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 26 章 ...
-
一点偷窃，哥谭无时无刻不在发生这种事情，布鲁斯依旧把店员的求助放在了自己的事项前列。
“硬币失窃，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些事。”迪克已经在三个人的催促下被赶上了床，布鲁斯盯着蝙蝠电脑上黑进去的街区监控和店内画面，画面上，收银台的抽屉被打开，里面的一些零钱凭空消失不见，他头也不回地问，“你的鸭嘴兽看好了吗？”
“当然。”依耶塔随手抓起想从旁边偷偷爬过去的嗅嗅，抓着他的脚朝下抖了抖，只掉出来几个金属零件，“嗅嗅不会喜欢面包和纸币的。”
布鲁斯顿了一下，侧过头看她：“你知道什么？”
“我今天去拿衣服的时候店员告诉我的。”依耶塔放开嗅嗅的脚，神奇动物四脚朝地飞速跑开，“小额零钱，像面包店这种地方只丢了食物，听起来更像个走投无路的家伙。”
布鲁斯看着她，示意依耶塔继续说。
依耶塔从袖子里掏出魔杖，擦了擦上面的小污渍，这才继续说：“还有，我可能遇到他了。”
“你没抓住他？”布鲁斯皱起眉。
“他，或者她，就到我这。”依耶塔比了个高度，“貌似只是一个迫于生计的孩子。”
“或者一个超能力侏儒。”布鲁斯哼了一声，“实验品意外也不是没有可能。”
依耶塔皱起眉：“孩子吗？”
“……你不会想知道的。”
依耶塔顿了一下，跟着他的话发散思维，想到也有可能是什么奇怪的矮妖精，依耶塔默默掸了掸自己的手臂：“他能做到类似于隐身的能力，还记得我刚来的时候吗？”
布鲁斯回忆起当初漂浮在空中的嗅嗅，点点头：“但是你们的效果似乎不太一样。”
被依耶塔抓住的嗅嗅他依旧能看到，但是被这个小贼摸到的东西似乎就立刻跟他一起凭空消失了。
“我能感觉到他不是魔法师一类的人，我没在他身上感觉到类似的东西。”依耶塔说出她的推断。
“这是什么？你的巫师雷达吗？”布鲁斯勾起嘴角，转身继续看电脑上的监控，把对方作案的画面全部保存了下来。
“而你不得不承认她准得不行。”依耶塔哼笑了一声，看向监控上消失的面包，“也许是他自己的能力，他似乎也只能做到这个。”
要不然他也不会用晃动的假花来吸引她的注意力了，如果他能做到别的，应该会有更高明的手段，而不是进出两次都碰撞到她的衣袖。
布鲁斯点点头，虽然他拿“巫师雷达”来调侃依耶塔，但这次的事件魔法侧和超能力方面占比很大，他很重视同样是魔法侧的女巫的推断。
“不过目前来看，除了偷窃之外，他没想造成太大的恐慌。”能做到这种程度的隐身却只是辗转于商铺的零钱和面包之间，这也是依耶塔怀疑这是个孩子的原因之一。
他坏，但似乎没有坏到那个地步，不然现在在蝙蝠电脑屏幕上的画面就会是哥谭银行的监控了。
“所以我们现在在调查超自然事件吗？”还有些稚嫩的声音突兀地出现在两人中间，把他们吓一跳，同时后退一步朝中间看去。
迪克仍然穿着他那身橘色睡衣，大拇指和食指分开支在下巴上，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
布鲁斯收回后退的一步，低头看他：“我以为你现在已经在梦里和你的幻想伙伴一起了。”
“抱歉了，我的幻想伙伴在我四岁前就消失了，他在一个雨夜离家出走后就再也没回来。”迪克耸耸肩，“好吧，我睡不着伙计们，那个怎么说来着？多巴胺？肾上腺素？总之我现在兴奋极了，我还能揍十个萤火虫！”
布鲁斯和依耶塔对视一眼，前者蹲下身：“你确定你不想睡觉？”
现在已经很晚了，这对一个孩子来说显然不太妙，他再这样兴奋下去就要通宵了。
“当然！你们在处理什么……”迪克的话还没说完，想要越过布鲁斯看屏幕的动作就被阻止，布鲁斯按住他的肩膀，迪克隐约看到后面迪科把一杯热牛奶递给了依耶塔。
“去睡觉吧，在这样一个晚上之后，你需要休息。”布鲁斯说着，拍了拍迪克的肩膀，他感觉到依耶塔走近，朝他递了什么东西，布鲁斯没有往后看，顺手接过才看了一眼，“一杯热牛奶会帮你入眠。”
“我现在不渴……它是甜的吗？”迪克嗅闻了两下，顺着布鲁斯的动作喝了两口继续说，“你们在看那个盗窃案吗？我有经验，之前马戏团遭遇过盗窃，是我……”
迪克说到一半，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歪倒在了布鲁斯的怀里，发出平稳的呼吸声。
没想到里面加了料的布鲁斯看向依耶塔，后者接过杯子，把牛奶杯递给迪科：“一点安眠剂，我喜欢直接一点。”
“我还在试着劝他回去。”布鲁斯阐述事实。
“是吗？”依耶塔露出一个微笑，“我没看出有什么效果。”
布鲁斯抱着迪克向上走，依耶塔继续说：“别担心，我只放了几滴，只有一些助眠效果，不会上瘾，也不会睡得太沉。”
她正说着，布鲁斯臂弯里的迪克吧嗒吧嗒几下嘴，布鲁斯把声音放低：“听上去还是不太妙。”
直到他们把迪克放回自己的床上，关上门后，布鲁斯想了想，还是说：“下次……”
他的话还没说完，依耶塔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她一边往自己的房间走，一边朝他摆手：“听你的，老大。”
.
