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身定爱》恒言

10、扫墓

　　这一天的班我都上的三心二意的，搜遍了整个网络也找不到第二个跟我有一样遭遇的人，看来这事也只能自己承担了。。。回家后，我直接扑到房间，爸爸看我脸色不好，也没敢问我昨晚一夜未归的事。。。。
　　“婷婷。。。”到了晚上我出来看电视的时候，爸爸才窃窃地开了口。。
　　“爸，别问，没事。。。”
　　爸爸认真地看着我的脸，我知道他不相信但他也尊重我，“那好吧。。。。另外，爸爸也想和你商量件事。。。。你徐阿姨和爸爸的事你不是同意了吗，我们打算年底把这事给办了。”
　　“恭喜你了爸爸。”
　　“呵呵，我们都是老头老太了，打算就注个册自己人吃顿饭就好了。。。你徐阿姨的亲人都在美国。。。。因此就我们三个人吃饭，你会不会觉得太冷清啊。。。”
　　看着已经为我操劳了一辈子的爸爸，找到老来伴后还生怕我不适应怕给我造成困扰，原来的我竟也是不懂事的，“爸，我最喜欢简单了，只要你喜欢的我就喜欢。。”
　　爸爸脸上顿时轻松了许多，但马上。。“婷婷，这最后还有件事。。。。就是。。。。爸爸和徐阿姨结婚后会去美国。。。。爸爸也想把你带去。。。你看。。。。”
　　我沉默着，离开这里，我想到没有想过，原来是为了拆散爸爸和徐阿姨，当然还有范军，现在呢？我心里突然飘过一张脸。。。
　　“婷婷，爸爸走后，这里连个你能依靠的人都没有。”
　　“我这么大了，靠自己也会活的很好啊。。”
　　“爸爸总觉得你这趟醒过来后，心事比以前更多了，爸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希望不是和范军有关，但爸总感觉放心不下，会出啥事。。。。所以。。。你还是跟爸一起走吧。。。”
　　“。。。。。。。。。。爸，你让我考虑一下，好吗？”
　　明白爸爸的担心，我们家也的确是知女莫若父，可是我却对这里有着一股强烈的留恋，到底是留恋什么呢?也许答案其实已经早有，只是我刻意回避罢了。。。
　　有忙碌的工作就是好，埋头苦干能让人忘记很多事情，我拼命地加班，手机也换了，刻意地回避着什么，却也觉得自己很傻，其实根本没有这个必要吧。。。
　　“戴婷，今天下午放假，晚上你有什么打算吗？”一个男同事突然向我发出了邀请，我有些愣住了。。
　　“我。。。”我想拒绝
　　“这段时间是业务完成后难得的空闲，下周订单一来又要忙翻天了，怎么也得犒劳下自己啊，跟我们一起出去玩吧。。。好多人一起呢。”他生怕我拒绝，加重了解释的语言。。
　　“大家都去的啊。。。”
　　“嗯，所以你也非去不可。”他热情地邀请着我，脸上的诚意让我无法拒绝。
　　“行，我一定去。”
　　得到我的肯定答复，他不知为何脸上竟泛起了红晕，“好。。。一定要来噢。”带着不知所措的感觉离开了。。。。远远地依稀听见其他同时在取笑他，祝他马到成功什么的，我有些后悔自己答应了！已经一身腥的我，可不想再惹麻烦了。
　　下班的时间到了，因为活动在晚上，大家相约晚上见面的时间便各自回家了。。
　　第一次这么早回家，一下子倒觉得没事干了，回去睡觉吧。。。。刚走进我家小区，远远地看见一辆车停在楼下，没太注意径直从边上走过打算上楼了。。
　　“戴婷！”
　　转身看见车里钻出的身着警服的人，一阵紧张，拿钥匙的手竟有些抖，转身要逃。。。可还是慢了。。
　　“你别走！”来人已经快步到我身后抓住了我的手臂。
　　“伪警官，又公干啊。”
　　伪华笑了笑，“那天是我不对，喝醉了麻烦你，还。。。。我为那天的事郑重向你道歉。”说完还正儿八经地敬了个礼。。
　　“好，我接受。”转身又要离开。。
　　他赶紧又拉着我，“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拗啊，别走，行吗？”
　　“伪警官还有什么事吗？”
　　“我想让你陪我去一个地方！”
　　我有些怕和他单独相处，“我有事怕是不能陪你了。”挣扎着要脱开他的控制，可他是警察，学过擒拿，硬是脱不开。。
