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穿越少女之烦恼》沫沫左

13、抗拒

　　坂川柠终于如愿以偿的瞻仰到了武士越前南次郎的风采。

　　第一幕是在寺庙前“巧遇”越前学弟。
　　第二幕是被买杂志回家的越前南次郎“巧遇”。
　　第三幕是武士父亲脑中开始播放“青春联想剧场”，不由分说的拽着自家少年请少女来家里坐坐，可惜坂川少女没有上演喜悦害羞的戏码供他打趣那怎么都启蒙不了爱情课程的傻儿子。

　　“越前叔叔，其实我崇拜的是您。”少女弯腰行礼一脸敬意。
　　某位不良父亲放开小越前，笑得猥琐连连摆手：“少女你认错人了，我不是越前南次郎。”小越前鄙视的说了句口头禅丢下两人就进了自家宅门。

　　坂川柠仰头：“虽然说武士越前南次郎很出名但是我能记事的时候他都退役了所以我不是他的粉丝，我只是崇拜能教出越前学弟的您，越前叔叔。”
　　该名女生顿了顿，目光似有意无意瞥向越前南次郎右臂间夹着的成人杂志：“当然，能够从自己擅长的领域全身而退转而追求自己喜欢的事物也是越前叔叔值得敬仰的地方。”

　　某位十三年前曾经在网坛呼风唤雨的武士看过身边熟人或陌生人各式各样的目光并且以此为恶趣味，却忽然对眼前的少女失了声——她刚刚是在调侃自己吧？可是你看她不管语言还是表情都表明她的真诚，看起来不是个心机深沉表里不一的女孩，眼中的敬意也不是伪装，但就是这种状态让他格外别扭。

　　“啊拉，少女很喜欢我们家少年么，我们越前家是不反对姐弟恋的。”武士的别扭也就那么一小会儿，一进门马上恢复常态。

　　坂川柠从背包里掏出精致的木质礼盒双手捧上前：“我叫坂川柠，事先没有通知就上门拜访越前叔叔，失礼了。”咬定就是看老的，与小的无关，以标准的晚辈坐姿跪坐在地上，恭顺有礼。
　　越前南次郎一改调笑的面容，接过礼盒抚摩盒面上的花纹，半晌后低叹了口气：“越前家的族徽啊，很多年没有见了。”当年自己费尽力气抗拒和放弃的东西，没想到再见到居然还有欣喜和留恋。

　　转眼又是一副兴高采烈的表情：“小丫头是那老头子给龙马找的未婚妻吗？还是龙雅的？都没有关系哦，先叫声父亲大人听听。”
　　“越前叔叔退役后其实不是光研究那种书籍，同时还迷上了肥皂剧吧？”坂川柠临时COS名侦探柯南的表情。

　　越前南次郎眼中精光微露，没有问老头子是谁，也没有问龙雅是谁，更没有一点被误解的羞愤，坂川家的小孩吗？和越前家的那些人有什么关系呢？他问，她肯定会回答，甚至是在等着他发问，他有这样的认定，但是却有一种预感，如果问出了口，现在自己格外满意的这种生活必定会有所改变。

　　正在这时越前龙马扛着网球拍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父亲：“老头子，打球。”
　　很好，越前南次郎站起来哈哈大笑：“小子，挑衅大人是要受罚的。”

　　坂川柠悠哉的坐在一旁，内心不住念叨着：网球果真是欺负人的运动……难道就是因为自己在学网球的时候教练很是和善所以没有长进吗？不应该有这种受虐倾向的想法，坂川柠还是决定把原因推向自己没有天赋没有毅力……

　　越前家的两位女性越前伦子和越前奈奈子相携归来，见到在网球场休息椅上坐着的坂川少女眼中同时发出了神圣之光，温柔友善连番上阵的问出了坂川柠的姓名年龄有无男友家庭成员等基本信息。也就在这时候，坂川柠后知后觉的领悟到自己已经到了传说中十四五岁的豆蔻年华，早恋的黄金时期。

　　两个男越前鸣金收兵，两位女越前热情劝说准备回家的坂川柠留下来吃晚饭，未果后由越前奈奈子和坂川柠互相交换了手机号码作为坂川柠这次拜访越前家完美收场。
　　被越前夫妇和奈奈子送出寺庙，她回头望了一眼，下次她再来这里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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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到家就被刚回国的母亲大人一通电话召唤到坂川宅，刚进门管家就将她领到气氛肃穆的静室，不止继父和母亲回国，继祖父大人也在啊，快速的行了礼，跪坐到绯云身边，看来那件事是要被定下来了。