迪克一边打哈欠一边往下走的时候，还没有想清楚自己昨天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我昨天有这么困吗？”他看着眼前丰盛的早餐，“我就直接这样睡着了，就像酒吧里断片的醉汉？”
跟醉汉唯一的区别是他不会宿醉，早上起来捂着脑子在厕所里吐得天昏地暗。
“也许只是你缓过来感到疲惫了而已。”依耶塔自然地放下报纸，把混有烟熏三文鱼的炒蛋推给他，好像她什么都没干一样，“小孩子都这样。”
“是吗……？”迪克有些疑惑地自言自语，他已经很少有累成这样的时候了，也许他确实还没有适应多了个夜间活动的作息，“布鲁斯呢？”
“在做地下工作。”依耶塔抖了抖报纸，把它立了起来。
偷窃的店铺散布在那片街区，相隔不远，小偷大概就住在附近，在昨晚确定了嫌疑人范围之后，布鲁斯就筛查了一遍那片街区入住的，身高符合标准的住户，从这部分先入手。
“附近的孩子大部分已经达到了上学的年纪，在偷窃发生时，他们基本都在学校。”布鲁斯列出他们的照片和档案，其中一张照片被放大，“只有他有时间。”
“亨利·沃克，他的父母呢？”依耶塔瞟了一眼他的照片。
“单亲家庭，父母离异，母亲搬去了别的城市，父亲是一名□□成员，在前两天的枪战里不幸身亡。”布鲁斯简短地介绍着，调出了他父亲的资料，小□□，牺牲掉的成员甚至不会有人记得他们。
“你确定是他吗？”依耶塔问道。
“不。”布鲁斯摇摇头，“但在哥谭，一个孩子是很难独自生活的。”
.
亨利已经好几天没有见过他父亲了，在他的印象里，爸爸从来是沉默寡言的，有时坐在客厅里一言不发，数不清的烟头掉在地上，客厅的味道很难闻，在这时，亨利就会独自一人待在自己的房间里。
亨利从来不知道爸爸是做什么工作的，但是这份工作让他们从之前的贫民窟来到了现在的这个房子里，爸爸大部分时间回来时，身上总会有不同程度的伤口，妈妈因为这件事情跟他吵过无数次架，亨利最后一次看到他妈妈，是她拉着行李箱，泪流满面摔门而去的背影。
他发现自己的超能力是在妈妈离开的一个星期之后，爸爸在屋子里发了疯地找他，直到在卫生间角落里发现了手足无措，凭空出现的亨利，他的爸爸愣了一下，然后用力抱住了他：“亨利，答应我，别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情。”
“我已经失去了你妈妈，不能再失去你了。”
于是亨利从来没有让任何人发现自己的能力，直到几天前，爸爸出门时，摸着他的头说——
“不要出门，等我回来，亨利。”
那是亨利最后一次看到他爸爸。
亨利不想打破和爸爸的约定，但是他饿坏了，他的爸爸已经好几天没有回来，房子里剩下的食物消耗殆尽，亨利只能用自己的能力偷些零钱和面包果腹，他的心里满是歉意和愧疚，但他太小了，谁都不要他。
等自己能赚钱的时候，他一定会把钱还给他们，亨利想。
但也许他爸爸是对的，他不该出门，亨利惊慌失措地看着屋子里的黑影，恐惧让他手脚发软，手上的零钱和面包掉到了地上，高大，恐怖，那是每个哥谭人都不愿遇到的噩梦。
一只怪物闯进了他打开的房门。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 26 章
，还差 