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若有来生》丨柒夜丶岚烟

3、月城姐弟的秘密

　　——光的背面，温柔在转身，天使的外表下，恶魔的心，孩童般的恶作剧，唇角勾勒出纯真的残忍，背景是天下大乱也好，烽火连天也罢，微笑的时候，却总会连时间都静谧下来，只爱那一个人，其他人，和我无关——

　　送露琪亚回了客房，转身离开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弟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回廊上，手里拿着一件外套，一副正在等着你的模样，冲着自己露出微笑。
　　“收起你那不华丽的表情，有什么事情，说吧。”月城凛太了解自家弟弟了，扶额轻叹，全是自己的错，司完全都被自己宠坏了，表情却比刚才柔和多了。
　　司一边体贴的给姐姐披上了外套一边说“还是姐姐了解我，”他露出一副谄媚的样子，完全和他平日优雅的贵公子的外貌不搭边“嘛，姐姐，明天我们去浦原先生的店里好不好。”司的身后，好像有一条小狐狸尾巴在摇啊摇啊的，讨好似的看着自家姐姐。
　　“什么！才刚回来，你就要去那个奸商哪里干什么！”凛不禁邹眉，浦原喜助，这个在他们姐弟俩很小的时候突然出现在他们俩生命中的那个男人，在她的记忆中，那个十年外表都没有一点改变过的男人，更重要的是，他是个把奸商二字发挥到极致的男人，提起他，凛都有些咬牙切齿，虽然他救过自家弟弟，但是也把这个孩子的心拐了去，那个孩子，似乎对浦原喜助口中所谓的叫做死神的能力非常的感兴趣。

　　十年之前，月城凛九岁，月城司才五岁，那个时候，月城家还很热闹，没有如今的清寂，因为他们的父母还在身边，但是，变故似乎就在一瞬间发生，姐弟二人亲眼所见，胸口有着一个大洞的怪物杀了自己的父母，而从天而降的浦原喜助和四枫院夜一救了他们俩。
　　从小，凛就是个古怪的孩子，她能看得到灵魂，周围的孩子因为她能看到那些他们看不到的东西，经常嘲笑她说谎，要么就是害怕的躲开她，于是，小时候的凛，从来都是一个人，孤僻的，寂寞的。后来，弟弟月城司出生了，一开始，凛尽可能的也躲着他，她的想法很单纯，不想让这个唯一的弟弟也讨厌自己，但是，后来有一天，当她看到司在问他们家一棵樱花树上的精灵为什么姐姐不喜欢自己的时候，凛突然间泪如雨下，原来，她的弟弟，也可以看得到，他和她是一类人。然后，这对姐弟的感情一直很好，直到，司五岁那一年，有怪物杀了他们的父母，然后又想要吞噬掉他们的时候，凛挡在司的面前，怪物扑了上来，正当他们以为这次一定完了的时候，一阵强烈的光芒却凭空出现在怪物和凛之间，再睁开眼睛，凛的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太刀。正是这道光芒暂时逼退了那怪物，然后，浦原喜助和夜一来了，斩了那怪物，然后告诉他们有关虚、整和死神的事情。然后，也把他们也是有灵能的人类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从此以后，自家的弟弟似乎对这件事情充满了兴趣，经常跑去浦原商店找他，在浦原喜助的半胁迫下，这十年来，凛和司有关死神的一些能力，什么鬼道，什么白打，也学了个七七八八，甚至还找到了自己的斩魄刀。司对这些一直都是兴奋不已，并且对提高力量这件事情始终保持着极高的热情；而凛，始终对这些漫不经心，随着死神能力的学习，她经常性的开始做梦，竟梦到一些奇怪的建筑和人。
　　月城凛其实是极其不赞成弟弟总是和这些东西沾边的，因为经历了十年前的事情，她从心底直觉的抵触这些，觉得太危险，害怕有一天，弟弟也会和父母一样，离开自己。
　　可是月城司却坚持要求浦原喜助和夜一训练自己，他的想法也很单纯，只是想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不可以没有办法保护姐姐，他唯一相依为命的对象，从小就和他同样有着能看到灵魂的能力的血脉至亲。
