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穿越少女之烦恼》沫沫左

7、期末考试前

　　夏日的气息越来越浓烈，立海大海原祭后网球部成功卫冕全国大赛冠军，坂川柠的国二生涯也接近尾声，如果不用备考的话就更完美了，即使前世经过祖国近二十年应试教育熏陶，坂川对于期末考试还是不敢掉以轻心。既然每门课程都花了时间去听，没道理因为最后的疏忽留下一个污点，不管是转学还是升学时档案审核都是必不可缺的程序。

　　下学期小王子就将从美国来到日本，加入青学网球部，剧情也从此拉开，貌似幸村美人也在国三开学后不久就住院了，立海大就相当于同时缺省了部长和教练，尽管如此，除了对青学仍然一路凯歌……话说主角的气场就是强大，虽然她不记得每场比赛的分数，但在正式比赛中，猫王子和青学好像都是没有败过的吧。

　　周六傍晚，连续做了七八个小时习题的坂川柠从储藏室翻出许久没碰过的网球袋约上坂川绯云去附近的网球俱乐部换换脑子，其实她本想去街头网球场的，无奈天气实在太过炎热，另外，绯云估计不会习惯在那打球。

　　“一直没和姐姐打过球呢。”坂川绯云温温柔柔的浅笑，坂川柠心里却莫名的发虚，她不会是力量型高手吧，打量一下自己的手腕：“先对发球机热身，找一下手感怎样？”

　　坂川绯云自然赞同：“嗨伊，我也和姐姐一样很久没有握球拍了呢。”

　　坂川柠悬着的心放下了些，但当看到坂川绯云把发球机一下开到第三格并且游刃有余——回球的力度真的很大，速度也很快——她是主动来找虐的吧，明明只听说朝云是女子网球部的，绯云不是走娇滴滴的文艺路线的吗？现在只希望她没有什么杀伤力巨大的自创绝招，坂川柠一边想着一边打开另一台发球机。

　　一个半小时后，坂川绯云仍是温温柔柔的浅笑：“姐姐好长时间没有运动了吧？”拿起毛巾帮汗涔涔的坂川柠擦拭着额头脸颊后和坂川柠并肩坐到地板上，不过她是标准大和式淑女跪坐，坂川柠是无力的瘫坐，即使如此，看起来也不显丝毫狼狈，反而凭添了一分慵懒的气度。

　　“坂川桑。”清冷的声音传入姐妹俩的耳朵，两人同时仰头，三步之外笔直站立着一位背着网球袋的高挑少年，不管是坂川绯云还是坂川柠都是认识他的，青学新任学生会会长，青学网球部部长手冢国光。

　　两人站起身，手冢推了推眼镜，他认出了坂川绯云，两人都曾作为校代表参加过东京中学生自治联合会——手冢不是八卦的人，但自从把坂川柠的名字告诉不二后，乾收集了坂川柠的大量资料（并私下底和柳莲二交换），当然也包括和冰帝校花坂川绯云的关系。

　　坂川姐妹良好的教养让冰殿免除了尴尬，不管手冢是和谁打招呼，回应一声总是没有错的，尽管两人都认为和手冢没有熟悉到跑到训练场里打招呼。

　　“手冢君和姐姐是怎么认识的，很好奇呢。”坂川绯云状似好奇的问道，细心的人和熟悉她的人可以听出话语里的没有多少掩饰的防备，前者比如手冢，后者比如坂川柠。

　　吉木和不二曾经专门跑到立海大找过坂川柠道谢，之后还和青学网球部的人见了一面——大家都默认把那件事揭过不提，坂川柠率先开口：“在一家拉面馆，巧遇，手冢君和他的伙伴们也在那用餐。”

　　坂川绯云听到姐姐对手冢的称呼就立即放下心来，看向手冢的眼神也友善了许多：“手冢君是一个人来这里训练吗？”

　　“啊。”手冢不明白坂川绯云态度改变的原因，只是猜与刚刚坂川柠的回答有关，看到坂川柠体力消耗过度脱力的模样：“不要大意。”

　　“唔？嗨。”坂川柠压根不明白手冢想表达什么意思，不过想到冰殿的品格还是应了下来。

　　“手冢君，能和你打一局吗？”坂川绯云发出的邀请让坂川柠对这个妹妹产生一股由衷的佩服之情，所以说，跟她打了一个多小时只是热身吧？手冢看了眼两位少女的表情，一个温和中夹杂着战意和渴望，一个平静中略染了兴味和期待，点头答应后拿出网球拍。

　　一个小时后，坂川绯云香汗淋漓，右手握着拍微微颤抖，已经缓过来的坂川柠递过毛巾和水。

　　“手冢君的网球真是让对手很有压力呢。”绯云将球拍交给坂川柠，接过毛巾和水：“说起来，和迹部君打球的时候也有同样的感觉呢。”坂川柠对绯云的敬意又上了一层，小学五年级后她就再也没有与迹部对战的勇气，那家伙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谦让，只有上场和不上场。话说，和用左手的手冢也能打到了6比2的分数，绯云的网球天赋和朝云有得一拼呐。

