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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姐姐 ...

  •   夜色掩映下的空座町,乌云遮蔽了月光,天空黑漆漆的,像一个无底的黑洞高悬在头顶,这样的夜晚,朽木千歌那一身雪白的白色和服随风鼓动,在黑夜中显得特别耀眼。
      站在月城宅的大门前,突然千歌有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寂静无声的宅院,空有华丽却空虚的不真实,这里,也是她的家,她曾经,现世的家。
      童年时父母牵着她的手走过宅邸中那些繁复的回廊、苍翠掩映的木桥、梦幻般的花园,那些欢声笑语,仿佛就在脑海中回荡,却唯独没有那个少年的身影,到底是哪里不对呢,记忆仿佛总是前进到某处就被阻断一样,有个身影模模糊糊,就在她耳边笑,开心的,慵懒的,可是,每当她想仔细的回想的时候,一切却都如同镜花水月的幻影,瞬间消散了。
      弟弟……那是……她的弟弟吗?
      “月城司……”千歌默念了一遍那个少年的名字,最终一声叹息融化在风中,举步走进了这自从自己死后便空寂了许久的宅院。
      而此时此刻,尸魂界朽木白哉府上,因为千歌的失踪,朽木家的气压和温度已经跌破历史最低点,而且有加重趋势。
      朽木白哉冷着一张脸,所过之处无一不被冻结。
      “怎么了?千歌走了?”密室的门被打开,坐在结界中央的离魂美丽的面孔往日戏谑的笑容却不在,颇有些严肃的看着面前几乎滴水成冰的朽木白哉。
      离魂叹了口气,默许了朽木白哉用封印封住了自己的原因之一,也是以为这样起码可以牵制住她不会离开,但是,最不愿意面对的事情依然发生了,没有离魂,她依然会去寻找心中的答案,这才是他所知道的千歌,无论前方有什么,都会义无反顾的向前走,不会退缩。
      朽木白哉一言不发的撤掉了结界,摆脱了束缚的离魂富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朽木白哉,拿起刀站了起来。
      虽然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但是,此刻,真正可以立刻找到她的,只有离魂。
      “去找她。”朽木白哉冷冷的说道,言简意赅,没有一个多余的字,想起来,从很多年前,就一直对离魂对千歌特殊的超越了斩魄刀对主人的忠诚的感情感到心里别扭,那年夏夜祭那场误会也是他和千歌关系曾经一度变得疏远的转折,所以朽木白哉不可能不介意这样一把斩魄刀天天呆在自己的妻子身边,可是,今天却不得不依靠这个“情敌”,因为唯有他才能立刻找到她。
      说到不喜欢,恐怕离魂对朽木白哉的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离魂只喜欢千歌一个人类,从那个小小的孩子便开始如此。
      虽然经历了那么多的伤害和轮回,很多记忆千歌已经失去了,可是,身为她一个人的斩魄刀离魂,他却记得很清楚。
      那一年,伴随着她的诞生而诞生,他身处黑暗中却依然可以感受到她灵魂携带的大量的灵力,澎湃充沛的灵力强有力的鼓动着,滋养着他的力量,与她的力量交相辉映。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有能力出现在他的面前,她还是个小小的公主,个子矮矮的,只到他腰那么高,穿着华贵繁复的和服,因为父王不喜欢自己而哭肿了的眼睛,茫然无措的抱着突然出现在自己手中的刀,连眼泪都忘记擦,好奇的睁大眼睛抬头打量着他。
      他揉着她的头发,听他唱着那首歌,眼神从最初的略带些戒备而变得崇拜,他跟她做了一个约定,当她可以完整的把那首歌唱出来的时候,他就会再来见她,留下斩魄刀,他回到了刀魂的世界中继续修行。
      可是,万万没想到的事情,当再一次听到她的召唤,她的悲伤通过刀身涌入他的意识,让他感觉到无法言喻的哀戚,她的心在悲鸣,几乎被绝望夺尽吞噬。
