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最后的告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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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兵甩开赶来救护的队员搀扶他的手，不可置信的望着天空。队长，东仙队长，刚才那一切，刚才四番队虎彻勇音的天挺空罗所传达的一切，都是真的么？不，他不相信，他不相信他的队长会做这样的事情！
冬狮郎重伤昏迷是什么意思？！他那个天才一般的弟弟败了？！！就这么轻易的败给了蓝染？！！！不，他不信，他们都是队长级别的啊！
白河千歌重伤被一同转移到双殛上，情况不明，这又是什么意思？！！！千歌，千歌，千歌，他是知道她强横的实力的，怎么也会……蓝染……真的就这么强么……
修兵开始向着双殛的方向跑去，尽全力跑，不断的使用瞬步，他的心中，现在只剩下了两个名字，一遍一遍的呼唤，千歌，冬狮郎，千歌，冬狮郎，千歌，冬狮郎……
压抑的咬着牙，绝对，绝对不要有事啊……
跑着跑着，突然，眼前出现的突兀的景象让他停止了脚步，那，是死霸装，有人倒在那里？！修兵看到不远处的树下，一个人倒在地上，气息非常微弱，即使他离他这么近也几乎让人察觉不到。一头银发，凌乱的覆盖在那人的脸上，颓然而温柔，遮挡着他的样貌，修兵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
“喂，醒醒，喂……醒……啊？！！！”修兵上前轻轻晃着那个人，试图探知一点信息，却在把他身子翻过来的时候面部表情从紧张变成惊愕然后疑惑再来是犹豫。
这个人，这个样子……
虽然千歌和冬狮郎都是白发，但是，不同于冬狮郎有些毛躁的白发，白河千歌的银发柔软而且细腻，摸上去就像柔光四溢的上好绸缎一样，泛着柔和的光泽，那一头银发是在尸魂界也是极其难得的极美的头发，几乎可以说是独一无二的。修兵惊讶的是，眼前这个孩子，那和她别无二致的头发，若非要说出不同，可能就是她是长发，而他，是刚刚及肩的长度这一点点不同而已。
而且，再加上他的样子，和白河有八分相。
虽然之前没有见过一个旅祸，但是，几乎把他翻转过来的那一刻，他就肯定他的身份，那一刻划过脑海的信息就是千歌在现世的弟弟。
有那么一刻，有一点私心划过心中，他是为了来带走白河的吧，修兵咬了咬嘴唇，想到这里的时候，他的眼中划过了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残忍，手居然已经扶在了风死上，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深深被自己那一瞬间划过的想法恐惧了，还站不太稳的身体又一次不经意的晃动。刚才卯之花队长的消息不是已经证实了旅祸们其实是无辜的么，这一切不都是蓝染的阴谋么，为什么，为什么，那一瞬间的杀机不受控制的乍起……
是因为，潜意识的第一反应，是这个家伙的出现会带走白河的吗？所以，在确定了他的身份那一瞬间，杀机四起……
显然，修兵被自己居然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深深的吓到了，愣住似的看着手中的司，足足有半分钟，然后终于反应过来似的，使劲晃了晃头，想要甩掉脑中的想法，不关怎么说，是千歌的弟弟，也就算是他的弟弟的吧，自己怎么可以对他动这样的杀机，说到底他和冬狮郎，不都一样都也是他的弟弟么。
此时，怀中的司似乎也被他刚才那一阵惊天动地的摇晃唤起了一点点反应，发出了一点轻微的呻吟。
