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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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的孩子害怕到手上的东西都掉到了地上，蝙蝠侠抿了抿唇。
带着些污渍的硬币骨碌碌滚到他的脚边，直到撞上他的靴子这才停了下来，蝙蝠侠蹲下身，把硬币捡了起来，就着这个姿势看向男孩：“你……”
亨利下意识转身就向往门外跑去，身后的门却自己动了起来，在他跑出去前快速合上，还“贴心”地上了锁。
亨利扑到了门上，急切地想打开门锁，却怎么都做不到。
蝙蝠侠看了一眼身边举着魔杖的女巫，放轻声音：“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但是男孩显然被吓坏了，他发着抖转身看了眼蝙蝠侠，下一秒就凭空消失在了原地。
蝙蝠侠皱起眉，看来真的是他，地上的几个易拉罐被踢开，隐约昭示着亨利的逃跑路线，他目标明确地朝旁边打开的窗户跑去，另一个男孩却突然从外面翻了进来和他撞了个正着：“外面没有……哎哟！”
迪克晃了晃身子，稳稳地蹲在了窗台上捂住了自己的鼻子，隐身的亨利就没有这么稳当了，他似乎摔在了地上，发出一些闷响。
“痛痛痛！我的鼻子！”罗宾捂着自己的鼻子哀嚎，“嘿，什么情况！这年头空气都会袭击人了？”
他很确认自己撞上的不是擦得锃亮的玻璃，迪克反复擦了擦自己的鼻子下面，确认自己没有流鼻血，布鲁斯教过他最好不要把自己的DNA留在外面。
依耶塔捂着嘴笑，用魔杖指了指亨利所在的位置：“人形显身。”
亨利再次出现在了这个房间里，他似乎被撞得不轻，不同的是他捂着额头半天没缓过来，眼睛里蓄满了眼泪，吓得一直在倒吸气。
蝙蝠侠走了上去，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个牛皮纸袋，快速罩在了亨利的口鼻位置，温柔地引导他：“不要呼吸过快，亨利，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对，吸气，呼气……”
亨利跟着他的指挥控制呼吸，在蝙蝠侠防止亨利呼吸性碱中毒的间隙，依耶塔笑着走到迪克身边检查他的鼻子。
“嘶……它还好吗？”罗宾不安地问道，“我可不想长大后有一个歪鼻子。”
“它相当好，亲爱的。”依耶塔检查了一下，用魔杖尖点了点有些肿胀的鼻子，轻声念了句“愈合如初”，感受到鼻子上的温度消了下去，痛感也逐渐减轻，迪克松了口气。
另一边，亨利已经缓和了下来，依耶塔同样帮他消除了额头上肿起的包，也许是确认他们确实不会伤害自己，亨利这才老实下来——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他意识到自己唯一的保命能力在他们面前根本不起作用。
虽然亨利不再试图逃跑，但是他依旧很不安，他吸了吸鼻子，大颗大颗的眼泪砸在衣服上：“对不起，蝙蝠侠先生，我只是太饿了……我不是故意想偷他们的东西的……不要把我抓进监狱里……”
说到最后，他终于忍不住了，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我不会把你抓进监狱里的。”小孩害怕的事本来就小，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进监狱简直是天塌了一样——虽然对有的成年人来说也差不多——蝙蝠侠无奈地说，“事实上，我就是来帮助你的。”
亨利瞅了他一眼，慢慢停止了哭泣，手里紧紧抓住纸袋，发出一些细碎的声音，他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会做这种事情是因为我爸爸好久没回家了，我才……但是，等我能赚钱了我就会把钱还给他们……”
亨利也知道这种事情有多遥远，但是说不定他能在一些地方找到什么跑腿或者别的活计，这样他就能在爸爸回来之前养活自己。
蝙蝠侠摸摸他的头，亨利的父亲估计也没想到这次会丧命在枪战中，没有给亨利留现金和太多食物，这才导致了这次意外的偷窃事件。