      人类的战场,从来都是残酷,而掺入了政治目的的孤立更让人感到心寒。她被送上战场,只为了让她送死,可是,她没有死,死的是疼爱她的王兄,为她战死,那一刻,她的灵力毫无节制的随着她悲伤的情绪大起大落,充斥在天地间,引动了无数失心之魂,铺天盖地,整个天空都被密密麻麻的虚占据,空气混浊的令人作呕。
      他来到她的身边,用那双没有温度的手教她握紧了刀,横扫过整个战场,平定了战场上那些不甘的怨恨,当地狱蝶一只一只在她身边翩然而起,她无力的哭倒在地上,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可以伤心到这样的地步,斩魄刀也是有心的,他的心,就与她同在。
      看了一眼朽木白哉,铃铛一动,瞬间离魂就消失在了朽木白哉的视野内。
      看着离魂消失的方向,朽木白哉盯着满庭的盛开的桔梗,因为少了那个人,而显得空荡荡的,满园庭芳,少了她,一切都似乎失去了意义。
      抽出斩魄刀,然后千本樱开始绽放光彩,朽木白哉的面前凭空出现了一个旧式的纸门,然后手腕一转,刀柄随之横了过来,几只地狱蝶从门里翩然飞出,静默的叹了口气,他的妻子去了什么地方,他想到了,放离魂去她身边,因为那个地方刚刚出现过破面的袭击,并不安全,有了斩魄刀,起码可以自保,加上她已经不完整的灵魂,经受不起现世稀薄的灵子的虚耗。
      此刻,身为队长私自离开尸魂界也是不合规矩的行为已经不再他的考虑之列,他只祈祷,在他还没有赶到她身边的时候,她还是安全的。
      白色羽织翩然漂过,光芒吞噬了他的身影,然后,穿界门一如出现的时候一样,静悄悄的隐去了,月下的花园,虫儿轻轻吟唱,仿佛一切如常。

      所谓天不遂人愿,大概说的就是此刻的情形,葛力姆乔带着五名从属官出现在了现世,不论灵压大小,也不用分辨,稍微有点灵压的家伙就全部杀掉,他是如此对部下下令的。
      漫步在月城宅,千歌敏感的感觉到空座町上空灵压的碰撞,其中,还有自己所熟悉的日番谷冬狮郎的气息。
      “凛,需要去帮他吗?”一身风从身边掠过,离魂已经单膝点地跪在她的身后。
      千歌浅笑,好像早就已经料想到他会回到自己身边一样,那样的结界是困不住他的,千歌却不知道,他是朽木白哉送来的,否则,倚着朽木白哉强大的鬼道实力,所做出的结界如果离魂想要强行闯出,也得发挥出卍解的力量,到那个时候,必是个两败俱伤的结果。
      “不用,我相信冬狮郎。”她微闭着眼睛喟叹一声,然后,睁开眼睛便看到远处冲天而起的光柱,随后,一个破面的气息消失了。
      “袖白雪……露琪亚胜了啊……”似乎在喃喃自语,离魂只是在她身后静静的听着,只是一把好看却不太中用的刀而已,这样都可以胜,对手看来也不见得是什么厉害人物,不在意的浅笑了一下,随后,离魂跟上了千歌的脚步。他没有告诉千歌是朽木白哉放他出来的事情,这样朽木白哉也快到了吧,如果知道他很快就会来到,千歌此时还会不会如此悠闲的在花园散步呢。不管了,他的任务,就是保护她、为她作战而已,直到她不再需要自己的那一天……
      “这里,和那个王宫好像吧……”慢慢的走在回廊上,不理会远处碰撞的灵压交战,她向着某个院子走去。
      “啊……”离魂直到她指的是什么,随声附和道,那个王宫,那个花园,她也曾经这样寂寞的缓缓穿行,华服美食,却只有一个人的寂寞,如同豢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快到了,离魂,我的房间,还记得吧?”站在那间屋子面前,千歌看着这个自己才短短几个月没有回来过的家,紧闭的门扉,却隐隐约约有灵压的痕迹传出来,整个房间散发着难以置信的寒气,就像一个巨大无比的冰窟一样。
      “嗯?这是……”离魂眉头邹了一下,从房间里传出的灵压似乎让他难以置信似的,这明明,就是阙梦的能力。
      千歌伸出手,小心的碰触那扇门,然后受惊似的瞬间收回了手,冰冷的感觉瞬间从指间蔓延开来,好冷,这个灵压的感觉,和那个孩子是一模一样的。
      “月城司……”弟弟……她的弟弟……一点印象也没有的弟弟……
      “你在叫我吗?姐姐。”身后,那个慵懒的声音拉长了音调突然在他们的身后响起。
