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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 51 章 ...
卡多伏诛后的第八日,第七班重归木叶村。
“凭什么老师两手空空啊!”鸣人从半人高的包裹后面探出半张涨红的脸,“还有佐助你这混蛋怎么也这么悠闲——”
话音戛然而止,一米乘一米的樟木箱突然擦着他鼻尖掠过,箱底在泥地上犁出深沟。
佐助正以近乎倒立的姿势拽着箱绳,汗水顺着发梢滴在滚烫的箱盖上。当他直起腰时,被汗水浸透的黑衫紧贴脊背,蒸腾的热气模糊了惯常的阴郁神情。“再说一遍,到底是谁在闲着,”他喘着气踢飞脚边碎石,“吊车尾没资格抱怨。”
真以为拖箱子更容易吗?脑子掏出来卖不出两钱的蠢货!
“谁知道小樱能买这么多东西啊,她哪有那么多人需要送礼物?”
话说回来,鸣人怀疑地看向佐助,“我给小樱放东西我心甘情愿,可你不是平时最看不惯她,你不会存着什么坏心思吧?”
佐助额头暴起青筋,“那是我们的事,用不着你管。”
卡卡西的轻笑混着晨风飘来,春野樱假装没看见老师意味深长的目光。当佐助按耐不住要杀狐狸的时候,她适时抛出备用的兵粮丸:“要补充查克拉吗?”
“不要!”两人异口同声,又齐齐转过头去。
春野樱感叹:“真是有默契啊!”
走过村口的检查,卡卡西的身影消失在火影楼深色的门扉后,第七班就此暂别。
鸣人风风火火地冲向公寓,嚷嚷着要拆父亲迟来的包裹;佐助则一言不发,身影融入通往宇智波族地的暮色。春野樱怀抱着路上陆陆续续送完的波之国土产,贝壳风铃送了雏田,风铃花籽给井野留着,红宝石戒指适合药师大人,两个造型独特的打火机给伊鲁卡老师他们父子,还有铜鹿刀说好了要送给奈良大叔……
一边计划着,一边脚步轻快地穿过熟悉的小巷。
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旧木门,预料中的尘封气息并未袭来。
小院里,菜畦垄得笔直,番茄藤攀上竹架,翠绿的叶片在晚风里舒展,泥土湿润的气息混着草木清香扑面而来。
窗沿上,一张被风吹得微微卷边的纸条用石块压着,炭笔勾勒的独角鲸线条简练有力,喷出的水柱弯成一个精炼的弧度。
“是一角鲸叔叔!”春野樱指尖拂过粗糙的纸面,唇角不自觉上扬,随即又浮起一丝困惑,“奇怪,伊鲁比老师怎么没一起来?不过伊鲁卡老师都工作了,是不能总跟在爹身后了,可惜,又少了一个劳动力。话说,都暑假了,伊鲁卡老师还能忙什么?”
这念头像掠过水面的飞鸟,只留下细微的涟漪。
惦记着东西,她放下包裹,几乎是跑着穿过院子,推开吱呀作响的后门。夕阳的金辉泼洒在远处的荒地上,那是出任务前最新开垦的试验田。
得赶紧把种子撒下去!春野樱的心跳随着这个念头加速,手指无意识捻动着新得的稻种,说是专门用作贡酒原料的——等收成了,她也酿酒,一定要给伊鲁卡老师父子还有卡卡西老师留出最大份的。
死亡森林中部偏外面的地方,三四亩稻田如同嵌入雨林的玉带,参天古木环伺四周,虬结的根系在田埂边缘破土而出,更衬得这片飞地脆弱而倔强。
水遁忍术残留的水珠还在稻叶上滚动,春野樱却对着青翠的秧苗愁眉紧锁。
“雄性不育株……籼型……”她烦躁地揪着粉发,发丝凌乱得堪比田埂边的杂草,“该死的农业书,比封印术还难懂!”
木叶带着一个木字,农业积累是一点没有,春野樱想学习都无从下手,杂交究竟怎么交,籼型到底是什么型?
上辈子生物课的零星知识在脑海里打转,却拼凑不出完整的答案。挫败感让她几乎要趴进泥土里,指尖无意识地在湿润的地面上划拉出道道深痕。
“呦——”
悠长的鹿鸣穿透密林,由远及近。春野樱耳朵动了动,身体却纹丝不动。应该是奈良家那位总沉着脸的大叔吧?虽总嫌弃她“不务正业”,却会默默帮她引水灌溉——好人!大好人!