　　于是，这对别扭的姐弟就这么互相为对方着想相亲相爱的过了十年。从父母死后，两人真正的开始了相依为命。九岁的月城凛是长女接掌了家族，同时也肩负起了照顾弟弟的重任，过度劳累导致了身体的孱弱；而月城司则是学校的风云人物，潇洒高贵，随时随地都挂着优雅魅惑的微笑，有时候却是有些恶劣的喜欢恶作剧，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很受女孩子欢迎，可是实质上只认定了一护他们几个为自己的好友，最爱的是姐姐月城凛。

　　“为什么要去？”月城凛邹眉，看着还赖在自己胳膊上蹭啊蹭的弟弟，又有些不忍心拒绝他的要求。
　　“唉？要问为什么？因为一护已经是死神啦，人家不想要被他超过嘛。”月城司开始装傻充愣加撒娇。
　　“可是空手道社的比赛一护一次也没有赢过你啊。”凛极力企图阻止他。
　　“可是人家感觉得到一护比我们去旅行前强大了好多啊。”司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拼命在挤眼泪。
　　“可是，那个叫朽木的死神……”
　　“放心啦，姐姐，人家做事那么小心，绝对不会让那位死神小姐发现我的。”司知道自己的愿望快要达成了，开心的摇着凛的胳膊。
　　“好吧，我们是绝对不可以让别人知道自己的事情的，你明白么，司？一护也不可以。”凛的担心，当初浦原喜助和夜一也多少提过自己和有关尸魂界的事情，身为族长的凛也是执掌着整个家族代表了月城家最高权力，从某种角度来讲，她的思维和看问题角度和尸魂界的各大贵族有异曲同工之妙。她能猜测的到一旦尸魂界知道了有人类掌握了死神的技巧之类的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俩的，无论他们想要怎么样，是要把她和司弄去尸魂界也好还是如何处置两人也好，都会造成不小的麻烦，而她，绝对不想要麻烦找上司，守护司才是她最大的责任。
　　“耶~谢谢姐姐~”司像一只偷到了鸡的快乐的小狐狸，扬起那令女性迷醉的笑脸看着姐姐，然后亲了一下凛的脸颊，满足的回房间去了，估计小狐狸今晚睡不着了，已经在打点行装准备明天卷铺盖去浦原商店了。
　　看他开心成这个样子，凛实在是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担心，只能微微叹了口气，看似温柔又成熟的弟弟，始终还是小孩子心性吧，能和一护这样好孩子交朋友，她的确很开心，但是，一护现在成了死神，以他和一护的接触，就怕是以后如果真的尸魂界知道了两个人就没有安宁日子过了。
　　手中光华流转，一把太刀凭空出现在她的掌中，从深紫色的刀鞘中抽出，锋利的刀刃闪着寒光，在月光下泛着令人心惊的森然。这是她的斩魄刀，但是却不知道名字。自从那天，它出现在自己的手中的那天开始，潜意识里，仿佛就在回避着这个问题，直到弟弟都拿上了自己的斩魄刀并且在她面前炫耀似地始解的时候，她依然不知道自己这把刀的名字。
　　低声轻叹，把锋芒收回刀鞘，抬头看着满天星斗，今天一护他们刚踏进她的视线，她就一眼看出，那个朽木露琪亚，是个死神，但是却极度衰弱，似乎受了伤。她无意揣测这个死神少女的来历，只是期望，不要打破她的安宁就好。内心深处，似乎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这种寂寞如水的日子，是她期望的，但是……还是算了，再次叹气，不要再想了，把斩魄刀举过头顶，月城凛站在庭院之中，看着自己的斩魄刀，到底是你不愿意把名字告诉我，还是，我根本就不想知道……

　　司返回了学校，按照凛的要求，只可以放学之后去找浦原。
　　全班的女生，对于司的回归是报以极大地热情的，从那尖叫程度不难看出月城司在学校是极具人气的。
　　“那么，月城同学还是坐在老位置上吧。”
　　“好的，老师。”司迷人的微笑，连老师都不放过，全校范围内雌性生物似乎都是他的微笑光波的作用范围。