蝙蝠侠和女巫对视一眼，在来之前他们就达成了共识，都不认为把这个坏消息告诉一个孩子是好事，现在最好的选择也许是把亨利送到他妈妈那里。
“你知道你妈妈现在住在哪里吗？”蝙蝠侠首先开口，“你爸爸他……这段时间暂时回不来了，你需要一个监护人，亨利。”
“我知道。”亨利哽咽了一下，抬起手用衣袖擦干自己的眼泪，蝙蝠侠递给他一张纸巾，亨利低着头接了过来，“妈妈给我寄过衣服和书，书里面夹着她现在的地址，妈妈说，如果我不想跟爸爸住在一起了就去这个地址找她。”
亨利说着，从地上站了起来，打开旁边的柜子，一本《小王子》的图画书被他拿了出来，他翻开其中一页，把里面的纸条递给蝙蝠侠，后者注意到那一页的底图是一只红狐狸。
蝙蝠侠查看那张纸条，地址不算远，开蝙蝠车很快就能到，他把纸条递还给亨利，控制着蝙蝠车过来的路线，他朝亨利伸出手：“走吧，我们送你过去。”
亨利犹豫了一下，最终伸出手，握住了那双带着皮革手套的手，对方反握住他，有力又让人安心的力道让亨利想起他爸爸，在父母还没有分居的时候，他爸爸也是这样牵着他，和妈妈一起在商场里挑选新房子的家具。
蝙蝠侠感觉到亨利靠近了他一些，男孩跟着他们向外走，还是犹豫地问道：“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他出差了，工作需要，亨利。”蝙蝠侠说，他的手带着安抚性质地捏了捏男孩的手，“他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别担心，你妈妈会照顾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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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站在厨房里，盯着烤箱里正在膨胀的曲奇和面包发呆，她又想起她那走而挺险的丈夫，在他突然有了一大笔钱，带着一家三口搬离平民窟的两周后，玛丽从他忘记上锁的保险柜里发现了一大兜现金和分装好的毒.品。
玛丽怒不可遏，她终于知道丈夫的钱，身上每天奇怪的伤口都是从哪里来的，他们再次爆发了一次争吵，她的丈夫这才告诉她自己加入了一个黑.帮，为他们卖命。
玛丽不能接受这一切，他把一个不可控的定时炸弹带到了他们本该温馨的家里，亨利怎么办？他们怎么办？
……他怎么办？
在这之后，他们几乎每天都会争吵，这次带来的是毒.品,那么下次是什么？玛丽见过那些已经没救了的毒虫，她害怕自己的丈夫也会染上这个，玛丽想把亨利带走，但是很显然她的丈夫已经快被逼疯了，极力拦着玛丽带亨利走，说些什么如果他们都走了，自己也活不下去了之类的话。
玛丽却感到悲哀，如果他担心这个，那么一开始他就不应该踏进那个吃人的无底洞。
玛丽有些自己的积蓄，她找了栋负担得起的房子，又在附近的餐厅找了个服务员的工作，老板相当喜欢她利落的手脚，她拍着她的肩膀让玛丽好好干。
在她安顿下来之后，玛丽就给亨利寄去了自己现在的地址，她甚至计划好了等她攒了更多的钱就去把亨利强行带走。
玛丽的思绪越飞越远，直到被门口的敲门声打断，她看了眼还在运转的烤箱，朝门口走去，却在走到一半时停下了脚步。
这么晚了，谁会按响她的门铃？
玛丽紧张起来，她想到会不会是她丈夫那边的人顺藤摸瓜找了过来，她左右看了看，警惕地抓起旁边用来防身的棒球棍，高声问道：“谁？”
外面一时间没了动静，各种猜想已经在玛丽的脑子里转了一圈，她看向旁边的电话，走到旁边拿起听筒，一旦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她就报警。
虽然GCPD的警察也不完全靠谱，但总能给一些罪犯带去威慑，毕竟怎么说来着？警局跟一个怪物合作了。
不过万幸的是，外面不是什么罪犯，一声耳熟的“妈妈”响起，玛丽愣了一下，然后激动地跑过去打开门：“亨利！”
她的孩子扑到她怀里，玛丽惊喜地拥抱他，抚摸他的脸颊，不住地问他：“亨利，我亲爱的，你怎么过来的？这么晚了外面不安全，你应该白天来，你爸爸呢？他怎么不管你？他……”