      “!!!”千歌瞬间戒备的回身,一点感觉都没有,他是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的,为什么一点都没有感觉到他靠近了,而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离魂,沉静的眼眸中却也有一丝精光划过,没有逃过千歌的视线,离魂也没有察觉到,那个孩子是怎么办到的。
      “姐姐,您回来了吗?”站在庭院的花园中,月光下,银发白衣,显得纯洁无比,月城司的腰间别着漆黑的斩魄刀,那把斩魄刀散发出来的灵力就和她身后的房间一模一样。
      “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哦,姐姐,这里就是我们的家啊,到处已经留有我们的灵力,再熟悉的地方会松懈,察觉不到我的靠近也是很正常的啊~”司眯着眼睛微笑,就好像看穿她的疑问一样的自顾自的说着,那笑容,和之前在尸魂界大闹的人不是他一样,前后真的是判若两人。本能反应是要竖起了浑身的戒备,可是,当看到他的微笑的样子,却无论如何都无法狠下心的将他当做敌人处理。
      “你……你不是之前……”千歌上下打量着他,在尸魂界他被冰轮丸和风死打伤了不是么,而且,明明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难以抑制的虚的气息,却偏偏与纯正的死神的灵力纠缠在一起,难分难解,他又怎么会在现世“你……怎么会在现世……”
      “呵呵,事实上,是有工作来现世的哦~不过~”司歪过头笑的甜美,“什么事情都没有姐姐重要。”
      “姐姐,你看,花园里的花都开了,是你最喜欢的桔梗花哦。”月城司笑着,弯下腰摘下来一朵,然后慢慢向她走来,然后拉起千歌的手,微笑着看着她“姐姐,我们回家吧。”
      看到月城司拉起千歌的手,离魂瞬间反应过来就要过去阻止,却有另一双纤细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阻止了他。离魂侧过头,看到阙梦已经站在了自己身边。
      “阙梦,司他发生了什么事情。”离魂冷着脸看着身边的少女,看到阙梦阻止了自己,立刻也明白了暂时司不会对千歌如何。
      “姐姐,你看,这房间漂亮吗?”手搭上门框,覆盖在门内的薄冰便迅速消融,随后拉开了门,门内如同水晶宫一般的世界,让千歌吃惊,整个房间,所有的一切,都覆盖着一层坚实的薄冰,不会融化,释放着惊人的寒气,这熟悉的房间,此刻却让她感到如此的陌生。
      司放开千歌的手,径直走到房间正中间的冰棺,深情的弯下腰,然后将手里的刚刚摘下的桔梗花放在了冰棺之内,温柔的样子让千歌动容,顺着他的动作,她向冰棺内看去,却差一点惊叫出声,那居然是她,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她的身体!
      司在冰棺旁边坐下,抱着膝盖,蜷缩着身体,用那双湛蓝的双眼柔和至哀伤的注视着冰棺中的千歌,然后回头看着门口的千歌。
      “姐姐,你终于回来了……你知道吗……我好想你哦……”
      少年抬起头,微笑浸染哀伤,那一刻悲哀的美丽的让人窒息。
      “好辛苦哦……一直一直……一直一直……等着您回家……”
      千歌震惊的几乎说不出话来,这少年柔和又哀伤的表情,让她的心也随着泛着丝丝的痛。
      “我……”
      “呵呵……”司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四肢,这房间依然很冷呢“姐姐……为什么不记得司了呢……不是说好了的么……要一直一直,和司在一起的陪在司的身边的……为什么……姐姐不要司了呢……”
      “额……”随着少年柔和的声音一声声近乎绝望的责备,千歌已经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意识开始混乱,随着他那低沉慵懒的声线,仿佛记忆中有什么在萌动,下意识的退后了两步,扶着额头,记忆的混乱让她痛苦不堪。