　　看到手冢弯腰捡起放置在一旁的网球袋，坂川柠扬起了唇：“就用这间训练室吧，我和绯云正要回去。”顿了一下：“那么再见了，手冢君。”

　　“啊，再见。”坂川绯云发誓自己看到手冢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即使再看的时候已经是全无异样的冷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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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日早晨本来准备去书店再去买两本习题集的坂川柠接到小星星福利社训育阿姨江上易水的电话，说是有社员临时有事请假，本来就紧张的人手更加捉襟见肘，只有她和一名司机要带领十几个今年新住进福利社的儿童去做全面体检，东京综合医院提供了体检费上的极大优惠，因为知道坂川柠在东京住而且又是周末所以询问是否方便今天去帮忙——比起枯燥的习题当然是萝莉正太更有爱，坂川柠很高兴找到了逃避书山题海的好理由。折回家换成大号背包，再去储物间装了大半包零食和小玩具便出了门。

　　坂川柠到东京综合医院的时候福利社的人仍在从神奈川往东京的路上，找了张长椅坐下从包里掏出最近的床头读本打发时间，今生说得最多的是日文和英文，但每天睡前都要翻几页中文书籍才能安然入睡。

　　“坂川。”温润的声音让坂川柠抬首，眼中透出一些迷茫，仿佛为黑眸披上了一层灰色的浅雾，若隐若现出几分光彩，然而下一秒点点星光聚焦后瞬间消散，恢复了一贯的神态，平日只觉得是平淡，现在看起来却是寡淡。

　　幸村精市也坐到长椅上，看着身旁的女生合上书本——古朴的封面，中文书名，柳说她会多国口语，至少对中文不止如此水平，他并不精通中文却也知道能看懂中文古诗的日本中学生并不多。

　　“幸村。”坂川少女在称呼上向来投桃报李，眼前拥有姣好容颜的少年自从那次在画展上相遇后就逐渐与她相熟起来。
　　“好看么？”幸村指了指坂川手上的册子。
　　女生低头看了一眼，抬头已经有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恬静且安好：“正看到一篇在中国流传度很广的情书。”前世的时候，琼瑶女士功不可没。
　　“情书？”幸村微笑：“很想知道呢，能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吗？”

　　坂川柠微微眯眼，带有一份难以描述的怀旧：“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无非是一些山盟海誓，生死相许之类的话，不过也可以曲解成顽强的信念不是？不能超越死亡，至少要到最后一刻才放弃。”

　　幸村的目光闪烁：“不是最后一刻都不放弃吗？”

　　坂川柠失笑，撇了一下嘴：“既然都是最后一刻了，还不能歇一歇吗？”

　　幸村第一次看见坂川柠如此孩子般耍赖的表情和言语，也不自觉失笑出声，压在心里的阴霾居然散去了大半，现在还远远不只是最后一刻，自己连检查结果都不知道，更没有放弃的想法不是吗？

　　“还没有问坂川今天怎么会来医院呢？”他刚问完，坂川柠就收起书本站起身：“幸村，我等的人来了。”

　　一位中年妇女领着十几个高矮不同的小孩从一辆小巴中排队走出，幸村身边的少女迎上去，中年妇女见到少女脸上露出亲切的笑容，少女回以一笑，他从未见过的温软弧度，几个小孩凑到她身边，她随手摸了摸一个小女孩的脑袋，半蹲下身和小孩们说些什么，把几个小孩逗笑了。他注意到中年妇女穿着印有“小星星福利社”的制服，走近他们。

　　“我能加入吗？”他扬起完美的笑容，卸去平日隐藏其中的锐利压迫和探究，一派祥和。坂川柠愣了一下，想起幸村住院时被一群孩子围绕的场景，他应该是喜欢孩子而且被孩子喜欢的吧，平日的强势不自觉收起来了呢。

　　“江上阿姨，幸村精市，也是立海大的学生，呃，我的……朋友。”尽管已经改口唤他“幸村”很久，但今天却是她第一次承认朋友的关系，而且还带了片刻的停顿，幸村觉得此次此刻的这两个字非常动听，心情愉悦指数直线上升，连带笑容的吸引力也UPUP中……

　　江上易水却明显想差了，以为那停顿时因为彼此更复杂的关系而因为害羞才改口，毕竟才是14岁的少女。看向幸村少年的眼光也欣赏亲近起来，当然八卦之光更盛，这是大多热心妇女必有的想象力。

　　除了中午休息了半小时，一直到下午四点多才结束了所有孩子的体检，坂川问幸村是否和他们一起坐车回神奈川，幸村说要去书店买几本书和画册，坂川说她正好也要去书店，然后在江上易水和司机的暧昧眼神下与福利社的人告别。

　　这一天，幸村到东京综合医院检查最近偶尔身体局部疼痛麻痹的原因，成为小星星福利社预约义工，和坂川互相认可了朋友关系，并交换了手机号、MSN号和电子邮箱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