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身定爱》恒言

9、伪华

　　无尽的悬崖、不凡，“不。。。。。。。”
　　一声大喊，我猛然坐起，全身都是冷汗，伸手要擦却一阵疼痛，原来手上插着针管，等等！针管！我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白床单、水壶、茶杯、铁床，盐水瓶，还有白大褂。。。
　　“醒了！醒了！病人醒过来了，快去找医生。”一个白大褂喊着，接着近来了两个白大褂。。。。。。。。这。。。。。。。。。。
　　一番折腾后，我失神地躺在床上，这就是我的二十一世纪，我是戴婷，那些都是梦。。。。。。。。。可那些真的是梦吗？真实的可怕，想到不凡要死，我宁可是梦，可想到那些幸福，却让我对真实的世界完全失去了存在感。。。。。。。
　　“婷婷。。。。婷婷。。。。。。你可醒了，你把爸爸都极坏了！”看着我爸的脸，我才逐渐意识到这是真的。。原来我从鹤顶山上掉了下来，正好挂在了树枝上，昏迷至今已经一个星期了。。。。。。。。才一个星期啊，我仿佛已经过了一辈子了！“婷婷来，想吃什么。。。。你的事徐阿姨一听说就坐飞机赶回来了。。。。这些都是她买的，她知道你不喜欢她，所以都让我给你带过来。。。。。”父亲喃喃地说21.个不停，久违的亲情让我感动。。。。
　　“爸！你和徐阿姨结婚吧，她等了你这么久，不容易。”
　　我的突然开口让父亲愣住了，他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我，“你。。。。婷婷。。。。你的意思是同意我们。。。”他突然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又摸了摸我其他部位，“没烧，该不是摔坏了哪。。。”
　　“爸！我没事，我想通了，你们结婚吧，徐阿姨是个好女人，你该对得起她。。。”老爸眼圈有些泛红，而我一把抱住爸爸，带着许久的思念我喊出来，“爸，我想你，好想你，我要你幸福。。。”
　　父亲也搂着我。。。。我们父女就这样靠着。。。享受着。。。。。
　　接下来的日子我还在医院里养着，因为腿摔断了，短时间还不能出院，得到我的认可后父亲带着徐阿姨常来看我，而我。。。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个皮囊的表面没什么而里面已经疮疮点点，这个世界竟是一夜之前令我陌生了。。。。
　　夜里无聊地在医院里逛着，拿着硬币拖着伤腿来到自动贩卖机前买可乐，一个、两个、三个机械地重复了投币的动作。。此时正好有两个护士也来买饮料。。
　　“你说奇怪不奇怪，咱医院最近出了两桩喜事，两个深度昏睡竟同时醒过来啦。。”
　　“你说那个被挂在树上那个啊。。”
　　“呵呵，还有。。。”突然其中一个小护士眼珠子转动着看看左右，煞有其事地说，“805病房那个伪警官。”
　　她的话得到了另外一个的应和，“嗯，他都睡了五年没醒，最近倒突然清醒了，算是件好事啊。。他也真可怜。”
　　“对啊，这么个前途无量的缉毒警官，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女朋友为救自己被毒枭害死，自己也被伤的深度昏迷，差点脑死亡了。你说可怜不可怜。。”
　　“咳！不过他醒了以后怕是很快就要出院啦。。”
　　“呵呵，怎么啦，走了个帅哥心空空地。。。”
