拜托给你了,我……可不希望回来看到他死掉哦……”眼神流转,回眸中他湛蓝色的眼眸似乎闪动着什么异样的光彩让她不自觉的遵从他的命令去做,下意识点头,那双冰冷的蓝色眼眸,从未见过的神采,刚才的温和不复,他好像高高在上的王者,没有曾经的任性、残忍、暴虐、温柔,却多了一份信任和不可抗拒。
      突然之间,本来想要争辩继续跟着他去寻找蓝染的慑雪仿佛被他那眼神震慑住一样,这一次,月城司没有在说完就离去,而是平静的看着她,似乎在等待她做出决定一样。
      大风吹过,慑雪感觉自己的眼眶有些湿润,心中好像要失去了什么似的,他最后还是要把自己留下来的,也对,像自己这样实力不济的笨蛋,是不被需要的吧,慑雪慢慢的低下了头……
      “完成治疗后,请把葛力姆乔送到安全的地方,然后……尽快跟过来吧……”最后,司叹息一声,转过身,冷冷的扔下了一句话。
      慑雪吃惊的猛地抬头,刚才,没有听错吗?月城司,是让她?!!!
      “嗯!”喜极而泣,郑重的点了点头,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抽出了刀,全身开始微微的散发着柔和的白光“迷途归巢吧,倦鸟。”洁白的骨质翅膀瞬间从身后展开,风暴散尽,周围一切狂乱的气流瞬间被她隔绝开,指尖轻触的位置开始扩散白光,温柔的包围起葛力姆乔,葛力姆乔的身体慢慢的悬浮起来,平躺在空中,然后,慑雪的手松开,葛力姆乔虚空的悬浮着,慑雪闭上眼睛,然后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如释重负一般,终于,葛力姆乔的性命,应该无碍了,在倦鸟的保护范围内休息,这些伤,很快会愈合,然后,就看修养的状况了。
      慑雪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司,然后郑重的弯下腰,像一个女仆的样子,合着手垂在身前,用平静的语调对司说“请您慢走,司大人。”这是她第一次,也是最郑重的一次,真正的以一个侍女的身份,从前的司,对她向来都是不屑,她的担心她的爱慕一切一切在他眼里,都是多余,如今,他终于肯看到她了吗,欣慰的微笑了一下,永远永远,跟随您……
      “啊……”司背对着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单音节一个字,算是回应,然后,瞬步消失在了她的视线范围内。
      其实,刚才虽然背对着慑雪,但是,司却一直有用余光瞄着那边的状况,这也是他第一次如此认真的观赏慑雪的归刃,不可否认,漂亮的让他都觉得心颤,圣洁的翅膀展开的时候,那一刻,纯洁的让司几乎认为自己看到了天使。
      她不适合战场这样的地方,那一身的血腥,司第一次除了对自己的姐姐之外,意识到了不该让一个女孩儿看到如此的情景,身为虚的她,那是一种悲哀,无可奈何,在确认了葛力姆乔被她纳入了治疗并且那快要消散的灵压被她挽救了之后,司第一时间离去,继续追寻那个人的脚步,因为刚才搬动葛力姆乔而染上的一身鲜血,不知何解的,下意识的不想让她在继续看着这样的自己。杀戮中的他,浴血的他,一定很可怕的吧。
      破坏吗?那是自己的本性,司很清楚灵魂深处哪一种狂暴和躁动是如何在折磨着自己的心智,没有凛的封印,他将会肆无忌惮的杀戮和破坏,完全失去意识的进行破坏。
      咬了咬牙,没有回头看一眼慑雪的表情,他知道自己曾经因为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而对她很差,这种行为,在身为家教良好的月城司身上,如此对待一个女生,那简直就是不可原谅的罪行。慑雪的实力,在破面中,的确不算什么,但是,和没有经过破面改造的虚相比起来,还是有着压倒性的优势的,而这张战斗中,他要所有的破面全部卷入,没有被队长杀死的,那么就由他来善后处理掉吧,那么,慑雪留在虚圈就是安全的。不,起码她不可以留在自己身边了,不可以真的和他去找蓝染,这样,会必死无疑。
      对不起这种话,司是不会说的,但是,这就算是最后能为你做的一点补偿吧,不然,会被姐姐骂的。司的唇边挂起一丝优雅邪肆的微笑,最后,终于还是不忍心了,真是的,一个只会哭哭啼啼的小女孩儿罢了。
      再见,慑雪,谢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忘了告诉你,你真的和凛姐姐很像,很像很像……
      银发飞扬,发丝迷乱间,再度睁开眼睛,眼中清澈的已经没有一丝迷惑,执着的目光凝视着前方,甩掉脑中的一切杂念。
      姐姐,等着我,我这就赶过去。
      不知何解,就在他的身影消失的那一刻,她的心突然震了一下,好像有什么重要之物永远的要离开了一样,双手交叠,下意识的握成了拳贴近胸口,慑雪心中默默祈祷“一定要小心啊,大人,请等着我,我会马上,马上……赶到您的身边,请一定要等着我……”然后,转回身继续专注于葛力姆乔的治疗,他身上的伤口已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了,很好,这样下去,很快就可以结束治疗赶去他的身边了,想着,于是慑雪周身的灵力流动的速度变得更快,汹涌的涌入她泛着白光的双手,然后在通过她的手流入到葛力姆乔的身体里。

      与此同时,亚罗尼洛的宫殿中,还没有在重逢中沉浸太久的朽木白哉和千歌,身后突然有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这份温馨。
      “太天真了……”那个声音是如此说道,然后,冷冷的拔刀的声音,白哉抱着千歌向旁边迅速的躲了一下,剑风擦着二人划过,“每个人都太天真了,无论是亚罗尼洛,还是身为死神的敌人,都太天真了……”
      白哉松开抱着千歌的一只手臂,然后换成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后,连同倒在地上的露琪亚一起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你是……第七十刃!”千歌的视线越过朽木白哉肩膀,然后看到了来者的样子,立刻报出了他的身份,她记得初到虚圈的时候在大厅里有见过所有的破面。
      新的敌人出现了,朽木白哉立刻进入了备战状态,而且,这一次,以一个丈夫,以一个兄长的身份,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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