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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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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就像曾经设想的那样,从小开始,我就保持了令长辈们欣喜的成长状态。学习成绩优异,处事手段得宜,于是,周围总能围绕着一些看起来臣服实质上并没多少诚意的同龄人。这种足以让人冷笑的状况一直持续到认识弦一郎,以及之后认识的网球部众人,无论是柳或者柳生仁王丸井胡狼甚至饱受前辈们“欺压”的切原,都让我的生命中展现出另外一种光彩。或许正是因为认识了他们,我才能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即使遇到那么多苦难,也能在迷茫中坚持下去,直至胜利。没错,对于胜败的执着让我明白,我能拥有如此肆意温暖的少年时期,属实珍贵。尤其在遇到那样一个人后,我更是渐渐明白了,如果没有网球,我就什么都没有了网球带给了我胜利,带给了我友情,带给了我竞争。我不能说了解他,只能说对他有些好奇,至于好奇后来发展成为……现在说这些不都还早吗。
印象中,除了网球部众人对切原比较下得去手以外,其他人包括切原的同桌,都对切原的不定时暴躁性格持有畏惧态度,也就是说,除了网球部的这些正选们,几近没有人愿意与切原有更进一步的交流,这从每次考试切原的补习必须由正选们进行就可以看出,毕竟同班同学对本年级的学习进度才更有发言权不是吗,而数次由学长们担负起补习重任的切原让我很是忧心:这样的切原,接手网球部后,该有多寂寞。不过,这种隔离状态在久石光出现之后被打破了。那种毫不在意却运筹帷幄的感觉第一次让我觉得,也许这个人正是传统故事中出现的专为切原恶魔的亲民形象打造的“英雄”。
是的,英雄,三番五次丝毫未变的词句证明了这人强悍的记忆力,也同时证明了他异常的恶劣心态——他是除网球部外的唯一一名乐于“调戏”小海带的勇士。呵呵,果然网球部的大家都对他产生了兴趣,不过由于担心后辈为不知名转校生所骗,大家似乎商定了什么计划来检验他。弦一郎应该是明白我的感受的,因为我并没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任何威胁或者恶意——他是真的很喜欢赤也——他很快就这么称呼切原了。这点认知让我有些不舒服,为什么他会在第一时间先喜欢赤也而不是其他人?甚至就在他刚转学进入立海大之后第一个愿意亲近的人就是赤也?但不久,这种好奇就被扼杀在了摇篮中,我不得不开始住院治疗。这就是我所担心的后续——网球部的大家在为全国大赛奋战的时候,我在哪里?
医院的环境总体上来说还是倾向于安静甚至闭塞的,消息的滞后性让我逐渐开始烦躁。当幸村家族不再需要幸村精市的时候,幸村精市又能如何?父母的温和无法让我恢复平静,毕竟做出选择的是幸存家族而不是某个人,我还能坚持多久?如果……
如果是久石光,他会怎么做?呵呵,他一定不会让自己陷入这种境地,这不是很明显的吗?那个人对一切都无所谓,却唯独对个人的享受颇有些严苛的意思,其实这才是真正的骄傲吧,不被任何人控制,不被任何人威胁,不为任何人停留,不为任何事忧心,他可以做他想做的,所以他才能坚持着想到做到。是的,他坚持着想到做到。我是怎么知道的呢?大概是从某个下午的公园里他与几位音乐少年迅速相识以及之后数次的公园义演开始,我不知不觉逐渐重视起这个少年不同于他人的表现。重视是一种可怕的情绪,它会在你不经意间蚕食鲸吞着你的意志直至你迷失自己,我也终于在某个周末觉悟,原来我已期望了那么久。
看着悄悄尾随弦一郎跨入医院正门,然后就是他鬼鬼祟祟却漏洞百出的躲藏。太阳总象征着正义,影子象征着对立面,久石光的影子在床脚摇摇晃晃,我似乎看见他无力抽动的嘴角和喃喃自语的表情。不知道这两种印象形容适不适合他,但这是我的第一反应,我觉得,他就会这么着,侵入网球部,侵入医院,侵入我的病房,侵入……他是一个掠夺者,从他装作不安地坐到椅子上开始,他的气息就弥漫在整个空间内,让人无法逃离。什么时候,我也拥有了这么强烈的感触?难道不是这个人的错吗?