她慢吞吞地“顾涌”到田边,摸出那把精心准备的铜鹿刀——刀鞘上刻着精美的奔鹿。上次他家公鹿发情,没及时锯角,差点踏平她一亩心血。她不得为邻居考虑考虑,鹿嘛,到底是家畜,性子急那肯定是多了什么东西,猪煽了都能消停不少,鹿差什么!
躺着还怪舒服的,大叔腿脚慢,等他走近再起身不迟。
“喂,你这是……新潮流?”略带调侃的声音响起。鹿丸骑着一头高大的公鹿,悠悠然从林荫中踱出。他轻勒缰绳,巨鹿应声停步,身后鹿群警惕地昂起头。
少年翻身而下,动作干净利落,衣袂带起的微风拂过稻尖。他斜倚着鹿颈,挑眉看过来时,眼底是惯常的懒散,夹杂着一丝真实的讶异。
“鹿丸?!”春野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弹起,“懂不懂非礼勿视啊,快把你家这群馋鬼牵走!”她面目狰狞地扑向一头正低头啃食秧苗的雄鹿,死死勒住它的脖颈往后拖。
可顾得了这头,顾不了那头,几头母鹿已趁机溜进田里大快朵颐。“混蛋!今天怎么是你出来?奈良大叔呢?他不在,这群祖宗简直要造反!”
鹿丸那点悠闲瞬间消失,手忙脚乱地跟着驱赶鹿群。眼看春野樱盯着被啃秃的稻苗,眼神快喷出火来,他才猛地一拍脑门:“等会,先别生气,我有办法!”
他慌忙从衣领里拽出一枚油润发亮的鹿角哨,清越的哨音陡然划破林间喧嚣,带着某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埋头苦吃的鹿群闻声抬头,短暂骚动后,竟顺从地排成队列,在头鹿带领下,鱼贯隐入森林深处。
春野樱捡起地上被嚼烂的稻秧,眯着眼,一步步逼近鹿丸:“有这好东西,刚才看戏呢?”
鹿丸挠了挠后脑勺,难得露出一丝窘迫:“额,这个嘛……忘了。”
“这都能忘?!”春野樱声音拔高,“奈良大叔的心到底怎么放得下去的?”
鹿丸耸耸肩,目光飘向森林深处,声音低沉下去:“他不放心也没有办法啊。”
“那家伙啊……死掉了。”
“嗯?”春野樱没反应过来,递出小刀的手僵在半空:“死…了?怎么会,他们小队队长可是药师野乃宇!”
“所以她也死了。”
刀鞘上那只精雕细琢的奔鹿,随着她指尖的颤抖,恰好被一片移动的云影笼罩。明暗的分界线,冰冷地横亘在鹿的脖颈上。
鹿丸的目光死死钉在那道分界线上,族叔身首异处的惨状在脑中一闪而过。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接过她手中的刀,放在一边,两人一时陷入沉默。
“怎么……死的?”良久,春野樱声音干涩,扣着裤腿上干涸的泥块,艰难询问。
“任务。”鹿丸言简意赅,像在陈述天气,“一场普通的A级护送,佣金够三个中忍养家。委托人隐瞒了实情……对方有上忍。他……他们都没能回来。”
他顿了顿,忽然发现对面少女脸上无声无息滑下两道水痕,眼睛迅速红肿起来。鹿丸有些无措地在身上摸索:“喂…你哭什么?”
可惜翻遍了口袋,却找不出一块能用的手绢。
沉吟半天,到底掏出了掖在袖间的那张,犹犹豫豫不想递给她。
“小气鬼,拿来吧你!”春野樱狠狠抽出来,捏在手上抹过眼睛,揉得眼周一片通红,像只发狠的兔子。
她瞪着鹿丸,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清晰:“我哭我的钱!穷得叮当响,攒了三个月任务酬金才买了这把镶宝刻花的玩意儿!连带着送给药师大人的伴手礼,小两万的东西现在砸手里送不出去,白花了!我不哭,难道还笑得出来吗?!”
