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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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冠军赛是一个比较特殊的比赛，在平常的年份里，它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国内顶级赛事之一。
但在有奥运会和亚运会的特殊年份，它就承担起了奥运或亚运资格赛的重任。
今年的冠军赛便是亚运会的资格赛，而这一届的亚运会又将要在自己家门口的南京举办，所以连带着资格赛也受到了国内不少关注。
不仅场馆内人山人海坐满了观众，网上也是一片热烈的讨论。
这样的热闹气氛下，在头一天比赛中，当戚焕以51秒02的成绩一举突破100米蝶泳世界青年纪录，拿到开门红的金牌时，热搜小小地沸腾了一阵。
而此时日本选手雨田健太的推特下面也很是热闹，国内会翻//墙的网友大多都多少会点日语，不少乐子人去他之前阴阳温慕涵只能跟在劳森后面吃屁的那条推特下面留言：
“呐呐，年长8岁的雨田桑啊，请问温酱踏上您的起跑线了吗？”
“16岁的健太酱在做什么呢？喔！在忙着编造亚洲青年纪录啊[捂嘴笑]”
“为什么不破一下世界青年纪录呢？是因为不想吗？”
下面雨田的粉丝不甘示弱地回击：
“才破了世界青年纪录就这么嚣张了吗？中国人和中国的运动员一样喜欢吹嘘自己呢。”
立刻有人怼他：
“快趁现在多过几次瘾吧，留给你说‘才破亚洲纪录而已’‘只是赢了健太而已’‘才破世界纪录而已’的机会已经不多了。”
“为什么雨田酱不也破了世界青年纪录嚣张一下呢？为什么呢这是为什么呢？”
不久后，雨田健太那条推特被删掉了，新发了另一条口吻十分官方的：
“期待与温桑在亚运会的对决哦~@newbee_est_swimmer_ever”
一看就是官方团队接手了。
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网友也没因此放过他：
“哦呦，他怂了他怂了！”
日本粉丝则在下面冷笑：
“希望温桑输得屁滚尿流的时候不要来这里哭哦~”
……
虽然还有五个月才到亚运会，但现在中日游泳队粉丝之间就已经剑拔弩张火药味十分浓烈了。
戚焕看网友们的神评乐得不行，正准备艾特一下安德森让他也一起快乐一下时，Y27及时出声拽住了尾巴快要摇成螺旋桨的某只：
“你今年可是参加了接力了，万一输了被嘲的可不止你一人。”
戚焕正在快乐点点点的手指一顿，“对哦，差点忘了这事。”
他独惯了，从前滑雪的时候别说是队友了，整个国内同项目的都没几个，光杆司令一条，胜败荣辱全凭自己一个人的本事。
他拎着手机去征求队友们的意见，委婉道：
“我想捅美国队的……蜂窝，你们怕不怕？”
祖上也富过的耿鸿才很有高手风范，捋捋并不存在的山羊胡，深沉道：
“无所谓，和他们针锋相对多少年了，谅我那手下败将死对头也不敢多吭一声。”
初生牛犊易欢则睁大了眼，很是兴奋：“还有这种好事儿？”
刘毅首一拍胸脯：“放狠话？我很专业的，能不能让我来？”
戚焕又看向低着头没说话的纪明焱，等他发表意见。
片刻后，纪明焱唰地递过来一只手机：
“给，可以用我的号发，我这个号开得早，关注人数比你多。”
很好，掠阵的、煽风点火的、递刀子的齐活了，还白饶一个狗头军师，戚焕满意点点头：
“不错不错，不愧是我们，这才是王者之师的风范。”
Y27：“……”
确定不是什么流氓之师吗？
很快，和上一条整整齐齐并列在一起的推特刷新了出来：
温慕涵
@newbee_est_swimmer_ever：
你要的奥运项目世界青年新纪录来了，不用谢@PeterAnderson
下配图“温慕涵突破劳森保持的100米蝶泳世界青年纪录”
下面很快有网友来看热闹了：
“我收回说小温不记仇的话，原来他有仇不仅要当场报，还要鞭尸。”
第二天100米自由泳比赛后，新推特又来了：
温慕涵
@newbee_est_swimmer_ever：
你要的奥运项目世界青年新纪录来了，不用谢@PeterAnderson
下配图“温慕涵突破劳森保持的100米自由泳世界青年纪录”
网友很配合地继续回复：
“我收回说小温不记仇的话，原来他有仇不仅要当场报，还要鞭尸，还要反复鞭尸。”
连着三条复制粘贴一样的推特被人截了图传回了墙内，引起一片笑声。
当然也有泼冷水的：
“差不多得了，才赢了几次就飘了，人家就发了那一条，你这么咄咄逼人，到时候输了整个中国队一起因为你被嘲。”
底下立刻有人附上了早就整理出的安德森有史以来，在各个公共场合发表过的种族歧视言论和做出的种族歧视行为，包括但不限于：
在上脱口秀时开玩笑说中国人都是发育不良的黄皮猴子、当面冲中国队员竖中指、拒绝和中国队员及教练握手，以及去年故意撞严鹿、嘲讽温慕涵的黄种人细胳膊细腿等等，林林总总不下三十条，这还只是被摄像头记录下来的。
他在下面继续回复：
“翻译一下这个跪久了站起不来的洋奴在说啥：
“人家只是把你们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你却要一遍遍好声好气地陈述事实，哇，你真是太恶毒啦！
“人家在你脸上抽了那么多巴掌，你还想着要还手，就不怕下次再挨打吗？
“我美爹说什么那都是有实力支撑的硬气，你小小东亚病夫敢还口那就是飘了，还不赶紧闭嘴？”
底下一片附和的骂声。
……
这场闹剧，最终以安德森删除了嘲讽温慕涵的那条推特、劳森出来发了一条动态暂时告一段落。
HopeLawson
@hopelawson:
see ya in LA.
