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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婚礼和葬礼 ...

  •   ——人生,若能少一分执着,是不是就会多一份快乐,从今天起,我就是你最好的朋友,只是你最好的朋友,我祝福你,和绯真,快乐——

      朽木家第二十八代当家朽木白哉要结婚了,而且对象是一位流魂街上的普通女子,当京乐春水收到请柬的时候,破天荒地的把刚入口的酒给喷了出来。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这是静灵庭里所有人的心声。本来,所有人,都认定了将来会成为朽木家当家主母的一定是白河千歌无疑,本来的嘛,两个人关系暧昧这是谁都看得出来的事情,而且,白河千歌是连朽木银岭都那么维护的女子,又是天纵英才,而且天生丽质,朽木白哉娶她是众望所归的事情,谁知道居然变故横生。这个叫做绯真的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到底有什么能耐可以打败静灵庭的第一美人歌姬大人而荣登朽木夫人这个宝座。
      于是,一时间争相去流魂街观摩绯真。
      可是,很快的,这种好奇就被另一种失望所取代,不是一点点,而是非常的失望,因为这个绯真,实在是太普通了,普通的简直没有存在感的一个小女生,和白河千歌宛如明月一般清寒高雅的美丽完全不能比。于是两人即将成婚的消息背后一时间众说纷纭,猜测版本无数,但是只有一点得到了肯定,那就是朽木白哉的审美水平被彻底的鄙视了。
      又到队首会议,京乐大叔正在犹豫着在这样的消息下要不要还像往常一样把白河弄过去和朽木白哉一起站,谁知今天朽木白哉竟然主动走了过去,站在了白河旁边。例会上,山本老头照例唠叨着一些每次会议都要念叨一遍的陈年旧历,白河和朽木就站在一起,两个人照样的面无表情,却苦了身边的人,寒风阵阵。
      “还没恭喜你,朽木队长。”散会后,白河和朽木白哉走在去朽木家的路上,往常走了很多回的路,今天走起来却显得十分诡异,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以往也是这样子朽木白哉不说话,偶尔路过的人会露出暧昧的目光看着两个人,但是为什么,今天就会感觉特别的尴尬呢。白河为了打破这种尴尬,她轻声的说,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心都在痛,可是,只是微微的一蹙眉,一切的情绪又淹没在那风轻云淡的微笑中,仿佛她只是他最好的朋友一样,是真心实意的在恭喜他即将到来的婚姻。
      “……千歌,你……”朽木白哉欲言又止。
      “白哉觉得绯真怎么样?”白河呵呵笑了下,抢在他之前再度开口。
      “绯真……是个很温柔的人。”朽木白哉似乎有些不愿意提及这个话题一样,思考犹豫了一下,才缓缓的开口。
      “绯真她个性温柔又善良,体贴,并且善解人意,贤惠而且持家有道,是个做妻子的好人选,她一定会成为你的贤内助的。”白河倒是说了一大堆绯真的好处,她微笑着细数着绯真的优点说给白哉听,虽然她认为这些白哉一定都知道的,但是,她还是一遍一遍的说,仿佛这样就能让她完全相信朽木白哉和绯真是天生的一对,好像只要这样说,心就不会这么难过“所以啊……”
      “够了!”朽木白哉邹眉低吼了一声,打断了她的喋喋不休,记忆中的她,从来没有这么积极过的说过这么多话,她的微笑让朽木白哉觉得刺眼,难道自己要和绯真结婚,她真的就这么高兴么,果然,那晚所见,都是真的吧。
      “额……”被朽木白哉这样带着怒意的一声低吼打断,白河明显的错愕了一下,但是随后,她赶紧低下了头,强颜的欢笑,她好累好辛苦,已经快装不下去了,握紧了拳,指甲都磕进了肉里,也不觉得痛,只是强迫自己,一定要撑下去,这是她最后的骄傲最后的伪装,起码挥手离开的时候,她要微笑,让他幸福“呵呵……”笑的有些干巴巴的,她的声音简直就是在从嗓子里挤出来的“白哉这是怎么了啊?要结婚了难道不高兴么?呵呵……能娶绯真那样品行优秀的女子,一定会很幸福的。”
      “千歌……你……”朽木白哉深深邹起的眉头,他凝视着低着头的千歌,突然感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千歌,你也会幸福的吧,他也会对你很好的是不是?”