　　坂川及正逐一扫视面前的三个孙女，又把眼神在绯云和朝云身上来来回回溜了几圈，终于开口：“坂川家和柳生家的婚约，你们俩应该也有所了解。”

　　“嗨伊。”
　　“那么，你们之间有过商量吗？”
　　平日很少有交流的坂川姐妹惊疑未定的看了对方一眼，同时摇了摇头。
　　坂川及正神色难明的沉默了一会儿：“就是说，已经做好接受坂川家任何安排的准备了，是吗？”
　　没有人回答。

　　坂川及正看了身旁的儿子一眼：“你来宣布吧。”
　　坂川博明点了一下头：“绯云，和柳生家的婚约由你来履行；朝云，从明天开始转学回冰帝。”
　　一锤定音。

　　“我不同意！”朝云抬起头直视自己的祖父。

　　坂川及正没有被反驳的愤怒，也没有欣赏孙女此刻敢于抗拒自己威严的勇气，只是平静而又严苛的问：“你不同意什么？”谁都听得出来，他的话其实是“有什么需要你的同意？”

　　坂川朝云仰起脸闭上眼睛，本来还以为……自己不会再有想哭的时候呢……果然还是太高估自己了……但是，自己还是不想放弃，暗地里握紧了拳头怕不小心失散了勇气，大声吼出口：“我不同意坂川绯云和柳生比吕士订婚，我会……比她做得更好。”

　　没有回应，不是想象中的呵斥和怒责，没有失望的表情和眼神，大家居然都仿佛在等着这一刻，看着她这样失态……会很开心吗？

　　身边的坂川绯云别过头躲过自己孪生妹妹的视线，看着坂川柠的侧脸发呆，她从小就一直羡慕的人啊，羡慕她的自由自在，不，应该说是羡慕她可以无所顾忌的表达自己的喜恶。此时此刻的她，为什么不给与坂川朝云一点安慰和支持，哪怕只是说一句话，或者过去，带着她暂时离开这间空荡荡的静室，即使明天仍旧要接受所有的现实。她看不出来吗？坂川朝云的全身都在战栗，对面的父亲和祖父有没有，曾经，想过给她们一丝一毫的纵容，就像对坂川柠那样……

　　“请再给我一天时间，我想，去道别。”朝云浑身失去了力气，脑子里只剩下了这么一个念头。
　　坂川及正看向绯云：“明天，你陪她去，六点以前必须回家。”
　　“是。”
　　“你们出去吧，小柠，你留下陪我说会话。”坂川及正发号施令，挥了挥手。

　　静室里很长时间鸦雀无声，一个似乎在思索，一个似乎在发呆。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坂川及正才满意的开了口：“不错。”

　　坂川柠忍住翻白眼的不礼貌行为，年纪大了就喜欢故弄玄虚，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全是这样，养气？其实是他自己在沉淀刚刚起伏不已的心绪吧。坂川一家人有多别扭她从小就领教了，年纪小的时候还仗着童言无忌想客串两把“沟通的桥梁”，做了无用功后才发觉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自己住在这种环境中不要两年铁定被同化，看谁比谁沉得住气，反正也不会憋死。

　　“坂川爷爷，你确定自己两年后就会被理解吗？”
　　坂川及正假装听不懂：“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坂川家。”
　　坂川柠站起身：“我还是去看看你两个可怜的孙女吧，我要是她们，今晚就离家出走。”拉开门，愣了一下：“妈妈。”
　　坂川希把女儿拉到书房：“你爷爷怎么说？”
　　别说，这别扭的一家把老妈倒是收服了，当初在仁王家可没见她这么劳心费力的，而且自家老妈的性格明明属于大而化之型，怎么看出不对的？

　　“坂川爸爸对你说了什么？”
　　坂川希拍了拍坂川柠的头：“跟你说多少次了，不要带姓叫人，你现在是坂川柠，那边的才要加上‘仁王’，我就觉得不对劲，你爸让我来问你。”
　　“哦，谁知道呢？大概是事情还有转机之类的，我饿了，先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