　　我的拒绝让他不悦，他的好脾气貌似装不了多久了，不悦地看着我，“和谁？什么时候？”
　　“同事，晚上去聚餐，挺重要的。”
　　他直直地盯着我的眼睛，要用反侦测方式探出是真是假，看出是真的，好半天发了话，“这样啊。。。。。。。。。。没事，上车，来得及，先去我去的地方，然后我送你去聚餐。”说完手一用力竟夹带着我放到了车里，然后迅速自己上车启动出发。。。
　　看着他，我也只能叫无语了，带上安全带，闭上眼睛装睡觉了。。鼻子里竟传来阵阵花香，好奇心驱使转头发现竟是一大束美丽的百合花，雪白雪白地铺满了后座。。。。难道这。。。
　　“放心，这不是送给你的。。”
　　被读出了心思，脸上微热，闭上眼睛继续装睡，他倒也不再继续和我较真，把空调调高了些，放了些舒缓的音乐，车速也保持在平稳的状态开着，不一会，装睡的我变成真睡了。。。
　　不知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才发现已经睡了2个小时了，车已经停在了一个不熟悉的地方，而伪华竟也靠在驾驶座上睡着了。。
　　睡觉的他多少降低了我的紧张，其实我也不明白为何他会让我紧张，也许是看见他的脸我的心会涌起一股情意，而这股情意让我会无限想接近他，触碰他，可是我想触碰的是不凡而不是伪华，但现在这种特殊情况却让我无所适从，大概是因为这样才紧张吧。
　　他好像真的睡着啦，沉沉睡着的他却正好将他整个脸庞暴露在我面前，我看得都入神了，那纤长的睫毛覆盖在眼睑上，破坏了他脸的刚毅气质，以前总被我嘲笑他，耳朵是我以前最喜欢玩耍的地方，因为小的时候习惯没养好，我总习惯捏别人的耳朵睡觉，因此不凡好不容易才适应了我这个坏习惯。看着他现在的样子，我竟不由自主地要伸手而去。。
　　突然他动了一下，我吓得赶紧缩回，再看看没动静，才轻轻吐了一口气，一个坏念头心里萌起。。
　　他睡得很熟，应该没有问题，只要一下下就好，解一下相思之愁对我的健康有好处，而且他也不知道。
　　我轻轻地挪动身子，把头靠向他肩膀，轻轻地依偎着，就像我以前做过的那样，透过他的颈部吮吸他的味道，大口大口地吸着，我要把这些储藏在体内，在想念不凡的时候慢慢释放出来慰藉相思。
　　他果然睡得很熟，这样一会后竟没醒，我存够了，抬起头本想坐回去了，但。。。。。看着眼前的脸庞太诱人了，我经不住轻轻朝他脸贴过去，心想，亲下脸应该没关系吧，因为怕弄醒他，而车子位置毕竟有限，我想找到合适的角度还比较麻烦，我只想亲一下脸，蜻蜓点水式的，他应该不会醒的。。
　　我的脸对着他的脸找了半天的位置，总算找着个比较舒服的了，轻轻地，轻轻地，就碰一下就好。。。
　　“咳！”就在我快达成愿望的时候，突然眼前的人睁开了眼睛正直勾勾地看着我，“你动作太慢了，我忍不住了。。。”然后我只觉得人一晕，眼前一黑，被他死死地抱住，死死地吻住。。。。
　　不知怎地一番挣扎我才脱离了他的掌握，坐回自己的位置大气喘着。。
　　“怎么？就许你占我便宜，就不许我要回点？”
　　心怦怦的一时无法平复，我赶紧开了车门，先远远地躲开再说，因为我不但心跳的快，从脖子到脸都因为他的吻火辣辣的。。脸上燥热得很，我不停用手扇着脸。。
　　又听到一声车门声，“走吧。。”转身看向他，他已经手握着那一大束百合，大步要走了。。
　　他走了几步看我没跟，“是不是想让我拉你啊。。”我明白他的意思，赶紧跟着他走了。。。

　　发现我们到的竟是一个公墓，穿梭在这些墓碑当中他已经熟门熟路，好像已经来过很多次，最后停在了其中的一座前面。。。
　　党的英雄儿女——高飞飞之墓，旁边还刻着，警界之花、一等功战士等等荣誉称号。。
　　如果刚才他还有笑意的话，此时的伪华脸上除了严肃还带着悲伤，他郑重地抱着花深深地鞠了个躬，然后再脱下警帽鞠了个躬，跪下来再鞠了个躬才把花放在碑前，硕大的花束几乎覆盖了一半的墓碑，只留下那张美丽的照片。。
　　“真是个美丽的女孩，可惜了。。。”我低声叹道，我已经猜到她是谁了。。。