      白河的大脑有些混乱,对于朽木白哉说的话有些摸不着边,但是依然下意识的笑了出来,肯定的点了点头,“恩,是啊,因为他一直就在我身边,所以,我会很幸福……”
      两个人说着看似一问一答的话,殊不知话中的主体却不是一个人,朽木白哉在夏夜祭的那天远远看到了她和离魂接吻,因为距离的太远,他并没有看清楚那个男人是谁;而白河,说的那个永远在身边的人,却是他朽木白哉。又是一个悲哀的误会,却永远没有人解释。
      “啊……我突然想起来,今天我要回流魂街一趟……还有一点事情……对不起,请你和银岭老师说一下吧,我今天就不去朽木家了……”说完,白河逼迫自己扬起头对他露出了微笑,她不知道此刻自己的笑容是不是已经扭曲到狰狞,她只知道自己再继续呆在那里谈论有关他要结婚的话题,自己真的会崩溃,说完,她转身,在白哉还没有来得及反驳的时间,瞬步离开了那里,留下了朽木白哉一个人站在空空的走廊上。
      面对她离去的方向,朽木白哉深色的眼眸居然也解读出了几分悲哀,他抿了抿嘴唇,最终还是选择了不去追她,喟然长叹,从今天起,下定了决心,他的生命中,只有绯真一个女人,好好负起爱她的责任,绯真,他始终欠了她。

      朽木白哉和绯真的婚礼,大概这是朽木家族所有当家中经历过的婚礼里面对冷冷清清的了吧,家族中的长老几乎没有人到场,这场贫民与贵族的婚礼就也好像朽木白哉的宣战书一样下给了朽木家腐朽的长老制度,其实,早在他接任家主的时候,朽木白哉整治家族的决心已经显露端倪。
      尽管如此,朽木家主的婚礼依然豪华壮观的让人叹为观止。
      精致的妆容,巧笑倩兮,绯真今天真的很美,在如此精雕细琢的打扮下,连她这样普通的女孩子都绽放出让人为之动容的光彩,或者,也许是因为,只有在这一天,任何女人,都是最美丽的,她真的成为了朽木白哉的新娘,她梦寐以求的事情,实现了,尽管,原因有些让人觉得尴尬,尽管,身边的男人在午夜梦回之际依然念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尽管很多歌尽管,她还是光明正大的可以站在了他的身边。
      白河来的时候,大部分的人已经入席了。
      队长们都有专属贵宾坐席,她的身边,正好是京乐和浮竹两个大叔,对面,副队长的位置上,还有海燕他们在和她招手。
      一场婚宴,其实除了朽木家那些坚决反对的长老们,静灵庭的各大贵族也都来的全了,毕竟,他还是静灵庭第一大贵族的当家。
      浮竹十四郎颇有些担忧的看着一杯接一杯的白河,今天好像是朽木白哉结婚吧,为什么她显得比朽木白哉本人还开心呢,她一直笑一直笑,染上醉意的微笑别样的迷人,和遇到的每一个人喝酒,一直没有停。那一场婚宴,她已经变得不像她,对每一个人微笑,和每一个人说着绯真的好。
      朽木白哉携妻子绯真敬酒,来到他们这一桌的时候白河已经喝得半醉了,她身子软软的倚在浮竹身上,身上还披着京乐大叔的花披风,那是京乐怕她醉酒着凉给她披上的,一手托着酒杯,姿态带着几分慵懒,笑意温存又有几分魅惑,银发沿着身体随意披着,在花俏的披风上显得格外显眼,嘴里哼着和朽木白哉初次见面时哼唱的歌曲。浮竹有些尴尬的半抱半扶的稳住她,怕她倒在地上,看见朽木白哉过来敬酒,她微挑了一下眼角,湛蓝色的眸子因为醉酒的关系变得深沉而且模糊。
      她跌跌撞撞的站起来,拉着绯真的手,又喝了好几杯,终于在她端起第三壶酒的时候朽木白哉伸手阻止了她。
      “别喝了,喝多了伤身体。”朽木白哉抓着她的手腕,低沉的声音从她上方传来。
      白河已经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了,烦躁的邹眉,甩开他的手,嘟哝着“白哉真小气,这么快就知道护着绯真了,是怕我把她灌醉了么?”