修兵连忙低头查看他的状况“喂，喂，你没事……啊…！！”但是，关心的话刚说到一般便生生变了调成了一声沉闷的惨叫。
“你干什么！！”修兵捂着嘴角新鲜出炉的叉烧包，指着刚才明明是自己救了却给了自己一拳的人大叫道，这家伙没想到看起来人那么纤细，居然这么有力气！
司一手扶着旁边的树干，一手撑着额头勉强坐在地面，头死死的痛着，浑身乏力，可恶，那个笑成狐狸脸的家伙，居然对他使用白伏，明明比他厉害那么多，却没有杀了他，还在他的身边布下了结界，阻隔他的气息。到底是何居心！！！
“混蛋……”咬牙切齿的把字眼一个一个挤了出来“死神，别碰我！”语气中的愤恨和厌恶显而易见，其中的嚣张也让修兵相当不爽。
司感觉到自己浑身像是被拆散了架一般的疼痛，他知道自己撞破了一个尸魂界相当惊人的秘密了，他还记得那个总是微笑着的看上去温厚的男人恐怖霸道的实力，还有他那把诡异的斩魄刀，不了解他的力量的话，任何人都会处于被动状态。
“姐姐……等着我……千万不要有事……”他喃喃的念道，为了压制浑身的疼痛手指几乎都扣进树皮里，大口大口的咳着血，就算是勉强站立起来，依然是浑身在战栗，显然，市丸银给予他的创伤很重，在他的限制中昏睡的时候就好像是注射着强力的麻醉剂，暂时还不会怎么样，但是，一旦被修兵弄醒了，失去了神经的麻醉，那种难以言喻的疼痛折磨的他几乎快疯了。
几乎本能，疼痛迫使他的手有些颤抖，但是依然紧紧的握住了腰间的阙梦，黑色的斩魄刀，此时此刻仿佛回应着他的心情，即使衰弱，但是依然是散发着诡异的黑色幽光，隐隐的仿佛还有着吞噬一切的地狱的感觉，这是修兵对他和他的斩魄刀最初的感觉。
看着一旁的树干，在他强迫自己松开手的同时清晰可见的深深的抓痕，而眼前的少年依然凭着他惊人的毅力和执着努力的站直了身体，极端衰弱的身体却依然摆好了姿势准备瞬步全开的样子。
修兵有些震撼，他，到底有多么的喜欢白河啊。
司感觉到身体的重心一倾，歪头就看到了身边多出来的修兵，他颇有些不解。
修兵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只是下意识的觉得就应该这么做的，走上前，把他的一边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让司的重量完全依靠在自己身上，对上那个少年的迷惑敌意的眼神，修兵缓和下来刚才紧绷的敌对情绪，虽然依然板着脸，但是有些无奈的情绪掺杂在里面，他说“我带你去找千歌姐姐。”
说完，树林里一下子便失去了两个人的踪影，那道黑影向着双殛疾驰而去。
双殛之上，蓝染已经打败了黑崎一护，取出了崩玉，盯着那个自己朝思暮想的东西，他微微一笑，喃喃自语“原来只是这么小的东西啊。”但是语气之间却并没有感觉到多少失望，更像是评价一个毫不相关的东西而已。
然后，蓝染低头看了看瘫坐在地上的露琪亚，继续说道“原来是不会伤害到魂魄本身的吗？”语气中仿佛就像是一个普通人对浦原的神奇发明发出赞叹一般。
他从地上拽起了露琪亚，拎了起来，然后用他温柔的语气下了残忍的命令“她已经没有用了，银，杀了她。”
恋次和一护近乎绝望，两个人现在躺倒在地上都是浑身无法动弹，那声“射杀他，银枪。”就好像地狱的召唤，让两个人一瞬间全部僵硬在哪里，无力阻止，绝望又无助。
“哧拉。”一声，是某种布料被撕裂的声音，其中似乎还有无法割断的撕扯声。
“恩？”银稍微歪头，对眼前的情况表示了小小的疑惑。
恋次和一护震撼在朽木白哉居然出手从蓝染手中千钧一发抢下了露琪亚的做法，他，不是曾经亲手要把自己的妹妹送上处刑台的么？但是，这也没有让他们二人忽略到紧紧缠绕包裹住银枪的淡紫色绸缎，连同市丸银握刀的手都一同被缠住行动被控制无法动弹，绸缎的另一头，绷的很紧，拉在月城凛的手中。