　　“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呵呵。。。不过，醒是醒了，可我听说这夜里怪吓人的，老是喊着‘嫣儿。。。嫣儿’的，跟叫魂似的，弄得都没人敢上那屋值班”“你小声点，他爸是伪书记，让人听到咱俩饭碗说不定都得丢！”
　　我心跳加速，手里的可乐已经被我迅速上升的体温弄得溶解滴水，等那两个护士买完饮料离开后，我不停地呼吸调整自己激动的心情。。没有一丝的犹豫，一跳一跳地往电梯口方向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805
　　805室几个大字赫然出现在我眼前，我伸出去的手又缩回来，伸出去又缩回来，生怕捅破了这层纸得到的只是失望。。
　　“嫣儿。。。。嫣儿。。。”门里面依稀传来熟悉的声音，我猛地泪水盈眶，用力一推，跑了进去。。。
　　房间中躺着一个人，那眉宇、那张脸分明就是不凡，我的心扑通、扑通地直跳着，比房间里的心脏起搏器声音还要大。。
　　“嫣儿。。。嫣儿。。。”床上的人痛苦地反则着，头上斗大的汗一直冒着。。
　　我一把握住他的手，颤抖着、哭泣着，“不凡，不凡，嫣儿在，嫣儿在，呜呜呜。。。”
　　我的呼唤仿佛奏效了，他的手突然动起来，一把用力握住了我的手，头转来转去，最终。。。。眼睛睁开了。。。。那眼神。。。分明是不凡。。
　　“嫣儿。。。真是你。。。。真是你吗？”
　　“是我，是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喜极而泣，我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不断告诉自己这是真的这是真的，我的不凡。。。我的不凡。。。跟我回来了。。
　　不凡挣扎着要起来，突然却满脸通红，极度痛苦的表情爬上了他的脸，“嫣儿。。。。嫣儿。。。”心脏仪器突然嘟 。。。嘟走向嘟。。。。。。。。。。。。。。的长音，我吓的赶紧跑出去。。
　　“医生，医生这里有情况，快来人啊。”几乎是哭喊着叫人的。。
　　很快医生赶了过来，检查了不凡，给不凡打了一剂镇静剂，然后叹一口气，“没事了，你踩着了氧气罐和心脏测仪线，小心点，他有点激动，打了针休息下就没事了。
　　我一阵傻笑，没想到竟是这么回事，吓死我了，回到床边，看着熟睡的不凡，内心充满了欢喜和甜蜜，握住他的手，趴在他床边，看着他的脸，满足地，满足的沉沉地睡了过去了。。。。。

　　“你谁阿？”
　　甜梦中突然感觉有人动了我一下，睁开眼睛正对上那张魂萦梦牵的脸，冲着他笑了一下，“你醒啦。”
　　“你是谁啊？”
　　“我嫣儿啊，不凡。。”
　　“不凡？谁是不凡？你怎么在我房间。。”
　　我有些愣住了，可是这样的发呆很快就被蜂拥而进的几个人打断了。
　　“小华，你可醒了，你看爸爸妈妈都给你带什么。。。。”来人发现房间内还有人话语声停住了，“这是。。。”
　　“爸，不知道，一早起来就趴在我边上了。。”
　　隐约中我觉得不对，
　　“这位小姐，您是。。。”
　　“我是这医院的病人，昨天路过听到房里不适，所以喊了医生。。”
　　“哦，原来是这样，真是谢谢你了。。范军快。。。”
　　听到这个名字，我啥时觉得脊梁一阵凉飕飕的，再次听到这个名字恍如隔世了。。。。。一张壹佰圆大钞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来，拿着。。。谢谢你。。。。。。。。。”我觉得恶心，躲着推开，“戴婷，你不是戴婷吗？。。。。。。。。你难道是为了我追到这里来的吗？。。。。。我和你说过我们早就分手了。。。。。娟子，你别走。。。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她”他突然又赶着去拽住了另外一名女子，“正好赶着这会大家把话说清楚了。。。”