      朽木白哉邹眉,但是最后也没有说什么,这个席位上,突然开始有些变冷。
      浮竹和京乐一左一右上前扶住白河,打着圆场“呵呵,抱歉啦,朽木队长,我们的小千歌看起来有些醉了呢,抱歉啦,大家继续玩吧,不介意我们带她先走吧。”京乐扶着斗笠笑了笑,语气是在商量,可是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气势。
      朽木白哉点了点头,拉着绯真走向下一桌,绯真还在不断的回头,很担心的看着喝醉的白河。
      浮竹和京乐喊来了修兵,三个人一起和白河离开了宴会。
      出了门,朽木家的两个侍从突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传达了上任家主朽木银岭的命令,奉命带白河去见朽木银岭。
      浮竹和京乐对看一眼,朽木银岭即使已经隐退了,但是毕竟死神的老前辈,而且他又是白河的师傅,没有任何理由阻止他们带走白河去见他啊。
      朽木银岭也是没有出息今天朽木白哉的婚宴,这一点,也是让所有人都觉得很尴尬的一幕,自己最器重的孙子今天结婚,居然连这个上任家主也不出现。
      一杯醒酒茶,白河虽然还是有些头晕,但是酒已经醒了大半,地板很硬,她撑着身子勉强抬起头,她扶着头,环顾四周,只见朽木银岭坐在那里。白河心中一惊,连忙快速的从地上爬起来整理好自己因为刚才宴席上醉酒已经有些凌乱的衣衫。她恭敬的跪坐在了老人的面前。
      “醒了啊。”朽木银岭的声音威严如常,却透露着淡淡的关心。
      “是的,真是非常抱歉,我太失礼了,银岭老师。”她有些惭愧的低下头,想想自己刚才在婚宴上都干了些什么,完全失了平日应有的矜持,醉酒,胡言乱语,这样的行为,还算是一个队长应有的行为么……
      “没关系……咳咳……”朽木银岭语气中有些疲惫,刚说了两句话,就抑制不住的咳了起来。
      “银岭老师,您的身体……”白河有些担忧的抬头看着朽木银岭,他今天的气色看起来很不好,曾经叱咤风云的朽木银铃,也老了,脸上难掩岁月的无奈。这些年来,随着他的年纪越来越大,他的身体也开始越来越衰弱,四番队队长来看过好几回,也都是束手无策,终究,即使是尸魂界这样的地方,时间还是在他们身上留下了深深浅浅的印记。
      白河邹眉,她还是颇为敬重朽木银岭的。
      “千歌,我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这一点,我是知道的。”朽木银铃叹息,却身体一晃差点晕倒过去。
      白河急忙上前扶住了朽木银岭,自从他第一次晕倒到今日,不过是数月时间,未想到,朽木银岭的身体已经差到了这样的地步,从第一次见面的威严强势的老人,到现在,此刻,垂垂老矣的模样,这样想着,白河的眼圈不免已经有些红。
      “一直以来,辛苦你了啊……千歌……”朽木银岭缓缓的说道,虚弱的抬起手慈祥的抚摸着白河的长发,白河能感觉的到此刻的他,连这个简单的动作都是无比的费力。
      心中有阴影在支配着不安,慢慢的扩大,白河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朽木银岭的气息不太对劲。
      “银岭老师,请不要说了,您的身体要紧。”
      朽木银岭摇了摇头,吐出力不从心一声叹息。
      那样的平静,那样的淡然,几乎让她捕捉不到的气息,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白河感觉到巨大的悲哀在心中蔓延着,最近那么专注自己的事情,反而忽略了自己的恩师,带自己亲如孙女的老人。
      “千歌,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一直任由白哉对你那样误会下去……看着你如此的痛苦……”朽木银铃勉强撑着身体,怜惜的看着身边的白河。
      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涌了上来,银岭老师这是在说什么,这样的语气,为什么颇有些交代遗言的味道。
      “银岭老师,您不要再说话了,快躺下休息一下。”强压下心中的不安,白河服侍着朽木银岭躺下,然后转头向外面扬高一个音调“来人呐!”