      有快乐的,有悲伤的,属于十六夜的,属于白河千歌的,属于月城凛的,王宫旧日的生活,战场血腥的拼杀,流魂街上艰苦的度日,和弟弟们生活在一起的温馨,陪着朽木白哉在月下散步的幸福。好象有很多张嘴在说,声音很吵,很大,就在她脑海中回荡着,不同的人,不同的声音,有的被快进有的被拉得很慢,都听不清再说些什么,变得模糊,变得尖锐,仿佛被拉进一个黑暗的通道,一切仿佛都没有尽头,所有的知觉都在被褫夺……
      就在她以为自己快受不了这一切而死掉的时候,这个时侯四周一切却都明亮起来,气流一圈一圈的涌动,微风吹拂,带来樱花淡然的味道,颤抖的身子瞬间被纳入一个宽厚的怀抱。
      周围所有杂乱的灵压在瞬间被隔绝在她五步之外,清新的感觉一扫刚才的沉重和浑浊。
      “白……哉……”声音几乎颤抖,千歌抬起头看着抱着自己的人,虽然一如既往的沉着脸,却透露出浓浓的关切和担忧。
      “千歌……身为朽木家当家夫人,私自离开朽木家甚至是尸魂界,你的这些行为都是非常有失体统的。”张了张嘴,到嘴边的关心的话却硬生生的转折成了这样。
      听到朽木白哉冷着脸几乎毫无音调起伏的说着自己偷走的“罪过”愣了好几秒,然后笑出了声,白哉,这是在关心着她的吧,这才是她熟悉的白哉啊,嘴硬心软,打死都不会把关心的话说出口的。
      看着千歌明媚的笑意,朽木白哉无奈的叹了口气,天知道,刚刚跨出穿界门那一刻感受到笼罩在整个城市的灵压震惊了,那么强大,干扰了他对她的搜索,所以才迟了些找到了她现世的家。
      但是,当他隐匿了自身灵压出现在那里的时候,才发现,他居然比自己先一步到了,而且,他刻意的掀起了灵压的乱流,引发了千歌体内灵力的混乱,那些乱冲乱闯的灵力在千歌体内不断冲击着她已经脆弱不堪的灵魂,冲击着她的记忆。难道,他是想借助那样的方式让她想起他吗,但是,那样近乎的方式,一旦失控,会毁掉她的……
      暗中咬了咬牙,不对,那个人绝对不会是曾经月城凛的弟弟月城司,如果真的是原来的月城司,会即使不要自己的性命也不会做出一丝一毫伤害她的事情的,可是,那把斩魄刀的灵压是不会认错的,斩魄刀没有变,说明灵魂没有改变,他还是他,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会让他前后改变如此巨大。蓝染,到底,对那个孩子做了什么!
      “切,又是你……”看到朽木白哉,月城司的脸上已经不复刚才的笑意,这个时侯偏偏出现,咬紧牙关,月城司竖起浑身的敌意盯着朽木白哉,而在千歌向朽木白哉露出笑容的那一刻,湛蓝的双眼更是瞬间变得充血赤红。明明已经让阙梦拖住了离魂,明明已经她快要想起来了,然后……只要再用离魂的净灵能力,就可以保住她的魂魄不至于因为失控而毁掉,明明……马上就要成功……可是,该死的朽木白哉!
      天空中,灵压剧烈的碰撞,前所未有的强烈冲击,然后,同一时刻,四个破面的灵压消失了,属于尸魂界的队长副队长的灵压冲天而起。然后,仅剩下的一个属于破面的灵压在这些死神的灵压的环伺下,显得格外明显。输了吗,葛力姆乔的从属官们。
      一群废物,就和那个慑雪一样的废物,司在心中不屑的嘲讽道,眼神依然紧迫的盯着眼前的朽木白哉。他和她,还有他和她,以冰棺为界,朽木白哉拥着千歌站在一边,而他,和沉睡在冰棺中的她的身体在房间的另外一边,楚河汉界般的壁垒分明。气场有些诡异,凛,姐姐,何时会用那样恐惧又陌生的眼神看着自己。彻头彻尾的心中感到冰冷,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暴怒,然后,愤怒和仇恨在冷冷的灼烧着,眼中的世界仿佛也在堕入某个冰冷的黑暗中。
      没错,我,就是如此的深爱凛,没错,我就是这样的爱着自己的姐姐,爱着自己的姐姐而已,有错吗,只是爱一个人而已,只不过爱着一个不能爱的人而已,因为神说,那是禁忌,只不过,想爱那一个人而已……
      司的眼睛,红的似乎要滴出血来一样,盯着朽木白哉,表情变得前所未有的狰狞。都是你,都怪你,朽木白哉,如果不是你,如果没有你,姐姐不会离开我的!!