如果说奈良大叔是熟悉的邻居,药师野乃宇大人可是救命恩人,她睁开眼睛看见的第一人,搬离父母之后,喜欢收留孤儿的药师野乃宇,算是她为数不多时常交往的忍者。
明明出发之前,去拜访的时候,她还在为养子们的懂事洋洋得意,怎么这么突然就……没了?
“药师大人可是医疗忍者,特级上忍!这听起来一点都不符合实际。”
“但现实就是要比故事还要荒诞。”
两人争执起来,很快重新陷入沉默。
论及生死的时候,好像每一个活人都会显得尴尬。
鹿丸看着她低头缩成一小团的样子,心里啧了一声。刚出任务回来就碰上这种事,熟悉的面孔一下子少了俩——就算是忍者,这频率也够高的。
他想起老爸叼着烟斗,一脸“过来人”的表情说过:“小鬼,生死这堂课,越早上越疼,钝刀子割肉似的,疼起来可是要命的事儿,如果有选择的话,真希望你能逃这堂课。”
啧,老头子说话总这么实在。
“喂,怎么连安慰人都变成我的活了?麻烦死了……” 他咕哝着,语气里带着点认命的烦躁,声音却不自觉地放低了些。
“谁要你安慰!就是少送两份礼的事儿,从今以后都少送两个,我还赚了呢!”春野樱捏着手帕一角,嫌弃地皱起鼻子,“我还没嫌弃你这手帕湿乎乎的,你不会擦什么脏东西了吧?”
她狐疑地抬眼,正对上鹿丸几乎要喷火的目光。
对上她怀疑的眼神,鹿丸捏着刀恨不得给她一刀,春野樱这张嘴会不会说话啊,作势要收回,“你好麻烦,爱用不用,不用还我。”。
春野樱敏捷地侧身躲过,飞快地用那手帕还算干爽的另一角狠狠抹了把脸,揉得本就红肿的眼眶更加不堪。然后她看也不看,“噗通”一声把手帕扔进旁边的水桶,胡乱搓了两下,捞起来湿淋淋地甩回他怀里:“谁稀罕!爱哭鬼!”
“你说谁?!”鹿丸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都拔高了,“明明是你先掉眼泪的!”
“谁哭谁心里清楚!”春野樱毫不示弱地吼回去,弯腰抄起田埂边的大锄头,“咣当”一声杵在鹿丸面前,自己则拎起旁边的小锄头。“你接手了奈良大叔的鹿群,就得接手照看我这片田的责任!懂不懂规矩?”
“这什么强盗逻辑!”鹿丸刚才那点沉重情绪瞬间被这歪理气飞了,满脑子只剩下荒谬,“族里的鹿,我暂养而已,暂养懂不懂?凭什么要我替你负责任?你就是想白嫖……”他憋了半天,“白嫖我的苦力!”
“证据确凿!鹿咬的。”春野樱理直气壮地指着田里被鹿啃出的几个醒目缺口,又指向鹿丸,“现在是你暂养的鹿咬的了!”
“你”一字咬的十分重,生怕鹿丸听不见。
“呵,就你有道理!”鹿丸挖苦她,但还是认命地握住了沉甸甸的锄头柄。
两人一左一右,闷头扎进田里。锄头挥舞得呼呼生风,砸进泥土里发出沉闷有力的“噗噗”声,仿佛将各自心底翻腾的、难以言说的东西,一股脑儿全发泄到了这片沉默的土地上。
他们躬身,挥臂,汗珠滚进衣领,谁也不看谁,只有眼眶越来越红,脚下的土地却在他们近乎赌气的狠劲下,变得异常平整。偶尔抬头目光相撞,那点湿红也正好可以推给——
稻穗划的!谁也别笑话谁。
不多时,东侧的林间传来鹿群悠长的催促声,西边的田垄已然沟壑分明,湿润的泥土散发着生机。
两双兔子似的红眼睛再次对上,一时无言。
鹿丸把锄头往地边一丢,懒洋洋地爬上了那头高大的公鹿背。“啧,”他半眯着眼,声音拖得长长的,“你这股算计我干苦力的劲儿,要是能挪一半到修炼上…… 卡卡西老师大概也不用对着最后一张申请表犯愁了。”
他打了个哈欠,居高临下地瞥了樱一眼,眼神里带着点“你懂得”的了然,“中忍考试就快到了,到时候大家可都得拿着准考证忙得团团转,谁有空来这田里捞某个申请表还悬在半空、又躲起来哭鼻子的麻烦家伙?”
