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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禁 ...

  •   我的爱之—JIN<禁,近,尽,烬>

      》——禁
      我相信,在这世上的每个人,甚至每个动物都有着自己心爱的东西,可是我,也许我也有过,但可能时间太久的缘故,我早已把它遗忘了,甚至把它忘在了哪里,几时忘得如此彻底也无从知道,因为忘了,真的已经彻底地忘了,但是又或许是我自己刻意不去想起它才是吧!其实也无所谓吧,因为有或没有那样的一种东西,我还不是一样好好地活着吗,是,我还不是一样地活着吗。况且,我的生活基本算得上是奢侈,是有些人看上去绝对羡慕的,我甚至可以大声地对每一个人讲,除了钱我一无所有。这一切得益于我的职业,我是说,如果有人把它称作是职业的话,我的全部用来挥霍的物品全仰仗着这门职业的提供,对于这门职业,凡是有些良知的人是绝对难以启齿的,可是我却是无所谓的,因为对于一个只剩一副躯壳,毫无灵魂的人来说,除了空气,是什么也无所谓了的吧,更何况,我也不只单单拥有空气,老天已待我不薄了,我不再奢求我拥有以外的东西了,我不想,也没有资格,因为即便是我的人,我的仅剩的这一副躯壳,也并不真正属于我,他今天可以是张三的,明天也同样可以是李四的,只要有钱,任何人可以随心所欲地任意占有我的身体,可我要那么多钱做什么呢?也许我的职业本是如此的吧?“牛郎”、“舞男”又或是简单地称作是“鸭”,无所谓,还不是都要做着同样的事情,要么让人分开双腿,要么自己主动把双腿分开,有区别吗,一次次地,我似乎也渐习惯于此,因为把双腿分开实在是件很简单的事情,可是我却一次比一次更深地厌恶我自己,这样的事,这样的我,让我恶心至极,这样肮脏的我,不知要到哪一天才会灭亡。
      我在海边有一套别墅,当然,它也是我分开双腿后的奖赏,给我买房子的冯太太是个漂亮的女人,叫她太太,其实她也只不过三十多一点的年龄,为了钱,她嫁了一个大她二十多岁的老头子,她时常会跑来我这边,我也会尽力地去满足她的欲望,不只为了钱,因为在心底,我隐约觉得,她同我一样,一样的可怜,天啊,我已经轮落到什么天地了,还有心情去可怜别人,笑话!
      我没有朋友,在不接生意的日子里,我的全部时间都只是一个人待在家里,只是坐在海边,任海风时而肆虐时而温柔地穿透我的身体,我的脑中一片凌乱,但又着实的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想些什么,可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觉自己得到了少许的清洁,如果说现在我唯一谈得上喜欢的,也就只有这海边的风了,因为只有它会让我觉得是干净的,也只有它才会吹走吹散我这满身在肮脏,满身的污秽,我一直以为我会被风吹干,总有一天我会彻底地蒸发,但直到有一天,一个天使般的他出现了……
      有时候,我自己都觉得好笑,我似乎特别受欢迎,那些无聊的有钱的女人,都会很轻易地自投罗网,主动送上门来,当然,我也从来来者不拒,只要有钱,我会服务到家。久而久之,在整个这个大圈子里,我竟被封为“一哥”,不是我夸张,想要和我上床,已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哼,真不知该说他们可怜,还是该说我更可悲一些?我从来不喜欢照镜子,因为我极不愿看到我的这张脸,“狂妄的美貌,目中无人的笑容,与生俱来的傲慢,孤傲邪气的迷人气质,飘拂着诱人光芒的长发”,这些算是对我的赞美吗,在别人的描述里,我觉得他们好像是在说一个妖精,可这也是一切罪恶的本源吧,如果可以,我情愿不要这样!