      “朽木白哉……”咬牙切齿,几乎一字一顿,像是要把他咬碎一样,恨入骨髓。
      千歌捂着嘴,有些慌张的看着眼前的少年,他那一瞬间气场的改变令她害怕,气息变得浑浊,表情隐没在黑暗中,看不清楚,却只能清晰无比的感觉到他此刻越来越暴虐冰冷的灵压,黑色的,漩涡一样围绕在他的身边,然后,又瞬间全部涌入他的身体。
      安静了下来,似乎一切都安静了下来,死一样的安静,然后,一只手搭在腰间的斩魄刀上,司慢慢的抬起头,猛然睁开了眼睛,暴戾的杀伐之气瞬间如同海啸一样向四周宣泄开来。
      赤红的眼睛,仿佛瞬间他就变成了另一个人,扬起一个邪恶的微笑,月城司缓缓的抽出了斩魄刀,“死神,你就死在这里吧。”
      房间外的阙梦,抱歉的看了一眼离魂,松开了抓着他的手腕,司难以抑制的血腥被唤醒了,那份源于灵魂深处的嗜血暴虐,不是轻而易举的可以冲刷掉的,凛的封印在某种程度上压抑了司破坏的本能,可是,如今,没有了任何封印的司,当情绪开始起落的时候,一切,便都不再受理智的控制。而身为他的斩魄刀,她无力改变任何事情,只有遵从,因为她的本能,就是破坏。
      “火极……”司平举起刀,对准了朽木白哉,始解语已经在嘴边呼之欲出,却突然身后有一只手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腕,随后,拉长的关西腔在他身后响了起来,“司啊,蓝染队长可是让你来把小葛力带回虚圈,不是让你来打架的哦~”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的抓着司的手腕,看似瘦弱,却以不容置疑的力量压制住了司的暴走,市丸银诡异的笑脸泛着令人心惊的寒意,然后,他抬起头看着朽木白哉和朽木千歌,就像以前在尸魂界队长之间见面打着招呼一样,扬起了手冲他们二人摆了摆“哟,好久不见,朽木队长,白河队长,啊,不,现在应该叫两位朽木队长了,还没有恭喜两位新婚呐。”
      “放开我,市丸银!”司怒吼道,但是用尽力气挣扎了两下却发现完全无法摆脱市丸银抓紧自己的手。
      “好啦好啦,葛力姆乔的问题会有人去处理的,司也乖乖的跟我回去吧~~~”说着,市丸银就像拉着不听话的胡闹着要玩具的小孩一样拉着司,迅速划开了黑腔,“那么,下次再见吧,两位朽木队长。”市丸银像个恶作剧的孩子一样回头冲那两个人挥了挥手,然后一把把还在挣扎着的司丢尽了黑腔,黑腔关闭,一气呵成。
      随着月城家恢复了平静,整个空座町的上空也变得纯净,再也感受不到破面的灵压,应该就是市丸银说的,有人去处理了那个破面的事情了吧。
      司一走,刚才受到多方强大的灵压的压迫、为了保持住自身的平衡而和那些灵压持久对抗耗损了自身不少的灵力的千歌扶着胸口大口的喘了几下,胸口传来的气闷的感觉告诉她身体对灵力的空虚和匮乏,冰冷的感觉弥漫着全身。
      “走吧,我们回去了。”朽木白哉扶住了她,银白风花纱已经围在了她的脖子上,朽木白哉看似不经意确实则小心翼翼的护着怀中的千歌。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放松的倚在白哉的怀中,千歌微闭着眼睛略带歉意的说。
      “没事就好……”朽木白哉不动声色打开了穿界门,两个人一起走了进去,就在门即将关上的那一刻,千歌回头望了一眼那月下的花园,眼中流露出来悲哀的情绪,刚才那一切,那一切的一切,月城家的一切,月城司的一切,想起来了……朽木白哉到底还是晚了一步,她……记得了……虽然有些事情还是有些模糊,但是,她却是真的记了起来,月城司,那被她遗忘了的弟弟……
      唇角苦涩的笑意,他恨她的吧,这个不称职的姐姐,只会逃避的姐姐……
      ……对不起……
      千歌在心里默念。
      ……但是,司,这一次,换姐姐来接你回家,等着我,很快,很快,我会带你回家的,等着我啊,司,很快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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