“蓝染……我早就说过了，你真的很罗嗦……”凛，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来的，她低着头，慢慢的，爬了起来，表情沉默在阴影中，完全无法捕捉，离魂插在地里，借助他作为支点，凛摇晃着身子站了起来。
一护注意到，她覆盖满了整个手背的红色花纹，妖娆的就像黄泉盛开的彼岸花，在她满是鲜血的手上依然显眼的诡异。
瞥了一眼抱着露琪亚的朽木白哉，凛的心中不可抑制的抽痛了一下，闭上眼睛，就算意识再如何阻止，但是朽木白哉和黑崎一护战斗的情形无一遗漏的在眼前过目，他的每一道伤痕，她都知道来历，就像这一切是被人强制塞进脑中的一样，她无法阻止，所以，她只好索性回过头不再看，专注于眼前的蓝染，他不同于任何一个对手，他的强大，高深莫测，让她感觉到恐慌。
流出来的血有些已经干涸，手握刀柄的位置变得黏稠的血让她感觉不舒服，仿佛怕那些血让手打滑似的，她索性把刀柄上的绸带，在手上饶了两道，把手和刀柄绑在了一起。
朽木白哉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慢慢的也靠在了她的身边，露琪亚被两人挡在身后，之前不管发生了多少事情，现在，他们有着共同的敌人。
“为什么要醒来呢，躺在地上就可以保住一命了不是么。”蓝染口气颇有些叹息的说着“千歌，我一直欣赏你的才华，可是，你和朽木队长之间千丝万缕的牵绊，让你注定无法成为王者。”蓝染说了一句赞赏她的话，然后慢慢抽出了刀“我也不想亲手了结你，如果一直躺在那里就可以活命了不是么……”
说完，他的身影几乎是瞬间的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中。
惊骇的睁大眼睛，她紧张的四下环顾，无法捕捉，无法确定蓝染的位置，只知道他还在周围，他的力量，真的好厉害……
“小心！”朽木白哉低沉的吼声在耳边响起，伤痕累累的身子被拥入一个宽厚的怀抱，流出来的血很温热，耳边寒风呼呼刮过，朽木白哉最先反应过来的蓝染攻过来了，扑过她向一边躲了一下，凛感觉到脸上一阵寒意和细细的刺痛，肉眼所见的速度镜花水月又收了回去，刚才那一剑，多亏了朽木白哉反应够快，才擦着她的脸刺了过去，险险的躲过了这一刀。
她有些震惊，没有想到朽木白哉居然会救自己，刚才真的好险。
“居然被躲过去了，好可惜呢……”蓝染颇有些失望的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然后，在日光的反射下，刀影闪亮的光有些耀眼，蓝染再一次举起了镜花水月。
“蓝染！！！！”她暴怒的喊了出来，一把推开朽木白哉，然后向着蓝染一刀斩了过去。
盛怒的凛，成功了么？蓝染依然是斯文的笑容，一点躲开的意思都没有，那一刻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她和他的身上。
离魂巨大的刀刃直接没入了蓝染的身体，双殛之上瞬间悄无声息，那么多双眼睛在盯着他们，随着离魂的发动，瞬间巨大的刀刃化成无数细小的桔梗覆盖了蓝染整个人，这是离魂真正的招式，葬送。
大风呼呼的吹过，铃声随风四散，没有人说话，气氛烘托的寂寥又萧瑟。
“成……成功了么？”一护有些结巴的第一个说出声。
“……白河……白河队长的……招式……至今……还没有听说过……中招的人……活下来过……”恋次说话也变得磕磕绊绊的，下意识的回答一护的问题，的确，据他所知的白河千歌的离魂，真正的能力，对灵子的绝对褫夺和破坏，被葬送那一招覆盖的人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活下来的。
但是……
“呵呵，时隔五十年，这一招依然美丽……”蓝染的声音，从白河的身后传来。