　　伪华轻轻抚摸着那张照片，眼睛有些红，我想他需要自己呆一会，便往边上挪了几步。。
　　“你别走！”我停住了，“没走，让你们说说话。。”
　　“你知道她？”
　　“算是吧。”
　　“她是我以前的女朋友，我们都是缉毒队的，因为在执行任务时我们总是扮情侣，渐渐地就在一起了，在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她为了掩护我让毒枭打了过量的毒品，毒枭还折磨她，她却不许我暴露，最后。。。。。。。。是她恳求我杀了她，结束她的痛苦。。。。。。。。。我开了枪！。。。。。。。。然后我疯狂地要报复他们，过了一段疯狂的卧底生活，一直到端了那帮贩毒分子，亲手杀了折磨她的人我还是没有办法平静，拼命酗酒。。。最后在另外一次与毒枭的枪战中中了枪，一躺就躺了五年。。。。飞，我们已经五年没见了。。。”
　　听着他讲着自己的故事，讲着自己隐藏的悲伤，我的心也被牵着走。。。
　　“怎样，和你知道的版本有差距吗？”
　　因为不知该说什么，选择沉默。。。
　　他看了看我，突然起身，走到我的身边，使劲搂住了我的肩膀，然后拉着我一起鞠了个躬，“不过，飞飞，我要对不住你了，已经七年了，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想这也不是你希望的吧，所以我专程来告诉你，我们之间已经成为过去了，我已经可以重新开始面对生活了。。。。。。。”然后把我推倒他跟前，面对墓碑，“来，鞠躬。”我只能听他的做，被逼着鞠了个大大的躬，“你放心，今后我的生活归她管了，我专程带她过来让你看看，让你放心，我会过得很好的。”他保证似地朝墓碑敬了个礼，“缉毒第三分队队长伪华同志在这里拜别高飞飞烈士！”
　　“你觉得她会喜欢这样吗？你还是和她解释一下，我们之前其实没什么。。。。。。”
　　“呵呵，你怕什么啊。”
　　“我不是怕，只是。。。。。。误会总是不好。。”
　　“她肯定不喜欢，她以前就总是说我心里必须得装她一个人，不能有第二个女人，连我妈都不可以。。”
　　“那你还。。。。。。。。”
　　“因为。。。是我要离开她！我必须重新开始生活了。。。。。。。。”说话的同时他抬头望向天空。。
　　顺着他望去的方向，我看见清澈透蓝的天空，棉花糖似的白云，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的确他也该过上美好的生活，但为啥要我做这个葱头呢！

　　从公墓回来的一路上我们都没说话，我也不怎么和他较劲了
　　“你们今晚聚餐地点哪里？”
　　“海上皇宫。。”
　　“我送你去。”
　　“好！”
　　也许是因为分享了一些他的秘密后，感觉关系竟近了些，心底里对他开始存了些疼惜的，这些年他都是怎么过的啊！！！！
　　两个小时后，他开车送我到了海上皇宫，我下了车，他探出头来看我，突然莫名地说了句“今天谢谢你！”
　　“没做什么。。。。我。。。”我的话被打断了，对我发出邀请的那个男同事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婷婷，你手机怎么打不通啊，还想去接你呢！”
　　“唉呀，手机切静音了，没听见。。。”突然我觉得这两个男人互相打量的神情不对劲，“哦，介绍下，这是缉毒队的伪警官，这是我同事小常。。”
　　“快走吧，他们都在里面等你呢。。。”小常突然拉着我转身上楼都没给我时间和伪华说句话，其实我心里还想着要安慰伪华几句，毕竟今天是高飞飞的忌日。。。
　　我心里有些怪小常拉我走这么急，但碍于同事又不好说什么，进了包房后，才发现这个包房超大，吃饭的旁边是卡拉OK的地方，还有卫生间，里面吃饭的人、欢唱的人都已经玩的不亦乐乎了，对我的进来其实根本没在意。。。
　　说实在的我现在的心情不适合这种环境，但也只能迫于无奈地坐下，听着硬坐在我旁边的小常叽叽喳喳地讲着，却一句也没听进去，心思竟第一次飘到了伪华的身上，这是第一次我想那张脸却不是想着不凡！