      但是,她刚说出口却立刻被朽木银铃制止了,他感觉到自己的大限将至,才匆忙的找人将白河召唤到身边来。
      “千歌啊,对不起,可是……你是白哉那孩子唯一的弱点啊……唯一,他潜意识中放纵自己存在的弱点……”
      白河的肩膀开始忍不住的颤抖,眼泪彷徨的落下来,心中仿佛破了一个大洞,有什么在不断的塌陷下去,朽木银岭,他的气息,她陪伴在他的身边,房间里只有这师徒二人,她几乎可以感受得到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召唤了,真是可笑,死神,也会畏惧死亡的降临么。
      朽木银岭还在说下去“我看得出来,白哉想要变革这个家的决心……的确啊,这个家,真的如你所说的,太沉重了……”
      “不要说了,银岭老师,不要再说了……我都知道……我都知道……不要再说了……”
      “对不起,千歌,除了对不起,我不知道还能对你做出什么弥补……”
      “不……银岭老师一直待我非常的好,千歌可以做银岭老师的学生感到无上的荣耀……是您给了我机会,如果不是银岭老师的袒护,恐怕那个时候我已经被四十六室秘密处决了,是您让我还有机会,站在白哉的身边……千歌……一直非常的,非常的,感激您啊……”白河咬着牙,强忍着眼泪,她实在是太害怕失去了,生命中重要的人,在她眼前消失的感觉,刻进灵魂,无法忘怀的心痛。
      朽木银岭一席话,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朽木白哉,可以娶任何人,就是不可以娶白河千歌,所有人,都不会成为他牵绊他脚步的理由,唯有白河,只有她,是他此生的羁绊。白河咬紧了下唇,心想银岭老师还不知道么,朽木白哉是多么的喜欢绯真,可以为了绯真和家族的长老会对抗,力排众议,娶绯真进门。
      “千歌……拜托你,以后的日子,白哉还需要力量去支持他,去完成他要变革整个朽木家的理想……拜托了……”
      “是……我一定……无论何时,都会在白哉的身边……我承诺你……银岭老师……”白河压抑隐忍的哭泣,眼泪肆意横流,她不住的点头,握着朽木银岭的手,仿佛这样,就能留住他流逝掉的温度。
      “那就好……”朽木银岭欣慰的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她的头,甚至对自己的孙子,朽木银岭都从未有过如此亲密的动作,可是,他也是真的颇为偏爱这个女孩子。
      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朽木银岭甚至咳出血来,白河擦了一把眼泪,跌跌撞撞的站起来,就要向门外跑“您……您等一下,我去找白哉来,我这就去把白哉叫来。”
      “等等,不要!”身后,有朽木银岭沉下去的威严的声音,面前,拉开门又有管家悲伤又坚定的站在自己面前阻拦。
      “白哉少爷,并不知道老爷已经病重如此。”管家爷爷拦住了白河,轻声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他……银岭老师……白哉他……他很敬重您啊!!”白河难以置信的回头看着朽木银岭苍老的面容,又回头看看管家,难掩眼中的悲伤。
      “千歌小姐,请您陪伴老爷最后一程吧……”管家恭敬的低下头,向白河弯下腰,以一个长辈的姿态,却卑微到近乎恳求。
      白河慌忙扶起了管家“您这是干什么,我受不起啊。”白河看了看这二人,叹了一口气,转回房里,陪在了朽木银岭的身边“请您帮我去请几天的假,就说我病了。”白河俯下身,拜托管家道。
      朽木银岭的眼中,露出了宽慰的神色,这女孩子,是可以带给白哉一丝光芒的人,从少年时,为了她,白哉就不惜得罪了同样是贵族继承人的人。他保护她,却不能容忍她的欺骗,高傲的心,将两人生生错过,说到底,还是自己太过自私了吧,自己没有实现的朽木家的变革,期待白哉去完成,所以,朽木白哉,一定要完美,是不可以有缺点的人,同样的,要完成家族的变革,还需要助力,而白河,刚好是一个完美的,无怨无悔的白哉的助力。为了那样的愿望,为了这个家族,不再有哪些悲剧的事情,牺牲了她,是必要的吧,真的,是必要的吧,明明知道,这样会对不起那个孩子,白哉知道了的话,一定会生气的吧……
