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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路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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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深处,闪烁着龚火的光辉。
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男孩围坐在火堆的两侧。
“大叔,你都答应我了,就给我认真一点。这只狗我是绝对不会交给你的。”
“答应你的我一定会做到的,只是这不是狗,是很危险的生物,所以交给我。”
两人对视着互不让步,只是相较于金如孩子般瞪大的眼睛,十夜只是用那双空洞的双眼看着他,很诡异阿!
“那告诉我,这只牙突,你打算怎么用。”终于先认输的是金,他决定妥协了,只是问一下用途。
据猎人协会记载:牙突,肉食魔兽,幼生期形似犬类温顺可爱,深受人们喜爱养为宠物。两年内成年,变得巨大,凶残可怕,食人,可生吞整个活人,不认主。被猎人协会设为二星级危险魔兽,同时为稀有魔兽,受猎人协会保护。
“上次糜稽打电话来说,二毛病死掉了,家里找不到适合的看门狗。”没有隐瞒,糜稽的确是打电话说过家里的二毛死了,只不过是因为上次猎人进攻揍敌客家,给二毛加餐,也许因为好久没吃过这么多食物了,所以一时吃太多撑死了。
因为这个死法太丢人了,即使只是一条狗,而他现在也不是揍敌客家的人了,但是毕竟在那里呆过,说出去还是会觉得丢人的。再说撑死也是胃病的一种
“看、看门,我不是说过这个不是狗,是牙突,是会吃人的。再说你不要看它现在长得可爱,不出两年它就会长得像你家那么大。”金企图形容的夸张一点希望十夜能够明白,这不是狗,而是危险的食人魔兽。
“那真是太好了,我正在担心它长不大。”很惊喜的话语阿,可惜一直看着十夜的表情的金并没有感受到他的惊喜。不得不说,十夜的表情一点也没有变过。
金因为没有达到目的,失望的垂下了头,他又不能和一个小鬼硬抢,他还要出去混类。
“你想要三毛。”十夜终于明白了这个叫金的大叔重复着差不多的话是想要他怀里的三毛。
金听到小孩的话,迅速的点头。终于说明白了,虽然不明白牙突什么时候叫三毛这么个没品的名字了。
瞬间原本只是有些呆的孩子,身上爆发出了浓厚的杀气。身为二星猎人又交友广泛的金,当然知道这是在杀戮之地久居的居民才有的气势。不是因为实力的强弱,只是杀人太多而沾染的怨气,每当心存杀念时,那股怨气就会爆发出来。
如此小小年纪就见惯杀戮,如此小小年纪就身染浓厚的怨气。
金并不是看不起小孩子的人,毕竟他成为猎人时也就才十二岁,但在差不多八、九岁就手染鲜血的孩子就不得不让他错愕了,除非是那个地方的孩子。只是那个地方从没有小孩出来过,毕竟那里不是说进就进,要出就出的地方。
金不得不重新打量这个孩子。
[我们不会拒绝任何东西,所以,也别从我们手上夺走任何一样东西。]作为在流星街生活了三年的人,十夜从未忘记过。
“三毛是我的,抢就杀了你。”
金看着男孩没有变过的表情,却看到男孩把牙突抱得更紧了些。那种小心翼翼的样子,让他感到有阵心疼,毕竟还只是个孩子。即使杀人也是生活所迫又怎么能怪孩子。(于是金大叔你错觉了,呃...抛弃了小杰,所以发挥一下父爱。)
“告诉我你的名字吧!”金决定不纠结于那只三毛了。
“不行,不能告诉你。”一时因为金的突然转变没有反应过来,听到询问他的名字,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名字对于流星街的人很重要,是比誓言更沉重的存在。即使现在离开了那里,但是决不会轻易告诉别人。
[一但相互交换名字,就是确立同伴关系。决不背叛,一旦背叛就是至死方休的追杀。]
金还想说什么,但看到十夜如此坚持也就没有执着于问名字了。
‘唰’的声音,是利器出鞘的声音,金疑惑的看向十夜,没错这个声音正是来自十夜。
没有理会金的目光,只是收敛自己身上的气息,原本的杀气在顷刻之间消失殆尽。漆黑无神的双目竖立成猫瞳。手中的刀紧紧地握着,准备就绪,随时就能动手。
看到了这一切变化的金被惊骇到了,他明白他之前的一切猜想都小看了这个孩子,收放自如的杀气,这恐怕就没几个人能做到了,还有这个小孩还不会念。
所以这是经验和习惯,一个八、九岁小孩的经验,真是可怕啊!金叹息摇头,这种非人的品种到底是出自哪里。
那之前放杀气只是警告,他并没有打算动手。金嘴角上翘,这个孩子果然还是善良的,如此杀气只是生活所迫吧。(我说金大叔,您又一次错觉了啊!表自我感觉这么好)
“来了。”轻微的仿若自语的警示,让金一下子绷紧了神经,环顾着四周的动静。
没有预兆的两只类似狐狸的动物窜了出来,是一只火红色的皮毛一只雪白色的皮毛,看着金和十夜充满了敌意。
“这是火狐和雪狐。”金惊呼,火狐和雪狐同属妖狐的一种,只是两者却是天敌,如果一对火狐生下来的孩子是雪狐,那这个孩子必然是会被杀死的。只是这两只却是一起行动,真是难以理解。
这种妖狐的行动声音极轻,几乎为无声,像金这种等级的高手,也是在靠近二十步之时才堪堪发觉的,但十夜却是早就准备好了防御。这其实是很有疑问的事情,只是把注意力集中在两只狐狸上的金,完全没有想到这些,所以说果然是强化系的吗!
金上前正准备靠近把那两只狐狸好好确认一下,或者运气好的话抓住它们。在眨眼间,救在金的眼前,原本还充满敌意的两只狐狸就变成了四块血肉。是被横切成两半的,就好象是经过仔细测量过把细胞都平分了一般。十分的平均,起码看起来是这样。
十夜将小刀向前一挥,甩去了血水,收回刀鞘。突然一股无形之中的气息让他感到了压力的存在,没有迟疑很快重新拔出刀,抬起了头。
他的生活告诉他,感到有一丝危险的可能就要警戒全身备战,为了活下去。
“小子,为什么杀了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