短暂而僵硬的对话最终结束于弦一郎的离开,在病房门关好的一刹那,忽地靠向椅背的久石光让我有种他果然还是更愿意在自己面前无所隐藏的欣喜。可惜,他那张嘴吐出的词句却不是我想听到的内容。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要来告诉我你还是尽快手术吧其实你没得选而且有很多人支持你?我深切明白自己已经进入医疗排斥逆反期,但我就是不想压抑自己的愤怒:为什么你能这么冷静地说出左右生死的话?这是我的决定而不是你的,所以为什么你一副难过的表情!赶走久石光我开始清空思维,这样冲动的自己已经不是熟悉的幸村精市了,幸村精市这个人应该是即使被放弃也会重回光芒的存在,怎么能轻轻松松地被打败被忘记……呵呵,幸好我还没有陷得那么深,所以我只是迷茫着而不是痛苦着。弦一郎,对不起……
“咳咳,也许吧。现在先不要说话,再过五分钟,你问什么我都会回答。”第三次夜访的久石光终于对我做出了承诺,可惜的是,当时的我犹豫加之迷茫所以没能注意这个文字游戏。再过五分钟,即使我可以发问也得他愿意回答才好,久石光管用的伎俩就是答非所问转换话题,我本深知,却在得到承诺的那一刻更加迷茫。所谓的错失就是这个意思吧,总在细节中放过机会错过什么。久石光面目狰狞地一个手刀,让我疑似落枕三天,这期间,医院的护士们再次让我体会了热情的含义,所以,久石光,你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呐。当我这么对着弦一郎感叹的时候,弦一郎面色不改,但我察觉地出他的松动。弦一郎一直是个明白自己心之所向的人,所以无论是他的剑道还是他的网球,他总能找到自己前进的方向。那么,弦一郎,你会怎么坦白你的心呢?我很好奇,也有些焦急,我想知道,久石光是怎么看待弦一郎的。
如果说平日里久石光对弦一郎的好还不够明显的话,那么山下稔的出现就足以告诉弦一郎,久石光同样很重视他,只是,山下稔的出现同样证明了一件我猜测已久的事:久石光不会轻易接受承诺——他愿意做出承诺却不愿意接受承诺。该说他高傲还是脆弱?不,呵呵,脆弱这个词不适合久石光。我能想到的另外一个恰当地词是温柔。啊是,对所有人温柔,同时对所有人拒绝,这就是久石光的高傲,深入骨髓,如影随形。那么,就让我来打破沉寂,成为破坏者吧。
“那么我想知道的是,迹部君是Hikaru除山下先生外的又一个爱人吗?”我并不需要久石光的回答,因为我向来相信自己的感觉,久石光需要的不是承诺而是现实。山下稔做到了取舍,冰帝的帝王正在坚定的取舍,而久石光,他想做的是等待只不过他在做的却是等待或者退缩。无论弦一郎得到的回应是哪一种都是一种残忍,所以久石光视而不见恍若无知。不过既然他们遇到了我,我就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在我病痛时候给予我迎头冷水的两人。弦一郎,你的心事就由我告发,久石光,你的无知就由我来添补。于是,你该如何继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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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少年世界游
话说,久石光为了促进某个古老国家的对外旅游发展,他终于还是决定亲自前往游玩回味。当他的脚终于落到这个国家的土地上时,久石光眨眨眼,环视一周后才对准了焦距。哦是的,他一点儿也不紧张,他只是有点儿憋闷。他迈开大步走向前去——“啊拉,Hikaru,你打算丢掉我们自己去干什么呢?”好吧,久石光回过头对着美人微笑:“我当然是打算开路啊,毕竟这么多人……”总得有条宽敞大道吧。后半句久石光在心里悄悄加上,他望着身后一行N人,咽了口口水。好吧,有必要找些专业人士来分担下导游的痛苦,不过明显的,某几位少年是绝对不能被分流出去的……