　　“爸。。。。”那个叫娟子的走到中年男人跟前，撂下一句话。。
　　范军突然拉着我的手推着我的胳膊往房间外拖，“来，你有话我们外头说去。。”
　　这是什么跟什么啊，我一生气，用力摔开了眼前这个我已经毫无感觉甚至恶心得人的手，“你放开，别碰我，我们之前已经没有关系了，别拉拉扯扯的。”
　　“那你。。。”
　　“刚才我已经说过了，为了救人才进来的，根本不知道你和这还有关系，”看着他手上的钻石戒指，“先恭喜你结婚了，我马上走。。”
　　“爸、妈，吵死了，”突然一个声音冷冷地开了口，“快带上娟子和这个什么。。。赶紧帮我去取药去。。。”中年男人一听儿子发令了，言听计从。。
　　“走。。。走。。。走。。。”把一家子人一下又带出了病房，房间一下又安静了。。
　　我整理了一下思绪，也准备离开了，复杂而又混沌的心情还在我心里交织着，我也急需理一理，刚抬脚。。。“等等。。。。”我转过身有着一丝期盼，却立刻被迎面的眼神泼了一盆冷水，那双眼睛决对不是不凡，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眼睛。。
　　“还有事。。”我不想再多呆了，他的脸对我是折磨。。
　　“给你，接着”突然一个苹果扔了过来，我下意识接住了，有些纳闷，“你叫什么名字啊。”
　　“戴婷。”
　　“哦，我叫伪华。”
　　“伪华。。。”我心里喃喃地念叨着这个名字。。
　　“对，伪华，我们就算认识了，来吃一口。”他自顾自地拿着另一个苹果吃起来，看着我露出了阳光的笑容。。
　　我没有意识地举起苹果，咬了一口，看着那熟悉而又不熟悉的笑脸，即使这个苹果是巫婆的苹果我也毫无防备地吃下去了。。。。。。。。。。。。
　　第九章既是你又不是你，何去何从
　　接下来的日子对于我简直是另一个折磨的开始，一个新的漩涡活生生地把我给卷了进去。。
　　那个可能是又可能不是不凡的人，居然是伪书记和前妻生的儿子，娟子，也就是范军为了她抛弃我的人是伪书记现任夫人的女儿，对伪书记来说儿子是心头肉，女儿也是背上肉，看着一个在官场上呼风唤雨，什么坏事都敢做的书记在儿女面前竟是如此地低声下气，不由叹道，老天爷还是公平的。。。
　　范军仍旧以为我是对他纠缠不清，即使我再三强调也无法打消他那自命情圣的潜意识，我也懒得搭理他，尽量躲开他，直为自己以前的有眼无珠感到羞愧
　　伪华！这个让我百感交集的人却是隔三差五地在我面前出现，除了那天我看到过不凡外，后来就再也没见过了，我一直在想是不是自己眼花、耳背了，可是那两个护士明明。。。
　　“喂，你很会发呆啊。”一个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抬头一看，正是那个让我陷入精神分裂的人。。
　　“你又来干什么？”
　　“咱们是病友，别这么冷淡行不行，你也算救过我，常碰个头也能解解医院的闷气吧。。”
　　“你很快要另外找一个解闷的了。”
　　“哦，为啥？”
　　“我马上要出院了，出院后我们应该、绝对不要往来了。。”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说的话，就冲他这张脸，我就放不下，死不了心。。
　　“这么快？”他故意敲了敲我脚上的石膏，“好像是快好了，那真巧，我也快出院了，你说我们两个这么有缘，一起醒过来，留个联系方式吧。”
　　我站了起来，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转身就要回病房去。。