      “千歌啊……做了这么久我的弟子,还没有听过你唱过歌呢……”
      “是……您……想听什么……我为您唱……”白河的声音已经颤抖,眼泪止不住的流着,却拼命的努力展开一抹微笑。
      “听京乐说……你的斩魄刀,和你的歌声,会斩断一切悲剧,消弭一切的绝望和不安,是么……让我也听听,那首可以净化灵魂的声音吧……那首歌,叫什么……”
      “……离魂夜……银岭老师……叫做离魂夜……是我的斩魄刀,教我唱的……”
      ……
      闭上双眼吧,
      夜色渐深了。
      握着刀的手可以松开了。
      今生已无归路,
      只有去向那边。
      梦想垂落大地,
      在星星陨落的方向,
      血色瞳孔摇曳的夜色,
      曼珠沙华正在徐徐盛开。
      时光将无数的祈祷碾碎,
      一切归于尘土。
      一起去三途川吧,
      摆渡的少女在缓缓摇着船桨,
      带你去那静好的永恒之乡。
      ……
      她的声音,在这个月夜响了起来,远处,似乎还能感觉得到,从婚宴那边扩散而来的欢乐的声音,一切,世界都离得好远,空旷起来,她的歌声,仿佛是这个世界上最最纯净的月光,带着庙宇古老的韵味,檀香袅袅散开,白色的花朵相继绽放,岁月安然,桔梗花迎风招展,月光空明清澈。闭上眼睛,仿佛能看到绝美的画卷在眼前缓缓铺展开来,远处的雪山,脚下的溪流,天空之上白云悠悠飘过,纯洁的让人想哭,远离尘世,远离喧嚣,远离罪恶,远离一切让人烦恼让人绝望的事情。这里什么都没有,仿若静止,这里什么都有,一切美好在静谧的盛放。
      ……
      就这样吧,这一次,让我来引渡您,请您安心的睡吧,白河强忍着眼泪,感受着朽木银岭的气息趋于平缓,渐渐的,渐渐的,低弱下去,梦境中经历了一场花开的繁华,最后一片樱花,在黑暗中悠悠凋零,朽木银岭的眼中泛起泪光,他的意识已经模糊,耳边,只有那模糊精致的歌谣。
      “就这样……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会找到你……”最后的呢喃,白河模糊的泪眼,她感受到握在手中的朽木银岭的手慢慢的划了下去,他的眼睛,望向空茫的天空,遥远的仿佛穿过了一个时空又一个时空,他看到了什么,年少时春天开得浓烈的樱花树下,也许,他的心中,也曾经深埋了一段刻骨铭心……
      他面带微笑,心满意足的表情,看上去,好幸福,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指尖错开,白河的心却痛得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握一握。她的歌声正好也是最后一个音符,她的喉咙已经痛得沙哑,整整三天,她维持那个姿势,跪坐在他的身边,握着他的手,为他唱了整整三天的离魂夜,就在第三天的清晨,朽木银岭,去世了……
      朽木白哉收到通知的时候,虽然以最快的速度从六番队冲回了朽木大宅,可是,一切已经为时已晚。
      他喘着粗气,头发因为汗水的关系黏在脸颊上,刷的打开了祖父的房门,却只听到她最后的一个音。
      如果这个世界上可以没有悲伤……
      白河还穿着他结婚的那一天她穿过的衣服,苍白的面孔机械的转过头,眼泪还未干,眼角因为留了太多的眼泪的缘故留下红色的印迹,她的眼睛空洞麻木,湛蓝色的眸子停留在白哉的身上。
      “白哉啊……银岭老师……已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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