一行人体验了把公交的拥挤和地铁的人流后,逐渐觉得这个古老的国家还是很有韵味的。
“现在我们要去的地方是北京大学,一般我……中国人都称呼为北大,所以待会儿你们看到类似‘北大’之类的缩略字样一般都是和北京大学有关的。”对北大稍有了解的其他几人点点头,热切地开始四处扫描。
终于下了地铁,众人都松了口气,毕竟在陌生的环境中经历拥挤确实很让人缺乏舒适感。在北大范围内走了没几步,只见路边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悠闲地坐着休息,老人脸上纹路纵横,很有种历史沉淀的感觉。没等久石光反应过来,几位少年恭谨地冲着老人鞠了一躬,恭敬地称呼了一句“教授”?继续前行的久石光眼角瞥见幸村少年笑得阳光灿烂二月春花,于是发问:“怎么回事?”
“诶,Hikaru刚才没注意到吗,那位是北大的教授啊,果然很有内敛的感觉。”久石光回头看了眼,只见那位大爷似乎休息够了,抖了抖脚边的袋子然后拎起来向着他们的反方向走去,袋子上赫然写着“东北大米”!!!
久石光黑线地回头,幸村少年注意到了久石光的变化也回了下头:“诶?为什么‘北大’前面有个‘东’后面有个……”幸村少年不说话了,其他几位少年也不说话了。
虽然在某个范围内遇到教授的几率十分之大,但,久石光忘记了一点,中国文化博大精深,中国文字更是艰深难懂。
继中国之后,久石光带着一众人向着其他国度转移。
某一天,久石光带着众人到某购物中心闲逛。众人不缺衣物,所以久石光只是挑了些比较人少的地方逛逛,权当缓解连日来几位少年长途跋涉的疲劳,并为之后的长久作战做好准备。上了电梯,宽阔的空间内除了几位少年外只有一位“其他人”。这位“其他人”最开始并未对久石光一行给予高度重视,虽然俊男靓丽度着实挺高,但好像自从切原少年进入电梯时无意间踩了这人一脚后,“其他人”的眼神变了。久石光他们的目的地是13层,“其他人”目的不明,但骤然间的一句话让久石光瞬间紧绷。
“你妈是猴儿你妈是猴儿你妈是猴儿……”无限循环没有标点符号的一句话,回荡在电梯间。久石光紧张了一下,发现幸村少年投向他的目光中仅含有疑问的意思,只好硬着头皮说这位“其他人”说从没见过这么多俊男。久石光一直觉得自己有点儿鸵鸟,这在“其他人”走出电梯的那一刻得到了印证。
“叮!”电梯到了十二层,“其他人”仓促之间按下了12,幸好电梯运行较慢才有足够的反应时间。门缓缓打开,幸村少年附在切原海带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切原海带立刻一副热情的表情然后张口说:“你妈是猩猩!”两个人都僵硬了——“其他人”和久石光。
认识切原海带的人知道他这时候的表情是热情,不认识的人恐怕觉得他是鄙视吧,你看看那高挑的眼角,你能说那是和善吗……虽然海带确实有点儿像猴子,但冲突不及长辈,“其他人”是犯了众怒啊,阿门,众神保佑你。
电梯门再次关上,切原海带回过头:“部长,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美人微笑着转向久石光:“这就要请教久石同学了,你说呢,Hi-ka-ru?”Oh no,切原海带你被前辈们很好地爱护着,为什么我就这么惨烈呢……久石光怨念着继续世界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