　　“你怎么走啦。。。”
　　“我怎么不能走啊。”
　　他闪到我跟前，“给我留个联系方式，对你绝对有好处，我帮你拆散范军和娟子，怎么样，不错吧，有我这个缉毒大队长帮忙，事准成。”我没好气，看着他，“怎么啦。。。”
　　“首先我声明，我和范军已经完全没有关系，再者，你是娟子哥哥，你怎么就不想点好的，要拆散自己妹妹的家庭。”
　　“范军不是什么好人，散了不正好两全其美吗，你得回了旧爱，我妹子脱离魔爪。”
　　气死人了，看着那张不羁、打马虎的笑脸，我伸手一推，“走开！”往自己病房走去。。。
　　“别生气啊，开玩笑啊，我相信你还不成吗。。。”
　　疯了疯了，再这样下去，我不精神病也会精神分裂，那段经历应该是个梦，那张相同的脸定是巧合，如果我不赶紧离开，我自己肯定会被自己折磨毁了的，回到房间，我立刻联系爸爸，让他立刻来帮我办理出院手续。。。我要脱离，哪怕是一会也好。。。

　　回到家以后，我送走了一波又一波的同学，一波又一波的亲戚，解释了一次又一次我这次的事不是因为范军，我和范军已经彻底断绝关系之类的话，到最后连我爸都嫌烦了，拒绝了所有探视才讨得了一时宁静。。
　　“婷婷，你实话告诉爸，真的和范军断啦。。”
　　看着围着围裙烧菜的父亲，“爸。。。。。。。。。。。。。。。。。”大喊着。。
　　“好好好，”爸爸赶紧讨饶，转而“好事，范军。。。。靠不住。。”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让我突然醒悟到和范军交往的那段日子他定是操碎了心吧。。。
　　突然门铃响了，我狐疑地看着爸爸，爸爸纳闷地看着我，看来不是他叫来的，我打开门，一个让我呼吸停止的身影立在了门口，一身警服装扮，带着警帽，英气逼人，挺拔清新的伪华正站在我家门口，而这精神的模样和不凡一模一样。。。
　　“你不会一直这样傻站着看着我吧。。。”我猛然回身，对，他是伪华，不是不凡，收收心神，正色道：“你来干啥，你怎么知道我家地址。”
　　“公安部门协助人口普查，一不小心正巧是你家，所以顺便来看看老朋友。。”
　　什么老朋友！“咱俩不是朋友！”说完我要关门，却被他一脚挡住，“你这样可是妨碍公安执行公务，甚至还是袭警噢。”
　　这个人的确不是不凡，却是比以前的不凡还要可恨！我猛地把大门打开，“爸，搞定他。”我转身回房间，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带上耳机，睡觉，睡醒了他肯定不在了。。。
　　混沌中的确睡了一会，起来心想他应该走了吧，推开门却看见俩爷们正在嗑瓜子闲聊家常。。
　　“小华，我说现在的日子越来越富裕了，可这治安怎么就越来越差，这吸毒的。。。怎么就。。”
　　“伯父，这个也是时代的进步的一种吧，有钱的人有了钱空虚了，就迷这东西，没钱的想赚钱就拿这个坑人，反正我们一定会努力扫清这些人，还居民百姓一个安居乐业的环境。。”
　　“小华，我觉得你不错，有想法，以后必有大作为。”
　　“伯父，您到现在还关心着我们的工作，您才是我们工作的动力啊。。”
　　昏，这两人还聊出惺惺相惜来了，“爸，我不是让你搞定他嘛！”
　　“婷婷，出来啦，我搞定啦，人口普查已经结束，我们正闲聊点别的呢。。”
　　“你都让我爸说啥啦。。”
　　伪华得逞地笑了笑，正式地说，“基本从你出生、摔了几个跟斗，上什么学，读什么书，谈过几次恋爱，身上有什么疤都知道拉。”
　　“爸，你跟他说这些干什么，我让你赶他走呢。。。”
　　“啊，伪警官是好人啊，而且人家是来工作的，说着说着就附带讲了点别的。。。。呵呵。。。。”
