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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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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凛一开始遇到杜衡远,就知道,这场相遇,迟早要像这似锦的春,终是会落下帷幕的。但是还是忍不住在杜衡远明净的笑容里道声你好。
夏凛觉得,这跟她看过的小说中的情节有点相似。但是不是,以戏剧性开始的故事,必将以戏剧性的收尾终结。
每每想到这里,夏凛就要无奈的笑一下。
爱情是什么呢?从遇到杜衡远的那天起,夏凛就开始感慨年龄这个东西。当岁月写在女人脸上,年龄就演化成一张标签。如果一个年近三十的女人说她相信爱情,会有很多人笑话她;如果她还要去追求爱情,恐怕就会有人笑掉牙齿。
夏凛憧憬爱情,也曾拥有过爱情。男子是她的青梅竹马,名叫韩泽,高中时期两人在一起。大学时,她经常看到夏天的雨中,有情侣疯狂的吵架,没有几分钟,两人却又抱在一起哭个你死我活,像琼瑶写的言情小说。她觉得特别不可思议。还有隔壁宿舍的学姐,因为男友的移情别恋,三天粒米未进……
这就是爱情吗?
大学毕业后的夏凛总结了一条道理:你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只允许两个条件存在:那个男人非常非常爱你;他能给你带来某种利益。暴风雨中争吵的恋人,大多数的结局都是毕业那天一起失恋,隔壁宿舍的学姐也不再为爱情感伤,找个一个条件相当的人匆匆嫁掉,过起了所谓的日子……
这就是爱情的真相吗?
也许就是吧。
夏凛把这些说给韩泽听的时候,韩泽宠溺的抚摸她的长发,说:你在我的身边,我不能给你波澜壮阔的爱情,只能与你长相厮守到老。韩泽说话的时候,眼睛直直的盯着夏凛,像是注视着她内心最隐秘的秘密。目光坦然,毫无畏惧。
夏凛想起了杜衡远的眼睛,与韩泽是那么惊人的相似,韩泽离开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她一想到那双眼睛,就忍不住要长长的吁一口气。那是一双可以让人忽略他所有缺点的眼睛,他的所有的不完美,都一颗因为那双眼睛而忽略不计……杜衡远却总是用那双眼睛搜寻捕捉夏凛的目光,而她哪敢与他对视?躲着,藏着,只敢偷偷的看他。
近在咫尺,却似远隔天涯。夏凛清楚的明白,她是爱上了。
她爱杜衡远什么?也许是他抽烟时,眼睛微微眯起,无所谓却很随意的样子?也许就是吧。
他从来不穿那种很硬、走起来很响的皮鞋。他悄无声息得像只猫,一只进攻老鼠的猫,虽无声息,但那种气势咄咄逼人。
也许,她只喜欢他这股气势。
夏凛是个聪明的女子,她留意到了杜衡远经常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和想尽办法制造出来的看似偶然的相遇。她很清楚,并为此感到欣喜。她隐隐有种预感,觉得这场不期而来的爱情,像是一场豪赌,输赢就在一念之间。
今日又在早点铺遇到了杜衡远,他约了夏凛晚上一起吃饭。
这次,她决定去赴杜衡远的邀约,仅仅是出于礼节。但她在镜子面前画眉的时候,暗暗赌了一下:如果在吃饭的时候杜衡远能坦白爱意,她便欣然接受。
夏凛低头锁门,突然感到背后有股咄咄逼人的其实压了下来。她下意识“啊”了一声。杜衡远不知从哪出来,赖赖地喊她:“夏凛……”
他拽着她的手开始奔跑,她吹顺的头发迎风飞了起来。她不问要去哪里,去干什么,她太喜欢这种感觉了。如果可以,她就想要这样一路狂奔下去……
杜衡远拗过头,对她说:“前面的路口新开了一家米线店,去晚了怕是没有座位。夏凛,我们快点!”
今早本来是约定在城中的一家小有名气的西餐厅吃饭,说实话,夏凛很头疼在西餐厅里琢磨左手拿刀还是右手拿刀的问题。在铮亮的盘子、温文尔雅的服务生面前,在那些半生不熟的牛扒面前,她老是不停得干咳,借此掩饰格格不入带给她的不安。杜衡远提出的时候,夏凛的感觉有些无奈。
此刻的夏凛,感动杜衡远的体贴,仅仅是早晨夏凛的一个犹豫,杜衡远便更换了地点。
他们享用了晚饭,虽然只是再简单不过的米线。夏凛慵懒而满足地靠在椅背上,望着去前台结账的杜衡远,看着他眯着眼睛点烟的样子,心低生出幸福之感……
手机“嗡嗡”做响,夏凛直接关掉手机。
幸福淹没掉了一切,全世界除了杜衡远的说笑声,什么也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