      只要有钱,只要有生意,我便会接,感觉上我像动物多过像人。“沙祖……”女人轻佻的语气挑逗着我,我走上前去,机械地解开了她的第一个扣子,直到她的连裤袜也在我的手中脱落,要知道,这可是我的强项,即使我不用想该怎么做,即使我根本不想这么做,我也可以轻易地满足她们的需要。但一个闯入者的来到,却打破了原本该顺理成章发展下去的固有的模式。三个人,六目相对,就连我这个经验老道的高手一时间也变得手足无措,更何况那个无辜的闯入者,他还只不过是个孩子,最多十七、八岁吧,我的天,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我有如此深地负罪感。那孩子的眼睛漆黑明亮的如一潭清澈的湖水,天真无邪的眼神在看到这污秽肮脏的一幕时变得冰冷而苍凉,这猛烈间的转变牵系着人的整个一颗心,“我的天,我都做了些什么呀?”那孩子似乎也给吓坏了,木纳着不动,然后猛地转身跑开了,在他转身的刹那,他眼角的余光里分明流露着一样东西——恨!我的心猛地一沉,说不清是一种怎样的滋味。
      女人匆忙地穿好了衣服,什么话也没有多说,只说我走时,要帮她锁好门,她现在必须马上去追那个孩子。我走下了床,拿了条被单围住了自己,来到窗前,用手拉开了长长的落地窗帘,阳光马上直刺了进来,我向往阳光,却从来不敢奢求阳光,因为在我看来,污秽的我在如此灿烂的阳光下是会消失的,因为我根本配不起它的这份灿烂,这只会让原本就肮脏的我显得更加不堪,但我必须承认,它确实很温暖,让我无法抗拒的温暖。又想起刚才的那个孩子,他的眼神,他的那种明亮清澈到可以洞穿你的心的那种眼神,竟然和那个被我遗忘了好久,从不愿去想起的那个眼神有着惊人的相似,我的天,为什么,为什么在我惩罚、虐待自己这么许久,就是为了不再想起那个眼神,为了不再想起那个比现在的自我惩罚和虐待还要折磨我的眼神而竭尽全力的时候,却再次让我与他碰撞,为什么,到底为什么?阳光依旧那么灿烂,可此时我的心底却被一层浓浓地阴霾笼罩了起来。
      我的生活单一无味,用几个字就可以将它说清,“灯红酒绿,男欢女爱”,在这种污浊的环境中,我尽可能的用酒精麻醉我自己,逼迫自己不要再去怀念起那种本来早已应该被我遗忘的眼神,可是……我却始终也逃不开了,同样的两面个眼神重叠在一起,他们毫不留情地直刺进我心深处,刺得我的心好痛,直刺得我的心滴滴地淌血。我更加肆无忌惮地出没于各种女人之间,我以为只要把自己出卖得更彻底一些,忘了自己本身的存在,那眼神也就不会再来纠缠我了,可是我错了,事实告诉我,即便没有了一切,忘记了一切,那样的眼神也不可能再次被我抹去了,我的整个人,整个心已被他牢牢地牵绊住了,逃是无从可逃的了。于是我再次来到那个女人的家里,“是你?”显然她觉得好意外,因为我从来的主动去找客人,这也算是行规吧。“方便吗?”“没什么,进来吧。”两个人面对面坐着,我细细地看着她,我却发现她并不是我那天印象中的样子,她很端庄,有一种可以威慑到人的气质,根本和那天的她判若两人,“我……那天没事吧?”我开门见山地问,她的脸泛起一丝红晕,然后一声苦笑“说起来也许你不会相信,知道吗,有时我想些什么,做些什么,根本不是我能控制的,有时我会不由自主,或者说有时根本不是我。”我静静地听着“我有家族性的人格分裂症,所以……”我不忍心让她继续说下去,我看得出她有多痛苦。“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让你为难的。”她浅浅一笑“没关系”。“那,有治愈的可能吗?”“不知道,这种先天性的病历很少,治好治不好没有人说得清。”“那你丈夫呢?”“为了不伤害到他和我的儿子,我们离婚了。”“那天,那个是你儿子?他……”我试探着问。“他没什么,只是有些天不愿和我讲话,毕竟他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他并不是一无所知的。”听她这么一说,我的心放下了不少,我深怕因为我的丑陋会玷污了那孩子天真明亮的眼神,从此黯淡无光,如果那样,我便是这世界上最大的罪人了。交谈中,我知道了那孩子的一些事情,当然,这也是我最关心不过的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一》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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