　　我生气了，不知道这个伪华打的什么鬼主意，但我受不了他那张和不凡长的一样的脸，时刻提醒着我是多么地想念着那可能是假的虚幻的日子，一把推着他，把他推到门外，“工作完成了，赶紧走。。。。。走。。。。”
　　他拿起警帽，“好。。。。好。。。。好。。。我走还不成吗。。。”
　　“伪警官，下回有空再来聊啊。”关门前我爸还扔了句这样的话，我生气地蹬了父亲一眼，吐了他一口气。。
　　“好的，伯父，我一定来。。”门外的竟然还敢回话，真是。。。。。。。。。。。烦死人啦。。。。。

　　活着就要有个活着的样子，虽然那段日子是那么的真实，但既然我找不到任何存在过的痕迹，我就必须面对现实。我到处托朋友给我介绍工作，我非常、而且极其需要一份工作来填补我内心的空虚，总算一份写字楼的工作决定聘用我了，第一天上班的感觉真不错，同事的交往闲聊让我有点活在真实世界的感觉了。。。
　　公司业务很忙，第一天上班就得加班，转眼间已经十一点多了，看看也差不多了，息了灯，下楼准备回家了，突然手机响了起来，在这安静的办公楼里显得特别的刺耳。。。
　　不认识的电话，我接起，“喂，您哪位？”
　　“您好，我这里是"金迷醉"酒吧，您认识伪警官吗？”
　　“谁？”
　　“伪华伪警官。”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心底一紧
　　“不认识。再见”要挂电话
　　“别。。。。您别挂，伪警官就给了我们这个电话，他在我们酒吧里赌博输了好多钱，然后又喝了好多的酒，正闹腾着，您受累帮个忙捎带他回去行不，咱还要做生意呢。。”
　　我一听，动了恻隐，“那好，你们地址。。。”记下了地址我便离开了单位叫了辆车往那个酒吧去了。。
　　到了酒吧，果然看见伪华正在那大闹，“我输？我是不会输的。。。。你们别瞧不起我，我一定把本翻回来，我爸是谁，我爸是你们的伪大书记。。。。”
　　我看不下去了，一把把他拉下来，一身T恤牛子裤休闲装扮的他跌靠在我的身上，看见我，接着打了个酒咯，一股酒气扑面而来，差点没呛死我，“你来啦。。”
　　“下次让人家打家里电话领你回去，知道吗？”
　　他点点头，“遵命！”，露出一个笑脸，红红的酒脸上绽开了灿烂的笑容竟让我无法责备他。
　　“走，我带你回家！”顺便问酒吧里的人，“他欠了多少钱？”
　　“八万。”
　　“啥！”
　　“没事您带着伪警官走好了，这钱不用还，伪警官是谁啊，我们大家都是朋友，玩玩不要紧的。。”
　　哪有欠钱不还的道理，我总觉得这个酒吧老板心里有九九，但这么多钱我可没，便想着先把人带走再说。
　　“来。。。我们再喝一杯，再喝一杯。。。”
　　“喝，喝喝，喝死你算了。”拉着个这么沉的男子，我的骨架都要断了，“等你醒了我让你好好还我！”
　　架着他，我走到一个人行桥下先把他放靠在桥边，到旁边超市买了点醋，回来给他灌了下去，他喝了几口猛吐了一顿，又靠着桥栏杆睡去了，这叫我如何是好，我又不认识他们家。。。
　　正愁着，突然，“嫣儿。。。嫣儿。。。”久违的声音竟从他的嘴里再次喊出来。。。
　　我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死死地盯着他，他竟幽幽地转醒，睁开了眼睛。。。“嫣儿。。。。”
　　我的世界顿时停止了，这眼睛。。。这眼神。。。。“不凡。。。。不凡。。。。真的是你吗？”
　　“嫣儿，我。。。。我的头怎么这么疼。。。。这里是哪里。。。。”
　　我蹲在他面前，用手固定他的头，面向着我，眼睛瞪的大大的，“你再喊一遍。。”
　　“嫣儿。。。。。”
　　再也忍不住了，我扑向他怀里，“不凡。。。。你真是我的不凡吗?”