（霍普·劳森：洛杉矶奥运会见。）
此刻，远在大洋彼岸的美国某游泳俱乐部里，劳森正阴沉着脸，冷声训斥安德森多次不走脑子的放飞行为。
对外嚣张跋扈的安德森在劳森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低着头辩解道：
“队长，我只是看不惯他破了你一个小时候的纪录就洋洋得意的嘴脸……”
劳森听见“破纪录”后脸色更加阴沉了：“蠢货！”
“这些中国佬惯会玩弄口舌，你那个只装着点脏话的肉球脑袋能说得过他们？只能让人看笑话！”
“至于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我自然会在比赛里让他明白，什么是劣等人种的天生差距，你别再给我添乱。”
“是，队长。”
安德森垂头丧气地保证道。
劳森原地踱了几步，怒气稍稍平复，转而又想起件要事：
“你今天的药吃了没？”
“还没。”
“赶紧去吃。”
安德森点头应是，又稍稍迟疑：
“队长，这个方法真的查不出来吗？要是被那些中国佬报到WADA……”
“呵呵，就凭他们的医学水平，想研究出检测方法，且再等个一百年吧。”
劳森一脸轻蔑：“吹什么科技大国，骗骗非洲那些黑鬼土著还行，可别把自己也骗了。等到他们能想到办法查出来的那天，咱们都不知道退役多久了。”
“现在玩体育的，谁还傻乎乎地拼身体能力啊？”劳森傲然道，“拼的就是哪个国家药更先进更晚被查出来而已。”
“就凭他们那点可怜的智商，也想比得过我们？真是笑话。”
……
而这边，冠军赛还在继续。
和纪明焱卷了一个冬天，温慕涵的有氧能力突飞猛进。
在第四天的200米蝶泳决赛里，他险些干翻薛岩，仅仅落后0.1秒拿到了银牌，顺便破了一年前一位巴西运动员新创下的世界青年纪录，离薛岩两年前创下的1分51秒98的亚洲及全国纪录仅差了0.25秒。
戚焕假惺惺地去同薛岩道喜，用真诚师弟的样子遗憾道：“哎呀呀，还是师兄比较厉害啊！”
然而以往总是面上装大方心里破大防的薛岩这次却很平静，甚至带了几分真诚地祝贺他：
“小慕师弟太谦虚了，以你的进步速度肯定很快就要超过师兄了。”
戚焕见他这个反应，在心里嘶了一声，同Y27摇头晃脑：
“不对劲，这个人大大滴不对劲，肯定是在悄悄作什么妖。”
但猜到他早有准备的Y27这次没有配合他的表演，让戚焕遗憾地叹了口气。
离开国家队训练基地前，秦昱告诉他，薛岩曾来找他打听温慕涵的健康状况。
“我按你给邓彬的说法告诉他了。”秦昱在给他写健康报告，头也不抬道，“他现在应该也觉得你是过敏性哮喘。”
戚焕“咦”了一声，疑惑道：“我，我有和您说过我怎么告诉邓彬的吗？”
秦昱手上动作一顿，又淡定继续：
“说过。”
“哦、哦……”
见他这么肯定，戚焕也不确定了，毕竟他很清楚自己在秦昱面前是个什么心神不定的德行，大概是哪次做理疗的时候和他提过吧。
忍不住又自己美滋滋地想，我自己都把这事儿忘了，先生却还记得，先生心里……先生可真厉害！
而戚焕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后，秦昱摘下眼镜，揉了揉略有些酸痛的眼睛，有些出神地望着戚焕离开的方向。
“病毒”似乎确实和戚焕有关。
这次冬训开始后，他和戚焕的接触多了，沉寂了大半年的“病毒”又活跃了起来。
但却和上次有所不同。
总在他记忆模块里跳出的不再是雪花和马赛克了，而是变成了一段有些模糊的画面。
画面里是一个人影，正站在陡峭的雪山之巅，踩着滑雪板一跃而下。
画面只有这短短的两秒钟，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含义。
这个被护具把头脸遮得严严实实人是戚焕吗？为什么入侵他的“病毒”会是一段戚焕的画面？
……
在最后，本届全国冠军赛以男子4×100米接力作为收官之战。
四个人配合默契，拿到了组队以来的最好成绩，自然也得到了9月南京亚运会的入场券。虽然离世界顶尖的美国、澳大利亚等强队还有差距，但巨大的进步还是让几人都十分开心。
几个教练大方地请所有队员吃饭，大家嗷嗷喊着要狠宰他们一顿，于是一行人去了一家运动员友好的高级自助餐厅。
在所有人都在狂炫鲍鱼海参等等高级货时，纪明焱抱着装海鲜炒饭的大桶狂炫了好几碗，竖起了大拇指：
“嗝……好、好吃！教练，你们可真有品位！给你们点一个大大的赞！”
众人看着快被他吃空的成本不到5块钱一碗的炒饭：“……”
敢问你这样说教练有品位，真的不是在反讽吗？
……
而当大家终于有机会放松过一场，一觉睡到自然醒的第二天，褚秀萍找到了戚焕。
“涵涵，妈妈求求你，救救你弟弟吧！”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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