玛丽这才看到旁边的黑色人影，她僵硬地抬起头，看到了那个蝙蝠怪物，就站在她家门口。
她迅速把亨利护在了身后，举起手上一直没有放下的棒球棍：“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蝙蝠侠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注意到女人的手不自觉地抖动，她吓得不轻，把自己的孩子牢牢护在身后。
“妈妈！是蝙蝠侠先生送我来的！”亨利拉了拉玛丽的手，兴奋地解释着，“蝙蝠侠先生的车可酷了！一下子就把我送过来了！”
玛丽愣愣地看了看蝙蝠侠，这才注意到停在她家门口曲线优雅的黑色车辆，一看就格外昂贵。
……蝙蝠怪物也要开车吗？
倚靠在车旁的另外两个人朝玛丽挥了挥手，玛丽僵硬着身体，不太敢回应他们。
“原来是这样，非常感谢。”玛丽缓缓松了口气，至少她能感觉到蝙蝠侠是善良的，把她的孩子送了过来，不管怎么说她总不能把人家赶出门，“呃，我做了点夜宵，如果不介意的话……？”
“夜宵就不必了。”蝙蝠侠接过话，摇摇头，“女士，我有一些事要跟你说。”
玛丽回头看了眼亨利，抿着唇点点头：“好。”
她把门彻底打开，蝙蝠侠转过身，示意站在车边的两个人可以过来了。
“我们没这么吓人吧？”罗宾习惯性地摸摸他已经完好无损的鼻子。
“三个穿着奇装异服的家伙突然大晚上敲开你的房门，就算你手上牵着她的孩子，是个人都会被吓到。”依耶塔耸耸肩，朝屋子走去，“一个怪家伙的冲击，总比三个怪家伙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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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晚上的波折，亨利已经困得撑不住了，玛丽把他安顿在了自己的房间里后，为他们倒了三杯水。
“抱歉，条件不太好。”玛丽尴尬地搓了搓手，在蝙蝠侠的示意下坐到了他们对面，“所以，是有什么事情吗？”
“请节哀，女士。”蝙蝠侠说，他的双手交叉，“你的丈夫在不久前死于帮派斗争。”
玛丽怔愣地看着她，好一会，她的脑袋才处理好这句简短的话语，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声像鼓点一样响亮，她抖着手想去拿些什么，和蝙蝠侠一起过来的女士递给她一条手帕。
“……谢谢。”玛丽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她的声音像是从胃里挤出来的，“我想到过他总有那么一天，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他们等了一会，让玛丽消化好自己的情绪，依耶塔把水杯递给她，玛丽喝了两口，放到了桌子上，她深呼吸着：“怪不得……你们会把亨利送来，他这段时间不知道是怎么生活的。”
“说到亨利，女士，我们同样有事情要告诉你。”随着蝙蝠侠的话语，玛丽惊恐地看向他，她捏着手帕，等待下一个坏消息。
“你的儿子似乎有一些不一样的能力。”
随着蝙蝠侠的叙述，玛丽睁大眼睛，直到最后一句话语落地，她不敢置信捂着嘴摇头：“不可能，我以为……我以为他不会……”
“你知道什么，对吗？”蝙蝠侠抬眼看她，如果亨利的父亲不知道，那么亨利的能力也许出自于他母亲这里。
“我以为已经结束了，我并没有任何能力，亨利之前也没有异常。”玛丽放下手，点点头，“亨利的祖母，我的母亲，她很神奇，她可以让植物违反自然规律成长，一颗种子破土到结果只需要两天，她之前是开花店的。”
玛丽吸了吸鼻子继续说：“在我还小的时候，妈妈就会握着我的手让我看一颗种子是如何生长的，她说不止她一个人有这种神奇的能力，她之前遇到过另一个同样有着神奇力量的人，不过他们已经很久没见面了。”
“那个人告诉她，像他们这样的人，叫做变种人。”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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