　　“你怎么啦，”不凡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轻拍着我的背，就像他以前常做的那样，这让我更加肯定了，眼前的正是我的不凡。。
　　“嫣儿”不凡突然拉起我，看着我肚子，再看看我的脸，“你没事了？”
　　我留着眼泪鼻涕的脸笑着，使劲地点点头，“没事了，你到了我的世界里来了。。。我肚子里现在没有孩子的。。。。。”
　　不凡看看我，看看周围，这车水马龙的景象，有点呆，“这就是。。。。。”
　　我点点头，再次扑入他的怀里，尽情吮吸着他的味道，以解这相思之苦，我不是疯子，那不是梦，不是梦。。。
　　“嫣儿，那我。。。。也就是说。。。。”
　　我使劲使劲地点头，尽我之所能点头告诉他，真的，真的，真的。。
　　不凡开心地看着我，如获珍宝地搂紧了我，“嫣儿，太好了，你不知道我多怕。。。。多怕失去你。。。。”
　　“我也是，我好想你啊。。。”
　　就这样，我们静静地靠着，紧紧地搂着，仿佛世界都停止在了这一刻。。。
　　这一夜我们没说什么，就那样互相对望着，仿佛一辈子也看不够，“你真的追来了。”
　　“我说过的，无论你去哪里都逃不掉的。。”
　　我低笑着，“我不逃，我愿意永远在你身边。。我要带你看遍我的世界，听我所有知道的故事。。。”
　　“嗯。。。”他搂靠着我，“你说。。。我听。。。”
　　我开始给他讲我小的时候的故事、妈妈去世的故事、念书的故事，完全忽略了他已经睡着，一直讲到我也迷糊睡过去，这一夜我又回到了那些幸福的瞬间。
　　睡梦中感觉到有人轻拨我的头发，痒痒的，“不凡，别闹。。”逗弄停止了，“睡的可真香啊。。”一个声音响起而我却忽略了其中的不同。。
　　睁开眼睛，看见的依然是那张脸，我对着他开心地笑了起来，给了一个最妩媚的笑脸，“你醒啦。”
　　却不料看见那张脸一阵呆，愣了一会后，我感觉腰一紧，一双有力的手将我拉紧，那张脸朝我贴了过来，呵呵，我心里暗想，又要香吻，好，给你！
　　我不假思索迎了上去，来了个贴贴实实的吻，刚吻上去的时候感觉他嘴唇有些疆，但马上激烈地回应着我，也不知道吻了多久，只感觉不凡怎么比原来要大胆前卫了很多，不但手握的紧，让我紧贴着他，而且吻的方式还比以前厉害许多，弄得我都无法把持自己，和以前那种古典带点害羞的吻的方式来比，这个明显现代多了。。
　　想到这，我的血液突然冷却了，满腔的情愫霎那间消失殆尽，一个念头从我脑海闪过。。
　　他感觉到了，抵着我在我耳边调整着他急促的呼吸，“怎么啦？婷婷，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难怪范军虽然娶了我妹妹却还对你念念不忘。”
　　果然，我一阵当头棒喝，猛地推开他，用手擦去他吻过的地方，他不是不凡，是伪华。。
　　我的行为惹怒了他，他捏住我的手，“擦什么？我的吻让你这么难受吗？你刚才不是还挺享受的吗？怎么，把我当谁啦，范军吗？”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在我们当中响起，伪华的脸上泛起一片红，而我的手掌正辣辣发疼。。
　　他捏紧了我的手，定定地看着我，而我也正准备承受他的怒火。。。
　　结果他没有打我，而是甩开我，大步自行离开，而我则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跌落在地上，一个清醒的认知告诉我，我的不凡竟装在了那个伪华的身体里。。。。。。。。当伪华睡着了不凡才能出现，而伪华一醒，我的不凡就只能沉沉地睡在了那个身体里。。。
　　如果这件事是发生在别人身上，我可能会觉得是个奇迹，但。。。现在的我，这一刻的我只想大哭。。。。。。。。。。。而哭声成为了我唯一的发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