　　突然门开了，“你们好像还有一个朋友，那我再加一位！”服务员莫名地讲了一句然后引入了一个人，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我正在担心的伪华！
　　伪华一进来就引起了在场女生的关注，唱歌的都停了下来，麦霸也只握着麦克风而没声了，现场一时竟是安静了下来。。
　　“这是。。。”一个女生害羞地切切地开了口。。
　　看见他进来我直觉告诉我不妙，我拼命低头想躲过他的寻找，但我知道是无谓的挣扎，“婷婷。。。”众女生一阵失望的表情让我觉的汗颜。。伪华其实长得只算方正，但就是身板好气质好，穿上警服就更是帅气逼人，这个我以前就如此评价不凡，“我是婷婷的朋友，请问我能不能加入你们。”
　　当然是废话，一帮女生都一脸愿意，“我的警服要脱掉，大家不介意吧。”这只引起了一阵阵尖叫，我知道国家有规矩，于是他脱下警服后递给我时我乖乖地给他叠好，像个小媳妇一样，其实说穿了这是我的习惯，不凡的衣物都是我整理的。
　　脱掉警服后里面是一件白色短t恤，干净利落，让我想起了原来一身白色挂衫的不凡。。。
　　“什么人啊！”旁边传来小常不满的嘟囔声。。
　　服务员在我旁边加了一个位置，“来，婷婷你坐这”他却故意让我和小常分开坐，他坐在了我和小常的中间。
　　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也许是今天的特别让他无法一个人呆着，正好我也担心，他在这我看着也就放心了，不过我觉得他一个晚上在尽情放松的同时也在对我宣示着主权，大家仿佛都看出他如同我男朋友一样给我夹菜、给我倒水，女生都羡慕的眼光看着我，而我只能担心地被动地接收着他这些莫名的殷勤，转念一想，断了小常的想法也是好事。。
　　一个晚上，伪华又唱又跳，真是个玩的高手，把场上的气氛弄得HIGHT的不行，看着他尽情放纵的人影，心里泛起酸，就让他这样吧，这样他就能忘记今天这个带给他无限痛苦的日子了。。。。。。

　　接近凌晨的时候活动总算结束了，人开始散了，小常已知趣地离开了，架着已醉的伪华我打电话喊来了我爸。。
　　“伪警官怎么醉成这样啊！”
　　“别说了爸，先把他带回去吧。”
　　“回哪啊？”
　　“回我们家吧。”
　　爸爸和我一左一右扛着伪华上了出租车往家去。。
　　到了家，我们赶紧把他放在沙发上，“我去给他弄点醒酒的。。”
　　“好。。。爸弄点厉害的，他醉得不轻！”
　　爸在厨房里弄着，我把他放躺沙发后，搬好他的脚，准备帮他脱鞋，却突然被横地一抱，一个强壮的身体侧身把我压向了沙发，而他侧靠着着我，一个手箍住了我，我大气也不敢喘，心脏怦怦乱跳，几乎要蹦出我的胸口，他的气息让我有点晕，而且我有些害怕，因为这是第一次我心脏怦怦乱跳不是因为不凡，而是因为伪华。。
　　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总算把他给弄开了。。。却听见他喃喃的话语。。。“飞飞。。。飞飞。。。我对不住你。。”心中的怜惜悠然而起，但马上。。“戴婷，嫁给我吧，我要娶你。。。。。我要娶你。。。”一口大气马上把怜惜之心冲掉了。。。
　　“你胡说什么啊。。。”我赶紧离开他，站起来。。。
　　“婷婷，嫁给我吧，我要娶你。。。。。伯父，你把婷婷交给我吧，我恳请你答应让我娶她。。。”
　　我一慌张赶紧要走却正遇上不知何时站在一旁的父亲，“呵呵。。。。他胡说八道。。。”
　　父亲看着我，有点笑意，将杯子递给我，“其实伪警官人不错。。”
　　“爸。。。你想女婿想疯了吧，瞎说啥呢！”
　　父亲一个劲地笑，我脸燥热的很，“我不管了，你负责弄醒他吧！”说完回房去了。。。。
　　门外伪华的要娶我的声音依然不绝，我烦的戴上耳机，埋首于枕头里，想起父亲的笑意，心中直大喊，啊。。。。。。。。。。他哪里知道这里面的复杂。。。。。。。。。。。。啊。。。。。。。。。。这一夜注定了我的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