他故意把“悬在半空”几个字咬得稍微重了一丁点,“可别指望再有第二个像我这么‘闲’的傻子能让你赖上。”
“呸!谁赖你了?谎话精鹿丸!卡卡西老师才不会这么对我!你瞎说!”春野樱弯腰薅起一把健壮的稻苗抱在怀里,头也不回地往村子方向走,“管它什么考试,我说能过就能过!别管我哭不哭,我就是哭死,把南贺川哭干,也绝对不找你!”
之后,一句更小声的、几乎是自言自语的低喃,只有她自己能听见:“奈良大叔和药师大人都说过看好我的。”
“吹牛不打草稿,能得你!”鹿丸环抱双臂,一脸不信,目光却落回手中的铜刀上,“喂!族叔没有后人,这刀你忘拿了!”
“啰嗦!”春野樱脚步顿住,倚在田边的旧木栅栏上,肩膀似乎微微绷紧了一下,缓缓转过身,目光没有立刻看向鹿丸,而是先落在了他手中的铜刀上。
眼神不再是之前故作轻松的满不在乎,更像是一种复杂的、近乎敬畏的专注,她看着那把刀,似乎看到了它未曾谋面的主人。
“这刀也怪不容易的,没等到正主手里,先落个克主的名声。”
她下意识用自己还算干净的手背快速擦了一下眼睛下方,然后才将目光转向鹿丸。
“大叔的鹿群归你了。”停顿了一下,声音比之前低哑了一些,目光再次不由自主飘向了那把铜刀,“那刀……刀也归你了。”
“刀……还是跟着鹿群才合适。”
说完,她不再停留,抱着那捆稻苗,仿佛抱着什么极其珍贵又沉重的东西,转身大步走向林间小径。
背影挺得笔直,脚步却似乎比来时沉滞了一分。
“啧,都要给刀了,” 鹿丸掂量了一下手里沉甸甸的铜刀,半垂着眼皮,声音懒洋洋地拖着长腔,“还非得给它扣个‘克主’的帽子……这刀也够不容易的。”
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春野樱听,语气里带着点对“不吉利”这种说法的惯常嫌弃。
“算了,看在你今天……状态欠佳的份上。” 他含糊地带过了那个“哭”字,仿佛提到眼泪本身就是件麻烦事。
身下的老鹿不用催促,便迈开步子,带着鹿群,沿着那条它走了无数遍的林荫路,稳稳地往回踱去,他倚在鹿背上望天,低声嘟囔了一句:“给我也好,省得被你的眼泪泡坏了……那更麻烦。”
“而且都说是暂养了,希望那家伙之后不要再和我要回去。”鹿丸粗糙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老鹿温热的脖颈,低声嘟囔:“说她笨还不承认……割鹿角当然要用精钢快刀,她偏买这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儿。”
老鹿仿佛听懂了,发出一声悠长的低鸣,像是在应和。
“不过……”鹿丸的声音轻了下来,指尖拂过刀鞘上那只栩栩如生的奔鹿,“族叔他……应该会很高兴收下吧?”
老鹿识途,若非主人心中记挂,生前总爱往这片田埂上溜达,今日他又怎会与外人说起族叔那冰冷的生死大事?
逃学搭子也不成!
老鹿沉稳的蹄声踏在林间落叶上,鹿丸望着前方族地隐约的轮廓,心中那点沉甸甸的郁结,似乎随着身后那片平整的田地,被悄然翻动、疏解了一丝。
族叔走了,除了他照看的鹿群,原来……也会有村子里的人会真心实意地为他掉眼泪,为他心疼一把铜刀没了主人。
这尘世一遭,哪怕是作为忍者,族叔应该也是高兴过的吧?
修文这件事儿吧,它就像切冰,切的好不好另说,反正切着切着冰就全没了,木板切冰,水獭洗鱼—看似徒劳无功,实则无功徒劳。
我五十万的存稿啊,怎么越改越觉得都要修掉啦╭(°A°`)╮
越写越无法接受男主是个日本人,所以设定成平行世界,不是日本,要是日本,我就写不下去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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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 5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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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作者考研没过线,改为不定时更新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