　　他的座位边上，刚好是石田雨龙，司能感觉得到，这个石田，所拥有的灵力也是相当强大的，想到这里，不知道一护感觉到了没有，当初选择这个学校，就是因为这里凭着他的感觉，是藏龙卧虎的啊，呵呵，真的是好有趣的地方呢。
　　下课后，大家统统跑出去看成绩，由于月城刚刚回来的关系，他错过了这一次的考试，却发现好友一护的成绩大有长进，居然排在了年纪23名，而空座三人组之中的另一个人茶渡，排名一如既往的考前，11名。
　　浅野一如既往的大呼小叫，你们两个是恶魔。
　　司慵懒的勾着一护的肩膀，笑的有些痞气，“果然呐，一护，谈了恋爱连成绩都变得意外的好呢。”
　　“喂喂，不要胡说啊，司。”一护尴尬的看着好友，他太熟悉司的个性。一护还记得，女生们似乎有评论过司，说他有着诗人般的浪漫本质，但是，一护要说，她们绝对被他的外表骗了，这家伙翩翩佳公子的形象绝对只是个假象，真实的司是个恋姐情结非常严重的家伙，而且看似天使的外表下，其实是一颗喜爱作弄人、唯恐天下不乱的恶魔心。
　　但是无奈，月城司的隐藏太深了，基本上除了一护没有人了解他的别扭个性，于是，大家还是默认选择被天使继续欺骗下去。
　　“啊拉，一护不好意思啦。”说着司还有模有样的捅了捅一护微红的脸。
　　听了司的话，浅野果然神经质的又大喊大叫起来，“什么！一护谈恋爱！难道真的是！”
　　“如果我们是恶魔，那么第一名那家伙是什么啊。”一护为了掩饰尴尬，连忙急着专一大家的视线。
　　顺着一护的目光看上去，高悬在年级第一的名字赫然写着石田雨龙四个大字，而一护，居然问井上那个人是谁。大家对一护不记同班这一点真的是无语的很彻底。
　　然后就是露琪亚飞奔过去拉走了正在和大家天南地北胡扯的一护，于是，两个人正在交往的传言由司刻意的误导下而坐实了。
　　然后就是司不负众望的再度把全校误导搅乱在各种花边、绯闻、谣言中后，不负责任的甩甩衣袖脱身而出，虽然还是很想跟去看看露琪亚和一护去了哪里，但是，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月城司心情愉悦的走向了浦原商店。
　　月城司这个小恶魔的腹黑程度伴随着他的死神能力的提升也是越来越高。
　　在地下训练场玩的忘乎所以，于是离开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月城司前一秒钟还在庆幸，自己刚离开浦原商店露琪亚就来了，还好自己先行离开没有被发现，但是，下一秒，就察觉到了空气中的不对劲。
　　大量的虚的味道，抬头，这个城市的天空，月城司一下子震惊了，为何会变的如此污秽，数量如此众多的虚。
　　反应过来的月城司不带停留片刻的向家的方向奔去，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姐姐，姐姐她是一个人在家里的啊。
　　而与他相反的方向，石田和一护的较量已经开始，石田释放了对虚专用的饵，空座町的上空，已经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各种各样的虚。
　　月城司顾不上别人看到自己如此奔跑的反应了，事实上，能看清他的动作的人基本上也没有几个，瞬步全开，这样跑回去，绝对比坐车快得多。一路冲回了家，就见庭院里果然有好几只虚已经把凛团团围住了。
　　“破道之三十三，苍火坠！”随着一声断喝，第一个向凛飞扑过来的虚已经被毁灭的化为灰烬。
　　真是不知死活，敢撞进他月城司的地盘，还妄图吃掉他的姐姐，姐姐月城凛，是唯一能让斯文潇洒的万人迷贵公子月城司暴走妖魔化的条件，胆敢碰触他这唯一的底限，好啊，来吧，虚啊，绝对让你们挫、骨、扬、灰。
　　“哎呀，舍弃吟唱能发出如此的威力，小司进步了不少嘛。”刚才那一刻还懒懒的伏在凛的怀里的黑猫语气轻松的开口。
　　“夜一桑，你该回浦原那里了吧。”凛冷冷的脸上摆明了“慢走，不送”这代表逐客令的四个字。也难怪凛会不爽，本来她和司的气息隐藏的都是十分完美，就算今天满街都是虚，如果不是夜一在这里，绝对是不会吸引了这么多的虚来到他们家的，她的司也绝对不会暴露出这么高的灵压去作战。