凛惊恐，怎么可能，被离魂砍中……毫发无伤……
还这么悠闲自在的声音……蓝染……到底是什么人……
是啊，她怎么忘了，冬狮郎是怎么败得……也是明明这样以为刺中了蓝染，蓝染就是这样突然消失的……她怎么忘了，蓝染说过，镜花水月的能力，是完全催眠五感……而她，曾经目睹了镜花水月的解放，这一切，她眼前的蓝染，她早就已经中了他的催眠……她……居然忘了……
绝望和冰冷瞬间侵蚀了整颗心灵，笼罩在名为蓝染的巨大的阴影下，他移动了，已经缓缓的举起了刀……让凛几乎已经忘记了该如何躲闪，如此近距离，也无法躲开，谁也救不了，他的能力，太过慑人，前所未有的与恐惧如此近距离，这个男人……
刀刃没入身体的声音很沉闷，也很清脆，血溅出来，洒在镜花水月森然的刃上。
时间，几乎定格在这一瞬间……
随着镜花水月的收回，银发在空气中划过一个绝妙的弧度，一只手依然紧握着朱红色的头绳，黑色死霸装的身体也无法控制的向前倒去……
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静谧了，凛想都没有想到会出现在这里为她挡去那一刀的人……
天空，仿佛突然间坍塌了，双殛之上，今天的天气极好，极其适合行刑，干燥的，晴朗的，偶尔白云悠悠飘过，却突然间，灰暗的让凛压抑的无法喘息。高空中嘶鸣咆哮的风突然间安静下来了，不，是整个世界安静下来了，眼前有化作桔梗的离魂碎裂开后悠悠然、悠悠然的飘过，一片一片，慢慢在她的眼中褪色定格，成为血色，成为黑白……
倒在她怀里的人，艰难的抬起了脸，露出如同最初的笑容，甜美的像天使一般，贵族一般精工细作的微笑，带着些许的撒娇，就像他们在现世的日子那每一个午后在长廊上散步般的悠闲。那微笑，染上了一点忧伤，他抬头，凛跪在地上，他躺在凛的怀里，就像曾经经常做的事情一样。
生命，像水一样从他的体内在流逝，她和他都感觉到了。司露出微笑，真好，赶得及了呢，保护了姐姐……最重要的、最喜欢的……姐姐……
她的表情，依然还是僵硬的，呆滞的，似乎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刚才所发生的事情一样，但是，眼泪却不受控制的大滴大滴的落下来，落在司的脸上。
她的眼泪，温热的，司的心就像被揪了一下一般生生的痛了起来，姐姐，哭了呢……又为了他，哭了……
吃力的抬起手，他举手投足间依然是那个曾经风靡了整个校园的贵公子的月城司，只为姐姐的专属，她一个人的司，高贵的，顽皮的，活泼的，冷漠的，天真的，残忍的，孩子气的，司……
温柔的擦拭着她脸上的眼泪，手上的血迹也留在了她的脸上，撕裂了身体的痛苦让他邹了邹眉，但是下一秒依然努力支撑着一个破碎扭曲的微笑“别哭啊……姐姐……”
收到了讯息的死神们，几乎都聚集到了双殛之上，而当他们赶来的时候，却看到了眼前的那个样子，他们一直要捉拿的旅祸少年，就那样安安静静的躺在月城凛的怀中，笑的一脸满足，带着一点点幸福的撒娇，却让人感觉到无法言语的忧伤和窒息。
双殛上的气氛，凝重的仿佛滴水成冰，司逐渐泛白的脸，细不可闻的叹息，和释然的微笑。
一瞬间，让那些所有认识或者不认识他们的人，都感觉到了他的绝望，晦涩的心意，无法说出口的感情，那是被神打上禁忌标志的……爱……
血染的和服，她只是死死的抓着他不放手，仿佛下一秒他就会从她的怀中消失。
“姐姐……对不起……司，要先离开了啊……”他气若游丝，艰难的吐着字。
“不……不不不……不会的……”凛拥紧了弟弟冰冷的身体，但是那些流淌进他的身体的温度却像沉入冰冷的大海般一去不回，泪如雨下，潮水一般涌进来的是两人在现世生活的点点滴滴的回忆，悲凉的像秋后的雨，一直下，一直下。
生离死别的梦只是一瞬，却将绝望的感觉永远烙印在人心，原来，宿命从未放过她。
脑海中仿佛巨大的时钟敲响，声音悠远的就像庙宇中的虔诚，她记起，第三世，她叫月城凛……
低头看着她的弟弟，曾经的迷惑仿佛就在那巨大的悲伤面前如同被摧毁的堤坝一般土崩瓦解，和曾经她誓死守护的王朝一样，碎成一片一片……
她是十六夜，也是白河千歌，还是月城凛……
而司，已经叫了三生三世这个名字……因为怕再相见，找不到她……
包括她从诅咒中醒来的原因，灵魂未变直接附身到现世的原因……一切的一切，都明白了……
司是她的弟弟，一直都是，从十六夜公主开始……他就是，她唯一的、最疼爱的弟弟……司皇子……
是他对自己近乎偏执的喜爱，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使用了禁咒从三个阴阳师的咒杀中唤醒了她，然后强行留住了自己的灵魂，代替她去地狱赎清弑父的罪孽。
那禁咒，也是诅咒，他们两个，从此就成了无□□回的人。
时光好像在回溯一般的回到了几百年前那个恢弘的宫殿，他是如何气急败坏的冲入了室内却发现她已经死亡，盛怒之下，他挥剑杀了那三个阴阳师却也无法唤回姐姐的性命，少年皇子凄厉的哭喊撼动了整个天地，只要把姐姐留在身边，他可以不惜任何代价，任何人想要带走姐姐的人，便是敌人，便要以命相搏。使用了禁断的诅咒，他终于笑了，即使身后是即将开启的地狱之门，也丝毫不在意，因为他知道，她的灵魂终于可以在世界的某个地方得以挣脱永世不得翻身的诅咒，她的罪孽，他替她赎，然后，我们
……不去天堂……也不去地狱……
……然后……司，会找到您，和您在一起……
……一直一直……直到永远……
……我们不再有轮回，是怪物了吧……
……可是，即使这样，也要把您留在身边，您不会责怪司的对不对，您是最疼爱司的姐姐啊……
……我们的灵魂不会再有任何的改变，永远，都是你……跟我……
……直到……直到消散成灵子的那一天，就是尽头……
时光的洪流中，她看到那个白发的少年跪在她的尸体之前喃喃自语，微笑有些凄切，却也掩饰不住眼中的期待和欣喜，然后，义无反顾的走进了地狱之门。
这之后，她曾经受到的咒杀灵魂损伤眼中，并且因为自己封印了离魂，所以，一直以一个失忆的整的形态在现世游荡，然后，接受魂葬来到尸魂界，恢复了死之前的记忆，却不知道曾经自己疼爱的弟弟为自己做了这么多的事情。
尸魂界的百年，然后她终于再次死去，却因为诅咒的关系无法真正的转世，只是来到了现世直接附在了还没有灵魂的人类腹中的婴儿身上，诞生成为了月城凛。而司，在地狱百年之后，回到人间，也是重伤的伤痕累累，诞生再次成为她的弟弟，可即使也失去了一切的记忆，潜意识中，一切的感觉和执着，依然没有一丝的改变。
就像两人当初的誓言，无论几世，我都会再次找到你，然后，还做你的弟弟……
“姐姐……”司轻轻的抚上她的脸颊，脸上流露出温柔和留恋，果然，最后还是不舍得了，自己要化成灵子消散了，然后，这一次，就真的没有了吧……“对不起，姐姐……又要留下姐姐一个人了……当初，司太任性了……对不起……”
每讲一句话，就有更多的血从他的嘴角流出来，凛摇着头，已经哭到无法言语。
“姐姐……我……喜欢你……最喜欢……姐姐了……”司平静的、温柔的说出这最后的一句话，然后，他湛蓝色的眼睛慢慢合上，手颓然的从凛的脸上滑落，划过长长的血痕，一直握紧着的手终于慢慢松开，风吹过，手中红色的发绳被风推着动了两下，铃声颓然的响了两声，寂寞的就没了下文。
最后的微笑，最后的告白，苍白的含着说不出的寂寞与凄凉，不甘和无奈，当我变成我们，又从我们变成我，只为你而活的世界，对不起，我的提前退出……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最后的告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