　　“阿拉阿拉，小凛的脸还真可怕啊。”夜一随着这么说着，但是语气里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意思。
　　月城家的虚越聚越多，站在虚的中间，浑身浴血的月城司此刻更是爆发出一种惊人的魅力，嘴角的邪笑、嗜血的眼神和满身的血腥，此刻，全心全意投入到战斗中的他已经彻底在为战斗而疯狂了。
　　“司！”凛担心的看着双眼充血赤红的司，银发，赤眸，残忍的微笑，他风度翩翩，出手却狠毒绝情，那纤细单薄的身影看上去与这个修罗战场是那么的格格不入，但是那一身血腥，狰狞却又诡异的那么和谐，让司整个人散发着惊人的魄力，血脉中潜伏的暴虐因子正在慢慢苏醒。
　　“来啊，虚们，不是要吃掉姐姐和我么，来啊，一起上吧！”徒手贯穿了面前的虚的面具打爆了它的头，抽出手顺便带出了飞溅的粘稠的血液，转身，便向着下一个目标攻击过去。他的强悍，让凛欣慰，就算有一天，没有自己的时候，他的弟弟也可以独立生活下去了吧，但也觉得心痛，曾经目睹亲人在自己面前倒下的恐惧，那是一场不会醒来的噩梦。
　　随手扔下了怀中的夜一，凛瞬步冲到了司的身后，“缚道之八十一，断空！”透明的巨大防御强随着凛的声音挡在了他们和虚之间，成功的阻止了一只企图偷袭司的虚“破道之四，白雷！”随后，她的指尖迸发出一道光雷，射穿了那只虚的脑袋。
　　“笨蛋，打架不看后面的么！”凛拔高声调大骂弟弟，刚才那一下多么危险，如果她没有出来，他百分之百的要受伤。
　　“呀啦，姐姐好厉害啊。”感受到凛贴在自己的身后背靠着背，司的嘴角又挂上了纯良无害的笑容，但是，貌似现在不是崇拜姐姐的时候吧。
　　月城家的这对姐弟，进步的真的好快呢，夜一蹲在花坛边上，看着这两个奋战的身影心里想着，这两个孩子，天赋高的简直可怕，弟弟司就不用说了，那个姐姐凛，对于训练这种事情向来都是漫不经心居然还可以达到如此的水平上，实在不得不说让人震惊。
　　不过，夜一看了看破裂的天空，现在，应该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的吧，而且，看情形这里应该用不着她的帮忙了，那个死神女生，还有那个叫做黑崎一护的孩子。想到这里，夜一无良的转身几下灵巧的跳跃，消失在了月城家的屋顶，在惹来这么一大群虚之后，夜一成功的隐遁。
　　所谓，姐弟联手，天下无敌，月城家的虚很快被这对天赋高的恐怖的姐弟摆平，司的眼睛恢复成了平常的样子，而凛，过度的运动让她身子一晃，险些站不稳。
　　司连忙扶住姐姐娇弱的身子，怀中虚弱的喘息的人让他的心难过不已，都是自己太弱了，才需要姐姐出手，不然，姐姐就不会这样了，恋姐成痴的孩子又在自责中。
　　凛一下一下的喘息着，这些年似乎越成长这种感觉就越明显，每一次一旦动手，明显的就会感觉到身体就像被掏空了一样的难受，无论自己如何修行，灵力就是感觉匮乏的无法填补自己的身体，以至于她总是虚弱乏力。
　　“没事……”凛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司难过的脸。
　　司紧紧的抓住凛贴在自己脸上的手，表情隐忍的似乎快要哭出来一般“姐姐，我抱你回房休息。你别说话了。”
　　“我没事，但是为什么，一下子多出来这么多的虚。”苍白的脸，连呼吸都困难，但是凛还是努力站了起来，扶着司的手，她惊异的抬头看着污浊的天空，本来湛蓝的天，像是破碎的玻璃一样裂开黑色的网纹，密密麻麻的虚在向着一个方向飞去。
　　“难道是，有人使用了饵？”凛不禁猜测着，到底是为什么才会聚集了这么一大群虚，而且天空的裂痕，似乎有一股更大的力量正在蠢蠢欲动。
　　“这……这是黑崎一护的灵压！”对于远方爆发出来的灵压，司恍然大悟的反应过来“难道虚的目标是一护么？！”
　　“那……那里面，是什么……”凛担忧的看着破碎的天空，怕是有更大的麻烦在那里，天空之上，有令她十分不安的东西存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